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踏上征程
入夜的紫藤花山依舊顯得那么詭異陰森。
炭治郎站在紫藤花林中,這里就是最終選拔的等候區,環視四周,每個即將參加最終選拔的考生的表情都很凝重,空氣中緊張的氣味四散,劍拔弩張的氛圍。
十五歲的少年嘆了口氣,將自己起了波瀾的心按耐回平靜,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加油炭治郎,你是絕對要成為劍士的!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況且還有一個大麻煩,炭治郎抬手摩挲額頭上的面具。
那個鬼,那個只要看見面具就會殺掉持有者的鬼……
“各位大人,晚上好。”一對長相相似的孩子出現在紫藤花林,一黑發一白發。
“首先,歡迎各位來參加最終選拔。”
“由我們來給各位介紹最終選拔的規則。”兩個手提燈的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介紹不顯凌亂反而清晰明了。
炭治郎站的不遠,聽著兩個孩子的話語,一只手捏住面具微微提起,手指無意識摩擦邊緣。
聽著兩個孩子話語停止,炭治郎暗道:來了。
“那么現在,選拔開始,祝各位大人好運。”
一聲令下,不少人閃身極速進入山林內圍,而炭治郎只是邁著堅毅的步伐走進去,隨著紫藤花的減少,使用呼吸法的聲音變重。
“絕對……”把那家伙結束在這里!
最終選拔無疑是殘酷的,經過四天廝殺的洗禮,炭治郎也從面對鬼時的無從下手變得殺伐果斷,手起刀落便斬斷好幾只鬼的頭顱。
“嗷——”炭治郎回頭看見兩只聞到血腥味而來的鬼,扭身跑向的更深的山林中,只見兩只鬼跟了上來,炭治郎問出這兩天一直在重復的問題。
“抱歉!請問你們知道怎么把鬼變回人類嗎?或者相關的信息也行?”炭治郎跳到樹枝上,看著樹下的兩只。
這兩只鬼并沒有什么反應,它們基于對血肉的渴望,機械的想要跳到樹上撕咬食物。
炭治郎看著他們有些難過,別說保留從人變為鬼后的良知,像這些被侵蝕大腦的鬼連神智都沒有,一切行動只是基于鬼的本能。已經沒救了。
炭治郎從樹上一躍而下,伴隨著“刷刷”兩聲,兩顆與人類相差甚遠的頭顱掉到了地上,同時身體漸漸化為飛灰。
“請一路走好。”炭治郎收回刀,向殘留的身體認真鞠下一躬,為兩只曾經為人的鬼送上了一程。它們是最低級的鬼,也是最可悲的工具班的存在。
炭治郎緩緩舒出一口氣,直起身子。這座山上被圈起來的鬼大部分都是這種沒有神智的,擁有血鬼術的鬼很少,也不知道那只被錆兔師兄稱作手鬼的存在與何處,選拔只剩三天時間,現在還沒有什么消息。
炭治郎抬手抹去濺到手背上的血。
“要加快速度了……”
“救命,救命!……”幾聲微弱的呼救聲從山林中傳來,很是驚恐,炭治郎立即反應過來,加快速度趕過去,隨著炭治郎與呼救聲的拉近,一種血腥的惡臭味縈繞到炭治郎鼻尖,越發濃重。
“這氣味!”炭治郎不禁瞪大雙眼,還沒有見到鬼本體就已經能聞到這么濃厚的血腥味了!這家伙殺了多少人!這種惡意的存在絕對不能就這么放過!
林中,似曾相識的一幕又在上演。
一個少年滿身傷痕的在前面狼狽逃竄,后方龐大好似小山的鬼卻不緊不慢的跟著,它好像變/態般狩獵的快感,重傷了少年卻不吃他,而是給他逃生的錯覺,再追上去看著人類因恐懼扭曲的面龐,發出好似哭嚎的奸笑,整張丑陋的臉扭成一團。
它實在太丑了,有本身的原因鬼身上皮膚十分粗糙,坑坑洼洼透露出一種死氣的綠色。身上長出多條畸形手臂,在軀干上蠕動,惡心無比。但它身上更丑陋的地方是幾處傷疤,身上有好幾處巨大的被電焦的痕跡,以前那里好像也生有手臂,一只眼睛沒了,只剩下恐怖的燒痕。
它似乎玩夠了,一只手臂猛的伸長,抓住少年的腳腕把他拖回來。
該死的,它這一身傷都是鱗瀧那個混蛋那個死小孩徒弟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傷,它竟愈合的無比吃力,足足花了兩年時間!期間一直被疼痛折磨不斷,結果最后留了疤的受傷處都無法再使用。
遲早!它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手鬼手臂一揚便要把少年扔進嘴里。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
熟悉的刀刃滑落,暗藍的刀光把手鬼的手臂斬為兩節,少年腳上還抓著半只殘余手臂,連人帶手摔到地上。
“你沒事吧?”炭治郎落到少年面前保護他。
早已被嚇破膽的少年才反應過來,失控的尖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闖入林子中,逃跑了。
被拋棄的炭治郎卻沒有生氣,只是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有些擔心。
看來那孩子已經失去理智了,但是就這么遍體鱗傷的獨自一人跑進樹林也很危險。
你一定要好運啊!
