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沁檸想漲工資的第n天
忍完成一系列任務(wù)回到蝶屋已經(jīng)是大半個月之后了,隊級也跳到了乙級。
蝶屋眾人熱熱鬧鬧的迎接了蝴蝶忍,大家一直聚到了晚上才肯散去。
“啊,這下有點麻煩了。”沁檸撓撓頭看著狼藉的客廳苦惱。
“沒關(guān)系,可以慢慢收拾的。”忍端起一摞盤子從沁檸身后走過“大家一起收拾。”
“不用!小忍你快去休息,都在外面奔波這么久了。”沁檸從忍手中搶過碟子。
“小忍。”尚未恢復(fù)的香奈惠坐在輪椅上喊忍。
“啊啦,好久沒見到你了,好想你,快讓姐姐抱抱!”
“姐姐!”忍悄悄紅了耳尖,面對長姐的調(diào)笑略顯的羞澀,向沁檸頷首示意“我一會回來。”
“不用,快去,別擔心這里,好好和香奈惠姐待一會。”沁檸捂嘴偷笑。
果然,不管小忍再怎么變化成長在姐姐面前還是那個小妹。
“哎呀,總感覺出任務(wù)半個月里小忍瘦了好多啊。”香奈惠揉揉忍的頭
“真是的,哪兒有那么夸張。”忍小聲嘀咕,乖乖任由姐姐在頭上作亂。
“沁檸,我先把小忍接走啦?”香奈惠放下手“客廳等我們明天一起收拾。”
“沒關(guān)系的,這點活我馬上就能干完,你們快走吧,拜拜~”沁檸嘿嘿一笑擺手讓兩人離開。
“沁檸,辛苦你了。”
蝴蝶姐妹離開后沁檸秒變臉,蹲在地上瘋狂撓頭,看那個架勢好懸沒給自己撓禿。
“剛才好像不知不覺說了什么不得了的承諾,嚶。”
沁檸抬頭看一眼凌亂的現(xiàn)場,再次低頭狂撓。
“早知道剛才小葵說要留下來幫忙時答應(yīng)好了。”
最后沁檸累成狗的把客廳收拾整理好。
沒辦法,自己吹得牛逼哭著也得干完。
“啊~累死了”沁檸揉著酸疼的肩頸走出客廳,而不遠處香奈惠房間的燈還亮著。
“也不知道談得怎么樣了……”沁檸放下手。
香奈惠向來屬于比較開明的家長,但這回對于忍要成為柱的決定仍有所顧慮。
“我不想讓一些東西成為小忍的枷鎖,這些東西太危險了。”
這是某天香奈惠曬太陽時沒頭沒腦冒出來的一句話。
沁檸把心放回肚子里。
她們可是心意相通的姐妹,會做出最好的決定。
沁檸只需要支持她們就好了。
“咚咚咚”
“沁檸,還在睡嗎?”
第二天,沁檸在敲門聲中慢慢清醒過來。
“嗯……來了——”
沁檸掀開被子爬起來,緊接著“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骼聲像是讓她斷了網(wǎng)。
臥槽臥槽臥槽!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沁檸捂著閃到的腰一點點躺回去,淚流滿面。
多么痛的領(lǐng)悟!對不起,以后再也不裝逼了。
忍在門口等了好久才等到沁檸來給她開門。
“已經(jīng)臨近正午了看你沒起有點擔心……呃,你還好嗎?”
忍看著扶著門框無比虛弱的沁檸,對方比她這個四處奔波執(zhí)行任務(wù)的還要憔悴。
“沒事……”沁檸顫顫巍巍強忍酸痛伸了個懶腰“小忍你要去哪里?怎么又穿上隊服了?”
忍把圖紙展示給沁檸看。
“前兩天任務(wù)時刀斷了,約了鍛刀師來蝶屋,想談?wù)剬Φ度蟹矫娴母膭印阏娴臎]事?我給你看看吧。”
振動版沁檸表情看上去極度扭曲。
“沒事,伸開就好。……咦?這是?”
