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奇術(shù)密術(shù)
胡為民指著羽洛公主發(fā)黑的骨頭說:
“看看,骨頭都黑了,你還說她是人?”
我回不過神來:
“可……可是公主說自己她只是被困在這里煉藥,那個落頭氏也會給她送吃食。還有,那些能人異士還和她……和她……”
胡為民萬萬想不到公主和那些能人異士采陽補陰,他只是單純的認(rèn)為我是太吃驚,在打結(jié)巴。
“你被她騙了唄,皇宮里有專門的煉丹局,如果皇上真的拿她煉藥,為什么不放在皇宮里煉,偏偏把她放在這出了事都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的地方?”
我徹底糊涂了。
胡為民說的好像有道理,但是羽洛公主之前的那番說辭也沒有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這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繡月沒有和胡為民一起下來。
胡為民抬手指著頭頂:
“這上面有個被封的界,繡月是生魂,下不來。”
我心里一驚。
如果作為生魂的繡月下不來,那就說明羽洛公主真的是鬼。而這個封住的界,只有人才能通過。
羽洛公主真的騙了我,雖然我并沒有因為這個有多傷心,但是我也想不通。
難道羽洛公主知道我是驅(qū)鬼師,怕我驅(qū)殺了她?
又或者,羽洛公主的本意是想和我顛鸞倒鳳,她怕我知道她是女鬼不肯碰她,所以才騙我?
我嘆了口氣,現(xiàn)在是哪種情況都不重要了。
羽洛公主現(xiàn)在就是一具枯骨,皇上不可能拿她煉藥,蔣莽也不可能來找她。而胡為民這邊已經(jīng)找到了繡月,現(xiàn)在,我只要和胡為民離開這里就行了。
有胡為民在,我們離開這里根本不是事。他有冥狐,別說區(qū)區(qū)一個深坑,就是大海里撈鱉,我估計都沒問題。
繡月已經(jīng)在上面開始罵人了,問我和胡為民是死到下面了嗎,怎么還不上去?
繡月自從讓我們知道她是萬年老鬼的身份后,再也不偽裝之前的嬌弱可憐樣了。知根知底后,繡月其實算的上是個潑婦。
胡為民從懷里寶貝一樣掏出冥狐,正準(zhǔn)備念那串我聽不懂的咒語,又突然停了下來。
胡為民瞪著羽洛公主看,我瞪著胡為民看。
我問胡為民怎么了,胡為民指著羽洛公主頭上的金釵玉箍說:
“山橋,你說公主死都死了,這些東西留在她頭上豈不浪費?”
羽洛公主雖然皮肉盡失,但是一頭烏云般的秀發(fā)仍是高高盤起,頭上的發(fā)飾也都還在。
我一把推開胡為民的手:
“想錢想瘋了?這種主意都敢打?再說你成天和鬼打交道,哪里有花錢的地方?”
胡為民的手被我推開了,眼睛還留在羽洛公主的頭飾上:
“不花錢可以攢錢啊,以后娶媳婦生孩子,哪樣不要花錢?”
我被胡為民逗笑了:
“大哥什么時候有了這些心思?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胡為民也笑嘻嘻的:
“姑娘沒有,不過未雨綢繆嘛。再說了,錢這東西哪里有嫌多的?”
我拉著胡為民堅決不讓他動手:
“不行,我們是驅(qū)鬼師,又不是盜墓賊,這種勾當(dāng)絕對不能干。”
胡為民見我沒有讓步的意思,也懨懨地準(zhǔn)備罷手。
胡為民吸了口氣,都準(zhǔn)備念咒了,又狠狠吐出那口氣說:
“不行,拿不了這女鬼的東西,也不能搭我一張符進去,我得把我的符拿走。”
胡為民說著,就伸手去揭羽洛公主腦門上的符。
這個我沒阻止,羽洛公主已經(jīng)是一副枯骨了,白留一張符在她身上確實沒用。
可是,就在胡為民把符紙揭下來的瞬間,羽洛公主的皮肉又從她的雙腳開始,迅速飽 滿到她的臉上。
羽洛公主像是被人捂了嘴巴一樣,正要吸一口,胡為民又慌忙把符貼到她的腦門上,羽洛公主的皮肉又從臉上開始褪下,很快又是一副黑色的枯骨。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胡為民貼符的動作完全是一種本能。
胡為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又不敢再動,只驚慌失措地看著我:
“山橋,是我眼花了嗎?怎么她……她又活過來了?”
我也是頭一次見這種場面,感覺自己比胡為民還驚慌:
“她……她活……她死……她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胡為民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你問我,我問誰?”
我看了眼還是枯骨的羽洛公主:
“要不,你把符紙取下來再看看?”
