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渣男
羅烯米早就讓助理蹲在他倆房間的樓層,助理說白嶼琛把溫庭筠抱到了房間里一直沒出門。
夜里快十一點的時候,有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提著藥箱進了房間,十一點半的時候那個女人出了溫庭筠的房間。
通過助理的描述,那個四五十歲的人應該是白家的家庭醫生,那是溫庭筠病了?
裝病,就是在艙里轉了幾圈就病了?還出動了白家的家庭醫生,那可是國內有名的外科教授。
她決定去探探虛實,順便看看白嶼琛的態度。
羅烯米和白家的關系很好,尤其是和白嶼琛母親的關系很好,他的母親秦琴是70年代的歌唱家,現在是人們口中的老藝術家,當初她和白父白術燁結婚時就遭到了白家家族的反對,聲稱商人不能娶戲子。
商人不能娶戲子這句話是秦琴這幾十年來心里的疙瘩,她穩重,成熟,是個和藹令人尊敬的長輩,并不認為從藝的配不上商人,所以,當知道人美心善的羅烯米對白嶼琛有好感時,秦琴覺得非常配,他們兩個都是娛樂圈的中流砥柱,都是一線藝人,白家經營著上市公司,如果羅烯米嫁到白家,那么也會給自己爭臉。
白嶼琛沒有看貓眼的習慣,聽見門鈴聲就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剛打開三分之一就看到了羅烯米,便想也不想的要關門,被羅烯米用力推開了。
羅烯米訝異。
“嶼琛?你怎么在溫庭筠的房間?”
“那你半夜來是做什么?”
“哦-----”羅烯米理了理腰身掩飾慌亂:“我白天和她說好了晚上來幫她捋劇情,我剛剛忙完,所以現在才過來。”她朝著臥室的方向看了看:“她人呢,睡了嗎,還是生病了?”
白嶼琛三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冷淡地下逐客令:“沒生病,就是睡著了,不能和你捋劇情了。”
羅烯米有些慍怒,想要辯駁,他接著說:“以后也不用你幫她捋劇情,她有我。”
羅烯米走到白嶼琛面前,要牽住他的手,被白嶼琛甩手躲開,兩只手抄到兜里直接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她。
“嶼琛,你和她在一起圖什么啊?我們倆的身份和咖位是最配的,我們在一起會創造更大的進步,你和她剛認識幾天?我們都認識幾年了,從我們還是小演員開始,這還不夠嗎?”
白嶼琛走到溫庭筠的臥室門口,轉過頭對她說:“不夠。”
“我先進去了,你走的時候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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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筠退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了,天際已經露出魚肚白,讓人清爽,清晨第一裊新鮮空氣飄進來,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昨天的事,他只記得誰說了聲“過了”,然后就沒有記憶了。
她翻身拿手機看時間,卻在黑屏的反光屏幕上看到了另一個身影,她幾乎半跳著坐起來,竟然看到床的另一半躺著白、嶼、琛!
“啊!!!”
白嶼琛剛睡了兩個多小時,深睡眠中被驚醒混沌又難受,他也被嚇得坐起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溫庭筠低頭看了看自己只穿著一個吊帶和睡裙,蹭地一下把被子拎起來蓋到了脖子上。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白嶼琛緩緩睜開眼,懶塌塌地躺回去,兩只手疊在后腦勺。聲音慵懶喑啞:“你說干了什么。”
什么也沒干,協議情侶,這點把持度還是有的。
她把被子蒙到了頭上,倒在了床上,左右滾來滾去:“那就是對我做了什么了!是不是,說!不!是!”
白嶼琛只是在床上搭了個邊,充其量就是個人形立牌的側身面積,外套都沒脫,他垂眸看著被子蒙的死死的溫庭筠,長密的睫毛下一雙不怒自威的雙眼流露出一絲調侃軟柔。
“漏點縫,別憋死了。”
溫庭筠氣的扯下被子,粗氣喘了好幾口才算把氧氣輸送充裕,緩足了精神,歪過頭,咬牙切齒地:“看不出你是個乘人之危的偽君子啊?你是不是早就暗戀我了,拿協議情侶當借口啊你?”
聽到‘偽君子’三個字,他不自覺地笑出了聲,反倒擺出一副有理有據的眉眼逗她:“是嗎?過幾個月就結婚了,戀愛結婚的兩個人,這事不正常?”
她也不知道著了哪的魔,竟然聽他一串串的胡說八道覺得有些道理似的,實在是他又帥又欲的長相太黏人春心。
她厲聲叫他背過身去,隨手從衣柜里抽出個過膝的長裙褂披上,嘲他:“我被捂死不夠丟人,你縱欲過度死了更丟人。”
他若即若離的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聲線像琴弦一般道出無限誘惑:“我,縱欲過度死了,那你能受得住么?”
