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平靜了
陸愛國看著要跟著上山的閨女,他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讓閨女給絆住了腳,以前他上山閨女都沒有想要跟著一起的。
“現(xiàn)在外面都是泥,你跟著出去了就是踩一腳泥。你今天穿的可是你姥姥新給你做的鞋,你舍得讓它沾了泥巴?”
陸愛國說話時看了一眼呦呦的新布鞋,這是茹老太新給做的,用的大紅布做的鞋面,呦呦拿到鞋之后美了可長時間了。
呦呦翹起腳腳,看看自己的寶貝紅布鞋,讓它們沾上泥巴,她還真的舍不得。
“爸爸,你等等!”
呦呦跑過去把自己的舊鞋拿了出來,讓陸愛國幫自己換上。
“爸爸,你看,我現(xiàn)在就不怕踩到泥巴了。”
呦呦高興地蹦了兩下,高興地說道。
陸愛國瞄了一眼呦呦身上穿的衣服,想了想還是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他怕自己說完了,呦呦又去找衣服換。
山上陸愛國是不能帶著呦呦去的,他想了想決定轉(zhuǎn)移呦呦的注意力。
“剛剛的柿子好吃嗎?”
呦呦沒太明白話題是怎么突然就轉(zhuǎn)到了這里了,她點點頭,“好吃。”
“想不想咱們家也能有這么好吃的柿子?”
“想!”
呦呦回答的聲音可響亮了,如果自己家里有了好吃的柿子,她就想吃多少吃多少了。
“走吧,我?guī)闳ヒc種子。”
陸愛國把呦呦給抱了起來,邁著大步去了白家。
今天下雨,大家都在家里待著。
趙秀珍看見呦呦來了,以為她又是來找白澤宇玩的,剛想叫白澤宇出來,就聽見陸愛國說話了。
“你不是想要柿子種子嗎?你伯母就有,你跟她說吧。”
呦呦看了一眼陸愛國,隱隱約約覺得有哪里不太對,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人就被推到了趙秀珍身邊。
陸愛國對趙秀珍使了個眼色,用口型說了他有事,讓呦呦在這邊玩一會,他辦完事再來接。
趙秀珍點頭,把呦呦帶進(jìn)了院子,順手關(guān)了院門。
“啊?爸爸!我爸爸呢?”
我那么大的一個爸爸呢!
小幼崽回頭找人,只看見了被關(guān)上的院門。
呦呦已經(jīng)明白自己被陸愛國給扔下了,她眼圈瞬間就紅了,眼睛里面含了眼淚,要哭不哭的樣子看的趙秀珍心疼了。
“你爸爸一會就回來了,你不是想要種子嗎,走,我?guī)闳フ磷印!?
趙秀珍牽起呦呦的手,帶著她去院子里種的菜園子里去。
呦呦把陸愛國剛剛?cè)酉滤团艿男袨榻o記在了心里,打算等到茹鳳英回來之后就告上一狀。
她擦擦眼淚,跟著趙秀珍去摘柿子。
在屋里和白澤寧一起玩的白澤宇聽見院子里的聲音,知道呦呦來了,他就想出來找呦呦玩。
這個時候他看著白澤寧,就覺得有那么點礙眼了。
“你能用這些積木蓋一棟大房子嗎?就像是我剛才蓋的那樣的。”
白澤宇把自己搭的房子推倒,準(zhǔn)備給白澤寧安排個任務(wù),讓他自己一邊玩去。
白澤寧看看被推倒了的積木,撇撇嘴,他都還沒有開始玩,房子就沒有了。
“你不能自己蓋房子?你不會嗎?”
白澤宇用激將法,也不管白澤寧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把積木往他那邊推了推,“哥哥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看著白澤寧的手摸上了積木,白澤宇馬上滑下了炕,跑到了院子里。
“啊!哥哥!”
白澤寧見白澤宇跑了,急的身子往前使勁,大聲喊著白澤宇。
他自己不敢下炕,只能坐在炕上干著急。
“摘這個,這個熟透了。”
趙秀珍給呦呦找著可以摘的柿子,讓她自己動手去摘。
“好。”
呦呦伸出兩只手,抓住柿子用力往下一拽,一個紅彤彤的柿子就到了她的手里。
“我摘的!”
呦呦抱著柿子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抬頭就對趙秀珍說:“肯定好甜的!”
“那我們就用它做種子吧。”
趙秀珍看呦呦好像很喜歡這個柿子的樣子,就提議把這個柿子留做種子。
“好呀好呀。”
呦呦開心點頭,抱著柿子笑的甜甜的。
“呦呦!”
白澤宇跑出來就看見呦呦抱著柿子甜笑著,他跑過去和呦呦打招呼。
“白澤宇!”
