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您的朱雀已掉落,請接好
錆兔一行人趕到選拔地點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等在那里了。
考試地點是單獨被紫藤花樹圈圈出來的一片山脈,山上樹木密集,無端透露著陰森詭異,山腳下圍城一圈的的紫藤花都在怒放,絢爛的不可思議,像是把山上山下分割成兩個空間。鮮明對比之下,一切更顯詭異。
“錆兔……”義勇有點緊張,往錆兔身邊靠了靠。
錆兔往義勇肩上拍了一掌讓他安心,但是掌心的細漢彰顯這主人并沒有表現出來的冷靜。
“不會有事的。”真菰用力握住刀柄。
一共百十號人,氣氛相當凝重。
“啪啪——”一陣清脆的拍掌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紫藤花林中出現幾個身穿鬼殺隊服的人,應該是此次選拔的負責人。
“首先歡迎各位前來參加此次選拔,由我們來為各位說明選拔規則。”
“此次選拔內容為進入此處山林,存活七天且至少殺掉一只鬼,完成選拔的活人獲得加入鬼殺隊的資格。”
“現在我們身處的紫藤花林對鬼有著驅逐作用,即圈出考試范圍,也是安全區。七天之內私自退出考試區或退回安全區的人皆視為喪失此次選拔資格,失敗。”
“七天后,請成功通過選拔之人再次回到這里,屆時會告知選拔的最終結果。”
“那么,選拔開始,請各位考生進入考場,祝各位好運。”
一聲令下,參加選拔的人或走或跑的進入了考場,只是不知道出來時會變成何樣。
四天后,夜晚。
“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車!”
錆兔一個利落的翻身,刀鋒帶起藍色水花般的劍氣在他周身劃過,密閉成一個漂亮的水弧,藍汪汪的好看極了,但估計因此飛出去的鬼頭就不這么想了。
錆兔與鬼尸同時落地,鬼漸漸化為飛灰,而錆兔也沒穩住踉蹌一下,他忙用日輪刀撐住自己。
他很累了,不僅體力所剩無幾,連精神也開始疲勞回頭看真菰和義勇,真菰倚刀而立喝著水,而義勇倚在旁邊的樹上泛起迷糊。
“錆兔,大家都很累了,找個地方休整吧。”真菰沖他招手,以現在的狀態再去戰斗無疑自找麻煩。
三人找到一片空地,沒有生火,在這種環境生火可不明智。在黑夜中摸索著處理好身上零散的傷口,補充體力。
以三人的實力本不該如此狼狽,但是錆兔不忍見其他劍士慘死于鬼手,逢人一定出手幫忙,后來見如此成效不大便將矛頭對準了鬼,增大獵殺林中鬼的數量,山林中的危險變會下降。
最終選拔中的鬼實際參差不齊,一部分屬于常見水平,有的卻進化出了難纏的血鬼術。更何況錆兔偏偏還在白天安全時也去尋找鬼的蹤跡,休息時間一再壓縮,三人才會如此疲憊。
“你說你。”真菰懟懟錆兔“有點過了,同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再說,要是因為咱們影響了最終選拔的選拔率,會是好事嗎?”
“對不起,拖著你們陪我一起冒失了”錆兔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有些模糊“不過我還是做不到,在有能力的情況下袖手旁觀悲劇的發生,我想有能力做什么,便做些什么。”
“唉……”真菰無奈“真是拿你沒辦法,只能陪你一起瘋了。”
突然,一直不吭聲的義勇直挺挺地倒下,旁邊的真菰下意識接住他,兩人相觸的瞬間灼燒的體溫透過衣服燒到真菰指尖。
“好燙!”
義勇發燒了,他身上的傷口輕微發炎再加上奔波的疲憊病得不輕。
兩人手忙腳亂的給義勇鋪出一處溫暖干燥的地方讓他躺倒,重新處理好傷口,又打來涼水輪流替義勇擦臉擦手守夜。
錆兔很忙可忙碌也蓋不住在他心底滋生的愧疚。他還是不成熟,如此心急才牽連了義勇,他……不該拖著別人一起冒險,為他買單。
突然伸到錆兔脖子上手冰得他一機靈,一抬頭對上真菰溫柔的眼神。
“別想太多了錆兔。”真菰收回手又拿外套給義勇蓋好“天災人禍躲不過,我們是家人,福禍同享,榮辱與共。”
錆兔把義勇的手擦好也塞進衣服,許久后才應了一聲。
“好。”
一夜后義勇體溫降到正常范圍,但人尚未清醒,一直昏迷直到第二個晚上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第五天晚上,錆兔守夜,義勇無知無覺,真菰要守下半夜此時正在休息。就在此時,遠處傳來幾聲微弱驚慌的求救聲,錆兔收緊手,抱刀站直,目光閃爍,但終歸沒動。
“擔心的話就去吧,這里有我在,你自己小心。”不知何時真菰也已起身。
“謝謝。”錆兔抿嘴沖真菰點頭“我很快回來你們也小心。”
說完錆兔便匆匆離去。
“啊!救命啊!”一個少年在前方狼狽逃竄,身后好似一坨肉山的鬼怪揮舞著多條畸形的手臂獰笑著向他靠近。
“救,救命啊!”少年粗喘著,汗如雨下,體力不支的他踉踉蹌蹌幾乎跑不動了。
為什么!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強大的異形!
