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陸秋很驚奇,“你怎么知道的?”
“老林告訴我的。”左至歷抬眼看了看陸秋,問道:“他們有沒有來找你的麻煩?”
就是因為怕陸秋擺平不了那些事情,他才早早回來的。
陸秋馬上就領會了他的意思,搖搖頭:“沒什么事,被我給打發走了。”
左至歷見陸秋沒有想和他多聊這個的意思,只能換了話題。
陸秋應了幾句,問他:“還出去嗎?”
“不去了,在家陪你和孩子們吧。”
左至歷去旁邊洗了手,湊到寧寧的身邊,問她:“在做什么?”
“蛋糕!”寧寧臉上帶著興奮,“媽媽說要給小景哥哥做個蛋糕吃。”
陸秋指了指桌子上的書,“上次和媽一塊去買的,看見這個就想做做。”
左至歷拿起來看了書上的內容一眼,這書怪不得會被當成禁書,上面還有不少照片呢。
他的臉色就沉了。
陸秋一直在注意他的神色,見狀便問他:“有事?”
“這書悄悄看看就行了,可別拿出來。”
“上面也沒反動言論啊。”陸秋覺得左至歷有點小提大做了,上面連一句這方面的東西都沒提。
“讓你收起來就收起來。”左至歷難得嚴肅,“不知道你是怎么買回來的,但這東西怎么定性都是別人的一句話。”
陸秋點頭,“那這蛋糕?”
“做吧,只在我們自己家吃。”
見陸秋知道輕重了,左至歷便沒再提。
主要是陸秋的生活老是有人掂記著,他就怕有人故意搞陸秋。
到時候,就怕他也保不住她。
蛋糕其實做起來并不難,主要是奶油的打發,牛奶提取奶油就很不容易,最后她只能按照后來在網上學的牛奶蛋糕的方法,做了一個。
左至歷沒吃過鮮奶蛋糕,他只吃過蛋糕,所以味道和記憶里的不太一樣,他就更沒起疑心了。
三個男孩子一放學,就往家里跑,昨天表演的好,回家陸秋就和他們說今天有驚喜。
狗蛋和臭蛋跟在后面,他們上課的時候去找陸立春他們玩,都被三個人故意忽視了。
他們兩個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的。
李靜老師的這個班都是村里來的,大家沒少被狗蛋打過,對他自然害怕,老師想也不用想,就選了他當班長。
狗蛋還是挺自豪的,對大家道:“以后可不能搗亂。”
這班長當的過癮,可他也沒底,就想過來問問左景班長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是他理虧,他們不搭理他也是正常的,跟過來之后還沒來得及問,便看到了陸秋做的好吃的。
他眼睛就亮了。
陸冬去朝后面看了一眼,故意到陸秋說:“大姐,今天不是我們自己家吃飯嗎?”
那眼神□□裸的不歡迎狗蛋他們。
狗蛋湊過來:“姨!我知道錯了,你讓他們別生氣了行不行?”
“這我可管不了,你得問他們。”陸秋向來是不摻和孩子們之間的事情。
院子里幾個孩子正玩的開心,一會兒說要讓臭蛋拿出三個玻璃球來賠罪,一會兒又說給他們幾個煙盒。
陸秋和左至歷都在一旁聽著,眼里帶著笑,時不時互相對視一眼,海風吹在身上涼嗖嗖的,讓人覺得很舒服。
正說得熱鬧,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尖利的喊叫聲,“你給說清楚,你和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趙巧梅的聲音大變了調子,聽在耳朵里格外尖銳。
孩子們也都不說話了,靜靜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
張營長似乎也很生氣,不似往常那樣溫和:“我和她根本沒關系,你能不能別瞎想了?”
“是我瞎想嗎?你去打聽打聽,看看人家都是怎么說你呢!”
趙巧梅又不是個傻子,一開始的時候不明白,被人又是點撥又是暗示的,她也長著一雙眼睛,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就說把香枝怎么會那么好心,還過來幫她帶孩子。
說起來,她還沒兩個孩子看得明白。
此時趙巧梅臉上都是淚,鼻涕也跟著出來了,偏偏這副樣子落在張營長的眼睛里,只是增添了他的厭煩。
“你小點聲,周圍都是鄰居,我還要面子呢!”他懇求趙巧梅,有什么話關起門來不能說?
