第一百二十章 相信你男人
也不知是因為高興多一些,還是擔心多一些,云玉祥喝了不少的酒,期間跟沈穆嘮嘮叨叨了很多叮囑的話,云清聽著都有些累了,沈穆卻表現得很淡定。
他認真的聽著,應著,自始至終沒有抱怨過一句。
云清將碗筷送去了廚房,趙月珍隨后而至,并將廚房的門拉上了。
“我聽他這意思,好像你們不久也是要結婚的,這結婚可是大事,那些彩禮啊什么的,都要提前說好啊。”
又是這些!
云清停下手里的動作,實在不想跟她討論這方面的內容:“我不會跟他談這些,我的婚姻不會跟物質有任何的關系。”
趙月珍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道:“我這是為了你好,這萬一以后他對你不好了,你手里還能抓住點東西,要是什么都不要,往后他有了二心了,你怎么辦?”
云清冷笑:“是我能抓住還是你能抓住?”
當初孫予飛要回那筆彩禮錢,她可沒吐出來一分過,這種假仁假義的好,讓人反感得很。
“在我手里跟在你手里有什么區別嗎?將來不還是要給你們的?”
云清懶得跟她嗆:“不需要。”
“你還真信了他桌上說的那些話,剛開始都是這么說的,再說了,咱們什么人家,他什么人家,是不是一時新鮮還不知道呢!這男人的話,有幾個能信的。”
“我信。”云清斂了神色:“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以金錢來衡量一切的東西,我不是,他也不會是。”
“你跟我犟有什么用!”眼見著自己的想法又要落空了,趙月珍有些擔心,她可不想白白錯失了這么一個再進一筆賬的好機會:“不管怎么說,你要嫁人,這規矩就得做,該給的要給,你想做這個好人,我可不想做,別到時候鬧得大家難堪。”
“我奉勸你一句。”對方的咄咄逼人,讓云清動了怒,“給自己留點臉面,也給我們云家留點臉面,你已經從云靜的婚姻上撈了一筆了,就別再打我的主意了,小心得不償失,雞飛蛋打。”
趙月珍一甩手,將抹布摔在水池邊上:“你怎么跟我說話呢!結婚跟男方家要彩禮,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別人能要得,我就不能要得?”
“別人我不管,但我的,你要不到。”云清撿起被趙月珍扔掉的抹布洗起了碗。
撒潑打諢,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好像這世道,誰潑辣誰就有理似的!
“這日子,我真是過不去下去了!一天天伺候這個伺候那個,累得要死要活的,不落句好話不說,還要被人甩臉色!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要真想死,我沒意見。”云清懶得看趙月珍一眼:“你要真舍得銀行卡里的余額的話,至于累死累活,我真看不出來哪里讓你累死累活了,云靜結婚后,面店你也關了,三天兩頭不是逛街就是打麻將,一天三頓都是父親在做,家里也是父親在打掃,請問,你累死累活的干什么了?”
云玉祥自從受傷出院后,就一直在家里休養,后來想去上班,被云清攔住了。
云清覺得自己也有經濟能力照顧父親了,用不著他再出去辛苦了。
可在家休息后發現,還不如出去上班,在家待著竟然比上班還要辛苦,每天要買菜做飯打掃衛生伺候趙月珍,好像有做不完的事,而趙月珍呢,除了吃喝玩樂,就是時不時挑挑云玉祥的刺。
云清看在眼里,好幾次都想罵人。
趙月珍吃癟,支支吾吾了半天:“怎么!我享的是我自己女兒的福,不行嗎!”
“行啊,當然行。”云清話鋒一轉:“從法律上講,我也算是你的女兒,且不管你對我真正是什么樣,但我可以保證,不管有沒有這筆彩禮錢,我都會給你養老送終,前提是,你要好好對我爸。”
“我對他不好嗎?”趙月珍一聽養老送終,猶豫了幾下:“好吃好喝的,沒缺著吃,缺著穿!”
“好不好你心里沒數嗎?”云清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后放在圍裙上擦了擦,聽不見門外的動靜,擔心著是不是兩個人喝醉了,便想出去看一眼。
趙月珍揪著她不放:“別走!既然今開了,那就說清楚!你到底幾個意思!是不是還想攛掇著我跟你爸離婚呢!”
云清愣了片刻后,突然笑了,“你倒是提醒我了。”
“趙阿姨,如果你愿意的話,跟我爸把婚離了吧。離了婚,你就不用累死累活了,你覺得呢?”
趙月珍真想一巴掌扇在云清的臉上:“離婚?你想得美!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啊,知道這房子要拆遷了,想把我趕走,好讓你們一家人獨吞了拆遷款是不是!”