“哼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手鬼的兩只手捂住嘴角放肆大笑“他扔下你這個就別人跑了呀,嘻嘻嘻。你們人類之間的感情真虛假我最喜歡看你們這些這種陰暗的場景。你好可憐?”
“你并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凡是人都會有陰暗面,它并不大,只是有你這種放棄美好的存在把它擴大化,來滿足自己的私欲。”炭治郎回頭認真的盯住手鬼。
“現在,該解決一個拖延很久的問題了。”
“嗯?!你這混蛋是——”手鬼愣了一下,盯住炭治郎頭上的面具再度狂化,多只手臂伸長胡亂錘拍著四周的地面,數只盤在身上的手也開始收緊,把粗礪的皮膚扣撓出血,再進行自愈。
“混蛋混蛋混蛋!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們!”
它因為鱗瀧被抓到了這里!好不容易偷偷活了下來變強了,又因為那個該死小鬼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愈合艱難,時刻疼痛難忍。該死的!都因為混蛋鱗瀧,還有他那幫麻煩的徒弟!它要把他們大卸八塊!都殺了!
都殺了!
“去死吧!”手鬼爆射出兩條手臂直勾勾要捏爆炭治郎的頭顱。
炭治郎穩住呼吸,璇身規避攻擊,隨即握緊日輪刀,腳下用力向手鬼沖了過去,水流劍氣毫不退讓發起進攻。
只有靠近,才能砍下手鬼頭顱。
他今天一定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車!”
清涼的夜風徐徐吹入戰場,也吹開了遮住月光的云朵。
寒冷的月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道道刀光。
“唔?”剛從屋內出來的靈暄被這道光閃得瞇住眼。
“什么啊,原來是反光啊。”靈暄嘀咕一句,豆子這間房門正對面正好是鱗瀧先生用來擺放炭治郎他們平日訓練的刀,這幾天鱗瀧先生正好把它們拿出來保養,就全部沒有入鞘。
“沒想到正好晃了我一下啊……”
月光透過窗戶撒了一屋,把墻面上的刀籠罩起來。靈暄走過去推開窗戶呼吸新鮮空氣,雖然狹霧山上空氣稀薄,但這山腰處帶著樹木清香的空氣呼吸起來還真叫人心曠神怡。
“啊——”靈暄看著天上的圓月散發著盈潤的光輝。今天晚上,禰豆子反應格外的頻繁,鱗瀧先生和她就都守在禰豆子身邊以防萬一。
不過禰豆子的房間還真是悶,為了隔絕陽光把窗戶封死了呢。她現在和人類還是不一樣,從靈力方面來說呼吸不是她的必須條件,可還是不習慣,所以出來透氣。
靈暄轉身靠在窗臺上,夜風吹著她微微發熱的背部,長發一下一下撫摸在腮邊,靈暄盯著炭治郎常用的那把刀,思緒遠游。
其實這幾天一直放心不下,心里惦記著,也不知道炭治郎怎么樣了。
“靈暄。”
靈暄抬頭,鱗瀧先生不知什么時候從房間里出來了,正站在門口看著她,身形幾年如一日的挺拔。
“鱗瀧先生,怎么了?”靈暄歪頭問他。
鱗瀧平靜道:“靈暄,禰豆子醒了。”
話音未落,鱗瀧便感覺身側刮過一陣風,面前已經沒有靈暄的身影,徒留一道淡淡的靈暄從他身邊閃進屋時殘留的氣息。
鱗瀧:“……”還真快,他只能捕捉到殘余氣味,不過……
“靈暄,你別太心急,禰豆子雖然醒了,但心智只停留在幼兒時期,你別嚇到她。”放心不下的鱗瀧老父親急忙推門跟上去,看著大閨女和新收的小閨女(誤)。
變異完成的禰豆子確實如靈暄所預料的時間內醒來了,記憶也都在,唯一不足就是受到精神身體雙重沖擊后,禰豆子的心智倒退回幼兒時期。
靈暄坐在禰豆子被褥旁邊,鱗瀧站在她身后看著靈暄握著禰豆子的手腕用靈力給她檢查身體;也許是睡得時間太長了,禰豆子有些呆愣的看著被子,乖乖由靈暄擺布,粉瞳里還有未散去的迷茫。
靈暄好好給禰豆子檢查一遍身體,把小姑娘的手重新放回被窩說:“身體狀態很好,精神身體都沒有混亂,現在應該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顯得有點呆。”
鱗瀧低頭:“那就好。”比起那些迷失自我,深陷黑暗泥潭最后變成惡鬼的悲慘存在好上太多。
靈暄看著禰豆子,粉色眼睛亮晶晶的,雖然現在瞳孔變成鬼的豎瞳,但依舊干凈透徹,乖巧又可愛。靈暄忍不住心生歡喜,揉了兩下她的頭發。
“唔?”