呦呦舉著柿子對著白澤宇晃了晃,和他顯擺。
“你看,這是我自己摘下來的!它肯定是最甜的!”
“嗯,它肯定是最甜的。”
白澤宇認(rèn)同地說道,一點自己的看法都沒有。
兩只崽說話的時候,趙秀珍聽見了屋里小兒子的哭喊聲,她看了眼白澤宇,馬上就知道小兒子哭的原因了。
“走,媽媽抱你出去跟哥哥姐姐玩,他們干啥老是把你給扔下,自己去玩啊。”
趙秀珍被白澤寧哭怕了,抱起他就出來找白澤宇了。
白澤寧聽見可以出來找白澤宇玩,馬上就不哭了,臉上掛著淚珠,伸著手就指著外面,催趙秀珍快點帶他出去。
“走走,我們?nèi)タ纯茨愀绺缃憬阍谕嫔赌亍!?
趙秀珍抱著白澤寧到了院子里,兩只崽已經(jīng)開始動手留柿子種子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
呦呦看著白澤宇掰開柿子,把里面的種子擠到紙上,又把它們攤開來晾上,覺得得到柿子種子也太容易了。
“可以了,等明年春天的時候你再把種子拿出來種到地里,就可以收獲好吃的柿子了。”
“那剩下的柿子,可以吃了嗎?”
呦呦盯著白澤宇手里的柿子瞧,她好想快點嘗嘗自己摘下來的這個肯定特別甜的柿子。
白澤宇把柿子遞給呦呦,呦呦剛接過來就聽見一道稚嫩的小奶音。
“哥哥,我也要。”
呦呦回頭一看,誒呀呀,是弟弟啊。
“小寧,你叫姐姐,姐姐給你吃柿子。”
呦呦晃著手里的柿子給白澤寧看,想要哄他叫自己姐姐。
白澤寧看看白澤宇,又看看趙秀珍,最后視線落到了呦呦手里的柿子上。
這個柿子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白澤寧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咧開嘴笑了笑,不再猶豫,喊了呦呦一聲姐姐。
呦呦當(dāng)姐姐的心滿足了,大方的讓出自己的那半個柿子。
“下次見到了姐姐,記得還要跟姐姐問好呀。”
白澤寧拿到了柿子就不搭理呦呦了,他可還沒有忘記就是眼前這個姐姐總是跟他搶哥哥。
呦呦也不在意這些,反正她把話跟白澤寧說完了,她就滿足了。
就是有點可惜沒有吃到自己摘的柿子,呦呦默默在心里惋惜著。
然后她就看見自己眼前出現(xiàn)了半個柿子,嗯?
呦呦看向了白澤宇,“給我了?你不吃嗎?”
“我今天吃過了,現(xiàn)在不想吃了。”
“那我可就吃了?”
呦呦接過了柿子,頭一低張嘴就咬了上去。
果然自己摘的就是最甜的!
呦呦吃完了柿子,又在白家玩了一會,陸愛國就回來了。
他手里還拿著從山上摘的梨,分了幾個給白家,然后帶著呦呦回了家。
“這個梨爸爸都已經(jīng)嘗過了,都是甜的。你現(xiàn)在吃不吃?我給你洗洗?”
陸愛國戳了一下呦呦鼓起來的腮幫子,哄道。
呦呦不說話,渾身上下都透出自己還在不高興的信息。
陸愛國去洗了梨,把梨拿到呦呦面前,舉著梨讓她聞聞梨的香味。
沒幾下,呦呦就抵不住梨的香氣,把梨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咋樣,不生氣了吧?爸爸跟你保證,等到天氣好了的時候,肯定帶你上山上玩去。”
只要你媽同意了,我就帶你去。
陸愛國看呦呦吃完了梨,腮幫子也不鼓著了,知道她已經(jīng)好了,又哄了幾句,還慫了吧唧的沒敢說出后一句話來。
呦呦得到了保證,就更開心了。
她滿心滿眼惦記著讓陸愛國帶他上山上玩去,只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都沒有時間上山了。
因為好不容易恢復(fù)了平靜的陸家,又出事了。
先是周艷梅,她原本應(yīng)該是十月份生孩子,結(jié)果早產(chǎn)了。
不過好消息是她生了一個兒子,就是這個兒子體弱,一生下來就開始生病,把陸保國和周艷梅給折騰壞了。
陸老太太得知周艷梅生了兒子,整個人都傻掉了。
怎么可能!
周艷梅怎么可能會生出兒子來?
那個劉拐腿都給算過了,他們這一輩,就只有老大能生出兒子來,怎么老二有兒子了?
