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要死了真死了
一部電影要花費(fèi)一點(diǎn)獎勵點(diǎn),禁閉修養(yǎng)期間,蘇玉前前后后花了幾十點(diǎn)用于消遣娛樂,如今她看著最后剩下的13點(diǎn),靜默不語,垂眉深思。
到底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為何她都如此努力上進(jìn)了,還是處于入不敷出的狀態(tài)??
懷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她悄悄溜出了石林洞府,偷偷尾隨在石觀音的身后,本想暗地里聽聽他們最近又謀劃了什么,豈料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未登上“鬼船”,蘇玉便直接了當(dāng)?shù)谋皇^音察覺,一手獨(dú)門截穴手法下來,她被封住真氣,還叫人拿鐐銬銬住手腳,直接鎖在船艙里,簡直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長孫紅送來一套紙筆,說什么師父讓蘇姑娘好好呆在此地修身養(yǎng)性,去去心底的浮躁。
蘇玉手捧狼毫,滿臉嫌棄,幾乎要把那張雪白的宣紙燒出一個洞來。
白云飛天天抄經(jīng)已經(jīng)夠苦逼了,怎么這玩意也牽涉到本體了,何況她的字跡和化身的字跡一毛一樣,到時(shí)候真出現(xiàn)批露了還不是吐自己一臉血。
長孫紅哭笑不得,只好上前朝著她耳朵里威脅:“已有好幾個人受你連累生生沒了性命,你還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呆在這里,省的再惹出一堆麻煩。”
蘇玉沒頭沒腦的啊?了一聲,怔怔反駁道:“不可能的事,我在這里也沒有認(rèn)識幾人,阿姐的忌諱從來都不敢觸碰,一直都很乖的,怎么可能會連累到其他人?”
長孫紅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嘆道:“傻孩子。”
“在回石林洞府前,師父曾為你尋回幾袋花種,讓幾個女弟子負(fù)責(zé)栽種培植,她們精心照顧了幾個月,卻無一株成活,最后被師父降罪,讓她們互相殘殺致死。”
“沙漠雖燠熱干旱,也絕不至于讓所有花種死絕,何況還混雜著一些耐旱的植株。我事后翻了翻種花的泥土,才發(fā)現(xiàn)那些種子都叫人炒熟了,連發(fā)芽都做不到,更何況開花呢?”
石觀音竟然因?yàn)樗龓ё甙自骑w而遷怒于其他人?她不是事后還帶回來那么多的武林秘籍??
蘇玉冷不丁的想起那幾個被她用移魂大法換掉魂魄的黑衣漢子,到最后也沒了音信,霎時(shí)間烏云罩頂,冰雪傾盆,秀美的面容也帶上說不出的慘白之色。
“我。”她艱澀道:“不是故意的。”
“我曉得的,你也不必責(zé)怪自己,只是往后做事前先動動腦子。”長孫紅傾身抱住她,低聲道:“師父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你往后同她相處小心一些,盡量順著她的心意做事。”
蘇玉懵懵懂懂的哦了一聲,“那你自己也要小心。”
長孫紅譏誚的扯了扯嘴角,想說些什么,又覺得沒有必要,她用手指輕輕撫了撫蘇玉的面頰,笑道:“如果你有方法離開,還是盡早離開吧,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呆著”
“那你呢?”
“我恐怕跑不掉了,這輩子都跑不掉了。”
蘇玉一怔,不由緊緊扣住長孫紅的手腕,緊張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石觀音手上了?
你可以說出來的,她有著系統(tǒng)輔助,有著三哥幫忙,實(shí)在不行還能湊湊獎勵點(diǎn)買一瓶消除記憶的藥水。
但未盡之言終究梗在喉嚨里,被她默默吞回腹中。
“我會好好呆在這里的,放心吧”
沒有萬全的準(zhǔn)備,沒有充足的獎勵點(diǎn)支持,她怎么敢?guī)еt兒逃跑呢?如今她又展現(xiàn)出更大的價(jià)值,石觀音是絕不會允許她平白無故的消失的,也絕不會因念舊情而手軟,哪怕是阿姐備受寵信的心腹弟子,即便最后不死也要脫層皮,又何況平日里那些里照顧她飲食起居的侍女呢??
長孫紅突然揚(yáng)聲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老實(shí)回答我,當(dāng)初你帶著逃跑的那個小鬼,你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
蘇玉連忙點(diǎn)頭:“我也實(shí)在不想瞞你,他是我朋友的孩子,身上還留著他的血,我怎么忍心看他在我面前喪命?”
長孫紅笑吟吟的拍了拍她的肩:“那你可要小心些,無花這和尚過不了多久就會來逼問你了。”
蘇玉滿臉錯愕,大呼冤枉:“白云飛身處莆田,與我距離十萬八千里,又關(guān)我什么事???”
她心道不對,突然掃了一眼閉緊的軒窗,又蹙眉看向長孫紅,內(nèi)心大呼:完蛋玩意!又tm套路我!!!