趙巧梅用袖子擦了擦臉,“哼,我不覺得丟人!我又不是干了那什么丟人的事情,有什么丟人的?誰心里有鬼,誰覺得丟人!”
張營長沒吭聲,趙巧梅來了勁頭,“沒臉了吧?人家都說你是什么好性子好脾氣的,我看你是那個孬壞的種,你是不是也想學那左團長,好離婚娶個漂亮的啊!”
莫名中木倉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小聲地對孩子們說:“天冷了,進屋去吧。”
孩子們都不樂意,別管聽不懂聽得懂的,都想聽著熱鬧。
尤其那個人還是趙巧梅。
陸秋正和他們講道理,隔壁的張營長生氣了,覺得趙巧梅丟了他的人,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這個年代,男人打女人的太多了,鬧到哪里都說是家務事,女人被壓迫的也慢慢習慣,勸人的時候都是勸忍耐著點,等歲數大了就好了。
趙巧梅從前在村里的時候,也經常見男人打自己老婆的,她那時候還想,雖然嫁了一個當兵的,男人雖然不在身邊,但是不是個脾氣硬的,也不會欺負她。
她跟著兩個孩子守在家里,才能一天天的熬過來。
可日子才好過了,她才被張營長接了過來,就要被離婚了?
她其實也沒想怎么樣,就是覺得害怕,也覺得丟臉,想讓張營長好好哄哄她,和她好好解釋一番。
不過下去,還能離了還是怎么的?
她沒那樣的魄力。
可現在性質不一樣了。
趙巧梅覺得血液往腦袋里流,張營長竟然為了香枝打她。
她是哪里不如香枝了?
趙巧梅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讓香枝好過。
想到這里,她的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方向,開始往門外面跑。
張營長正發著呆,腦袋里還是一片空白,他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動手打人了,就聽到孩子們的哭嚎聲和趙巧梅往外面跑的動作。
這還得了。
他一把拉住趙巧梅的衣服,想和她好好解釋一下,一邊朝后面的兩個孩子喊去:“都別哭了,老子還沒死呢!”
孩子更害怕了,哭的聲音也比之前大。
趙巧梅雙眼通紅:“好啊,現在是我也容不下了,孩子們你也看不上了,我這就帶著幾個孩子去跳河,不礙你們這對狗男女的眼!”
陸秋越聽越不是滋味,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萬一打得更厲害了傷到孩子怎么辦?
路嬸子也過來了,先來陸秋家里問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來了?”
“不知道啊。”陸秋跟她站在門口,聽著里面的聲音越來越不像話,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好看起來。
不遠處的熱鬧還在繼續,路嬸子平日里看不上趙巧梅,卻也在心里同情起來她。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吧?”
路嬸子一提議,陸秋就點頭答應:“行,我們過去看看吧。”
她讓孩子們都進去,兩個人一起往張營長家走。
他們兩個心里也沒底,不過見左至歷和老路都沒阻攔,膽子便更大了些。
住在張營長隔壁的人聽到動靜,也探出了頭,小聲比劃了一下,陸秋朝她搖頭,人家也就進去了。
趙巧梅和張營長拉扯中打了起來,兩個人一時之間誰也制服不了誰,趙巧梅想往外走,張營長不讓,正打得難舍難分呢,陸秋敲了門。
兩個人都是一靜。
還是趙巧梅反應的快,她趁著張營長沒反應過來的功夫,跑去開了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路嬸子和陸秋,從前她只覺得這兩個人討厭,今天竟然也覺得他們順眼起來了。
“你們可要為我評評理啊!”
她這一嗓子嚎出來,張營長臉色瞬間就灰敗了下來。
完了,他以后在部隊里還怎么做人?