禰豆子咬著口枷偏頭看過來,在看到靈暄時眼睛亮起幾分,又仔細嗅嗅,聞出靈暄身上的氣味就是平時那個陪著她的人,于是歡呼一聲鉆進靈暄懷里,抱住靈暄脖子撒了個嬌,又抬起頭開心地看著靈暄。
禰豆子可以控制身體大小轉換,她在趴到靈暄懷里的時特意變小了。靈暄感覺到懷里的禰豆子雖然沒有體溫,但小小軟軟,香香涼涼的抱起來很舒服,下一秒她就對上了禰豆子bulingbuling的大眼睛。
靈暄:……!
猛地低頭吸了兩口。
臥槽!太tm可愛了!阿偉死了!阿偉反復去世!這是天使,是天使!
靈暄覺得自己被萌得心肝脾肺腎一起顫。
靈暄受到可愛攻擊,血槽清空,再起不能!
鱗瀧看著相處極好的倆閨女,欣慰。
好不容易等靈暄稀罕夠了,心思又開始活泛起來。
“鱗瀧先生,您看禰豆子都睡了這么久了,現在又是晚上,要不……我帶她出去玩一會?”靈暄牽著禰豆子站在門口癱著臉哀求的看著鱗瀧,幼化的禰豆子也配合地伸出一只手指向外面,大眼睛盯著鱗瀧,還唔嗚嗚幾聲表示贊同。
鱗瀧本來是不同意的“不行,禰豆子狀態還不夠穩定。”
但眼看著一大一小兩姑娘瞬間蔫了,小的還拍拍大的的手背表示安慰,鱗瀧有有些心軟了。
“咳……一刻鐘,就門口。”
“好,鱗瀧先生最好了,禰豆子,走吧。”
鱗瀧看著靈暄抱著禰豆子悶騷著快樂的往外走,壓住嘴角的笑。
他絕對不是一個溺愛孩子的家長,只是……她們太會撒嬌了。
水呼組促進感情一半靠腦補。
今夜,月光正好,風也很溫柔,不熱,但也只是局限于涼爽的范圍。
靈暄站在木屋門口溜孩子,看著禰豆子東找找西看看,滿意的點頭,對嘛,都悶兩年了,是該好好活動一番,小孩子不能總是待在一個地方。
靈暄看著禰豆子把小木屋附近全跑了一便后又跑回來,伸手捏了下她軟軟的面頰。
“跑累了?要回去嗎?”
“唔唔!”禰豆子搖頭,拉著靈暄的袖子,發出疑惑的語調。
“這是怎么了?有什么想問的?”靈暄沒弄懂禰豆子的意思依舊耐心的等她表達出更多。
“唔……”禰豆子想了一會用手指圈了個圈放在右額角上,又捏住耳垂比劃了下。
“你是問炭治郎去哪里了嗎?”
禰豆子一直不是亂跑,她找過了所有有炭治郎氣味的地方,還沒找到,只好回來問靈暄。
“唔唔!”
“嗯,好乖好乖!但是,禰豆子啊,炭治郎他正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為了你,為了大家,為了很多很多的人能變好而努力戰斗著,現在不在這里。”
靈暄看著禰豆子皺起秀氣的眉毛,伸手把她抱起來。
“好啦。我們該回去了。”
禰豆子好似不安的在靈暄懷里扭了扭,靈暄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別擔心禰豆子,炭治郎過幾天就能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接他,給他個驚喜好不好?”
“姆姆!”被安慰到的小姑娘安靜下來,乖乖跟著靈暄回到房間。
而此時,炭治郎確實實在努力戰斗著。
“水之呼吸!”
好不容易又躲過一輪攻擊,一身狼狽的炭治郎終于踩著攻擊他的手臂靠近手鬼,將它納入攻擊范圍。
手鬼則是被突破它攻擊防御的炭治郎嚇得冷汗直流,強作鎮定。
沒,沒關系,靠近又能怎么樣?它的脖子可是比石頭還硬,這家伙砍不斷的!等他發現的時候,就是殺他的好機會!
炭治郎抽抽鼻子,一種感覺沖破其他干擾出現在炭治郎腦中!是破綻!這種破綻連成線從手鬼脖子延伸松松環繞到炭治郎的刀刃上,又猛地縮緊,牽引著炭治郎砍向那里。
這是……破綻之線!砍向那里沒錯!
“一之型!水面斬!”
