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黃泉路上走一遭
棺材里的玄清道長已經死了,如果他真的想活過來……他怎么才能活過來?
尸狗倒是能起死回生,可是尸狗也不見了。
還有,如果玄清真的活過來了,是那個和我們一起來京城的“玄清”嗎?那棺材里的又是誰?
一個玄清,他是怎么做到讓自己分身為二的?
還有,他為什么已經和我們來京城了,又要消失不見?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里有無數個聲音在響,有問問題的,有回答問題的。
它們這個沒說完那個說,那個剛開口又被另一個打斷。吵吵鬧鬧亂成一團,我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
不夠用,根本不夠用。虧我還一直以為自己的腦子挺聰明的,原來是沒有碰到有難度的事啊。
腦子一亂,心情就煩,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猙獰起來。
胡為民在旁邊看的擔心,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打斷我的胡思亂想:
“山橋,別想了。伯公不管真死假死,他總歸是個人,不可能比惡鬼還難對付。”
我的太陽穴跳的“錚錚”做響,頭也開始疼了起來:
“不管是人是鬼,總得找到才好。可是我們現在連他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他好不好對付?”
胡為民說:
“伯公當初離開白云觀,是為了找皎鬼拿眼淚。只要我們在這守著曲娘娘,他遲早都會出現。”
我搖頭:
“我們可以守在這里等他,可是繡月呢?我們現在不知道京城這個玄清是善還是惡,萬一他是惡的,再傷害了繡月怎么辦?”
小夫人本來和我說話,這會看我又和胡為民說話,又滿臉不高興起來:
“南宮師,就不想聽聽我的意見嗎?”
我這會誰的意見都愿意聽,只要能幫我弄清楚玄清道長的事,狗說話我都聽。
小夫人重新拉回我的視線,開始邊想邊說:
“南宮師,你說你的伯公,棺材里有一個,京城里有一個。還說他之前受重傷的時候,是靠棺材里的一個寶物養好的,如今那個寶物也不見了?”
我“嗯”了一聲。
小夫人知道的不少,這讓我有點吃驚。
但是轉念一想,她身后有曲如屏在,而曲如屏又和玄清聊過不少。可能兩個女人在后面的寫字聊天中,應該是把自己知道的,猜到的,和胡思亂想到的都給對方傾訴了吧?
我不太了解女人,但是我自己猜,她們應該會這么做。
畢竟這里面還牽扯著她們兩個人的孩子,她們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南宮師,有沒有可能,棺材里那個伯公才是真伯公,但是他已經死了。而京城里的這個伯公,其實是那個寶物尸狗……怎么說呢?不想讓他死,所以又生出來的一個他?”
我聽的五官都擰到了一起:
“小夫人什么意思?”
小夫人也知道這種擰麻花的說法沒人能聽懂,干脆指著自己的肚子:
“比如說,我就是那個寶物尸狗,我之前懷了一個孩子,沒了。但是我不想讓他消失,于是我又想辦法懷上了他。”
我苦笑:
“小夫人,你這個想法實在大膽。但是別忘了,你雖然前后懷胎兩次,但你始終懷的是孩子。可是那個玄清老道,他一出來就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誰能懷這么老一個……孩子?”
小夫人掩嘴輕笑:
“我懷孩子,是因為我是人。可你們不是說了嗎?養你們伯公的那個東西叫尸狗,是天地間少有的寶物,說不定它就可以’再生’一個同樣的伯公出來。”
已經沒有別的辦法解釋玄清道長的事情了,所以,小夫人這個說法看似不可能,卻也是唯一能說得通的,我暫時也只能選擇接受。
不過,比起為什么有兩個玄清,我更想知道京城那個玄清去哪了?
雖然我知道拿這樣一個問題,去問足不出戶的小夫人很不合理。但是,她既然能幫我解釋兩個玄清的事,說不定也能幫我解釋這件事。
因為我自己實在是沒招了。
“伯公死了,尸狗又’生’了一個他。然后呢?他為什么要消失?”