陸秋隱晦地看了一眼張營長,發現他臉都上都是指甲抓出來的傷,看起來一道一道的,也挺嚴重的。
不過她沒那個功夫管,在她看來,所有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罪無可恕的。
女人為了他們生兒育女,已經夠辛苦的了,哪怕趙巧梅這樣成天愛在外面閑逛說閑話的,也比很多男人強。
她和路嬸子把趙巧梅扶到他們家里,趙巧梅像是找到了組織,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他們哭訴。
“我這日子是沒法過了,那錢香枝真不是個東西!破壞我的家庭!”
路嬸子聽不下去了:“這話沒證據可不能亂說。”
她也不喜歡香枝那樣的,可她也明白這世道對女人的要求有多苛刻,萬一這事被弄錯了,香枝被冤枉了,以后可怎么生活?
趙巧梅卻不管,她此時最不能聽的就是別人說香枝的好話了,把眼淚一擦,瞪著路嬸子:“我還說錯了不成?你說一個年輕的姑娘家,天天往我們家里跑什么?還帶著我們小勝去醫院,你不知道上次我們小勝要不是命大,人差點就沒了。”
本來子虛烏有的事情,也被她抓住不放,偏偏大家還都找不出來什么證據反駁。
就像沒辦法證明香枝不是故意的一樣,也沒辦法證明香枝沒有這個打算。
陸秋嘆氣:“巧梅姐啊,先別哭了,你想想這事怎么辦吧?孩子還在家里頭呢,要不要一塊接過來?”
趙巧梅才想起來兩個孩子,立刻點頭:“要,都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的可憐的孩子萬一被人害死了可怎么辦。”
陸秋:……
眾人:……
她就不該提這個話。
寧寧趴在屋里偷聽著,聽到趙巧梅這么說后媽的話,就想反駁,被陸立春給拉了一下。
趙巧梅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誰過去就要懟誰,可聽不進去任何話。
再說,陸秋什么樣子,不是憑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的。
陸冬去不憤:“她怎么這樣?”
狗蛋點頭:“就是,這娘們怎么和村里的潑婦一樣。”
“明明是張小勝的爹做錯事情了。”蓉蓉叉腰,“你們沒聽剛才還打人了嗎?”
幾個人撓撓頭,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左至歷還在收拾家里,陸秋一個人到底有很多地方都沒顧忌到,這種時候他出現在院子里也不太好。
而且,院子里的人好像都以為他不在家似的。
不過,陸秋能和這些人相處的好,還是讓他挺高興的。
趙巧梅看了看陸秋,又看了看路嬸子,最后還是讓陸秋幫忙過去看看:“孩子你就先帶到你家吧。”
陸秋應了一聲,起身往外走。
趙巧梅似乎是不放心,也跟著站了起來,路嬸子沒往心里去,她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聽隔壁的動靜。
等陸秋孩子都帶回來了,趙巧梅的身影還不見。
“人呢?”陸秋問路嬸子。
路嬸子傻眼了:“不是跟著你出去了?”
“沒啊。”
陸秋回答完,一拍腦袋:“壞了。”
她和路嬸子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趙巧梅往醫院里去找香枝了。
香枝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她正在檢查昨天開的病歷單,這幾天她心情可以說非常的好。
和張營長的關系,也是在她的一次大膽中突飛猛進的。
當時她壯著膽子去找了他,以為他會呵斥,會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想,和現在這種單相思也沒什么區別。
可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她沒想到張營長竟然看到她的眼淚的時候,伸了手出來。
那一瞬間,她全身的毛孔都像是打開了,她就順勢倒在了他的懷里。
那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原來張營長也記得那年的她,記得把她帶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就是這么背著她的。
從那天開始,她會時不時得過去張營長的部隊里,用著各種各樣的名義。
只要遠遠地見到他一眼,她就開心。
這種開心一直持續到今天上午,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而張營長也恰好也看了過來。
“香枝。”她的甜蜜還在持續,聽到有人叫她,她笑著抬起了頭,迎面上就被打了一巴掌。
“你個小賤人!”趙巧梅眼睛通紅,她把張營長如今的改變,和今天挨的打都算到了香枝的頭上。
都是她!
