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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速之客


霍錦晟從宮城出來時,夕陽已有一半沉入地面,她坐上車,疲憊地呼出口氣,讓錢淑給她揉按肩頸,順便問起霍宇澄去晏京府的事。

        錢淑雖然沒跟進(jìn)茶樓雅室,但回府后,趁著三小姐去見將軍,已從周夏那里問出來進(jìn)過那條巷子的應(yīng)是樂師程不惜,便如實將事情經(jīng)過回稟。

        末了道:“聽說將軍還沖三小姐拍了桌子,不過屬下候著三小姐出來,瞧著神態(tài)都還好,倒沒嚇著。”

        “嗯。鶴齡可尋那樂師問話了?”

        “問了,聽說關(guān)起門來問了半個時辰呢。”

        “問完了,沒帶那樂師去晏京府?”

        錢淑笑道:“沒有。屬下瞧著,三小姐臉皮薄得很,程樂師的事,一直不愿讓外人知道。”

        霍錦晟也笑了笑,卻很快感到疑惑——只因不好意思,就不叫樂師去作證,那這孩子對姚蔚然的喜歡,也沒到她說的那地步啊?

        可若說沒那么喜歡,她今早偏又那般堅持,非要去給姚蔚然作證,啊,是了,這孩子是怕姚蔚然誤會她吧?

        霍錦晟禁不住笑著搖頭:“誰能想到咱們風(fēng)流多情、從不肯為任何一個男子傾心的霍將軍,居然生出個癡情種來。”

        錢淑是她親信,自然陪笑附和。

        霍錦晟卻不免想到,若風(fēng)流多情的霍將軍在場,只怕會說一句——癡情種不是正隨了她姨母你嗎?

        唉,風(fēng)羽啊風(fēng)羽,她倒有心成全鶴齡與姚蔚然,可惜妹妹不愿與風(fēng)羽做親家。

        不過那樂師怎么那么恰好出現(xiàn)在案發(fā)處?霍錦晟終于想起來問:“可知道那樂師的來歷?”

        錢淑把程不惜原是甘州人,家人都因碧海教作亂而死的身世說了,“昨日應(yīng)是三小姐答應(yīng)他出府的,程樂師一般也就是回戲園看看教習(xí),不知為何去了楊岸街。”

        甘州人,霍錦晟想起最近晏京府尹同她抱怨茍彥敏,非說京里可能有碧海教徒,鬧得晏京府兵馬司各處盤查、不得停歇不說,京中此時本就多外地舉子,真鬧起來還是晏京府的過錯。

        她思緒一時飄遠(yuǎn),沒有說話,不知不覺間車駕停下,霍錦晟回神:“進(jìn)府了么?”怎么聽著動靜不對?

        外面親隨撩簾回稟:“相國,姚府風(fēng)鄉(xiāng)君求見。”

        霍錦晟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所謂姚府風(fēng)鄉(xiāng)君,是風(fēng)羽。

        “風(fēng)鄉(xiāng)君在何處?”她問。

        親隨低聲回道:“在巷口軟轎里。”

        霍錦晟吩咐:“請他進(jìn)府說話。”

        親隨應(yīng)聲去回話,車駕繼續(xù)前行,進(jìn)府停下,霍錦晟扶著錢淑的手下車,回身看時,一乘轎子正抬進(jìn)來,她索性站在原地等。

        軟轎很快落地停穩(wěn),轎旁侍從掀起轎簾,一位身穿藏藍(lán)翟紋長衫的男子欠身出來。

        此時夕陽余暉僅剩一抹,院內(nèi)卻燈火通明,霍錦晟心中默默一算,竟已有十五六年不曾見過他了,一時百感交集。

        霍錦揚恰在此時匆匆趕到,率先開口:“哎喲,稀客啊,姚、風(fēng)……嗐,多年不見,一時竟不知如何稱呼了。”

        風(fēng)羽分別向她們兩姐妹行禮,十分從容淡定:“姚門風(fēng)氏拜見相國大人、霍將軍。”

        “不必多禮,進(jìn)去說話吧。”霍錦晟盯一眼妹妹,示意她嘴上留情,別太刻薄。

        霍錦揚趁風(fēng)羽轉(zhuǎn)身,伸手指指后院,示意姐夫可還在呢。

        霍錦晟沒搭理她,陪著風(fēng)羽進(jìn)去廳中坐下,命人上了茶,才問:“你這個時候過來,可是為了令郎?”

        風(fēng)羽道:“風(fēng)某冒昧前來,其實是為了……”他看向霍錦揚,“向貴府三小姐致謝。”

        霍錦揚這一口氣上來,差點沒把手中茶盞捏碎了,她皮笑肉不笑地放下茶盞,回道:“風(fēng)鄉(xiāng)君言重了,小女不過為破案做了個人證,怎值得驚動你來登門道謝?”