圖紙上的日輪刀與平日所見完全不同。它沒有刃——中間的刀刃全部被拋棄,僅留下銳利的刀尖與細細的刀脊,刀脊還是中空的。
“這里為什么削去?”沁檸指著缺失的刃問忍。
“我力氣小,不適合劈砍這樣大幅度耗費體力的招式,大部分鬼的脖子我都斬不斷,倒不如將刀刃的重量削去,留下刀尖,以刺穿為主要攻擊方式。”
“這么說很有道理沒錯,但殺鬼不就是需要用日輪刀把鬼的頭砍下來嗎?只憑刺穿不是致命傷吧。”
忍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跟香奈惠頗為相像。
“看這里沁檸,還記得我前陣子跟你說過的新發(fā)現(xiàn)嗎?我用紫藤花研究出一種專門針對鬼的毒。”
“這次任務(wù)我試驗了這種毒在實戰(zhàn)中的效果,很不錯。大部分鬼接觸毒液后會立刻死亡,當然,還有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沁檸看著忍指著的地方,是不起眼的日輪刀刀鞘,里面有一個細長的……嗯,暗閣?
“是毒囊,毒液在這里調(diào)配,再流到刀脊的暗槽中,最后隨著刀尖刺入鬼的身體完成注射。”
沁檸一臉呆滯的合上這份精巧的圖紙。
是人是鬼都在秀,難怪靈暄在挨揍。
沁檸把圖紙還給忍,憋了半天才用中文憋出來一句。
“牛逼。”
“什么意思?”忍迷茫的接回圖紙。
“沒什么,太厲害了,普通的夸獎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
忍的指尖在圖紙上滑過。
“無奈之舉罷了,若我是一個正常的劍士又何須這些東西?”
“小忍別這么說,不向困難低頭,另辟蹊徑,小忍才是最厲害的。”
“謝啦,夸獎我就收下了。”忍揚揚手臂“鍛刀師估計已經(jīng)到了,先走啦。”
“拜拜。”
沁檸慢悠悠晃到院子里,香奈惠正坐著輪椅曬太陽祛除寒氣,沁檸走過去推著香奈惠在附近散步。
“看來香奈惠姐已經(jīng)放下顧慮了?”
“嗯,對。”香奈惠睜開合上的眼睛,里面閃亮亮的全是笑意。
“原來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忍已經(jīng)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劍士了。”
“對啊,”沁檸想起以前忍被她氣得跳腳的模樣“明明小時候超沉不住氣的。”
“啊哈哈哈”香奈惠笑得眉眼彎彎“那我們沁檸長大沒?”
沁檸冷漠無情霸總狀。
“我告訴你女人,我只有三歲。”
“哈哈哈……”
刷啦啦,風起,樹葉沙沙作響蓋住兩人的歡聲笑語。
春去秋來,樹葉綠了又黃。
“唉!不是不讓你亂動嗎實彌!又滾針了吧?該!”
“放屁矮子!分明是你技術(shù)太差!”
沁檸呵呵一笑,往實彌手背上的淤青一按。
“就賴你!”
實彌咬著牙把痛呼咽回去。
這半年里,香奈惠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經(jīng)常留在病房幫忙,香奈乎和神崎葵也會在訓(xùn)練完畢后留下來打下手,倒是忍的任務(wù)越出越勤,繁忙的時間變長最近一個月都不見人影。
沁檸唉聲嘆氣,拿起針管,又在實彌手上摸來摸去找血管。
“你tm還扎啊!”
“別廢話,最后一針。”
“你有能耐你往自己身上試,扎老子還嫌老子話多?”
沁檸又一針下去。
忍不回來,蝶屋會扎針的又少一個,人手不夠,沁檸只得嘗試親自上手。
試針自然不能拿蝶屋的孩子試,于是那幾個常往蝶屋跑的家伙們便遭了殃。實彌義勇錆兔杏壽郎天元伊黑……沒回來不挨個十針八針都走不出蝶屋的大門。
“嘶……好了?”
“好了。”沁檸心滿意足看著針頭上方軟管里的一截血柱,反手把針□□,順手還給實彌差點沒讓扎成篩子的手丟了個治愈術(shù)。
“哼,這還差不多。”
“一會你去哪兒?”沁檸看著實彌穿外套。
“回總部交任務(wù)。”
“太好了!”沁檸一拍巴掌,顛顛顛推來一個看著就很沉的箱子“我有點調(diào)理身體的藥想給主公送過去,我不太好拿,嘿嘿,你看咱倆這么順路,幫幫我唄。”
實彌徹底被她的厚臉皮驚呆了。
“你摁著我試針也就算了,你怎么有臉再來找我當勞動力?”
