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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


天一直干旱著,大地也都有了開裂的痕跡,和之前的雨季形成了鮮美的對比。

        陸秋覺得,這一年的天氣太不正常了。

        她不知道這是書中的作者故意寫的,還是這世界已經有了自己的規律,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倒霉的都是這個世界的人。

        陸秋晚上躺在床上就想這件事。

        見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左至歷干脆起了身,“這是怎么了?”

        “你說,這個天氣是不是有點怪?”

        左至歷給她倒了杯水,“這幾年都是這樣,前幾年大旱的時候,比這個還要嚴重,多少人都易子而食。”

        陸秋嘆氣:“那些逃難到咱們這邊的人,不知道怎么想呢。”

        本以為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可以有口飯吃的了,結果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聽韓世民說,介莊村里好多人,都覺得是這些人帶來的災難,不讓他們在村里住了,要把他們趕走。

        她覺得這事一個處理不好,是挺嚴重的事,就把事情和左至歷說了。

        左至歷臉上嚴肅起來,部隊里熄燈之后,是沒有燈可以照明的,只能透過月光灑進來的微弱光亮,看到他臉上的一些神色。

        “這事我會去調查調查的。”

        他所管轄的范圍,不僅是這一片地方,周圍的城鎮都歸他管。

        介莊的村民要真是因為這個鬧起來,上面可就生氣了。

        畢竟,把災民遷到這邊,是上面組織的決定。

        陸秋恩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問了最后一個問題:“這次來的專家里面,有沒有氣象專家啊?”

        “有,回頭我會問問咱們這里的情況。”

        陸秋放了心,再打了個兩個哈欠之后,終于有了睡意。

        但是,陸秋這一晚上睡的并不好。

        她又像是當初夢到這個世界是一本書的時候,在夢里,她又夢到了另一件事。

        是那個文工團的女孩楊則西。

        原來她也是穿書女,是寫陸夏和虎子的那個作者,為了反穿越開的新坑。

        誰知道這作者上本書的時候,就有很多黑子來罵,陸夏和虎子的愛情,并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在舊書下罵作者是看不見的,他們就追到了新書這邊。

        楊則西這個女主剛開始走劇情,把炮灰女配李靜,一個父母都是外交官,卻從高位跌落的女孩給趕到農場,作者就因為受不了攻擊,坑了。

        世界本來在正常運轉,但是坑掉的世界是不能成為一個完成的世界觀的,于是這個世界崩潰了。

        從這之后,災害各種頻發,先是干旱,再是大雨……

        陸秋夢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和她知道的世界是有所出入的。

        李靜剛被發配到農場,而干旱早已經開始好幾個月了。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和她穿到這書里有什么關系。

        甚至,她都不敢往下繼續深想,怕她也只是一本書的角色,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莊周夢蝶,到底他是莊周還是蝴蝶?

        亦或者,這是楚門的世界?

        陸秋醒來的時候,人都是發楞的,來沒反應過來夢里發生的情況。

        她是捅了穿書窩了嗎?

        不知道怎么的,她從心底升起了一陣悲哀。

        這是她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好像,什么都索然無味起來。

        左至歷見陸秋還在睡覺,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簡單洗漱之后便去了廚房。

        幾個孩子見早上又是左至歷給做的飯,都奇怪地看著他:“媽媽呢?”

        “身體不舒服嗎?”

        左至歷把雞蛋打散,“還在睡覺呢,可能沒休息好,你們別過去打擾她。”

        幾個大點的孩子都聽話,寧寧和蓉蓉卻還是悄悄來到陸秋的臥室里。

        此時,陸秋也才睜開眼睛。

        她是又做夢了。

        但這次的夢并不清晰,她也并沒有再夢到之后的情節。

        陸秋猜,可能是作者坑掉的原因,之后一切什么樣,都還是未知的。

        寧寧見陸秋醒了,走過來用小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后驚呼一聲:“媽!你發燒了?!”

        陸秋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剩下的孩子聽到聲音,都擠了過來,蓉蓉眼睛里就有了淚水:“媽媽,你難受不難受啊?怎么發燒了?”