        她說完不等風(fēng)羽回話,接著又說:“聽聞姚臺主尚不能回家,你這時候來我們家,萬一姚臺主回家又喝醋……”

        “阿揚。”霍錦晟制止妹妹,轉(zhuǎn)頭對風(fēng)羽道,“那孩子同令郎是同僚,也只是說出她親眼看到的,確實不值當(dāng)你親自道謝。”

        “于三小姐或許覺著沒做什么,但于我們姚家,卻稱得上雪中送炭。”風(fēng)羽還是那副從容態(tài)度,“風(fēng)某既然來了,不知可否請出三小姐來……”

        霍錦揚直接回絕:“她身體不好,今日奔波累了,已經(jīng)睡下。”

        霍錦晟本來覺得見一見也沒什么,但聽妹妹這么說,又怕侄女真的已睡下,就讓風(fēng)羽少坐片刻,自己叫上妹妹去后堂。

        “鶴齡真睡下了?”

        霍錦揚冷著臉:“不睡下,還真叫她出來見風(fēng)羽?”

        “見一見怎么了?鶴齡為姚蔚然出這么一番力,還當(dāng)不得他一句謝了?”

        “姐,你還真信他是來道謝的?”

        霍錦晟拍拍妹妹肩膀,安撫道:“我知道他來還另有目的,不要緊,等我見了鶴齡一問就知道了,你先去替我陪客。”

        霍錦揚覺得匪夷所思:“你讓我去陪客?”那客人可是風(fēng)羽,她不怕自己直接把人趕走?

        “不然叫誰去陪?”霍錦晟反問,“好歹是御史臺臺主的正夫,總不能把人家晾在那里吧?”

        “我去了和晾在那里有什么分別?”

        “你同他敘敘舊,談?wù)勓闵綍海^兩個月雁山書院的學(xué)生會來京游學(xué),延平居士也會來……”匆匆教給妹妹一個話題,霍錦晟把人推走,催著錢淑去叫霍宇澄。

        霍宇澄天人交戰(zhàn)一下午,始終無法下決心,決定還是等姨母回來,問問情況再說。

        這會兒聽說相國回府,正準(zhǔn)備去見,就來人叫她,霍宇澄隨便套一件披風(fēng)跟著出來,還不忘問:“我娘也在嗎?”

        錢淑點頭:“不只將軍在,還有一位客人。”

        “客人?誰這時候來拜訪姨母?”

        “不是拜訪相國,是來拜訪三小姐的。”錢淑小聲揭曉答案,“姚校書的父親。”

        霍宇澄當(dāng)時就停住腳步:“你說誰?”

        “姚臺主的夫郎,姚校書的父親風(fēng)鄉(xiāng)君。”錢淑重復(fù)一遍,“快走吧,三小姐,相國等著您呢。”

        “他來見我?”霍宇澄遲疑地邁開步子,“為何?”

        “說是道謝。”

        “道什么謝?晏京府不會給他看了我的證詞吧?”霍宇澄不想去了,這時代哪個當(dāng)?shù)目戳怂淖C言,不把她當(dāng)變態(tài)還道謝啊?!

        錢淑哭笑不得:“三小姐莫擔(dān)心,晏京府不可能給他看證詞的,頂多是透露一下您給姚校書作證了。”

        霍宇澄想想程愈為人,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給看證詞,但是保不準(zhǔn)會說她還有所隱瞞……。

        這時錢淑反應(yīng)過來,安撫道:“三小姐放心,相國叫您去,是要單獨問您,將軍陪著風(fēng)鄉(xiāng)君在前廳呢。”

        霍宇澄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大步跟著錢淑去見姨母。

        霍錦晟見到她,叫到跟前,先問:“路上錢淑都同你說了吧?”

        “嗯,姨母,您想讓我見風(fēng)鄉(xiāng)君嗎?”

        “見不見他,你自己定。姨母是想問問你,那樂師怎么說的?他為何會去出事的巷子?”

        “您都知道了?”霍宇澄心里暗罵周夏,但還是老老實實把程不惜告訴她的,都轉(zhuǎn)述給姨母,“其實我本來也想等您回來,向您稟明一切,請您定奪的。”

        霍錦晟笑道:“我還以為你一問明白,立即就帶著樂師趕去晏京府,把姚蔚然救出來呢。”

        “救出來?難道他一直被關(guān)在晏京府嗎?”哎呀,她居然忘了問程愈了!

        霍錦晟挑眉:“原來你不知道他一直在晏京府,不能回家么?”

        “……”霍宇澄搖頭,良心隱隱作痛,“我還以為他給過證詞就回家了,我問過錄證詞的書吏,她說她不知道,我就……”

        “傻孩子。”霍錦晟失笑,鬧了半天,她根本不知道姚蔚然一直關(guān)在晏京府,怪不得呢,“沒事,雖然不能回家,但也不是關(guān)在監(jiān)牢里,到底是御史臺臺主之子,自己也有官職在身的,晏京府應(yīng)是單獨安排了一間靜室。不讓回家,是怕串供。”

        那難怪風(fēng)羽找到她家來了,霍宇澄小聲問:“姚臺主現(xiàn)在也不能回家吧?”