香枝被打懵了,捂著臉站在那里不動,趙巧梅看到她這副樣子就來氣,想也不想就薅住了她的頭發。
一聲尖叫聲傳來,香枝捂著自己的頭發,不知所措的看過去。
“你干什么?!”她發覺周圍已經有很多人看了過來,比那天孫竹斕給她難看的時候,人還要多。
“我干什么?”趙巧梅可不管那么多,來醫院就是想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丟人她不怕,她只要她的好日子。
“你娘是怎么教你的,還知不知道禮儀廉恥?我男人都有兩個孩子了,我和他那是什么青梅竹馬,你也要湊過來,你是多缺男人啊?”
這話說出來,醫院里就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香枝覺得臉發燙,被人戳到痛處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同時,又有一種隱藏的快感傳來。
對,所有人知道了也未必不好。
她想要的從來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來。
這么想著,她也就無所畏懼了,露著臉上略顯紅腫的巴掌,對上趙巧梅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和張營長之間也沒那些齷齪的關系,我每天早早就回宿舍了,這是所有人都都有目共睹的,你要是因為小勝的事情,記恨我,我也能夠明白。”
她這話把趙巧梅堵的啞口無言,“你少在這里胡說!就是你和我們老張總是眉來眼去的!”
“正常同志之間的交流也會被你這么誣蔑嗎?我負責的張營長手下的士兵,他們有個頭疼腦熱都是我去管,難不成因為這個原因,我就不去工作了?”
趙巧梅說不過她,就要撒潑,張醫生看不下去了,出來替香枝說話:“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香枝不是那樣的人。”
“是啊,人家一個大姑娘,還沒找婆家,你這樣說人家可不好。”
趙巧梅被氣得差點翻白眼。
她還想在撒潑,就被醫院里的醫生一起給送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她還能聽到香枝感激他們的話。
趙巧梅不甘心,坐在不遠處就拍大腿哭起來,想要狠狠把心里的氣給出出來。
陸秋和路嬸子一路找過來,就看見她這副樣子。
不用想,也知道她沒在醫院討到好。
香枝并不是個沒腦子的,相反她早早就上了學,還上過戰場,心里素質各方面都不是趙巧梅能比的。
路嬸子把趙巧梅拉起來:“你這個樣子像什么?讓人家都看了笑話,你好好的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巧梅就順勢站了起來。
三個人往回走,路上遇到從節目上回來的人,都盯著他們看。
趙巧梅捂著臉,身上的土也是一層一層的,哭得時間長了讓她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到了家里,張營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巷子口,臉色黑沉沉的。
趙巧梅別過臉不看他,張營長吸了口氣,對她道:“別鬧了,真沒什么,我要是有那個心,還有讓你發現?”
趙巧梅還是不吭聲。
“我打你是我不對,我也是不想讓你去外面鬧,現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還去人家醫院鬧了?”
趙巧梅冷哼:“我不能去?”
“能去。”張營長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她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沒討到什么好處。
張營長心猛然一軟。
趙巧梅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是不假,可他們也是從小就認識的,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當初和她結婚,也是因為她漂亮,會來事。
和香枝,到底是不合適的。
趙巧梅既然發現了,那他的心思正好趁早斷了。
“走吧,孩子都被你嚇壞了。”
張營長遞了臺階,趙巧梅還不想接,被路嬸子給捅了一下,“差不多得了,你還真想離還是咋地?”
趙巧梅就沒再反抗,往家走去。
只是她低垂著眉眼,也看不出來她在想什么。
去陸秋家接兩個孩子的時候,本以為他們肯定還在哭鬧,誰想到兩個孩子早就不哭了,正抱著蛋糕在一口一口的吃呢。
“呦,你們兩個倒是會享福的。”路嬸子打趣他們。
張小美臉就紅了。
她看了看寧寧,兩個人剛吵過架,寧寧不想搭理她,也不想讓她吃蛋糕。
可張小美哭得太慘了,她不喜歡香枝,更不想讓她來當她的后媽了。
寧寧心就軟了幾分,主動讓她吃了一塊蛋糕。
然后張小美就什么都忘了。
如果后媽會做蛋糕的話,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她帶著理解的眼光看著寧寧,怪不得她愿意找后媽呢。
聽林秀芬說,她也想找個會做好吃,會梳漂亮頭發的后媽呢。
等他們都走了,路嬸子還在和陸秋嘟囔:“你說這張營長是真的和香枝有那種關系?”