        陸秋嘴唇都是干裂的,她搖搖頭,帶著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虛弱:“沒事,可能凍到了。”

        快臘月的夜里,風已經冷的瘆人,陸秋猜測是昨天吹到了風,加上方愛紅要來,發現又一個穿書女的事情,才讓她一下就病倒了。

        左景立刻去廚房叫左至歷。

        左至歷先過來看了看,發現陸秋額頭滾燙,趕緊去廚房給她熬了濃濃的紅糖姜水,扶著她做起來喝了:“一會兒我去找醫生過來,你們在家好好聽媽媽的話。”

        寧寧和蓉蓉就立刻點頭,蓉蓉小聲地問左至歷:“醫生會上門來嗎?”

        “會,外面太冷了,就不讓你們媽媽再去吹風了。”

        他給陸秋蓋好被子,交代兩個大點的孩子陸立春和左景,“一會兒我要是還沒回來,記得給你們媽媽喂點水。”

        孩子們立刻點頭。

        陸秋等左至歷走了之后,催孩子們趕緊吃飯:“一會兒還要上學呢。”

        今天就要分班考試了,陸秋還是很記掛這事的,聽說村里的孩子今天也全部回來考試,然后學校會再按照成績分年級。

        以后沒什么村里的,部隊上的孩子之分,孩子們也就好管了。

        陸立春和陸冬去紛紛搖頭:“沒事大姐,時間還早呢。”

        陸秋沒力氣和他們爭辯,就看向左景:“你是班長,郭老師不是讓你早點去,幫著搬桌椅嗎?快吃飯去吧!”

        左景猶豫起來,郭老師的確是要求他今天早點到,他也和陸立春他們商量好了,今天都早點過去幫忙。

        但他覺得,現在走的話非常的不好。

        見左景站在原地不動,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陸秋就笑了起來:“去吧,我這里又不需要那么多人,都圍著干什么啊?小冬,你陪小景去。”

        陸冬去噘著嘴恩了一聲,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陸秋:“大姐,等我考試回來,你能不能就好起來。”

        “能!”陸秋立刻保證,“等你回來我就好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考試成績吧!”

        陸冬去臉皺得更難看了。

        左至歷忙的事情太多,腳步匆匆去醫院叫了醫生,就往回趕。

        張醫生一臉打趣:“還是咱們團長會疼人啊!”

        左至歷不想別人傳出陸秋嬌氣的話來,這個年代,鐵姑娘才是政治正確,嬌氣是不對的,是資本主義做派。

        他就解釋:“最近又要工作,又要照顧我們家里,孩子又多,累的!”

        張醫生就點頭:“是累人!我白天工作一天之后,回家就根本不想動了,這不還得給孩子們做飯洗衣服,孩子多了就是累啊。”

        跳過這個話題,張醫生又問起了部隊來的專家的事,“聽說學校那個李靜被下派到農場了?”

        見左至歷點頭,她的八卦之心都被點燃了,但是一想到這事和文工團有關系,而香枝當初就和文工團住在一起,她就熄了那個心。

        香枝那個事的影響太惡劣了,醫院已經為這事開了好幾次會議了,包括她在內的,所有和香枝走的近的人都被批評一番。

        他們是有苦也叫不出,這香枝別看平時笑瞇瞇的,誰知道喜歡的是個有婦之夫啊。

        一般人可做不出來這種事。

        香枝這人也冷漠,走的時候竟然都不來看他們一眼,好像這些日子的相處,全都喂了狗一樣。

        張醫生在家里傷心了好長時間,從那以后是不關自己的事,都不敢隨便管了。

        陸秋家很快就到了,張醫生也就他們結婚的時候來過一次,這次一進來,就被收拾的井井有條的院子給震驚了。

        “這房子弄的不錯啊。”

        她感嘆,腳步不停,徑直走向了客廳。

        陸秋身邊圍繞著好幾個孩子,他們都在想辦法逗陸秋開心,從外面聽就熱鬧的不行。

        見左至歷帶著醫生回來了,孩子們臉上笑容也多了些。

        “媽,你看醫生來了!”

        “爸爸,醫生!”

        孩子們的呼喚聲讓陸秋的理智稍微回歸了些,她現在腦海中一片亂,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往里面硬擠一樣。

        張醫生先過來用手摸了一下,被陸秋額頭上的溫度嚇了一大跳,接著就拿是溫度計,等顯示溫度高達四十度之后,她的臉沉了下來:“這得馬上送醫院輸液。”

        這個年代,人們還沒意識到發燒可能是免疫在抵抗病毒這些,更多的人看到聽到的,都是發高燒會燒死人,讓人抽搐,或者變傻。

        幾個孩子一聽,臉都變白了。

        左至歷上前一步,就要給陸秋穿好大衣,陸秋眼睛終于忍受不了沉重,緩緩合上。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陸秋的意識里,只能看到左至歷那擔憂的臉。