胡為民點點頭,身子極力地后退著,只留兩根指頭捏著符紙的一角。
“山橋,你的三清符要不要準(zhǔn)備一下?萬一這玩意兒動手,我們就先滅了她。”
我舉起已經(jīng)五指緊捏的手說:
“大哥放心,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胡為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一下揭起了符紙。
和上次一樣,羽洛公主的皮肉又從腳底迅速豐 滿到臉上。
胡為民像是被火燙了一樣,“哇呀”一聲喊,又把符往羽洛公主的腦門上貼去。
但是這次,羽洛公主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只一個閃身就避開了胡為民的符紙。
“你這小廝,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羽洛公主說著話,人已經(jīng)閃到一張黑花梨木的桌子后面去了。
那黑花梨木的桌子足足有一張雙人床那么大,羽洛公主閃到桌子后面,一下子就和胡為民拉開了距離。
羽洛公主的本意是躲開胡為民,但是她哪里知道,比起她害怕胡為民,胡為民好像更害怕她。
只見羽洛公主晃著滿頭珠翠往桌子那邊跑去,胡為民也“噌”的一下躲在了我的身后。
只有我滿臉愕然,看看羽洛公主,又看看在我身后露著半個腦袋的胡為民,不知道說什么好。
最后,還是我先說話了:
“公主,你到底是人是鬼?你說皇上拿你的眼睛煉藥,可你剛才就是一副枯骨,哪里有眼睛可以煉藥?”
羽洛公主微微側(cè)著腦袋,眼睛看著我身后的胡為民:
“只要他不給我貼那勞什子?xùn)|西,我和活人有什么區(qū)別?”
既然羽洛公主能說出這話,那她就是鬼。
“公主,你既然是鬼,又怎么說自己能和那些能人異士……采陽補陰?”
羽洛公主好像很奇怪我能問出這種話,一雙細(xì)長的秀眉都蹙了起來:
“都說了是采陽補陰,我死了,又是鬼,難道我還不夠陰,不能采他們的陽氣補自己嗎?”
原來羽洛公主說的陰是這個意思,和我理解的女子本身為陰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時,胡為民突然在身后問我:
“山橋,我只聽過采陰補陽,什么是采陽補陰?”
我不想理胡為民,但是以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我不說他是不會罷休的。
“都是害人的東西,只不過一個是男人主動,一個是女人主動。”
胡為民“哦”了一聲,意思聽懂了。
然后,他就腦子發(fā)抽,問了一句差點沒把我氣死的話:
“山橋,你是不是也被她采了陽氣?”
我一胳膊肘懟到胡為民的大腦袋上:
“采屁,我這小身板能有幾分陽氣?要采就讓她采你的。”
胡為民揉著腦袋正要說我,羽洛公主卻急急說道:
“我不采你們的陽氣,但是你們得帶我離開這里。”
如果羽洛公主是一副枯骨,那我倒可以考慮帶她出去。
可她現(xiàn)在是一個人,而且是個特別漂亮的女人,關(guān)鍵她還是皇上的女兒,更關(guān)鍵的是,皇上,包括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個公主死了,那我要是把她帶出去,我怎么說清楚她的過去和現(xiàn)在?
總不能直接說,公主和別人采陽補陰,所以才容顏不老吧?
那我豈不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還有,這事一旦捅出去,這幾十年里,那么多在公主身邊來來去去的能人異士們,有幾個能活的?
皇上讓你拿公主煉藥,你卻和公主巫山云雨,這可是比欺君之罪還人神共憤的重罪。到時候滿門抄斬,誅連九族,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白白送命。
思來想去,我覺得不能帶羽洛公主出去。
羽洛公主是一個比蔣莽還麻煩的麻煩。
沒有羽洛公主,我就是一個身份干凈的驅(qū)鬼師。到時候去參加斗法大會,贏得皇上的青睞,最后再借皇上的手殺了蔣莽,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br />
但是,如果我把羽洛公主帶出去,先不說采陽補陰的事,單就皇上這邊,他會不會認(rèn)為羽洛公主之所以沒有成藥,是我搞得鬼,或者逼我拿羽洛公主煉藥,那我怎么辦?
一番深思熟慮后,我給胡為民使了個眼色,意思我們離開。
羽洛公主見我們要走,連忙說道:
“且慢,二位都是驅(qū)鬼師吧?我這里有全天下最厲害的捉鬼法子,只要你們帶我離開,我就把這法子告訴二位。”
我嗤了一聲:
“再厲害的法子,能比得上道家第一神符,三清符嗎?”
我說完又要走,但是羽洛公主一句話就把我留了下來:
“不要捉鬼的法子,我這里還有各種各樣的奇術(shù)密術(shù),難道二位不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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