刷——破空聲響起,少年右腳腕猛地貼上一片冰涼,他緩緩低頭,一只綠色的手正扣在上面,陰冷的讓人反胃,少年如墜冰窟,這是——
“啊啊啊——”鬼手瞬間爆發出力量縮回,把少年拖回惡鬼身邊,纏在鬼身上的手層層打開,露出下方隱藏的血盆大口。
“救,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少年感到鬼口中的陣陣惡臭,幾乎絕望的扒住地面,徒勞掙扎。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
細長靈活的刀光配合著出其不意的走位,錆兔避開層疊的手臂閃到少年身邊,一刀切斷抓住少年的手臂,惡鬼沒有想到已經到如此地步還會有人跳出來阻礙它,怔愣的片刻錆兔便拎起少年跳出它的攻擊范圍。
“喂!你……”錆兔松手,少年便軟軟癱下去,錆兔皺眉,他已經不適合留在這里了。踢開少年腳腕上的斷手,給他指向相對安全的地區。
“快走!”
“啊!”
少年如大夢初醒般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向錆兔指出的方向,逃跑了。
現在這里只留下錆兔和那只鬼了,錆兔回頭盯住鬼銅鈴般的眼睛,手心泛起汗水。
這只鬼……很棘手,身上的血腥氣起碼吃了幾十個人,剛才能順利救人也多虧它走神了,但是很奇怪,剛才他放人離開時這只鬼竟然沒出手干擾,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
它要干什么?
“嘻嘻嘻,現在只剩我們倆了……”手鬼巨大的眼珠轉轉,停在錆兔頭上的面具上,亢奮得詭異“你來了啊,小狐貍。”
“什么?”錆兔還沒來得及去深思話中的深意手鬼卻突然發難,它將數十條手臂融合為兩條又粗又長的巨手朝錆兔狠狠排去,手掌將地面拍出道道裂紋,錆兔在激起的塵土中多開巨大的拳頭,抓住機會立起刀刃反手砍下一只手。
呼!有點硬,但還在可控范圍。
手鬼并不在意,揮舞著手臂,怪異的笑聲在山林中回蕩。
“小東西,嘻嘻嘻,你是吧,你是鱗瀧那家伙的弟子吧,我認得出來!”
“!”聽到熟悉的名字錆兔不可置信的看向手鬼“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老師的名字!”
手鬼怪笑著像是與老友見面般客氣收回手,幾句話的功夫斷腕之傷已經完全自愈,它越笑越大聲,好像失了智,語氣也詭異得不行。
“為什么不知道?我們可是老朋友了,要不是他我會被抓到這里?關了幾十年!足足幾十年!”手鬼越發狂躁手臂亂舞甚至抓得自己一身傷。“他憑什么!憑什么抓我,混賬混賬!”
“那是你罪有應得!”即使知道對方早已不是人類思維,錆兔也堅定維護老師“一定是你作惡,老師才會抓你的!”
鬼聽了他的話反而突然安靜下來。
“罪有應得?你說的對!鱗瀧抓我把我關在這里這么多年,卻沒想到我能偷偷活下來變強了,吃掉了他所有來到這的弟子,這也是他罪有應得!他的報應!哈哈哈!活該,真是活該!”
殺了老師——所有的弟子?!
殘酷的結論讓錆兔大腦嗡的一下空白,苗谷和建平就是被這個家伙給……!
“我能認出你們這幫小狐貍也要多鱗瀧那個混蛋啊,嘻嘻嘻。你們的面具都是他親手做的啊,我認得出來,同他的天狗面具刀法一樣呢。”
“都賴他啊,要不是他你們也不會都死到這里,是他親手送葬了你們的生命!都是他!如果他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呢,嘻嘻嘻……啊!小東西你找死!”
