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沐芷兮見勢不對,馬上出面打圓場。
她沖蕭熠琰露出粲然笑容,毫不慌亂。
“她說笑呢,你別在意。”
“我可不是在說笑。皇宮有什么好的,你非要……”
眼看著蕭熠琰的臉色不太對,沐芷兮立馬沖柳如媚大喊。
“你男人跟豆腐東施跑了!”
聞言,柳如媚立馬變了表情。
她怒不可遏,好似這就是事實一般。
“狗男女,等我抓到他,非剝了他一層皮!!”
柳如媚難得和沐芷兮重逢,十多年未見,多多少少有些想念。
她非要跟著入宮也就罷了,還非要跟沐芷兮睡一塊兒。
蕭熠琰上回被人霸占媳婦兒,還是蕭清雅剛懷孕那會兒。
那是他皇妹,又懷著孩子。
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姐,她算什么,居然如此囂張!
沐芷兮在兩人中間調(diào)和,誰知他們倆互相看不順眼,還差點動起手來。
柳如媚:“你霸占我?guī)熋眠@么多年,我跟你計較了嗎?今晚師妹必須得陪我!”
蕭熠琰:“元日,把她丟出去!”
元日:“這女人太丑,動手可以,一百兩。”
沐芷兮:“你們都冷靜冷靜……”
結(jié)果,沐芷兮直接被蕭熠琰單手扛到肩上,頭也不回地進了琉璃殿。
嘭!
殿門關上后,也隔絕了外頭的打斗。
元日的武功在柳如媚之上。
但柳如媚擅用暗器,常常使人防不勝防。
元日差點被她的毒鏢射中,朝殿內(nèi)大喊。
“皇上,我要加價!”
……
沐芷兮和柳如媚并非沒有查到什么。
相反,她們在其中一塊尸體殘肢上,發(fā)現(xiàn)了四瓣花的記號。
這證明了她們的猜測。
消失了大半年的蘇晉,果然被抓了。
柳如媚想不到的是,蘇晉被強行帶走,怎么還會給她寫訣別信。
越想越不對勁,直到在沐芷兮的提醒下,她又拿出那封信,細細看了好幾遍。
那封信,沐芷兮也看了。
信的內(nèi)容很多,并非寥寥幾筆。
那個男人讓柳如媚忘了他,不要再找他。
寫這封信時,他極有可能已經(jīng)被那幫人控制住。
是以,這信是他唯一可能留下的線索。
“要說真有哪兒不對勁,就是這字與字之間,間距不一,有些奇怪。”柳如媚先是表達了疑點,然后又接著解釋道。
“我家蘇晉有點強迫癥狀,無論是寫藥方還是寫信,行列上每個字都會對得很齊整。
“就像排兵列陣一樣。”
柳如媚這么一說后,沐芷兮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字的間距不一,可不就是藏著某種信息么。
她將信紙攤在桌上,一字一句道。
“你看,他每寫幾個字,就會隔開幾個字的距離。
“比如這一列,寫完后,空了四個字,有沒有可能,重點在這一列第四個字?”
說完,她抬眼看著柳如媚,像是要得到她的認同。
柳如媚點點頭,而后手指著第二列。
“那這一列,空了兩個字,也就是第二個字。”
沐芷兮拿起一旁的狼毫筆,將每一列的關鍵字圈了出來。
原本是一封負心薄幸的告別信,真正要表達的意思竟是。
——天下第一真,久我。
蘇晉謹慎地用了兩個同音字。
真正表達的便是——天下第一針,救我。
后面兩個字能理解。
至于那天下第一針,絕大多數(shù)學醫(yī)之人都知道的一位大人物,有著“第一針”之稱的神醫(yī)——封四郎。
沐芷兮眉頭微皺,思緒不寧。
“此人是游醫(yī),懸壺濟世,行蹤不定。我那位師父也曾與他打過交道,對他贊不絕口。若說此人與蘇晉被劫一事有關,那豈不是意味著……”
柳如媚想到“救我”二字,便腦補了她男人被鞭打、還吃不飽的受苦慘狀。
她懊惱自己沒有保護好他,恨不得殺了那些人渣。
“我管他是誰,馬上給我打聽那封四郎在哪兒,敢綁我的蘇晉,我要他死!”
