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怖嬰在哪
蔣憐兒的口氣相當(dāng)?shù)氖镁欧(wěn),倒讓我心里沒底了。
不過,皇上都沒有辦法的事,她蔣憐兒真的能有辦法嗎?難道她比皇上還厲害?
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有辦法,她不可能留懷平王一家老小的鬼身到現(xiàn)在。而是會早早處死他們,去皇上那里邀功請賞才對。
不過,懷平王是鬼,青顏是人。蔣憐兒可能沒辦法對付鬼身的懷平王,但是對付人,蔣憐兒應(yīng)該有的是手段。
既然是針對人的,那最有效的就是脅迫對方的親人,逼對方就范。
可蔣憐兒不是查過了嗎?青顏沒有家人,所以這招應(yīng)該也行不通。
我左思右想都沒有一點(diǎn)頭緒,想提前防范也無從下手,只能想辦法試探蔣憐兒,看她會用什么出其不意的手段對付青顏。
“娘娘既然說有辦法,山橋自然不敢懷疑。只是不知道娘娘這辦法是什么樣的?會不會傷到青顏本人?”
蔣憐兒不耐煩了:
“傷不傷的重要嗎?反正她這次再落入本宮手里,就只有死路一條。”
蔣憐兒對青顏早有殺心,這點(diǎn)我是知道的。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讓青顏死,因?yàn)樗F(xiàn)在和怖有聯(lián)系,我得通過她找到怖嬰。
“娘娘,山橋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蔣憐兒以為我要替青顏求情:
“不用替那賤人說話,她既然敢再進(jìn)皇宮,就是活的不耐煩了。本宮已經(jīng)殺了她一次,又何懼多殺一次?”
我搖搖頭:
“娘娘,我和青顏萍水相逢,并沒有很深的交情。娘娘若是非要責(zé)罰于她,山橋也沒什么話可說。”
蔣憐兒疑惑了:
“那你要說什么?”
我說:
“娘娘,當(dāng)初你說青顏不是人,我也曾懷疑她是不是鬼。只是我驅(qū)殺惡鬼這么久,還從來沒碰到過沒有鬼味的惡鬼,所以我才竭力想留下青顏,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蔣憐兒面無表情:
“繼續(xù)說。”
“娘娘,懷平王府的事您應(yīng)該清楚,那府里有惡鬼,但是皇上卻除不掉它。我那天執(zhí)意帶青顏去平王府,是因?yàn)槲业?jīng)對我說過,如果碰見極厲害的鬼,人不能殺,可以讓鬼殺。”
蔣憐兒呼吸一頓:
“你是說,鬼也可以殺鬼?”
我點(diǎn)點(diǎn)頭:
“是的。”
蔣憐兒本來是坐著的,這會突然就站起來,說話也比剛才柔和了很多:
“山橋,平王府的惡鬼一直是皇上的一塊心病,如果你能把這件事處理好了……不,這件事不能說是你處理的,你得讓皇上知道這是我的功勞。”
“這……山橋應(yīng)該怎么說?”
蔣憐兒激動起來,晃著滿頭的珠翠來回踱步。
可是她激動的不是自己想到了好說辭,而是激動拿這件事在皇上面前邀功后,自己要干什么。
“皇上新選了一批妃子,聽說有幾個竟然長的天姿國色。可惜皇上這次不讓我調(diào)理她們規(guī)矩,害的我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她們。”
“如果我能幫皇上處理了平王府的隱患,我就讓皇上把那幾個妃子送到我宮里來,也好讓我和新姐妹們見一見。”
調(diào)理規(guī)矩?見新姐妹?這蔣憐兒可真會說話。
如果真讓蔣憐兒調(diào)理新妃,那就是狼數(shù)羊,數(shù)一只,少一只。
蔣憐兒激動完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著我問:
“難道那個賤人霄云姿,就是可以殺鬼的鬼?”
我說:
“如果青顏真的是鬼,那她能有本事把自己的鬼味掩蓋起來,確實(shí)能說明她是個極厲害的鬼,也或許真的可以借她的手,除掉平王府的惡鬼。”
蔣憐兒終究是不信我的,死盯著我看了半天,突然就問我:
“南山橋,你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
我說:
“娘娘,我若拖延時間,無非就是讓青顏待在平王府不出來。可是娘娘剛才也說了,您有辦法逼青顏露面。”
我以為這樣吹捧蔣憐兒,會讓她很得意,沒想到蔣憐兒卻尷尬起來:
“本宮的辦法就是封鎖平王府的大門。只要吃喝的東西不能進(jìn)府,那個賤人遲早都會出來。可是現(xiàn)在,你說她可能是鬼,這個……我就沒有辦法了。”
我差點(diǎn)笑出來,還以為蔣憐兒有什么驚天妙計,沒想到就是個這?