陸老太太沒有半點欣喜,尤其是得知這個孫子身體不好后,她更覺得不對勁了。
“不對,這不對,這個孩子不該來。”
陸老太太在去看過孫子后,回到大房的屋子就臉色奇差的開始自言自語。
晚她一步進(jìn)屋的陳桂花見著陸老太太又開始神神叨叨的了,蹙了蹙眉,轉(zhuǎn)身回了院子里。
她真是快要忍不了脾氣古怪的陸老太太了,當(dāng)初那五十塊錢她沒有拿出來,但是同樣的,她想從陸老太太手里摳錢就更費(fèi)勁了。
從陸老太太那里拿不到錢,陳桂花漸漸覺得讓陸老太太跟著自己住一點好處都沒有。
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她給自己未來的生活找了個麻煩。
陸老太太心里一直想著孫子的事情,等到晚上她看見陳桂花的大肚子時,眼神就盯到了上面,給陳桂花看的心里直發(fā)毛。
“媽,你咋了?”
陸老太太沒有答話,還是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陳桂花的肚子。
陳桂花把陸云悠給拉了過來,擋在自己身前,隔開陸老太太的眼神。
陸老太太不再看陳桂花了,當(dāng)天半夜,她就提上一籃子粗糧出了門。
陳桂花等陸老太太出去之后,睜開了眼睛,她越想越心慌,推醒了陸云悠。
“你最近有沒有再做夢?有沒有夢見我們之后的生活到底是啥樣的?”
陸云悠知道陳桂花說的“我們”其實指的是陳桂花自己和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兒子,她想了想,把事情繼續(xù)往好里編,順便繼續(xù)給陳桂花灌輸李福根以后會賺大錢的思想。
前面的話陳桂花沒有仔細(xì)聽,她就記住了李福根真的會賺大錢。
深夜里只有蛐蛐的叫聲,陳桂花的手從肚子上慢慢向上,摸上了心口。
心臟怦怦跳著,昭示著主人內(nèi)心的不平靜。
陳桂花想想半夜不知去向的陸老太太,再想想被陸云悠一再強(qiáng)調(diào),以后肯定會發(fā)達(dá)的李福根,心里的天平開始向一邊傾斜。
她的心里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陳桂花的手又回到了肚子上,孩子啊,你可一定得是個兒子才好啊。
陸老太太摸黑爬上了山,一路跌跌撞撞摸到了劉拐腿在山里的家。
陸老太太敲了幾下門,山里寂靜,這幾聲敲門聲,被傳的很遠(yuǎn),聽著空曠極了。
劉拐腿被聲音吵醒,拖著一條殘腿出來站在門后,警惕地問道:“誰?”
“是我,陸衛(wèi)國他媽。”
陸老太太自報家門,劉拐腿細(xì)細(xì)辨認(rèn)了一會,確認(rèn)了陸老太太的身份,才打開門放她進(jìn)來。
“你上次不是和我說只有我們家老大才能生出兒子來嗎?而且還必須得是娶了姓陳的女人,才能生。現(xiàn)在我們家老二咋還也生出來兒子了?”
陸老太太進(jìn)了屋后,就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質(zhì)問劉拐腿。
劉拐腿看了眼陸老太太手里的籃子,眼睛瞇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
他抬手掐算了一番,然后才對陸老太太說:“我是不可能算錯的,你們家就只能有一個孫子!”
“那現(xiàn)在老二有了兒子了,老大呢?他還能有兒子嗎?他的兒子是不是讓老二給搶去了?”
陸老太太急切問道。
劉拐腿故意沉吟半晌,“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之前給你算的都是對的,只有老大能有兒子。現(xiàn)在這個孩子原本不該來你們家,但是陰差陽錯他來了……”
說到這里劉拐腿搖頭嘆氣,“你們家養(yǎng)不住這孩子,與其讓他在你們家等死,不如早些送出去。救他一命,還能給你們家結(jié)個善緣。”
陸老太太都聽傻了,在她眼里劉拐腿就是權(quán)威,在劉拐腿面前,陸老太太幾乎沒有自己的思想。
她很自然的順著劉拐腿說的話去想,越想越覺得劉拐腿說的有道理。
可不就是這么回事嗎!
她就看著周艷梅生的那個孩子不像是能養(yǎng)的住,看看,現(xiàn)在劉拐腿也是這樣說的。
這孩子那就不是他們家的,就應(yīng)該是托生到別人家的,給弄錯了來了他們家了。
“那要按照你說的,我要咋去結(jié)善緣啊?這個善緣能不能應(yīng)到老大的兒子身上啊?”
陸老太太自己想了一會,開始追問起結(jié)善緣的法子來。
劉拐腿又是一番掐算,還問了孩子的八字,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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