水流似的劍氣在刀上應運而生,滔滔不絕。
“哈啊!——”這次!絕對要贏!
“鐺!”如奔騰江海的劍勢與脖子相撞卡頓一下,但緊接著就如水流滑落般順滑砍下手鬼的頭。
“怎!怎么……”可能!
“嘩——”水樣劍氣揮灑在空中漸漸消散,與之一樣的還有手鬼的頭。
“這不可能!”被日輪刀砍去頭的鬼很快化成飛灰,手鬼只能喊出這一句,嘴巴就變成灰,只能感覺到頭落在地上,然后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飄散。
炭治郎落地站穩,收回日輪刀,擦去剛剛被打飛時嘴邊溢出的血。
四周屬于手鬼惡意惡行的惡臭氣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演說的苦澀悲傷的空虛氣味。
炭治郎身形一頓。
這個氣味,他知道,是屬于思念親人的味道,就想他剛剛在昏迷時看到已逝的弟弟,但手鬼的氣味更加復雜其中又有不甘,迷茫與解脫。
炭治郎回頭,看著只剩半個頭目光突然變得空洞的鬼。
想起來了嗎?自己作為人時的珍貴記憶,與血與殺戮交合在一起該有多么的痛苦?
炭治郎心里忍不住悲傷,走上前去握著鬼僅剩的手,給了他最后一絲溫暖,輕輕為他禱告。
“神啊,求求您,如果您能聽到的話,請求您,這個人下輩子不要變成鬼了。”
手鬼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雖然臨近死亡,眼前一片漆黑,但沒有憤怒與痛恨,只有無盡的迷茫。
他是誰?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眼前突然變得光怪陸離,無數場景飛過,最后定格在一個普通少年的身上。
這又是誰?被他吃掉了嗎?都不記得了。
“哥哥?”
心里只剩下哥哥兩個字。
一陣溫暖從手上傳來,伴隨著幾句聽不清的話語,記憶中的少年動了。他提著燈籠站在田間小路中,回身向他伸出手。
“好啦,就知道你怕黑,來吧,像以前那樣,牽著手,我們該走了。”
“好!”他什么也顧不得了,匆忙跑上去緊緊牽好手,眼淚不斷涌出。
兩人走上一段延伸出去很長的道路。
炭治郎直到鬼的殘軀完全消散后才松手。
他抬頭看著月亮,感嘆,結束了,這場拖延已久的悲劇。
炭治郎與手鬼戰斗時受了不少的傷,還被重重打飛一回撞在樹上,昏迷過去,最后還是幻聽到弟弟在呼喚他才重新清醒過來躲過殺招繼續戰斗。
可惜的是面具在那時候撞碎了,很可惜。
炭治郎把碎片撿起來保存好,有些心疼。
碎得好厲害,粘不回去了吧。
不過剛才撞到樹上還停大力的,他運氣不錯,有幾根樹枝減速,不然起碼要斷幾根骨頭。
殊不知,在面具碎片的邊緣,一個破碎的陣法最后閃出藍紫色的光。
炭治郎收拾好殘局,轉身又進入山林。
選拔還沒有結束,他還要繼續努力。
第八天,夜晚,月亮依舊散發著清潤的光,靈暄和鱗瀧坐在客廳,鱗瀧收拾著那堆刀具,靈暄陪禰豆子翻花繩,靈暄有些心不在焉。
最終選拔結束一天有余,也不知道炭治郎怎么樣了,他什么時候回來?
要是陣法能一直保持和施術者的聯系就好了,她起碼就能知道炭治郎現在大概怎么樣了。可惜陣法感應只有方圓百米。
屋里憂心忡忡的可不是靈暄一個人,鱗瀧亦然,現在坐得住的應該只有暫時什么都不懂的禰豆子。
突然山腳下傳來靈力波動,靈暄瞬間坐直,是她給炭治郎布下的陣法。
“唔?”禰豆子疑惑的看向警覺的靈暄。
靈暄順手摸摸她的腦袋,把靈力放出去確認。
真是炭治郎!
靈暄一躍而起,推開門向入山小路處眺望,而禰豆子也學著她的樣子,扒住門框往外瞅,其實她不是特別喜歡出屋。
鱗瀧察覺一獸一鬼的異動,也過來問。
“怎么了?”
“炭治郎回來了。”靈暄目不轉睛的盯著入山的路口。
“唔?”聽見至親之人的名字,鬼少女興奮回頭詢問兩人,卻又被靈暄按住頭轉回去。
“看那里,一會他會從那里出現。”
靈暄話音剛落,一抹赤色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炭治郎一開始只看見門口的靈暄與鱗瀧正開心地舉起手向他們打招呼時,從一旁開著的門里有竄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向他奔來。
借著月光,炭治郎看清楚后又驚又喜。
“禰豆子!”