蘇玉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幽幽嘆道:“呃,我和那個朋友也不太熟,救他一次算得上是恩怨兩清,你要?dú)⒁獟熘苯尤フ夷切」砗昧嗽贁r你我是小狗。”
長孫紅嘆息著撫了撫辮子:“沒想到蘇姑娘這么薄情,真是可惜了,那小鬼被少林寺的老和尚當(dāng)眼珠子一樣護(hù)著,想下手還得掂量掂量。”
蘇玉提不起真氣,只好用力去推她:“走走走!我要畫畫了!!”
待長孫紅嬉笑著走了,她才對著空白的畫紙,滿臉無奈,富貴啊,你可得給哥努力一把,早日把金手指恢復(fù)了。
白云飛從小玉瓶里抽出一根細(xì)如牛毛的金針,針尖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亮,散發(fā)著一股陰森不祥的氣息。他笑的非常和善:“福貴啊,貧僧想到一個治療你味覺的好方法。”
洪福貴好奇道:“你難道要給我針灸,可老太醫(yī)已經(jīng)試過了,并沒有什么用。”
白云飛搖搖頭:“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不會針灸只是這枚金針上沾有一種奇毒,能讓人癢麻難忍,痛苦不堪,中者皆是哭爹喊娘,所以想給你試試。”
洪福貴滿臉寫著抗拒:“天心大師已為我切了脈,還說會想法子幫我,要不這個還是算了吧。”
白云飛嘆息:“你難道不想拿到金廚具?一個沒有味覺的廚子又怎么取得廚藝比拼的勝利呢?”
洪福貴怔愣片刻,目光逐漸變得堅(jiān)定:“來吧。”
白云飛又有些遲疑了,“如果你的舌頭不能恢復(fù)味覺,我可能還會扎你手指,十指連心,到時(shí)候即便你痛到要剁手指我也會繼續(xù)扎下去。”
洪福貴笑道:“一月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不能抓緊時(shí)間,豈不是辜負(fù)了上天的好意,小師傅不必顧忌我,到時(shí)候只要綁住手腳,我便不能掙扎了,我一定要得到那十八把金廚具。”
白云飛頓時(shí)感動得眼淚汪汪,不由拍了拍他的腰:“好兄弟,你放心,我有解藥的,即便你中了玉蜂毒,我也能把你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
洪福貴再怎么說也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jì),得了白云飛的保證,心情也跟著放松下來,笑著搬來一張桌子,讓白云飛把自己綁住了。
待他閉眼直挺挺的躺在桌板上,伸舌讓白云飛拿金針扎的時(shí)候,才發(fā)覺其中酸爽,真是滋味難言。
洪福貴像條剛?cè)爰邋伒幕铛庺~,抽搐掙扎著想要躍起,又叫麻繩捆住,他只覺整條舌頭都火辣辣的痛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癢麻感直竄入天靈蓋,比蜂蟄蟲咬還要難忍。
白云飛問道:“小福貴,你覺得怎么樣了?”
洪福貴聽到他的聲音,不由雙眼含淚,大著舌頭道:“有些感覺了,再扎幾下。”
這哪里是有感覺,分明是很有感覺白云飛一驚,對著洪福貴凄慘的模樣頗有些于心不忍,但想了想窮得快吃土的自己,咬牙捏住洪福貴的左手食指,換了金針往里刺去。
“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仿若鋼針入髓,洪福貴一時(shí)間痛到魂飛天外,不禁蜷了蜷手指,又叫白云飛攤開抹平,他無法,只好咬牙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尖叫。
渾渾噩噩間,他仿佛看見了死在懷里的小蜜蜂,代他入獄的小飛蝶,整個世界也是如夢似幻的,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站在壯麗輝煌的金鑾殿上,馬公公宣讀著老佛爺?shù)能仓迹o張而忐忑的注視著馬公公一張一合的嘴唇,仔細(xì)的去聽,去看,卻什么也聽不見、看不懂。
十八把金廚具散發(fā)著無盡的金光,就像年少時(shí)那求而不得的美夢,化成絲絲縷縷的金色煙霧飄散在高高翹起的屋檐上,如同陽光一般的溫暖柔和。
他不由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了一片片飄飛的紙錢。
那些金色煙霧也成了供奉用的檀香,往外拖出一道長長的灰煙。
洪福貴目光不由凝滯,耳邊又傳來悲切又哀傷的話語:“爺爺,您怎么就這樣走了呢?小福貴還沒有好好孝敬過您呢!小福貴舍不得您走”
他抱住老洪頭的牌位,眼淚一滴滴淌在上面,他默默擦干眼淚,對著爺爺起誓,一定要拿到十八把金廚具,絕不會讓他失望
“小福貴,你不要嚇我啊,你走了我怎么辦???”
白云飛注視著要快要昏死過去的小福貴,嚇得汗毛直豎,他哆哆嗦嗦的從懷里掏出玉蜂漿,往洪福貴嘴里灌去,豈料他牙關(guān)緊咬,額頭冷汗潺潺留下。
難道要他嘴對嘴喂進(jìn)去?臣妾實(shí)在做不到啊!!!
他用手抹了抹臉上堪稱猙獰的表情,又用力去掰小福貴的下巴,勢必要把這瓶玉蜂漿灌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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