當初在船上的時候,她就看出來香枝是個不安分的,成天和那陸夏說什么情情愛愛的,那是好人家的女孩該說的嗎?
陸秋搖頭:“不知道,不好說。”
路嬸子眼神就意味深長起來,一開始她還以為香枝是來找左至歷的。
畢竟左至歷從哪方面比起來,都比張營長強上一些。
左至歷正好從屋里出來,問陸秋:“不鬧了?”
“目前是這樣。”她挺滿意左至歷這么會看眼色的,沒跟著出來看熱鬧。
路嬸子抱著孩子,“那我也先回去了,時間不早了。”
陸秋沒留她,等把大門關上了,她才笑著看左景:“這生日過的,是不是讓你終生難忘啊?”
左景點了頭:“可太難忘了。”
他的蛋糕還被張家孩子吃了大半塊呢。
陸秋也有些心疼,那些牛奶和面粉都可金貴了呢。
自從知道經濟狀況堪憂之后,她一下就摳門起來了。
“沒事,下次想吃了再給你們做。”陸秋只能這么安慰他。
沒有蠟燭,也沒有什么儀式,幾個孩子卻過得非常開心。
寧寧和蓉蓉都問:“我們過生日的時候也能這樣嗎?”
“當然可以了。”
陸秋笑著摸他們的腦袋:“以后我們一家人都這樣過生日好不好?”
而另一邊的村里,幾個人正在地里干活,一邊聽黃嬸子在那里說老林--------------ljpanpan營長找人看孩子的事情。
“這去部隊好是好,可這給的也太少了吧。”
普通工人一個月都要二三十呢,更別提有等級的工人了。
“就是,看一個月的孩子,才給五塊錢,這人也太摳了。”
“我聽說,這個人不是和陸夏有關系嗎?”
秦老太最了解陸夏家里的事情了,把之前楊則西過來找陸夏示威的事情拿出來說了。
“你說這陸夏不趕緊找下家能成嗎?哪怕這人有點摳,也是個營長對不對?”
大家都已經聽秦老太說過這話,再聽一次還是覺得新鮮,“這虎子到底好在哪里了?怎么那么些人稀罕?”
“要不就說呢,你看那黃向黨。”他們不好對著黃嬸子說什么,就是一臉惋惜的樣子。
黃嬸子自然知道他們想是什么,她也替這個小叔子發愁。
好不容易不想著當兵的事情了,這又不知道怎么想的,天天都掂記著出去闖蕩的事情。
把她婆婆愁的是不行。
王曉磊不知道從哪里聽到黃嬸子說的話,趁著中午休息,就找上了她。
黃嬸子一臉震驚,她是知道王曉磊和趙五四的事的,也知道這閨女去她二姐家里住了一段時間,沒想到一回來就是問的這個問題。
王曉磊也是走投無路了,她回來之前剛和王曉云吵了一架,二姐和幾天前判若兩人,一點也不向著她,還嫌棄她白吃飯。
她能吃多少東西?
可這是二姐家里,她都嫌棄她了,王曉磊也是住不下去了。
回到島上,薛利民還是那個態度,王軍華就更不用說了,就是一副得趕緊嫁人的態度。
她當時就想,等以后自己發達了,肯定不管他們。
找上黃嬸子,也是因為老林這里能給錢,還管吃的。
至于錢少不少的問題,在家里她坐一天不也是沒錢?
她反正不嫌棄。
和她一個想法的,還有陸夏。
陸夏一開始不想去老林那里的,她嫌棄林秀芬和老林埋汰,也不想去給人當后媽。
可劉老太自從陸二叔回來之后,就動了陸夏的主意。
她苦口婆心:“你細想啊,就算和陸秋的關系緩和不了,你成了人家的后媽,那也是好過的啊。你已經不是姑娘家了,還想找個什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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