“唔唔!”禰豆子腳下不停,一個飛撲扎進炭治郎懷里,兄妹倆抱作一團,禰豆子在炭治郎懷里撒歡,炭治郎把臉埋在她的頭頂,雙手收緊。
“太好了,禰豆子……能再這樣抱抱你真的太好了。”
靈暄遠觀炭治郎身上只破了一個,本身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放心了。閃身出現在兄妹面前,抬高手臂摸摸炭治郎的頭。
“靈暄姐!”炭治郎有點害羞,他都是十五歲的大男子漢了怎么靈暄姐總把他當小孩?!
“誒……”靈暄發出一聲慰嘆“歡迎回來,炭治郎。”
“還有恭喜你通過最終選拔,辛苦了。”
炭治郎怔愣片刻,溫馨感情彌漫心頭,繼而慢慢向靈暄展露自己小太陽般的笑容。
“我回來了!靈暄姐。”炭治郎的聲音很溫柔也很溫暖“而且,一點都不辛苦。”
只要是為你們而戰,我甘之如殆。
“姆姆!”被夾在中間的禰豆子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這不妨礙她因為團聚感到開心。
鱗瀧仍在門口看著三個小孩粘糊,沒有上去打擾,而是轉身進了廚房。
年輕人讓他們粘糊去吧,他就弄點實際的,炭治郎奔波多日,給他弄點夜宵墊一下肚子,至于吃什么……吃火鍋吧,上回靈暄好像沒吃夠,材料也有不少剩余。
說干就干,不一會炊煙裊裊升起。
聞味而來的靈暄和炭治郎自動開啟深夜食堂模式,各自找好位置坐下等著吃飯,什么都吃不了的禰豆子就窩在兩人中間玩。
等著鍋子水開時,靈暄面無表情忍著口水順口問炭治郎。
“最終選拔怎么樣?具體發生什么能透露嗎?”
“啊哈哈哈……也沒什么了。”炭治郎哪兒敢多講,他不會撒謊,說多了很容易就會露餡,只能避而不談,轉移話題。
“倒是和我一起通過選拔的隊員感覺都很與眾不同。”
“嗯?怎么了?”心思全在火鍋上的靈暄輕松被帶跑了話題。
炭治郎見狀嘆了口氣,隨即開始回憶,即使剛才扯出這個話題是轉移靈暄姐的注意沒錯,但那幾個孩子確實是別具一格。
“算上我通過最終選拔的,一共五人。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其中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她實力很強勁,因為即使經過七天打斗,她身上還是格外干凈,沒有血污與傷口。”
靈暄卻歪樓“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她漂亮嗎?”
“呃,漂亮的?”炭治郎是個溫柔的男孩子,基本女孩子在他眼里都很漂亮。(當然人家本來也好看。)
“怎么了?”
靈暄一揮手打趣“炭治郎,鬼殺隊這種地方肯定是男多女少,所以我們要提前物色好目標,防止以后沒有老婆,省的有人過圣誕還孤寡孤寡哈哈哈哈哈……”
“靈暄姐!我才沒這種心思!”炭治郎漲紅臉氣鼓鼓喊停靈暄,看著靈暄癱著臉卻發出委屈的氣味,嚴肅道:“選定相伴一生的人是很重要的事,不可以開玩笑。”
看著靈暄繼續癱著臉乖乖點頭說好,炭治郎嘆氣,放軟了聲音。
“也,也沒有那么嚴重……我繼續講了。”
“還有個黃發少年,他很狼狽,看起來臉上有淚痕,有點激動,聲音也是很大那種。他看上去很害怕,但是氣味聞上去也很強。”
“在場的最后一位是一個臉上帶疤的少年,他似乎很暴躁,因為當即想要日輪刀不肯走流程跟引導者起了沖突,還為了嚇唬大家打了引導者。”
“這么囂張?”靈暄瞇起眼睛。
“我們這屆的引導者還是兩個女孩子。”
“過分了。”靈暄捏住手邊的筷子,筷子吱吱作響“炭治郎,打他了嗎?”
“打了,手給他捏骨折了。”
“干得好。”
即使是溫柔如炭治郎也把水呼組這種愛的教育行為學了個十成十,看來這就是水呼組精髓所在啊!
“不過……”炭治郎伸手撓撓頭,猶豫了。
“雖然我在氣憤下呵斥制止了他的行為,但實際冷靜下來后有點內疚,我感覺他可能并不是什么壞人。”
“很有可能。”靈暄聳肩,深以為然“人本來就是一種很復雜的動物,尤其還是在最終選拔那種極端的環境條件下,很容易就會做出過激行為。不過炭治郎你不用因此內疚,你站出來阻止他是對的,個人因素并不是傷害無辜之人的理由。”
“不過再進一步就不好評價了,不知實情誰都沒資格說什么。倒不如討論些別的,還有一個人吧?怎么樣?”