        她想,等醒來的話,對這個男人再好點。

        這個家,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不出意外的話,他們要攜手走一輩子。

        等陸秋再次醒來,盯著天花板上的斑駁出神,大腦依舊沒給她下達指意,讓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她記得,她穿書了,有一個女兒,兩個弟弟,后來又嫁人了。

        一想到這里,陸秋就覺得腦海里一陣疼,好像有無數的東西都拼命往里擠。

        遠遠的,她聽到有人喊她娘,那個聲音不是很清楚,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過來。

        蓉蓉早就哭花了臉,上面都是淚痕,不自覺地又叫起陸秋娘。

        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陸秋還答應陸冬去考試考好了,要給他包包子。

        還有馬上要集市了,寧寧許愿要小花襖,陸立春和左景要的小人書,趙巧梅要去賣的東西,一件件的觸動著大家的心弦。

        這段時間的相處,陸秋已經融入了這個大家庭里,大家也都沒辦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

        左至歷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寧寧和蓉蓉時不時哭幾聲,陸立春臉色卻比這個幾個人都要白。

        他想到了陸父,他就是這樣躺在床上,然后有一天他醒來,他就再也沒起來過。

        那是他記憶深處里,最恐怖的東西。

        左景和陸冬去心不在焉地搬著桌子,狗蛋和臭蛋兩個好不容易能來學校,那是個個興高采烈的。

        他們口袋里都裝著熱騰騰的蒸土豆,想分給左景和陸立春他們吃,見只有兩個人在,便問:“小春哥呢?”

        陸冬去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狗蛋也不問清楚,一見他這個樣子,就問:“是不是鄭愛國?”

        臭蛋也問:“是不是林秀芬?”

        二毛是第一次過來,還是狗蛋和臭蛋這幾天找他玩,又在他面前背誦了幾首詩,二毛在他們家長面前打滾,說什么也要來。

        二毛娘沒辦法,只能同意。

        他不知道鄭愛國是誰,就多嘴問了一句。

        “就是他!”

        正好鄭愛國從他們跟前路過,臭蛋便指給二毛看。

        鄭愛國因為上次搶花生豆的事,被郭老師狠狠打了一頓,今天才能下地,走路卻還是一拐一拐的。

        他臉色不好看,瞪了一眼臭蛋:“你又說八路爺爺什么呢!”

        臭蛋一聽就要過去,被左景給攔了一下。

        “別理他了。”

        臭蛋和狗蛋對視一眼,見陸冬去和左景臉色都不對,終于反應過來:“不是他找的事。”

        鄭愛國能氣死。

        林秀芬也在家打了好幾個噴嚏。

        “是我大姐!她生病了!”

        狗蛋和臭蛋一聽,就忙問:“生病了?去看大夫了嗎?”

        “那你們兩個還在這里干什么呢?”

        二毛催他們:“還不快回去!”

        左景看了看還沒有弄好的桌椅,有些猶豫,狗蛋雖然也想去看陸秋,但是他知道馬上要考試了,這桌子肯定得趕緊弄。

        “交給我們吧,你們快回去吧。”

        幾乎是狗蛋說出來的瞬間,陸冬去就往回跑,左景緊跟在他們身上。

        二毛已經有好久沒吃到陸秋做的飯了,很是擔心:“要不我也去看看。”

        狗蛋直接呵斥他:“你去干什么!還不趕緊干活!”

        鄭愛國在不遠處聽到陸秋生病的事,腳步就是一頓,看了看教室里的桌椅,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抬腿走了過來。

        狗蛋還以為他要打架,煩躁的揮了揮手:“你八路爺爺今天沒空搭理你。”

        鄭愛國一聽快被氣死了,頓時就想走。

        但想到陸秋做的好吃的,他也算是吃過好幾次了,到底還是留下了。

        當八路,是孩子們非常熱衷的一件事,如果玩游戲的時候,不小心成了小日本,那是能郁悶好幾天的。

        陸秋是在中午的時候再次醒來的,她一睜眼,就發覺她能從調料區往外走了。

        穿書前,她明明記得調料區是和糧油區挨著的,她覺得如果空間還能再變大的,下一個肯定就是糧油區解封。

        誰想到,解封的竟然是超市的衣服區。

        這里的衣服,陸秋上一輩子的時候幾乎沒來看過,總覺得超市的衣服款式不太適合她穿。

        但現在,她看著眼前一溜煙的保暖,棉褲,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天太冷了,這時候的冬天比后世還要冷,光靠著燒煤,根本就不怎么頂用。

        何況,要是在外頭的話,也沒地方燒煤。

        款式老些不怕啊,只要保暖就可以了。

        甚至,用她現在的眼光看,這些衣服也有點太新了。

        這一件怎么這么多花,那一件怎么是大紅色?