一直默不作聲的錆兔主動出擊一刀扎壞了手鬼的眼睛,撒下一大片血液。
他抬頭,雙目赤紅。
“少說廢話,我會結束了你這個垃圾!”
不僅要為死去的師兄報仇,更要保護好老師真菰義勇他們!
“咦?”手鬼揮手趕開錆兔,受傷的眼睛重新被液體充滿痊愈“看來我這次收獲個不錯的玩具。”
“你,要讓我開心啊。”
高空中,突然憑空出現一個小紅點。
蘇陌!你個呆瓜、白癡、不靠譜的混蛋!沁檸在心里瘋狂diss蘇陌,然后緩緩睜開了雙眼。
周圍黑漆漆飄著一團團白霧,十分空蕩,有點兒冷,腳下沒什么實感。
沁檸往下瞟了一眼。哦,我在空中啊,
……
淦!我在空中啊!夭壽了!要死了!蘇陌,我問候你祖宗18代!開局即成盒啊!
沁檸放飛自我,放聲大罵。
“啾!”什么聲?
“啾啾啾?”我發出來的?
沁檸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哦,變成一只紅麻雀了。
……
我日,大變活人了呀!
既然變成了鳥,那應該就會飛。沁檸努力的揮動小翅膀自救,成效鮮明,她從快速墜機,變成了跌跌撞撞的下落。
起碼摔不死了,是不是?
地面,錆兔隱在樹上,稍作修整,等待著下次進攻的機會,他撥開葉子,盯住遠處失去目標發怒的手鬼,深吸一口氣讓氧氣充滿肺部。
戰場僵持,手鬼殺不死錆兔,錆兔也殺不掉手鬼。而且錆兔……力屬下風。雖然手鬼的恢復能力隨著精力不足變慢,但錆兔身上傷得密密麻麻,剛才被一擊打進林子里導致內臟受傷,還有骨裂。最嚴重的問題是手上的日輪刀因長時間戰斗出現裂縫,,不知還能撐多久。
錆兔無聲嘆息,真是難辦的局面啊。不過絕對不會退,今天不是結束這場戰斗,就是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他不會讓老師知道這場悲劇,相信苗谷建平也一定是這么想的,他們不會讓老師背上子無須有的罪名,也不想因為自身的不足讓老師怪罪自身愧對弟子,何況義勇真菰也在這里,讓這家伙瞎走恐怕也回危機他們,要解決它,在這里!機不可失!
“呼——”錆兔提氣,打算再次發起攻擊。
異象突生!
空中不知從哪里掉下來一小坨紅色的東西,啪嘰拍到鬼面前的手臂上。
……疼,沁檸搖搖發昏的腦殼,一抬頭,嘔吼大眼瞪小眼。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啾……”有點尷尬。
手鬼明顯也被不速之客嚇到了,很不爽,他伸手。
“捏爆你哦?”
夭壽啦!吾命休矣!
面對危險時動物的潛力是無限的。于是沁檸完全在沒有練習過靈技的情況下,硬生生凝聚朱雀的火系靈氣,往外一噴。
“啾!”陽炎!!
沁檸張嘴噴出了……呃幾顆火星子,沁檸淚流滿面,有屁用?
還真有用。
火星子濺落到近在咫尺的鬼眼中,瞬間灼燒掉視網膜。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意讓手鬼慘叫出聲,它痛苦的抓著眼周,抓得鮮血淋漓。
“快復原!復原!”很快它便發現這只是徒勞,眼周的細胞似乎都壞死了,無法再重新生長,眼睛似乎就這樣被廢掉!
怎么回事!這是什么!
“好機會!”錆兔見手鬼如無頭蒼蠅般亂轉,縱身從樹上躍下,借著高度優勢,日輪刀直取手鬼脖子。
“全集中,水之呼吸,四之型,擊打潮!”
刀刃與手鬼的脖子發出金石金石相撞的聲音,錆兔感受著被震麻的虎口大驚:不好,這個硬度恐怕日輪刀承受不住!
“咔嚓”下一秒日輪刀應聲折斷。
遭了!錆兔手中只剩刀柄,失去借力點滯留在空中。
失去一只眼的手鬼在受到錆兔攻擊的瞬間就把所有的手都對準了他準備放手一搏,此時見錆兔失去日輪刀更是冷嗤,手臂暴漲直抓錆兔頭顱,沁檸也被甩飛,糊到地上,昏迷。
哼,它一定會是最后的勝者,這么多年來它一直在強化脖子的皮膚,只要夠硬,這些人又能拿它如何?