“那個人,沒見到。”
“沒見到?”靈暄詫異。
“嗯。”炭治郎點點頭說:“據鬼殺隊員說,那個人比我們早到,非要提前上山,又比我們提前下山,選了玉鋼又急忙離去,所以沒有見到。”
“這么著急?那還真是奇怪的人。”靈暄嘟囔一句。
“好了,別嘮了。”鱗瀧拿著蘸料和碗筷從廚房出來“水不是已經開了嗎,先下進去的東西已經可以吃了。”
果然,小鍋里的水已經開始咕嘟咕嘟冒泡,靈暄從鱗瀧手里拿過碗筷分給炭治郎。
“謝謝老師。”
木制的筷子在鮮亮的湯底里撈出一片色澤通透的肉片,熱氣緩緩上升,入口即化。
“嘶——燙,但是好好吃。”
在場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拍,以及時不時的兩句話,禰豆子玩累了,趴在炭治郎腿上睡著了。
格外溫馨的時光。
鱗瀧看著兩個低頭進食的孩子,叮囑道:“等你們獨自出門在外,也一定要好好吃飯,不能挑食。”
靈暄夾得飛快的筷子突然停住,微微開合。
哦,對,在炭治郎的日輪刀送到之日,就是他們離開之時。
靈暄不動聲色抬頭看著鱗瀧先生,有點傷感。到時候狹霧山上又只剩下鱗瀧老師一人了。
“怎么了?”鱗瀧見靈暄停下動作看他,問了一句。
“沒事,鍋子很好吃。”靈暄沖他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低頭繼續奮斗。
這些無名的英雄才不需要這種悲傷春秋,對于他們來說,分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屆時讓他們看見更好的自己,倒是比什么都強。
安靜的吃完一頓飯,酒足飯飽的靈暄洗漱過后回到房間,滾到榻榻米上。啊!真好!這種吃飽就覺覺的美好生活。
靈暄爬起來鋪好被褥。可惜,這樣的美好持續不了多久了,再過幾天她就要繼續奔波。
靈暄哼著歌。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睡——
“靈暄!!!”一聲雞叫劃過靈暄的耳膜,興奮尖銳的聲音直接刺破靈暄的睡意。靈暄捂住讓沁檸一嗓子傳音震得嗡嗡嗡的腦瓜子。
“你大半夜興奮個什么勁!刨人家祖墳去了?!”
“嗷!你不懂!你不知道我今天吃了一個多么大的瓜!”沁檸亢奮打雞血“你先別說話!聽我跟你學,今天必須有人跟我分享這個瓜!”
“今天蝶屋來了個新入隊的火雞頭小子,臉上有道疤,瞅著可嚇人了!他右手骨折跑來治,結果你猜怎么著?我一靠近他,感覺這家伙身上有青龍靈的污染靈力。”
“……”靈暄表情嚴肅,聽上去是很嚴肅的事,但是以沁檸的反應八成是什么狗血熱鬧。
“然后,我想此事必有蹊蹺啊,當時死白毛在,我就懟他讓他去看看那小孩怎么回事,結果你猜怎么地了?不死川實彌徑直過去了,他倆認識!”
“……”靈暄皺眉,他倆還認識。
“結果他倆沒說兩句又吵起來了,我跑過去聽墻角,剛聽兩句就發現了驚天大秘密!你猜是啥?”
“……”是啥?靈暄靜等下文。
沁檸卻又不滿意了“你怎么不配合我?”
“你不是……”不讓我講話嗎。
“哎呀,算了,我自己來,根據他倆吵架的內容我得知,那個火雞頭小子叫玄彌,是實彌他弟!兄弟兩人之間好像有什么間隙,玄彌追著實彌進入鬼殺隊好像是為了彌補兩人之間的裂痕,實彌叫玄彌滾回去!原因竟然是因為玄彌他沒有練習呼吸法的才能!一路上靠著吃鬼同化強化身體暫時獲得鬼的能力,嘖嘖嘖真夠瘋狂的,怪不得身上有青龍靈靈力,應該是吃鬼殘余下來的。”
“嗯,信息量好大,你找我干什么?”
“唉?你這什么話,我來找你是商量怎么辦。”
“別裝。”靈暄捏捏眉心“扒的這么清楚,估計人家第二個孩子叫什么你都想好了。”
“嘿嘿。”沁檸嘟嘴“這不是征求你意見嗎?”