小夫人似乎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再拿我來說,我身邊的人不能接受我兩次懷的是同一個孩子,那我肯定要找個地方將我和孩子保護起來,你伯公可能也是如此。”
胡為民想了想:
“你是說……玄清道長消失,是因為他要保護自己?”
小夫人也想了想:
“應該是那個尸狗要保護他。”
我搖頭:
“不對,如果尸狗要保護玄清,那應該在’生’出第二個玄清后就帶他走。可是這個玄清是先消失,然后我們才發現有兩個他,這又是為什么?”
小夫人又是輕笑:
“那就要問問,他為什么隨身帶著非毒了。”
我看著小夫人:
“什么意思?”
小夫人說:
“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們的伯公,是一個和繡月一樣的東西呢?”
我心里一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我想明白了。可是當我想弄的更清楚一點時,那個念頭又轉瞬即逝。
“小夫人,我這會腦子很亂,能不能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不然我想不明白。”
小夫人站的累了,又扶著腰坐在凳子上:
“我的意思是,可能你們伯公的尸體在棺材里,但是他的生魂跟你們來到了京城。”
胡為民也“哈呀”一聲:
“那不就和繡月一樣嗎?尸體在皇宮,生魂跟著我們。”
我還是不明白:
“然后呢?”
小夫人說:
“你們的伯公不想用生魂的狀態活著,他想要回自己的肉身。他覺得非毒能幫他,可惜非毒被你們弄壞了,所以他只能帶著非毒來京城找曲娘娘借眼淚。”
我搖頭:
“繡月的生魂只有我們才能看見,可是玄清卻人人能看見他,還能吃喝,這又是為什么?”
小夫人說:
“南宮師,我說你們的伯公是生魂,是因為我知道有繡月這種東西的存在。至于他到底是不是,我也不好說。何況他現在這樣可能和尸狗有關系,而尸狗又是寶物,天知道它是怎么讓人一個死一個活的?”
我知道小夫人已經盡力了,她只能拿自己知道的去分析這件事,不可能對未知的還一清二楚。
說來說去,玄清到底在哪里還是沒人知道,繡月現在有沒有危險也不知道,我急的白慘慘的眼睛里都泛起了紅霧。
胡為民也沒招了,只能再次提起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
“山橋,要不你這在這里守著曲娘娘的眼淚等玄清現身,我再出去找找看。”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曲如屏突然就“哎呀”了一聲,轉身就飛身進了屋子。
很快,曲如屏又出來了,一臉焦急道:
“遭了,我這幾日攢的眼淚不見了。”
我大驚:
“什么叫不見了?還有誰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偷東西?”
曲如屏說:
“我多數時候都守在小夫人身邊,只有等她睡了我才回屋哭一會。”
曲如屏的眼淚丟了,這東西只有玄清能用到,別人是不會要的。
看來玄清已經來過神醫府,而且偷走了曲如屏的眼淚。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認真想玄清拿到眼淚后會干什么,胡為民也和我一起分析。
“山橋,生魂想用自己的肉身活過來,必須先去黃泉路上找自己的魂魄。只要自己的魂魄能完好無損的入體,生魂自然消失,肉身也自然能活過來。”
我說:
“你當初答應繡月用肉身活過來,也是要先去黃泉路上找她的魂魄?可是你又沒有非毒,怎么去那地方?”
胡為民說:
“我自有我的辦法,只是現在不方便告訴你。山橋,我們現在就想,如果玄清真的用非毒去了黃泉路,我們怎么辦?”
我說:
“兩個辦法,要么回去白云觀,等玄清魂魄入體活過來。要么用你的辦法去黃泉路上看看,看玄清到底是不是在那里找自己的魂魄。”
胡為民想了想:
“要不我們還是回白云觀等著吧,我那個辦法雖然也可以去到黃泉路,但是太過危險,我怕我們有去無回。”
我搖頭:
“再危險也得去看看,我得確定玄清到底在不在黃泉路上。如果不在,我們還得趕緊想辦法找他,看他是不是和繡月在一起。”
一說到繡月,胡為民也著急起來,咬牙到:
“好,我現在去準備東西。等夜深時,我們就去黃泉路上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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