        這時代,哪里有鮮亮的顏色,全部都是灰,藍,黑色。

        陸秋挑了半天,終于挑了一些不那么打眼的。

        下一步,就是把這些衣服怎么想辦法帶出來。

        陸秋在空間里轉悠了一會兒,覺得心情好多了。

        也有對付這極端天氣的勇氣了。

        圍在陸秋病床邊的幾個孩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就見陸秋眼珠先轉了轉,似乎要醒過來,但是很久都沒動靜。

        半個小時之后,陸秋終于醒了過來。

        大家驚奇地發現,陸秋臉上之前的慘白一下就消失了,眼睛里也都是笑意。

        恩?

        “娘!”

        蓉蓉卻不管那么多,上前就抱著陸秋開始哭。

        寧寧也在旁邊掉眼淚,嘴里叫著媽媽,雖然沒有蓉蓉哭得那么傷心,但是也算帶了幾分真感情。

        陸秋從夏天認識寧寧,到現在隆冬季節,這半年的時間,算是沒白費力。

        等左至歷手里拿著蘋果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陸秋一手摟著一個,陸冬去還想往前擠,陸立春這么大的人了,還在一旁哭唧唧。

        陸秋也在朝他笑。

        那笑容從眼底直達出來,莫名讓他松了口氣。

        他把蘋果放下,沒打攪孩子們和陸秋的擁抱,轉身去找了張醫生。

        張醫生很快就過來了,檢查過后點頭:“沒事了,燒已經退了,這幾天還是要好好注意身體,尤其是晚上,特別容易發燒。”

        左至歷在一旁點頭,等醫生一走,陸秋就問,“能不能先回家啊?”

        她真是一點也不想在醫院呆著。

        倒不是什么不能聞消毒水的味道這些,而是覺得在醫院住是非常不方便的一件事。

        沒有隱私不說,上廁所洗臉等等都很不方便。

        左至歷為難:“要不再住一晚上,我今天晚上陪你。”

        “我就想回家。”陸秋的語氣里帶了幾分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親昵。

        左至歷卻覺得心一暖,當即就點了頭:“行,回家。”

        說完,他就后悔了。

        不能這么輕易的答應,還是應該以陸秋的身體為重的。

        幾個孩子已經把陸秋從病床上扶了起來,趙大姐在家里那是左等右等,她想去醫院吧,可是總得有人在家里做飯。

        見陸秋回來了,她放了心:“你這個閨女啊。”

        語氣了都是滿滿的心疼。

        陸秋也知道前幾天,自己為了和左至歷賭氣,成天在外面工作的事,讓她身體受了涼,才會突然發燒感冒。

        “沒事了。”

        她只能這么干巴巴的安慰。

        部隊上知道陸秋生病的人不少,不是誰宣揚出去的,只是因為左至歷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去上班。

        還是在部隊上有專家來的情況下。

        這些專家,第一天過來就給了他們部隊一個下馬威,左至歷還敢這樣。

        可以說,驚掉了很多人的下巴。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左至歷知道陸秋喜歡吃水果,為了給她找著新鮮的水果,特地讓人跑了一趟介莊,換了幾個新鮮的蘋果。

        就是他拿著放到病床前的那個,張醫生叮囑完出去的時候,特意多看了幾眼。

        飯都吃不著的年代,蘋果這東西多金貴啊。

        要不說,找男人還得找左團長這樣的。

        她不知道怎么的,又想到了香枝,不知道她此時過的怎么樣了。

        香枝陰郁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從張營長老家來了人到現在,她就沒時間和張營長獨處過。

        更別說住在一起,睡覺生娃娃了。

        領結婚證的事,也被張營長故意忽略不提。

        她想著給家里寫封信,日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本來就因為張父張母鬧了一場的事情,這里的人們都拿有色眼睛看她,來了這么長時間了,她工作調令還沒有人接受。

        信剛寫好,趙巧梅的嫂子就出現了,香枝趕緊把信給收起來,還是晚了一步。

        “呦。”趙巧梅的嫂子這幾天住的開心,張營長管吃的管住的,什么也不用她操心。

        趙巧梅的嫂子不知道香枝寫的什么,但是她知道肯定不能讓她寄出去。

        當即就給撕了。

        香枝臉當時就綠了,她想著這幾天自己的做的事,都覺得荒唐。

        甚至,她為了讓張母接受她,還去做了幾天飯。

        結果那飯太難吃了,張母嫌她糟蹋糧食,香枝也很委屈。

        她哪里會做什么飯啊,她這雙手是用來救人的!