溫庭筠:“”
這個時代的男人真是油嘴滑舌。
在她的時代男人們舞文弄墨出口成章,這白嶼琛嘛,她突然有了回懟的詞:“街溜子。”
早上有他們的對手戲,酒店被劇組包了,工作人員都簽了保密協議,是不用擔心被偷拍了,大大方方的吃了早飯,對于昨晚發燒的事,當事人一無所知,身子被燒的關節有點酸疼,溫庭筠以為是那個男人獸性大發給自己折騰的散架子了。
白嶼琛看遠處的溫庭筠:早知道讓她燒死,不讓醫生給她脫衣服了。
進片場的時候,溫庭筠看到米唐兒懷里抱著個手提袋,是lv的logo,像米唐兒這么高調的,拿奢侈品包竟然躲躲藏藏的。
直到看到米唐兒懷里抱著的包被羅烯米背著,標簽還掛在上面,一看就是剛到手的。
溫庭筠在樹下百無聊賴地看劇本,看到被白嶼琛標注的十分詳細的臺詞劃分,沒想到他寫字也挺好看。
她正看的入神,被白嶼琛輕輕地拍了拍肩膀,她回過頭就看到他穿著一身十分襯托他身材的機長服,戴著墨鏡,一側肩膀靠在樹上,一直腳尖繞過左腿點在地上,慵懶地看她,有點痞帥。
從沒看過白嶼琛穿制服,有點過于讓人窒息,她直直地看他,愣神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輕輕清了清嗓子掩飾。
“我知道你戲份被剪的事了,也知道昨天你在艙里的事,拍戲不在于戲份多少。”他知道這件事與自己有關,牽連了溫庭筠,繼續說:“你放心,拍完這部戲之前,我盡量不出劇組。”
保護你。
“保護我?”溫庭筠扭過頭,雙手盤在一起:“我才不用別人保護,有本事針對我也好,折騰我也好,反正弄不死我就有我報仇雪恨那天,我蘇溫庭筠睚眥必報,你該干嘛干嘛去,別借著保護我的名故意接近我。”我就是嘴硬,嘴硬!望你知。
白嶼琛勾唇笑了笑,連著肩膀都微微抖了抖,把夾在手臂上的機長帽戴到頭上,喚她:“走吧。”
看著他倆成雙成對的到片場,羅烯米氣不打一處來,今天他在,也沒辦法壓溫庭筠的戲了。
導演答應過白嶼琛,盡量他在時拍溫庭筠的戲,保證在半個月內她的戲殺青,劇本被砍的根本沒有多少戲,作為愧疚,白嶼琛答應幫溫庭筠對戲,一句臺詞一句臺詞的對,雖然戲少,爭取把留下的戲份演的精細。
改完之后的劇本女主人設都已經變了,如果不帶技巧的演,劇集播出后大幾率會被罵最作女主,闖禍精什么的,這部戲改的,活脫脫就是為羅烯米量身打造的!人設好,番位低調,戲份多。
十幾年前的青春偶像劇女主闖禍會被認為可愛,由男主來撿走疼愛,可十幾年后的現在如果還是這種女主人設會被罵死,尤其是女配人設走了正途。
白嶼琛告訴溫庭筠:這部戲拍完之后,延續合約情侶的走向,偶爾微博營業就可以,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幫你微博做宣傳友情鏈接都能配合。
導演給羅烯米講完戲,走到合約情侶這邊,白嶼琛特別認真耐心地幫溫庭筠走戲,寧愿一個字一個字的摳也要讓她第一部戲有好的風評。
導演堆著笑,手里卷著劇本:“二位,因為昨天暴雨的原因,搭的景棚被雨泡了,所以今天先演結局那段戲。”
溫庭筠自信的臉上突然泄了氣,剛剛走好的戲竟然不演哎,結局的戲還沒走呢。
導演接著說:“不過對于白老師和庭筠來說跳戲應該不難。”
溫庭筠:呵呵,就是跳戲的體面之詞而已。
“因為結局是吻戲,兩位輕車熟路了,走戲都省了,吻戲就要直接拍才有狀態,走戲反而顯得不自然。”
輕輕車熟路?
溫庭筠:“”誰跟他輕車熟路了?
白嶼琛:“”誰跟她輕車熟路了?
兩個人肩并肩的站在一起,朝著不同的方向望天,烘托出一種“導演你說啥我沒聽見哦”的更尷尬氛圍。
見倆人都不說話,導演追了一句:“白老師?我說的對吧?”
白嶼琛這口氣吸的,藏在衣服里的胸肌棱角分明,呼出去氣時腹肌輪廓結結實實,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肌肉。
“恩------”
溫庭筠皺著眉,眼睛瞪得溜圓,質疑地看他:怎么就輕車熟路了???昨晚的事兒我的身體參與了,可我的意識可沒參與啊!!!
導演拍板定下:“那行,那兩位準備一下咱們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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