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血蛇長矛
我說:
“不可能,催血符除了我沒有人能解開。再說皇上又沒有被惡鬼纏身,他沒有必要去動你的尸體。”
胡為民把他的褲腿挽了又挽:
“說不定是宮里別的什么人被鬼纏身了,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我點點頭,覺得胡為民說的有道理。
但是懷平王卻不這么認為:
“皇上親召,不會為了別人,他肯定是想知道我平王府中的事。”
我說:
“王爺放心,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兄弟二人不可能對王爺動手。”
懷平王笑了:
“這三十年來,皇上也不是沒有派驅鬼師來驅殺我們。只是他們所有人都是正常人進來,瘋癲后出去,所以皇上才埋了法壇在我府外。”
我和胡為民吃了一驚,胡為民甚至還自己把自己打量了一下:
“我這么厲害嗎?竟然能在王府里正常著活了兩天?”
我拽了拽胡為民的胳膊:
“你可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要不是王爺覺得我們是好人,說不定早就使什么法子廢了你了。”
胡為民來了精神:
“王爺,你是怎么讓那些驅鬼師瘋癲的?”
懷平王說:
“等你們去見了皇上,他自然會告訴你。”
我聽糊涂了:
“皇上如果知道王爺的秘密,他應該就知道怎么治服王爺,又怎么會三十年了還留你在這?”
懷平王抱著儀兒站了起來:
“這個,皇上也會告訴你。我說這些只是想提醒你們,皇上那里,肯定比蔣莽難對付,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懷平王說完就抱著儀兒離開了,留下我和胡為民兩頭霧水。
胡為民看著懷平王的背影:
“王爺這是什么意思?他把話給我們說透,我們才好去應付皇上吧?”
我說:
“王爺不說,自有他不說的道理,我們還是先進宮吧。”
這次進京,從蔣憐兒那里到這會去見皇上,我和胡為民是來回奔波,疲于奔命,兩個人的黑眼圈大的都快遮住半張臉了。
胡為民說再這樣折騰下去,我們不死在惡鬼手里,也會被皇宮里的這些人折騰死在路上。
我知道胡為民一個人野慣了,突然被人呼來喝去肯定會不舒服。
“別抱怨了,只要你不離開我,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
胡為民滿臉不高興:
“我不離開你,可不是為了過苦日子的。”
繡月說:
“胡大哥,苦盡才能甘來。別急,你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
胡為民哭笑不得:
“我和他能有什么好日子?他又不是女人,還能給我生娃做飯不成?”
繡月也被逗笑了:
“南大哥長相秀美不輸女子,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朵梅花……哎,對了南大哥,上次見你還沒有這朵梅花,怎么這次就長出來了。”
我也哭笑不得:
“屁的梅花,這是我第一次給蔣憐兒驅鬼時受的傷。怎么?很明顯嗎?”
繡月飄忽到我面前,認認真真地看了看才說:
“很明顯,尤其是你笑的時候,感覺那朵花都要開了。”
我咬了咬牙:
“太破壞我的陽剛之氣了,總有一天,我要找個神醫去了它。”
繡月說:
“平王府旁邊就有個神醫,他原是給宮里的各位娘娘們瞧病的。后來年紀大了,皇上讓他回家頤養天年,但是又不讓他走遠,就把他留在了宮外。”
我點點頭:
“好,等會從宮里出來,我們就去找他。”
進了皇宮,皇上果然問起了平王府的事,而且比蔣莽還直接:
“平王府中鬧鬼多年,一直是朕的一塊心病。這次朕讓二位宮師過去,是想讓你二人驅殺那里的惡鬼,不知你二人能否做到?”
我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為什么去之前不說?現在都過了一天一夜了,就不怕我們死在惡鬼手里出不來嗎?