“呸!門兒都沒有!”
云清甩開她的糾纏:“潑婦!”
趙月珍的火更大了,一氣之下推了云清一把。
云清沒留神,腦袋磕在了門上,廚房的門一陣晃動,晃得云清頭暈心慌。
巨大的動靜成功的引起了沈穆和云玉祥的注意,倆人紛紛放下了酒杯,來到廚房打開門,一探究竟。
云清扶著門框對著沈穆道:“我頭有點暈,想睡會兒。”
沈穆扶過云清:“我陪你去房間睡。”
身后的趙月珍突然扯著嗓子喊:“跟我沒關系啊!我就是輕輕碰了一下,誰知道她反應那么大就撞了。”
沈穆什么都沒說,然后聽到一聲十分清脆的聲音。
誰能想到,云玉祥能一巴掌,打在趙月珍的臉上,然后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怒吼:“我受夠你了!離婚!”
這酒啊,果真壯人膽。
沈穆將云清送到房間,照顧著她躺下后方才道:“這肉都長了幾斤了,怎么這低血糖的癥狀還沒好,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我躺一會兒就好了。”云清往里面擠了擠,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喝多了吧?有沒有頭疼?你也躺下來吧。”
沈穆側身躺了下來,小小的床被填得滿滿的,擠是擠了些,但挺溫馨的。
“讓你看我們家笑話了。”云清感覺不太舒服。
沈穆摟著懷里的人,輕撫著背安慰:“我家也有笑話,我爸媽經常鬧笑話,下次我一件一件講給你聽。”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總能用最輕松的話,化解她所有的尷尬。
如此這般,叫她如何再舍得放手?
門外傳來趙月珍哭天搶地的呼喊聲,喊了一陣后又傳來碗盤摔碎的聲音,吵得云清的腦子都要裂開了。
沈穆動了動:“我去一下。”
云清本不想讓他管這糟心事的,趙月珍那脾氣,今天受這么大的氣,能忍得了才怪呢,要不是這房子是她惦記的金庫,說不定都能將這房子點了。
沈穆出去后沒多久,門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再回來,云清將腦袋擱在他的手臂上:“你跟她說什么了?”
“我跟她說,我認識一個非常不錯的律師,專打離婚官司的,如果叔叔真的想離婚的話,我可以找他幫忙,保證讓她脫戶的時候干干凈凈。”
云清發笑:“你可真狠。”
沈穆無奈一笑:“那怎么辦?任她這么鬧下去,我的頭也要炸了。”
“她要氣死了吧?”
“不知道。”將人往懷里緊了緊:“我還跟她說了,她今天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叔叔生氣,我更生氣,我生氣了,可不好哄。”
云清摸了摸沈穆有些發燙的臉頰:“你是不是醉了?”
“有點,你爸可沒少灌我酒。”
云清輕笑:“我爸很久沒這樣喝酒了。”
“大喜的日子嘛。”沈穆的聲音懶洋洋的:“寶貝兒,今天晚上我們不回去了,就睡在這里吧。”
這里?
云清看了看擁擠的單人床,調侃道:“我睡覺可不老實。”
“你終于承認睡覺不老實了。”沈穆悶聲發笑:“好幾次把我被子都卷走了,害得我差點感冒,有時候......”
云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許說了。”
沈穆將手拉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我已經拜訪過未來的岳父大人了,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了。”
其實云清早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一想到周文馳母親的跋扈,心里總是打鼓。
她既不喜歡她,又有些怕她,怕她橫加阻攔她跟沈穆的關系,到時候她該怎么辦?
“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嗎?”
云清搖搖頭:“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你姨媽相處。”
“不需要知道。”溫柔的話語總能很好的平復煩亂的心情:“她是待我如親生兒子的姨媽,我有了女朋友了,理所應當讓她見一見,這是對她的尊重,至于其它的,不需要你考慮,我會處理好。”
云清胡思亂想了一陣后,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如果她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沈穆失笑:“你以為我是你,隨便三言兩語就退縮了。”
看來這件事要成為一輩子的污點了......
“踏踏實實待在我身邊,相信你男人,會解決一切的。”
她信。
有人說戀愛就像一場賭 注,怕輸的永遠不會贏,她信他,不會讓她輸。
跟他的關系,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這一步,很快,但又好像冥冥之中已注定了,她不再害怕,也不會退縮,只要他要她,她便不會離開。
所以周母又何妨,見就見吧。
于是云清開始籌劃著什么時候見,怎么見,見面的時候該穿什么樣的衣服才得體,見面了又該說些什么才合適。
簡直比做設計方案還難啊。
在這一系列問題還沒有搞明白的時候,云清突然接到了一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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