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墨沉霄當即將自己的猜想傳信給墨衍。
加急信件,預(yù)計十日左右就能到墨衍手中。
與此同時。
謝府。
早年謝府被滿門抄斬,只剩下謝潤。
如今的謝府,并未長輩。
謝潤帶著墨依依一道回去,路上和她說起婚約一事。
“我爹答應(yīng)我們的婚事了?”墨依依一臉詫異。
她以為,就她爹那性子,少說也得跟她僵持一年半載的。
怎么也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
她細細打量著謝潤。
“他真這么跟你說的?”
該不會有詐吧?
謝潤扶著額頭,甚憂愁。
“公主,你別這么看我,我只答應(yīng)陪你演戲,可沒答應(yīng)真的娶你。”
墨依依當即往他后背捶了一拳。
“想得倒是挺美,我說要嫁你了?”
“可眼下,皇上當真了。”謝潤一臉憋悶。
“怕什么,他只讓我們把婚期定下來,又沒有立馬要我們成婚。”
謝潤苦著臉,甚卑微。
“公主,你能不能稍微為我想想?”
墨依依瞥了他一眼。反問:“為你想什么?”
謝潤:……
得,我的聲譽一點都不重要。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謝府。
墨依依過來看望蕭景逸,特意帶上了宮里的補品。
蕭景逸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悠閑自在地邊嗑瓜子,邊看畫本。
聽到腳步聲,他耳朵動了動,暗呼不妙。
旋即,他把東西全都攏到被子底下,裝得虛弱無力,躺在床上咳嗽。
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呼吸。
于他而言,可謂是心驚膽戰(zhàn)、千鈞一發(fā)。
“辰王殿下,我家公主來看你了。”芳桃特意上前傳話,瞥見床邊幾粒瓜子殼,趕緊不動聲色地往前挪動,用腳踩住。
“怎么還是這么虛弱?”墨依依看著蕭景逸的臉色,不由得面露擔(dān)心。
蕭·虛弱·景逸還要強撐著坐起身,被墨依依給阻攔了。
“你都這樣了,還亂動什么,好好躺著吧。”
蕭景逸邊咳邊說。
“我……咳咳,我已經(jīng)好多了……咳咳……”
一抬眼,瞥見墨依依身后的謝潤,他便咳得越發(fā)厲害。
“他,他怎么在這兒……”他無力地指了指謝潤,眼神中夾雜著“恐懼”。
墨依依立即轉(zhuǎn)頭,見謝潤一臉嚴肅,責(zé)備他。
“你進來干什么,沒看到他現(xiàn)在很怕你嗎?”
謝潤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這是謝府,是他家啊。
他怎么就進不得了?
謝潤走后,蕭景逸的咳嗽就好了。
不過,他還是一臉病態(tài)。
“依依,他就是你要嫁的謝將軍嗎?”
墨依依沒有否認。
蕭景逸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似的,一陣難受。
緊接著,他又問。
“他那么兇,又喜歡動手打人,以后不會對你動粗吧?”
瞥見墨依依微微皺眉,他立馬找補,繼續(xù)說道。
“你別誤會,我只是擔(dān)心你。畢竟,你身嬌體貴。
“我挨了幾拳都成這樣了,要是換作你,只怕會更慘。”
墨依依打斷他的話,深以為然地開口。
“他可沒膽子跟我動手。”
“那可未必,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他那面相……”
“你什么時候會看相了?”墨依依一臉不信,狐疑地審視著蕭景逸。
蕭景逸笑笑,“我在外游歷時,跟著一位道爺學(xué)過點皮毛。”
墨依依無情地揶揄,“皮毛也敢拿出來賣弄?”
芳桃摸了摸鼻子,眼珠子提溜一轉(zhuǎn)。
“公主,您給王爺帶的補品,是否需要小廚房燉著?”
墨依依不置可否地看著芳桃。
總覺得,這丫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給我老老實實站這兒,哪都不許去。”
芳桃悻悻然賠著笑,“是,奴婢謹遵公主旨意。”
墨依依沒待多久就要離開。
身后突然傳來蕭景逸的喚聲。
“依依!”
“干嘛?有事兒說事兒。”墨依依杏目圓睜,藏著極大的不滿。
蕭景逸突然坐起身,旋即,將身上的被子掀開了。
墨依依愣怔著,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芳桃眼尖,一眼看到床上的瓜子和畫本。
辰王這操作,她也看不懂了。
墨依依也看到了床上的東西,臉上盡是疑色。
“你還有力氣嗑瓜子?”
緊接著,蕭景逸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墨依依面前。
“我不想再裝了。”他眼神堅定,一瞬不瞬地盯著墨依依。
“裝什么?”墨依依像是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似的。
蕭景逸俊逸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
他就像個春心初動的少年,又像個莽撞的愣頭青。
“你也知道我在裝病,不拆穿我,說明你心里有我,對嗎?”
“胡說!我怎么知道你是裝的!”墨依依矢口否認。
但她眼中瞬息萬變的復(fù)雜情緒,已經(jīng)出賣了她。
芳桃看了看倆人,腦袋上冒出幾個大字——愚蠢的居然是她自己。
想來也是。
就辰王那蹩腳的演技和漏洞百出的說辭,傻子才會信吧。
公主看破不說破。
嘖嘖……
有戲!
蕭景逸像個無賴似的,輕扯著墨依依的衣袖晃動。
“別嫁給姓謝的,成嗎?”他試探著懇求。
墨依依目不斜視,手指蜷曲握緊。
“不成。我們都快訂婚期了。”
蕭景逸料到她沒這么輕易答應(yīng),心一橫,正色道。
“比武招親的期限還沒過去,我還有機會挑戰(zhàn)他。是不是只要我打贏他,你就能考慮考慮嫁給我?”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墨依依。
公主還沒發(fā)話,身為婢女的芳桃就憋不住了。
“當然可以的!辰王殿下,只要打贏謝將軍,你就是駙馬爺了!”
芳桃一臉激動。
忽然意識到,辰王已經(jīng)內(nèi)力全失。
緊接著,激動便化為擔(dān)憂和同情。
辰王想要打贏謝將軍,連一成勝算都沒有。
蕭景逸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定定地注視著墨依依,想聽她回答。
他想知道,她愿不愿意給他這個機會。
墨依依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就憑你,打得贏謝潤?”
“我會竭盡全力!”蕭景逸兩眼泛著熱忱的光亮。
墨依依有些招架不住,移開目光,悶聲道。
“那你就試試嘍。”
蕭景逸受到了極大的鼓舞,“有你這句話,我一定能贏!”
墨依依一臉懵:哪句話?她說什么了?
離開謝府后,芳桃才敢開口勸說。
“公主,辰王挑戰(zhàn)謝將軍,不用比都知道誰贏了。您真的忍心嗎?”
墨依依看著一點兒也不在意,嘴角一撇。
“他自己想不開,我有什么辦法。”
于是。
接下來幾天,謝潤每天都會收到蕭景逸的挑戰(zhàn)書。
謝潤知曉對方的身份后,便不敢對他下狠手。
即便如此,蕭景逸還是每天都頂著一身傷下場。
每每受了傷,都要跑到墨依依面前控訴一番。
墨依依不勝其煩的同時,謝潤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每天回家,都有一個大男人雷打不動地等你打架。
這誰能遭得住。
突然有一天。
芳桃興沖沖地進來稟告。
“公主公主!辰王殿下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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