“好人一生平安。”
最后不情不愿的實彌還是架不住沁檸的軟磨硬泡,幫她把箱子抬到主公府邸,甚至還貼心的幫她送入庫房才扭頭去交任務(wù)。
沁檸往主廳走時正好看見一個美麗的白發(fā)女子端著藥膳走在前方。
“天音夫人!”沁檸叫住她,追過去分過她手中一半的東西。
天音神官——主公的妻子,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神官,與產(chǎn)屋敷家世姻。
“神使閣下。”天音屈膝向沁檸行了規(guī)范一禮。
沁檸無奈。
“天音夫人,您不必這么對待我。”
天音卻搖頭。
“侍奉神明是我的職責,不可有半分逾矩。”
又一次勸說無果的沁檸嘆氣“怎么拿了這么多藥膳調(diào)理?主公身體不適?”
“是的,神使閣下,耀哉大人似乎是詛咒發(fā)作了。”天音垂下眼蓋住眼中擔憂的神色“而且比以前都嚴重。”
“這樣嗎……”沁檸收攏五指把藥碗端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鬼舞辻無慘那邊派出來尋找靈暄的鬼不斷減少,也不知是放棄了還是另有圖謀。
倒是主公的詛咒逐漸發(fā)作,現(xiàn)在那片青紫色的詛咒已經(jīng)長到主公眉梢。
推開門,主公正閉著眼正坐在桌前,面色青白,但單看他的神色很難看出他正在遭受詛咒的折磨。
“沁檸來了?坐,我現(xiàn)在有點暈不方便睜眼,抱歉。”
“沒事沒事……”沁檸一進門所有的注意力便被主公頭上的印記吸引走了。
嗯……好像是從上次來,那個印記面積大于掌心后沁檸便感覺那里斷斷續(xù)續(xù)又力量溢出來,這次趕上主公詛咒發(fā)作感覺更為明顯。
好像是靈力?天道下的詛咒?
這道靈力和她們操控的靈力相比死板不已,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耀哉大人,喝藥。”
主公端起藥盞放在嘴邊,突然一陣血氣從腹腔上翻涌而上。
“咳!”主公連忙放下藥盞用袖子壓住嘴。
等再放下手時干凈的衣袖上粘了點點血花。
“耀哉大人!”
“主公!”
“我沒事。”主公擺手,而一邊的天音夫人給他順著背,讓他舒服一些。
“主公,請讓我看一下您的身體。”沁檸皺起眉看著主公衣袖上的血。
連血里都帶著死氣沉沉的靈力。
“沁檸你不必擔心,老毛病了。”主公伸出手腕,安慰著沁檸。
沁檸把手指搭在主公腕上的動脈處,探出一絲靈力。
“主公大人,可能會有點不適。”
“無礙。”
剛探進去就發(fā)現(xiàn)主公的血管被這些靈力纏住了。
原來詛咒就是天道降下的不詳靈力攀附壓迫在人的五臟六腑上導(dǎo)致人的身體越來越差。
沁檸突然有點生氣,憑什么因為無慘強出人際倫理就能肆意妄為,而主公這么好的人卻要備受牽連。
沁檸收斂了心思,嘗試驅(qū)除天道靈力。
四靈之一的朱雀靈在各種靈力中也是地位崇高,氣息強悍,壓得天道靈力節(jié)節(jié)退縮,松開了對主公身體的壓迫。
沁檸操縱著靈力在主公身體里游走,把其他靈力都嚇退,但等沁檸想完全拔除這道靈力時卻找不到蹤跡了。
嗯?藏哪里了?
沁檸又仔細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沁檸盯著主公額上的印記,印記也失去了特殊氣息,安安靜靜像一塊普通的疤。
嚇跑了?這么容易?
“主公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感覺很好,身體許久沒有這么輕松過了。”主公見沁檸面露疑色,問道:“怎么了?”
“不,沒什么。”既然主公覺得沒什么應(yīng)該是解決了吧……
沁檸收回靈力,松開手。
但是不久后,主公又面露不適,靈力外溢,沁檸放出靈力感應(yīng),那些靈力又慢慢纏回主公身上,于是又給主公清理一遍,但最后還是沒有找到天道靈力。
又等一會,果不其然,那些靈力再度出現(xiàn),繼續(xù)往主公身上纏。
媽蛋,咋回事?
沁檸干脆坐在主公身邊,把靈力輸送給主公。
天音看著沁檸反復(fù)的行為不由擔心。
“是出什么問題了嗎?”