在接觸到錆兔的前一秒,它興奮的睜大僅剩的眼,要來了!尸首分離,血肉迸濺,報復仇人的快感!
“轟!”錆兔腰上飛舞的平安符閃過絲絲電弧,一張巨大的藍色電網爆發出來,它包裹著錆兔,強大的靈力不僅把手鬼全部的手臂炸成灰,還幾乎把手鬼電成半熟。
“啊啊啊啊——”手鬼拼命抽身遠離,而錆兔也被它攻擊的余威掃飛,重重砸上樹干,摔回地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誰也沒看清剛剛的雷電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啊啊啊!混蛋!疼死了!混蛋啊!”手鬼顫抖的看著自己的傷口,今天它怎么回事!不過是一個小鬼,竟然傷它到這個地步!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么害怕過了,奇妙力量從傷口擴散過來,細胞的直接死亡無法復原,還有什么力量在瓦解,瓦解它的身體。
瀕死的感覺。
為什么?為什么它會這樣?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它不能待在這里了!快跑!
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錆兔吐了口血,傷上加傷的身體早就受不住了,他迷迷糊糊的想:剛剛,是有人扔炸藥包了嗎?
向前望去剛好看見鬼遠逃的背影,強行清醒回來。
“別跑!”錆兔恨恨咬牙又吐出一口血。
可惡!好不容易抓到這個罪魁禍首!不能讓它跑掉!殺掉它,可是……身體不聽使喚!
動啊!快動起來!你還有要保護的人!錆兔的手指緊扣地面,但超負荷的身體拒絕指令,連意識也開始模糊。
“錆兔……錆兔!”
隱隱約約的錆兔聽見了真菰義勇呼喚他的聲音。
幻聽吧……義勇還昏著呢……
“錆兔!”真菰與義勇剛尋過來邊看見這狼藉的戰場與倒地的錆兔,嚇得兩人一個健步沖上去摸脈的摸脈,探呼吸的探呼吸,確定人死不了輕聲問。
“沒事吧!哪里難受?”
錆兔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才偏頭氣若游絲:“沒……休息一下就好……你們怎么來……別亂跑啊……義勇沒事了?”
真菰守了大半個夜錆兔仍未回來很擔心后半夜時義勇清醒過來后知曉錆兔一直未歸,便堅持要找過來,二人一拍即合便順著印記找到這里,映入眼簾的便是受傷的錆兔。
“我沒事!錆兔!你還好嗎!?”義勇紅著眼圈握住錆兔的手。
“沒事兒……只是困了…剛剛這里有個……紅色的小鳥……在哪里?”精疲力盡的錆兔話未說完人就昏了過去。
真菰在義勇的堅持下把錆兔扶到他背上,又按錆兔所說的找打了地上那只顏色鮮艷的小紅鳥,三人重新回到營地為錆兔包扎傷口。
錆兔再醒過來時,已經到選拔大賽的第七天,按照選拔的規則,他們應該回去集合了。
三人收拾一番準備下山。
真菰捧著仍未蘇醒的沁檸路過,眼尖的錆兔看見了伸手摸摸她。
“怎么還沒醒?不能死了吧!”
只是透支靈力的弱小沁檸:……
“不會,身體還是熱的,而且呼吸有規律,我還給她喂了水。”真菰納悶“你怎么想起來帶上這只小鳥了?雖然真的很好看。”
“啊哈哈,戰斗的時候誤傷到她了,還怪好看的送到鬼殺隊當信鴉多好。”錆兔打著哈哈心虛,理由是他隨口胡謅的,那天戰斗這只小鳥對鬼噴的吐沫星子具有獨特的殺傷力,還有后面出現的電網,雖然他并沒看清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應該和這只小鳥脫不了干系,這種獨特的存在需要上報給鬼殺隊好好調查一下。
“這樣啊。”
義勇沉默的在兩人身后收拾刀具,突然抬起手抹把臉。
不行,要忍住。不能讓這種負面情緒再去影響到他人……他已經給別人添很多麻煩了……都怪他太弱,給大家拖了后腿……停!別想了!