        霍錦晟點頭:“不過,今日陛下態(tài)度已比昨日緩和,認(rèn)為以姚駿馳為人,應(yīng)不會做出這等倒賣會試考題之事。”

        “舉子那頭呢?可查出什么眉目?”如果那邊已經(jīng)有很明朗清晰的線索,也就不用程不惜出面作證了。

        可惜霍錦晟搖了頭:“舉子是彭州人士,出身鄉(xiāng)紳之家,有些家財,養(yǎng)成一身輕浮浪蕩習(xí)氣,一進(jìn)京就摸到暗寮最多之處,將從家里帶來的盤纏花的不剩多少,才搬進(jìn)彭州會館,與同鄉(xiāng)舉子混居。”

        但此人嫌別人窮酸,也不與同鄉(xiāng)往來,昨日出門,還特意支開隨從,所以她去暗寮之前見了什么人,目前還沒查到。

        “隨從沒發(fā)現(xiàn)她近日有何異常嗎?能在暗寮門口就大喊今科必然高中的,當(dāng)著親信下人,更不會收斂吧?”霍宇澄問。

        “倒是說她之前背書背不下去,成日打罵下人出氣,但上個木曜日,她去茶樓坐了一回,回去突然躊躇滿志起來,還到處借錢、當(dāng)東西——但是好幾天以前的事了,晏京府就算蹲在茶樓盤查,怕是也很難找出當(dāng)日舉子都見過誰、和誰說過話。”

        是啊,這時代沒有監(jiān)控,光憑人的記憶,很難還原幾天以前的事,何況是茶樓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

        “因此陛下已下旨,舉子這頭先不查了。”

        “不查?那春闈怎么辦?不考了嗎?”

        “考啊,查才沒法考呢。那么多舉子在京,考題泄漏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考,舉子肯定不依,三年才得一次,說不考就不考了?考吧,今天已經(jīng)過去了,還剩兩個白日,考生們就要進(jìn)考場,現(xiàn)出考題容易,印可來不及。”

        對啊,沒有打印機(jī),人工印刷,根本來不及,生產(chǎn)力低下真是耽誤事。

        “可是考題已經(jīng)泄漏,不可能只有死了的這個拿到吧?”就這么考,不是便宜她們了?

        “嗯,所以更要考,才能把那些心術(shù)不正之徒,一個一個網(wǎng)上來。”

        霍宇澄恍然大悟:“就是看誰照著那套答案答題,然后抓去審嗎?”

        霍錦晟笑著點頭,霍宇澄又問:“萬一是自己答上來的呢?”

        “這些自有閱卷人評判。”

        “那這一科還評名次錄取嗎?”

        “到時視情形而定吧,還不清楚泄漏面有多廣。”霍錦晟把話說回姚家人身上,“但正因舉子那頭不查了,主考這頭才更要著緊,若不能證實姚蔚然沒去過那條巷子,不到會試考完,都不可能放她們母子回家。”

        “……”這世界會試要考六天,書吏說昨晚就把姚蔚然傳喚去了,那豈不是要他獨自在晏京府關(guān)上十天?

        霍宇澄終于認(rèn)命:“姨母叫個人去喚程不惜來吧。”

        霍錦晟見她一副垂頭喪氣樣,強(qiáng)忍著笑問:“鶴齡這是怎么了?你若不情愿,就跟姨母說,咱們不管這閑事。”

        霍宇澄懨懨道:“情愿的。就是……”

        “就是如何?”

        霍宇澄念頭一轉(zhuǎn),眼睛突然一亮:“就是,姨母,讓錢姐姐送程不惜去晏京府行不行?我就不去了。”她先在家躲上一個月再說!

        霍錦晟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呀,沒出息。這時候你不去,什么時候你才能在姚蔚然面前露臉啊?”

        “……可這也不是露臉的事啊。”霍宇澄羞窘交加。

        “怎么不是?你這是不是去幫他?”

        霍宇澄:“是倒是,但……”

        “但沒法解釋那樂師?”

        霍宇澄點頭。

        “那就不解釋,直接承認(rèn)好了,你本來就喜歡他,碰巧遇見一個和他長得像的樂師,養(yǎng)在府里看看,稍解相思之苦,怎么了?”霍錦晟理直氣壯,“你本來和那樂師也沒什么嘛。”

        她是喜歡姚蔚然,但不是那種喜歡啊!可這話當(dāng)初又是她自己跟姨母說的,這會兒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連反駁都不敢。

        霍宇澄沒辦法,只能捂著臉說:“我害臊。”

        霍錦晟大笑:“這有什么好害臊的?當(dāng)日你入仕,姨母忘了教你了,做官第一要義,你知道是什么嗎?”

        霍宇澄張開手,從指縫里看著姨母搖頭。

        只見當(dāng)朝丞相一本正經(jīng)道:“不要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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