“不是。”沁檸扶額,神經(jīng)突突跳“我倒是找到詛咒根源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無法拔除它,只能防止詛咒繼續(xù)惡化。”
“能壓制就是一個很大的驚喜了,沁檸。”主公關(guān)切的問她“會不會很吃力?”
“不會,只要保證我的靈力停留在主公您的體內(nèi)就好。”
說的挺簡單,但是沁檸又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長在主公身邊。
沁檸盯著藥盞,腦子里有了思量。
沁檸扎破手指把帶著靈力的血混在藥中讓主公一起服下。
把帶著靈力的血給主公喂下,隨著血液被消化吸收靈力自然停留在主公體內(nèi)。
沁檸坐好,等著結(jié)果。
如沁檸所料的詛咒沒有再發(fā)作。
“可以,這樣真的行得通,不過不知道能堅持多久,還要多觀察。”
沁檸又給主公留下五滴血備用,這是常人身體一天能承受的靈力上限。
“今天只能先這樣了,等我回去后再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天音夫人請問您還能和上次給你托夢的神聯(lián)系上嗎?”
為阻止神過多干擾下界,蘇陌和沁檸的聯(lián)系向來都是蘇陌單向聯(lián)系,但是天道詛咒的事沁檸只能問她,只得試著找神官這樣迂回的方法行不行的通。
“可以的,向神明傳達眾生之音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沁檸走到桌邊花三分鐘劃拉出來一封信。
“麻煩您把這個交給她,盡早。”
天音鄭重其事的把信收入懷中。
“請神使閣下放心,一定會把信帶給神明大人。”
“抱歉,麻煩你了沁檸……”主公欲言又止看著沁檸頗為歉疚。
“不用覺得麻煩我啊主公大人,拿了工資就要干活嘛~”沁檸拍拍主公肩膀開玩笑道:“實在不行可以給我漲工資啊。”
“好。”
沁檸哭笑不得收手收拾桌子上的紙筆。
“別當真啊主公大人,開玩笑的。”
天音夫人動作很快,當天晚上沁檸就在純白空間醒來了。
四周靜悄悄的,遠處的營養(yǎng)艙無聲運行著,卻沒有蘇陌的半點影子。
“蘇陌?”
“在的在的,我有事不在空間里,咱倆這么說就行。”蘇陌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聽著又悶又慫。還好沁檸沒多想開門見山的問。
“為什么我不能拔除天道下的詛咒。”
“天道運行的靈力碰到更強悍的靈力時會自動退卻,但是如果對方繼續(xù)侵犯便會觸發(fā)隱藏程序進行干涉,這是用來防止某些下界的神濫用靈力的。”
沁檸沒太懂什么意思,但還是問了最重要的問題。
“主公的詛咒能解嗎?”
“不行,神界不能干涉天道判定的結(jié)果。”
“其實天道本是神界研究出來維護各世界平衡的自主系統(tǒng),沒有自主意識按照程序運行。”
“但我們神界又不能隨意插手天道,防止各界面平衡崩塌,呃……就像你們現(xiàn)代人類的法律,被人創(chuàng)造,可以進行細化與改造,但是卻不能輕易對法律進行大范圍變動或者跳過程序直接修改法律判定結(jié)果。”
沁檸聽得有點禿頭,這好像沒有空子可以鉆。
“那主公的詛咒能解嗎?怎么解?”
“能解,唯一的辦法:殺死無慘,詛咒源頭消失,功將抵過,詛咒自會消失。”
“無慘死之前呢?總不能任由主公身體被破壞吧。”
“以前是,現(xiàn)在你不是找到緩解的方法了嗎,只要四靈的靈力在產(chǎn)屋敷耀哉體內(nèi),他的身體就不會被侵蝕。”
“行吧。”沁檸無奈拍整衣裳“沒什么收獲呢,走了。”
“就這么走了!?”蘇陌像是被自己嗆了一下“我,我的意思是我們盡量少見面,不然很容易被判定我違規(guī)的……”
“行知道了。”沁檸隨著陣法顯現(xiàn)漸漸化為虛影消失,還小聲嘀咕。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沁檸走后,地板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洞,一張電子椅從中緩緩升起。蘇陌頂個大不銹鋼盆坐在上面,賊眉鼠眼,探頭探腦。
“呼——幸虧她記性不怎么好,把我頭擰下來這種話……”蘇陌把扣頭上的剛盆拿下來,摸著自己的腦瓜殼天靈蓋。
“作為程序員!你知道我頭上的這幾根毛想長出來有多困難嗎!那可是我的尊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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