        再說,部隊里有食堂,他們兩個都有工資,完全就可以吃食堂啊。

        她把這事同張營長說了,張營長還嫌她事多。

        “不就做飯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想和我在一起,這點事也不能克服嗎?”

        香枝的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不是這樣的,你當初不是還給趙巧梅做飯嗎?”

        “那不一樣!”

        但到底,哪里不一樣,他也沒說出來。

        這幾天,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張父和張母輪番對他進行思想教育。

        張營長本來就不夠堅定的心,一下就動搖了。

        張母已經計劃好了,過幾天就一起去海島上,找趙巧梅和孩子。

        她覺得,趙巧梅肯定會和張營長和好的。

        至于香枝,反正沒領結婚證,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最好離得遠遠的。

        -

        陸秋回了家之后,喝了一碗熱乎乎的粥,整個人都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挨個挨摸了孩子的頭。

        她今天是真的覺得孩子們是相當貼心的,也不枉費她這么疼他們。

        更讓她高興的就是,她那個空間。

        啊啊啊,她忍不住想要尖叫。

        下一步,就是該想個辦法,讓這些東西怎么拿出來的不著痕跡了。

        左至歷見陸秋真的沒什么事了,才匆匆往部隊里趕,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干旱的問題。

        陸秋當時有那么一瞬間的沖動,想要告訴左至歷,別擔心干旱了,馬上就不是干旱的問題了,是澇災。

        但她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萬一呢?

        趙大姐見時間還早,也不急著回家,就問幾個孩子:“今天考試怎么樣啊?”

        上午陸秋被送到醫院之后,幾個孩子就被左至歷趕到教室考試去了。

        郭老師也聽說陸秋的事了,對他們的遲到并沒有說什么。

        但幾個孩子考試的時候,都不是特別專心,總是想起在醫院里的陸秋來。

        臭蛋的臉最先皺了起來。

        狗蛋嘻嘻哈哈的,“嬸子,成績還沒出來呢,到時候可別打臭蛋的屁股啊!”

        臭蛋狗蛋也有大名,但大家還是習慣叫他們的小名,親切。

        幾個孩子見陸秋的確沒事了,就都開始擔心起考試成績的事。

        陸冬去臉皺得像苦瓜,小聲問陸立春:“大姐知道了我成績,會打我屁股嗎?”

        陸立春點頭,“這還用說?”

        陸秋沒事,還在是他們身邊,這讓這少年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了。

        方愛紅在宿舍里一天沒出去,外面實在太冷了。

        這海風吹在人身上,似乎都能把人給吹透了。

        她因為心里想著和陸秋比美,帶的衣服都是漂亮的有樣式的,那些臃腫的厚衣服,她一件也沒帶過來。

        才一天的時間,她就后悔了。

        這鬼天氣,風能把人的頭發吹變形了,比個什么鬼?

        方愛紅羨慕地看著同宿舍留學回來的大姐,穿的厚實的棉襖,哆嗦著聲音問她:“開飯了嗎?”

        “開了,你還沒吃?”李嵐風問。

        “沒。”方愛紅艱難地從被窩里出來,她肚子餓了,不知道肯定不行,但一想要走那么遠的路,心里就發怵。

        甚至,她心里有了一些埋怨,這李嵐風只知道自己吃飯,都不知道給她帶點回來嗎?

        李嵐風不知道方愛紅在想什么,她也沒興趣知道,今天在島上又轉了一圈,幾個專家回來商量了商量,侯處長就讓他們設計圖紙出來。

        其中有兩個專家,不想這么早就設計圖紙:“這還八字沒一撇的,要是這里一直干旱著,什么廠子都不能建!”

        這話說完的第二天,天空就飄散下來大片的雪花。

        人們一開始是興奮的。

        干旱了這么長時間,老天爺終于開眼了。

        只有陸秋雙眼瞇了一下,和周圍歡欣鼓舞的人們不同,她的眼里全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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