柳如媚身上殺氣頓現(xiàn),找人這件事,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師妹。
沐芷兮平靜地安慰道。
“稍安勿躁。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層線索,找到蘇晉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件事牽扯出一個封四郎后,她就難免擔心自己的師父江鶴。
那封四郎極有可能就是舉辦行醫(yī)大會的背后主使。
這樣一個表里不一的人,騙過了師父,騙了所有敬他尊他之人。
雖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多半是利用醫(yī)術(shù)做事。
難保師父不會被他盯上,被迫為他所用。
想到這,沐芷兮越發(fā)擔心。
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條線索,就更加不能打草驚蛇。
沐芷兮和蕭熠琰商議后,決定用計引那封四郎現(xiàn)身。
于是,次日起,大大小小的街道口,訃告欄上,都張貼了這樣一則懸賞。
皇后染上怪病,久久不愈,重金懸賞求神醫(yī)救治。
幾天下來,接了懸賞令的大夫不計其數(shù)。
但這些都不是封四郎。
柳如媚越等越?jīng)]有耐心,對所有姓封的大夫產(chǎn)生了敵意。
皇后大病,整個北燕都得了消息。
為了盡快引出封四郎,告示上將這病描述得非常嚴重,光看那些文字,就能想象年輕貌美的皇后娘娘病臥在床,飽受病痛折磨,即將撒手人寰。
某城。
某地。
人流熙攘的集市上,一對年輕男女正在飯館吃飯。
桌上的飯菜非常清淡,幾乎沒有什么葷腥。
兩人的容貌,男俊女俏,格外登對。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那男子臉色蒼白,病態(tài)非常重,看著就像個病秧子。
他對面的女人對他關懷備至,幫他夾菜,又給他倒水。
兩人坐在窗邊,能夠?qū)⑼忸^的街道盡收眼底。
男人無心吃飯,時常望著外面出神。
他們身后那幾桌拼在了一塊兒,一大桌子人坐在一塊兒,看衣著打扮,像是走南闖北的鏢局中人。
他們點了一大桌子硬菜,一幫大男人非常豪爽,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走過天南地北,見識也廣,聊天聲就沒有斷過。
關鍵是,嗓門兒還大,
整個酒樓,幾乎所有聲音都能叫他們蓋了去。
“……他奶奶的,老子當初就應該去學醫(yī)。”
“做大夫有什么好,守著個破醫(yī)館,能把人憋死,還是現(xiàn)在這活計自由!”
“嗐!還不興老子隨口說說!”
“你當我不知道你小子想什么,許是看到那些訃告,想銀子想瘋了吧,哈哈哈……”
“誰不愛那黃白之物?足足十萬金啊!普天之下,也只有當今皇上,用十萬金為皇后買命。”
那人話音落下后,又有人接著評論。
“嗬!別說十萬金,就說三十萬、四十萬,皇后這回也未必能挺過去。”
“大哥,可不能說這話!萬一……”
“怕什么,山高皇帝遠,誰曉得我說了啥。而且我一沒說錯,二沒咒人,皇上總不能砍我吧?都說皇后活不過年底,宮里都開始籌備后事了,依我看,這診金還會往上漲……”
啪!
窗邊那桌,男人手里的筷子落了地。
他俊逸的臉上拂過一絲慌亂愕然,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
對面的女人立馬握住他的手,柔聲細語地勸他放松。
“謹之,沒事的,沒事,你別激動,對你的身子不好……”喬憐兒一臉擔憂,想要帶著他離開酒樓。
男人半低著頭,揪著心口處的衣襟,表情痛苦。
呼吸不暢,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
“不是真的……她不會……不會死……我……我要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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