義勇拍著臉努力讓自己看著正常些,要是平日里大家絕對會注意到他的異樣,但是現在大家都太疲憊,倒是讓他蒙混過關了。
第七日,所有人都回到紫藤花林,環視一周,相比幾天前在場人數已經銳減為二十人,每個人都筋疲力盡,花樹下攏上寂靜。
比起往年,今年的生存率已經相當之高了。
仍是幾天前的隊員接待了他們。
“恭喜各位,你們已經成功通過了試煉,成為鬼殺隊的一員。”
“我會為各位粗略的介紹隊內必知的幾點,余下記錄皆會記錄在幾天后分發的手冊上。”“鬼殺隊隸屬于民間自發組織的隊伍但隊內體系森嚴。對內普通隊員從上到下分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個等級,甲為最高,癸為最低。現在各位位是癸級隊員,等級會隨著任務量的提升而升高。”
其實普通隊員之上還有九位柱和主公的存在,柱是隊內九位實力最強的人,像鱗瀧先生就是前任水柱,而主公就是鬼殺隊的大腦,負責做出決策,是隊內最高領導者。
“隊內會給大家派發任務,具體內容由信鴉傳達,信鴉每人一只,它們將會是各位長期的伙伴,請善待它們。”
伴隨著隊員的話語空中飛下或大或小的烏鴉,每人身上各落一只,正正好好。
“接下來請各位上前挑選打造自己日輪刀的玉鋼,我們將會拜托鍛刀師進行鍛造,日輪刀段好后會有人將其和一些相關物品直接送到府上,隨后便會開始執行任務。”
隊員說完后側身露出身后的平臺,上面擺滿了雪白的礦石這便是玉鋼,飽含太陽能量的礦石。
上前挑過玉鋼,交給身邊早已等待的童子后便可離去了。
“錆兔”真菰拉著義勇詢問他的意見“我們今天到最近的鎮子上修養一天再走吧。”
“嗯,好。”錆兔手中捧著睡得四仰八叉的沁檸,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一會就要把這個“無知”的小生命卷入人鬼斗爭之中了……
“你現在要把她送過去嗎?我陪你一起?”真菰湊過來。
錆兔卻沒讓她嚇得蹦高高,后退幾步。
“不用不用!你們也很累就不要陪我折騰了!我自己去就好!你們在這休息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說完錆兔轉身就跑。
“我知道了……哎,你跑什么,沒那么急的。”真菰看著錆兔的背影一臉問號。
他……內急嗎?
錆兔邊跑邊松氣,幸好真菰沒跟上來,不然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有關老師的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有些事一個人知道就足夠。最終選拔場地監管嚴苛呢,每年只有應屆考生和負責人員可以進入場地,告訴他們也只會徒增煩惱,他得獨自想辦法解決。
手鬼此次元氣大傷,以后想像過去那樣猖狂是不可能的,他將來需要想辦法接觸有關選拔的活動,或者請求別的應屆考生幫辦……比如他的同門。
雖然這樣籠統的打算并不可靠,但也別無他法,他會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自己的家人。
有了大概的思路雛形后,錆兔心下微松一抬頭正好看見前方有位身著鬼殺隊服的前輩。
“請等一下!”錆兔叫住對方,跑到她面前問“請問哪里有醫生之類的?”
“我是蝶屋的,擅長處理傷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女子見對方形色匆忙以為對方需要幫助,沒成想少年往她面前懟了只小紅鳥。
“啊,這……”女子面露難色,視線在錆兔和小鳥身上反復“我畢竟不是獸醫,只能盡力而為,如果……嗯,請見諒。”
“不是不是,您誤會了,她的生命體征很穩定,我找您只是因為想拜托給她檢查一下,她很特殊……”
錆兔回憶著當天的情景,盡可能把沁檸短暫的攻擊說得清楚,還要把手鬼的身份模糊處理,說完后錆兔眼巴巴看著隊員。
“這……”女隊員不可置信“這,這種事聞所未聞,你怎么確定一定是她對鬼造成的傷害?”
“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我看清楚那種威力了,確實給鬼造成了不可回復的傷害。”錆兔信誓旦旦。
女隊員沉吟片刻,還是放低聲音說:“抱歉……我還是不能相信,不是不信你,是此事過于匪夷所思了。”
“……”錆兔泄了氣,他光顧著手鬼與沁檸的存在,沒想過鬼給人留下的陰影過深,要不是親眼所見,突然有人告訴他說除了陽光,世界上還存在著遏制鬼的生物,那他也是不可能直接接受這種說辭的。
“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我會如你所說的上報,不過結果不能保證是否會被重視。”
“咦!”錆兔驚喜抬頭,看著隊員笑盈盈的模樣又彎腰重重鞠躬“謝謝!不論結果如何,小紅鳥都是無辜的。拜托了,請善待它!”
“放心好了,蝶屋尊重每一個生命。”女隊員捧著沁檸無比自豪“況且這么可愛的小家伙,我們喜歡還來不及。”
一切塵埃落定,錆兔踏上回程之路,路上他摸著自己空落落的腰帶嘆息。
這長達七天的廝殺,還真是充滿了心澀與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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