“準了。”
“哎呀,你還沒聽呢,你聽一下嘛,這孩子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靈力肯定都要抽出來的,孩子吃的雜,體內滲透的東西亂七八糟混在一起,等我把它們抽出來后,我會把屬于青龍靈的污染靈力分出來,給蘇陌送過去。”
“不過這個孩子也挺難的,我想幫他一把,我想借助靈力改善他的體質強度,雖然依然沒有使用呼吸法的潛力,但是大力出奇跡啊。”
“但是我還是有些顧慮,要是這樣的孩子被無慘注意到了會不會……”
“別想太多。”靈暄打了個哈欠“你現在做的就是現階段對于這個孩子的最優解,你不幫他,他將來很有可能會死到戰斗中。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只要這個叫玄彌的孩子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做出選擇,他就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嗯,對。我也是這么想得。”
我只是,在有點迷茫的時候,需要你給我堅持的力量。
“最近可能會因為這些事忙起來,不能經常聯系你。”
“好,我知道了,你安心忙。”
“我感覺你在敷衍我。”沁檸嘀嘀咕咕“這小火雞的手讓同為新隊員的一個紅毛小子給折斷了,也不知道誰家小孩下手這么重。”
“我沒敷衍你,好好,你說得對……嗯?”靈暄聽了一半覺得不太對,這聽起來好像說得是自家炭治郎崽崽干的。
那不行啊!別人家孩子干的一定是調皮搗蛋,自家崽子那么溫柔善良,肯定是匡扶正義!
靈暄不干了。
“你說的不對!肯定是他的問題!”
“啊?”沁檸愣了,她就隨口一說,靈暄這怎么就護上犢子了呢?
接下來沁檸聽靈暄長篇大論十五分鐘,一分鐘講事情起因,經過剩下十四分鐘狂吹炭治郎,聽得沁檸頭大。
“ok,ok,兄弟冷靜下,知道你家炭治郎乖……嗯嗯!還溫柔!都是不死川玄彌的錯。我懂了,我懂了!”
沁檸好不容易安撫好靈暄,幽幽感嘆道:“不過玄彌這孩子真做出這種事情也是夠過分的,今年的引導者也是夠衰的,哈哈哈哈哈……哈?!”沁檸笑容焊在了臉上。
她怎么記得今年引導者是小主公——主公的兒子產屋敷輝利哉和姐姐產屋敷雛衣呢?
淦!她說怎么今天天音夫人看起來愁眉不展有心事,原來是孩子被打了還在擔心啊!
“瑪德!不死川玄彌你個小b崽子主公大人家的娃都敢動!老娘要扒了你的皮!”沁檸咆哮一通,停止通話,消失了。
靈暄聽她的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玄彌那小子似乎打了很重要的人。
估計他要挨揍了,不過她喜聞樂見就完了,沁檸那家伙有分寸。
靈暄拉好被子睡覺,不過蝶屋今晚多么熱鬧,反正她是睡得挺香。
“噶啊,嘎!”一個明媚的清晨,靈暄陪著炭治郎在門口拉伸,而鱗瀧則是在旁邊收拾已經曬好的幾天前新做的木箱子。炭治郎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送日輪刀。
靈暄把壓著的腿收回來,站直抬頭望天,天上有一只烏鴉盤旋,不斷發出嘶啞難聽的叫聲,相當煩人。
靈暄默默豎起手指,直接躍起絲絲電光。真是!不是她有種族歧視,是這只烏鴉已經叫了20多分鐘了,有完沒完!靈暄也試著轟走它好幾次,完全沒用。靈暄嘖了一聲,舉手準備把它打下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今天中午就加餐!
在靈暄出手的前一秒,鱗瀧制止了她。
“靈暄,那只應該是炭治郎的信鴉。”
“嗯?”靈暄放下手看向鱗瀧。
“咦?”炭治郎也從靈暄身后探頭。
鱗瀧拎著那個半人高的箱子站起來,走到兩個孩子身邊,也抬起頭看烏鴉“送來日輪刀的人一般都是這把刀的鍛造師。除了刀之外,還有隊服信鴉之類的,按照人和烏鴉相差的速度,他應該快到了。”
鱗瀧把木箱遞給靈暄,說:“這是給禰豆子做的,你現在的存在還是個秘密,盡量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你先回屋吧,順便把箱子也帶回去。”
靈暄應道,結果箱子回屋去了,踏進玄關的時候,一陣風鈴的響聲順著風飄過來,靈暄關門之前往外瞟了一眼,一個背著長條物體帶著掛滿風鈴斗笠的人出現在小路上。
靈暄回到禰豆子房間,掩好房門走到彌豆子身邊。禰豆子還在淺眠,靈暄輕輕把箱子放在她枕邊,轉身收拾行李去了。
鑒于以前錆兔他們出任務的速度,靈暄早早提醒炭治郎把東西收拾好。能干的長男早早把要帶的東西打成小行李包,包括靈暄那份,所以靈暄只是,單純的把包拿出來,便無事可干了。
幸好禰豆子這時醒了,靈暄陪她玩解悶兒。
玩了一會兒靈暄聽見有人進入客廳,并且彬彬有禮道:“真是太打擾了,其實我本不應該多加停留的,但我實在好奇炭治郎的刀會是什么顏色,所以失禮打擾片刻。”
靈暄順著門縫往外看,這就是來送日輪刀的鍛刀師,長什么樣?不免有些好奇。
卻在鍛刀師扭頭正對著這邊時,差點沒一□□掄上去大喊一聲‘妖人,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不因為別的,只是他帶了張奇形怪狀的滑稽的火男面具。
靈暄覺得這家伙應該也是個有趣的怪人。
靈暄本來也想看炭治郎□□的刀變成什么顏色,但看看在一邊乖巧等她玩兒的禰豆子,又看著門縫外說聲“不麻煩”便坐下拔刀被擋住大半的炭治郎,思考一下,轉身陪禰豆子玩去了。
日輪刀的顏色可以一會兒再問,但是吸豆的快樂它永不能停。哈哈哈哈!
