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磚
一大清早,黎舒畫備好馬車,接著將云雀兒從溫暖的被窩扯出來,給她洗漱穿衣。
云雀兒渾身發軟,掙扎了半天也眼睛都睜不開,只好任憑他動手動腳。
直到聞到小米粥的芳香,她才渾身一震,眼眸發亮,從黎舒畫懷里鉆出來。
黎舒畫手掌握了握,心里空落落的,手臂一伸,將女子的嬌軀重新撈了回來。
“我抱著你吃,小心噎著!
云雀兒翻了個白眼,直接拒絕。
“不要!”
“我們都是夫妻了,你還和我矯情什么?有什么事,盡管吩咐爺去做!
黎舒畫露出璀璨的笑容,傻兮兮的,襯托著那張英俊的臉也變丑了。
云雀兒將他的臉推開,自己拿起筷子吃飯。
昨夜是場意外,別以為她會這么容易屈服!
她才不要莫名其妙被賣了,做山中野漢的娘子!
哪怕這野漢子這么帥!
早飯過后,黎舒畫拎著云雀兒向黎父黎母道別。
黎母硬是給云雀兒的塞了個糙布袋,里邊不知道裝了些什么,分量還挺重。
云雀兒雙手捧著,上馬車后打開一看,雙眼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金子!
一塊塊,閃閃發光的金磚!
云雀兒拿起一塊就放嘴里咬,咔噠,她的牙齒崩了。
天降橫財!云雀兒連忙將糙布袋抱緊了。
這一家人是什么身份?居然這么有錢?
馬車搖搖晃晃,一路顛簸的晃到京城。
大半個月風雨兼程趕路,她們終于抵達梁國京城。
京城比小鎮繁華,酒樓小鋪隨處可見,人群熙熙攘攘,小販吆喝聲接連不斷。
云雀兒骨頭架子都快散了,馬車才終于在一處客棧停下。
她忙不迭跳下馬車,扶著墻壁干嘔。
黎舒畫焦急的給她拍撫,“媳婦兒,你沒事吧?”
云雀兒倆眼淚汪汪的回頭,握住他的手掌。
黎舒畫對上她眼眸,心底軟榻一片,耳根子一紅。
光是拍拍背就感動了?他媳婦也太好哄了吧。
但云雀兒一開口講話,他臉色就瞬間黑沉。
“輕點,你的鐵砂掌威力太大!”
\"去找個地方歇腳吧。\"
云雀兒臉頰泛著紅\/暈,腦子有些昏漲。都怪這具身體太嬌弱了,沒走兩步就累死!
黎舒畫低頭看著她,喉結滾動兩下,低聲道,\"跟爺來。\"
來福酒樓。
黎舒畫掏出一塊碎銀,放在店小二手心,低聲吩咐,\"勞煩弄盆熱水來。\"
云雀兒趴在桌子上,肚子里空空,四肢酸脹無力,長嘆一口氣,\"趕路真不是人干的事!\"
趕路簡直比那啥還要累,她這個身體根本吃不消!
不久后,云雀兒靠在浴桶邊緣,享受的瞇起眼睛,心底直呼爽啊!
門外,某人抓耳撓腮,問道:“媳婦,你要人給你搓澡嗎?”
云雀兒冷笑一聲,“滾遠點!別打擾老娘泡澡!”
黎舒畫十分委屈地蹲在地上畫圈圈,不知道為啥他的媳婦突然變這么兇。
難道是對那晚上不滿意嗎?
不過,誰讓她是他的媳婦。
沒辦法,只能寵著!
半夜。
云雀兒在一段冗長夢境里,整個人渾渾噩噩,在快要掉進夢境中無盡深淵時,背后一只手拉住了她。
\"。"
云雀兒驚叫一聲,睜開眼,額頭一滴冷汗從睫毛上滑\/落。
夢里的畫面太詭異了!
\"噓。\"黎舒畫一只手抱住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提醒,\"有人。\"
聽到有人,云雀兒腦子瞬間冷靜下來,整個人警惕起來,目光四下轉動。
除卻月光從窗外透入,整間屋子一片漆黑。
殺氣悄然蔓延。
察覺到不對勁,云雀兒屏住呼吸,盯著唯一有亮光的那扇窗戶。
一道黑影從窗外掠過,仿佛在挑釁屋子里的人。
\"爺就知道,這些人還沒死心。\"
黎舒畫輕哼一聲,絲毫沒把來者放在眼里。
\"你在這別亂動,爺去收拾這些人。\"
云雀兒點了點頭,尋了一個燭臺,躲在窗戶后面。
余光瞥見一閃而過的寒光,她立即將燭臺砸了過去,大喊道。
“爺!救命啊!”
她嬌軀騰空而起,下一秒木桌就支離破碎。
蒙面人見一擊不成,當即蹬腳追上,手握大刀,鋒利冷冽。
云雀兒被男人再次抱在懷里,縱身從窗戶跳躍出去。
窗外滿月如盤,染著一絲血色。
黎舒畫摟著她的腰身,旋轉、跳躍、一躲再躲,咻地竄入四通八達的小巷。
蒙面人粗略一看就有數幾十人,腳步急切穩健,緊緊追在身后。
云雀兒死死的抱住黎舒畫,雙眸泛著水光。
“爺,靠你了!
黎舒畫紅著耳蝸,粗聲粗氣的保證:“我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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