“皇上,我們在平王府中沒有碰到惡鬼。”
我說的是實話,皇上問我們有沒有碰到惡鬼,懷平王又不是惡鬼。
皇上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不可能,平王府外的八個法壇,我—日日都會派人去看。如果府中沒有惡鬼,法壇里的敕殺明黃符就會變色,如果符紙沒有變色,就說明府中惡鬼還在。”
皇上說完頓了一下,然后又接著說:
“在你們進宮前,查看法壇的人才剛剛給朕回話,說那符紙依然黃亮。”
皇上說的不緊不慢,但是言語間還是給人一種壓迫感。
胡為民偷著深吸了一口氣,拿眼角瞟我。
但是我的注意力卻在敕殺明黃符上。
敕殺明黃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爹給我的驅鬼冊書上也有記載。
這種符除了能殺鬼之外,還能試出某個地方有沒有鬼。如果有,它就是明黃色。如果沒有,它就是黑色。
不過這種符一般很少用,因為它的殺戮之氣太重。任何鬼只要碰到它,瞬間就會灰飛煙滅,連改過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敕殺明黃符之所以厲害,和裝它的法壇脫也不開干系。
一般的法壇就是畫了符的瓷器,形狀大多都是碗,也有呈壺狀和盤狀的。
但是裝敕殺明黃符的法壇卻是用人骨做成的深口罐子,而且用尸油泡過。
如果碰到不認識它的人,看見那罐子白凈玲瓏,油潤光滑,可能還會覺得好看。但是在驅鬼師的眼里,那就是個狠上加狠的大殺器。
關鍵是,那人骨法壇不是輕易就能做出來的。要選東南西北四個地方上的四個陰命之人,還要同一天死去,再取他們的頭骨拼在一起才能做成法壇。
所以,如果不是碰上特別厲害的惡鬼,一般不會有驅鬼師用它。
可是,皇上卻用它對付懷平王,看來是真的不想給他們一絲活路。
皇上等不到我和胡為民說話,又加重語氣說:
“聽說大將軍留你們在屠鬼局做事,卻只給了你們一個稱呼,連品級都沒有。這樣吧,等你們除了平王府的惡鬼,朕親自給你們封一個品級。”
胡為民在旁邊急了,他不是著急皇上要給我倆品級,而是覺得我倆要是再不說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定了定神:
“皇上,聽說你之前派了不少驅鬼師去平王府,那些人最后都瘋瘋癲癲的回來了。不知皇上能否告知我二人,是怎么回事?”
皇上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那是他們沒本事,活該瘋癲。”
皇上這是在避重就輕了。
我問的是那些驅鬼師嗎?我問的是,懷平王用什么辦法讓那些驅鬼師瘋癲的。
“皇上,平王府的惡鬼能不能殺,關鍵就在于里面的惡鬼是用什么辦法讓人瘋癲的。如果我二人能知道這點,就能提前做好防備。如果不知道,怕是去了,也不過是多兩個人瘋癲而已。”
皇上猶豫了,開始來回踱步。
我也不再說話,耐心等待著他。
我知道皇上殺懷平王的決心有多大,如果有什么問題阻止了這場殺戮,那他肯定會第一個想辦法排除它。
最后,皇上還是開口了:
“平王府中的惡鬼,原是朕的親皇兄。他當年征戰沙場時穿的那件盔甲,是朕親手為他打造的。除了朕的血蛇長矛外,這天下再沒有利器可以傷他。只是他后來里通賣—國被朕發現,朕就用血蛇長矛殺了他。”
我去,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懷平王的盔甲看上去那么結實,怎么就被人輕易洞穿了,原來是皇上親自動的手。
皇上說起當年的往事仍是一臉憤恨,好像懷平王真的有罪一樣:
“只是那血蛇長矛刺穿他的身體后,竟然消失在他的身體里。朕后來每每想起都覺得詭異,便讓驅鬼師去滅他的鬼身。可是每當有驅鬼師靠近他,那血蛇長矛卻會和朕的身影一起出現,嚇得那些驅鬼師當場就瘋癲了。”
哈哈哈……
這也太好笑了吧,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來在皇上這里是這樣體現的。
雖然我不知道那血蛇長矛為什么會消失在懷平王的身體里,又為什么在懷平王死后還保護他。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血蛇長矛有了自己的靈性,不想和皇上同流合污,殘害忠良。
我狠狠地咬了咬嘴唇,避免自己真的笑出聲:
“皇上,既然是你的長矛在保護惡鬼,看來得皇上親自去平王府收拾它們了。”
皇上“噗通”一聲跌坐在龍椅上:
“朕不能去。”
我就知道皇上會這么說,但還是問他: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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