后來外面具體說什么靈暄便沒有仔細去聽,不久后,客廳又響起關門聲,靈暄停下手中的花樣,等著炭治郎進來。果然片刻之后,炭治郎走進來,手中是一把嶄新的日輪刀。
“怎么樣?出任務?”靈暄問
“是的,任務已經發布下來,我現在換隊服,靈暄姐你準備一下,我們很快出發。”
“猜到了,東西我已經拿出來了,你先換隊服,那邊的箱子是裝禰豆子用的,我不能明目張膽跟在你身邊,讓禰豆子給我騰個地方,我用原型和她呆一起,還要麻煩你多背一只貓的重量。”靈暄抬頭看著炭治郎的眼睛“你日輪刀是什么顏色的?”
炭治郎抿下嘴又笑道:“是黑色。”
靈暄也知道,據說黑色日輪刀的劍士一向都不會有什么大氣候。
少年的神情中不經意流露出幾分細小的失落,被靈暄捕捉,她伸手按住炭治郎的手臂。
“永遠都會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為什么不會是你?我覺得就是你。”
“靈暄姐?”炭治郎抬頭“我知道。”
“這些事是無法阻擋我的腳步的。畢竟我可是要把禰豆子重新變回人類啊。”
“好。”靈暄直視炭治郎紅寶石似的眼睛,輕輕彎眼。“我知道,我先出去等你,你換衣服吧。”
靈暄站起來走出門,還順手把門關好。
炭治郎看著她出去,拍拍旁邊禰豆子的頭,笑了,讓她進到箱子里面,回身換隊服去了。
靈暄一出門就看見鱗瀧在門口等著,他問:“怎么樣?”
“不會怎么樣。您都知道。”靈暄往前走了兩步,身上開始壓縮靈力,濃厚的靈力把她遮擋住,形成一個靈力氣團,下一秒一只小白貓從里面跳出來。
“這點小問題,炭治郎是個拎得清的孩子,就算我不說,對他也不會有什么影響。”靈暄跳到鱗瀧身邊,被他順手撈了起來。
鱗瀧摸摸小白貓的頭,引來靈暄不滿甩頭,直抖耳朵。
“別摸我頭,我又不是小寵物。”
“你好像沉了。”
“……沒有,錯覺。”
“沉……”
“錯覺!”
“好吧,”鱗瀧無奈。“在外面要多加小心,不可魯莽行事,記住了嗎?”
“知道的,我一直有聽話,上次純屬意外。”
“吱嘎——”門開了,穿著整齊的少年走出來,黑綠交織的格子羽織,顯得他很沉穩,腰間的佩刀又增添幾分銳氣。背著的木箱看起來稍沉,像一份責任壓在少年肩上。
“不錯。”鱗瀧上下打量一番,拍拍炭治郎。
“很有精神。”
“在外面要多加小心,先思后行。”
“我會好好記得的!鱗瀧老師!”
“嘎嘎——”一直在屋外吵來吵去的烏鴉從窗戶探頭,催促道:“南南東,南南東——任務,集市,失蹤的少女,嘎——快出發,快點!”
“馬上就來!”炭治郎沖窗外喊,暫時安撫了信鴉,向小白貓伸出手“走吧靈暄姐,該出發了。”
炭治郎背著這么個箱子,給靈暄打了很大的掩護,減少被無慘提前發現的風險。
不過這個箱子還真暗,進入箱子的靈暄四處打量。
鱗瀧特意選了種輕便結實的木材做箱子,又在外層涂了防陽光的油漆,所以即使靈暄把眼睛瞇成豎瞳也看不太真切,除此之外,還都挺好的。禰豆子用幼態抱著靈暄坐箱子還有空余,也很透氣。靈暄聽著外面真切的交談聲,烏鴉的叫聲滿意點頭,挺不錯,雖然炭治郎走起來有點晃,但應該問題不大,直到……
“鱗瀧老師!有時間代我向錆兔師兄問好!”炭治郎突然想起來,一轉身向后喊。
被突然動作磕了頭的靈暄默默抬爪揉揉同為受害者的豆子。
“沒問題……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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