“娘娘,山橋懂您的意思。娘娘可以對付人,但是對付不了鬼。不然平王府的事,娘娘早就替皇上分憂了。”
蔣憐兒連連點(diǎn)頭:
“正是。”
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你沒辦法對付鬼,那青顏即便不是鬼,我也只能說她是鬼了。
“娘娘,此事重大,希望娘娘多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才有可能把它處理好。”
蔣憐兒已經(jīng)完全被我?guī)芷耍F(xiàn)在除了答應(yīng)我,不可能還有別的選擇。
但是,我沒想到蔣憐兒還挺有腦子的。她雖然順著我的思路走了下來,但還是留了點(diǎn)腦子去想細(xì)節(jié)。
“南山橋,你不是說青顏有可能是殺惡鬼的鬼嗎?那她怎么還會被惡鬼纏身?”
我聽見自己的腦子里“轟”的一聲響。
對啊,青顏?zhàn)约憾急粣汗砝p身了,她還怎么殺鬼?
“娘娘,是這樣的……”
我開始絞盡腦汁:
“鬼殺鬼,它和人殺人是不一樣的。人殺人,只要被殺的人在眼前就可以。但是鬼殺鬼,它……”
我感覺自己腦子轉(zhuǎn)速太高,都開始冒煙了:
“它必須讓被殺的鬼覺得自己很厲害,以為自己可以吃掉那個殺它的鬼,然后……”
然后要怎么辦啊?我的老天爺!
“然后等被殺的那個鬼,吃掉殺它的那個鬼后,殺它的鬼再以身為藥,才能……”
才能怎樣?我也不知道了。
我急的頭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蔣憐兒看我滿臉驚懼,自己也緊張的不得了:
“才能怎樣?”
這時,我突然想起怖嬰來。
它是食萬鬼而成王的,它會把所有吃的鬼都煉化成自己的一部分,然后讓自己變得無比強(qiáng)大。
有了,我可以稍微借鑒一下怖嬰的手段:
“才能將被殺的鬼從里到外腐蝕掉,讓惡鬼徹底死去。”
好險,雖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總算是把這個謊給圓住了。
蔣憐兒也松了一口氣:
“竟然這樣難?怪不得你說需要時間。”
我連忙點(diǎn)頭:
“確實(shí)需要時間,而且最可怕的是……”
我故意話說一半,蔣憐兒再次緊張起來:
“是什么?”
我說:
“是怕那被殺鬼的鬼真的厲害,轉(zhuǎn)而反噬了殺它的鬼,那就鬼鬼聯(lián)合,更難對付了。”
蔣憐兒一驚:
“你是說,平王府的惡鬼有可能變得更強(qiáng)大?”
我說:
“極有可能,不過為了不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會隨時監(jiān)督青顏的狀態(tài)。必要的時候,我也會出手助她殺鬼。”
蔣憐兒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
“南山橋,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本宮辦好。事成之后,如果霄云姿那個賤人沒死,本宮也不會再去找她。但是,如果這件事辦不成,那你和霄云姿就一起下牢去吧。”
我雙手抱拳:
“只要娘娘給我足夠多的時間,這件事就沒有辦不成的可能。”
蔣憐兒不再說話,擺手讓我離開。
我一個人出了景容宮的大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腿軟的幾乎走不了路。
真是驚險啊,要不是我腦子夠用,今天非死在蔣憐兒手里。
我一路跌撞著回到平王府,胡為民問我怎么樣了。
我推開胡為民,來到一間被青顏打掃干凈的正房里,喝了口水,緩了緩神才說:
“只是爭取到一些時間,至于后面的路怎么走,我也不知道。”
胡為民聽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事情講完,竟然滿不在乎地說
“這后面的路有什么不好走的?你不是說了嗎?我們來皇宮又不是給她蔣憐兒做事,等我們殺了怖嬰那惡鬼,我們就走了。她蔣憐兒要是真厲害,就讓她自己來找王爺。”
我說:
“話雖如此,可是怖嬰到現(xiàn)在都沒露面,就怕我們拖不到殺了怖嬰的那天,蔣憐兒就要來為難我們了。”
突然,胡為民很神秘地一笑:
“我知道怖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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