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困死
繡月一聲“哎呀”,我和胡為民都迫不及待的去看她的腿。
果然沒讓我們失望……繡月的下半身,長出了一條銀色的魚尾。
說實話,銀色的魚尾可比那兩條鳥腿好看多了。尤其是配上繡月這樣的美女,竟然有種異族生物的美感。
不等繡月再出聲抱怨,我先開口道:
“繡月,如果你不把地魂鎖給怖嬰,說不定它還能在這里保護你。可是現在沒有那個寶貝,你就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繡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南大哥的意思是,我以后就這樣半人半魚的活著?”
我說:
“魚尾,鳥腿,對岸的楊柳枝,如果讓你選,你想要哪個長在你身上?”
繡月放聲尖叫:
“我為什么要選這些東西?我要我自己的腿和腰!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緊。明明事實都已經這樣了,還總要說一些白日做夢的話。
她也不想想,如果我和胡為民能幫她找回她的腿和腰,我們至于在這里又是捉魚又是抓鳥,還要聽她尖利到能刺破別人耳朵的慘叫聲嗎?
我只是把實情說出來,但是胡為民看繡月幾近崩潰的樣子,還是不忍心。
“繡月,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雖然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誰都會難過。但是……你別太難過了!
胡為民安慰的是繡月,可是繡月沒笑,我笑了。
繡月一回頭,惡狠狠地盯著我:
“南大哥覺得繡月的樣子很好笑嗎?”
我連忙否認:
“沒有,我就是覺得大哥這話說的,和沒說一樣!
繡月又扭頭去看胡為民:
“胡大哥也在心里笑話繡月嗎?”
胡為民急道:
“我也沒有啊,我只是在想,要是你現在找不到你的腿和腰,說不定等你生魂還到肉身上后就沒事了!
胡為民的主意聽的繡月眼睛一亮:
“這倒是有可能。胡大哥,快帶繡月出去吧,繡月要馬上拿回自己的身體!
胡為民好不容易哄高興了繡月一回,自己也很開心,轉頭就對我說:
“山橋,我們從哪出去?”
我愣了一下,然后反問胡為民:
“你是第一個進來的,應該問你怎么出去吧?”
胡為民搖頭:
“我是第一個進來的,但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來的,又哪里能知道怎么出去?”
我說:
“這地方誰都沒來過,既然你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我以為我說的很有道理了,沒想到胡為民比我還有道理:
“我不知道怎么出去,我們也得出去。第一,繡月要拿回她的肉身。第二,你還要參加斗法大會。第三,”
胡為民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
”我不可能一輩子不穿衣服吧?”
胡為民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其實這些話我也可以說,只是我說了之后,犯難的就該是胡為民了。
難兄難弟,既然他沒辦法,還是我來考慮怎么出去吧。
首先是身后的那堵墻。
雖然不知道我們是怎么穿墻過來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只要我們能再穿墻過去,也就出去了。
我招呼胡為民和我一起爬在墻上仔細看,希望這堵墻和西廂房門口的那堵墻一樣,都是什么東西布下的陣。完了只要我們找到陣眼,這堵墻也就等于不存在了。
可是讓人失望的是,這堵墻,它就是一堵實實在在的墻。別說陣眼了,就是一個肉眼可見的裂口都沒有。
胡為民說:
“砸吧,砸爛了就能出去了!
我點點頭,既然這堵墻不是法陣之類的東西,那我們就不可能用畫符念咒的辦法破開它,只能試試硬碰硬了。
只是這里沒有趁手的工具,我和胡為民在岸邊找來一些石頭,勉強當做砸墻的工具。
墻是土壘起來的,我和胡每一石頭下去,土墻都會裂開一條縫。
但是,不等我和胡為民第二石頭下去,第一個裂縫已經恢復如初了。
好家伙,不是法陣,但是又如此詭異的東西,我和胡為民還是第一次碰到。
胡為民問我:
“山橋,有沒有那種不帶陣眼的法陣?”
我說:
“沒有,凡是布陣,皆有陣眼,這就好比是人就得呼吸一樣。”
胡為民問我:
“山橋,你聽過吳剛伐桂的故事嗎?”
我一愣,然后就笑了: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胡為民說的,我懂。但是胡為民可能覺得不說出來難受,又把那個故事講了一遍。
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咸寧的地方發生了一場可怕的瘟疫,當地人有一半都死在這場瘟疫中。
咸寧的東頭有一座桂榜山,山上生有草藥。一個叫吳剛的小伙子,因為娘親也得了瘟疫,就去桂榜山采藥。
這天,吳剛正掛在懸崖邊上采藥,被路過的觀音看見了。
觀音念他孝心一片,就告訴他月宮里有一棵桂花樹,樹上的桂花可以治瘟疫。還告訴每年的八月十五這天,有天梯從桂榜山通往月宮。
吳剛很高興,就在八月十五那天守在桂榜山下,終于踏上了去往月宮的天梯。
到了月宮后,吳剛發現里面有一顆開滿金燦燦桂花的大桂樹。吳剛上樹摘了很多桂花,準備回去給母親吃。
就在吳剛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突然想起整個咸寧城的人都得了瘟疫,自己帶回去這點桂花只能救母親,卻救不了全咸寧城的人。
于是吳剛就想了個辦法,他抱著桂花樹拼命搖晃,讓所有的桂花都掉落到咸寧城外的一條河里。這樣咸寧的老百姓喝了河里的水,病自然就好了。
吳剛做了好事,本該被表揚。但是玉皇大帝卻說他擅自摘桂花,要罰他,就讓他去砍桂花樹。
桂花樹是神樹,有自愈能力。吳剛這邊一斧頭劈下去,手還沒抬起來,那邊樹上的口子又愈合了。
“所以啊,吳剛就一直砍一直砍……”
胡為民說的來勁,但是繡月卻沒有耐心聽下去了:
“吳剛砍不倒他的桂樹,二位哥哥砸不開這堵墻。難道胡大哥是想告訴我,我們三個出不去了?”
胡為民不知道怎么說,只能回頭看我。
我趁著胡為民講故事的時間,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這會站起來拍拍手說:
“故事就是故事,解悶逗樂子還行,想靠它解決問題估計沒戲。大哥,我看我們還是砸墻吧!
我和胡為不甘心,兩個人像打鐵匠一樣,看準一個點,胡為民砸完了我砸,我砸完了胡為民砸。
不過這樣一點用都沒有,我和胡為民砸的有多快,之前的那個裂縫都會在第二石頭落下來之前恢復好。
我試著和胡為民把砸墻的時間拉長,那堵墻上的裂口也恢復的很慢。
這真是讓人恐懼,難道這堵墻能看見我和胡為民不成?竟然可以根據我們砸墻的速度,選擇自己粘合的速度?
石頭用起來不順手,我和胡為民很快就累的氣喘吁吁,胡為民還砸到了自己的手指。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胡為民問我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搖搖頭。
這不是畫符捉鬼,一張符不靈,再畫一張。
這堵墻不僅僅是結實不結實的問題,它能自動愈合,說明它肯定是有問題的。
我和胡為民砸了一會兒,胡為民問我:
“還砸嗎?”
我咬著牙點點頭:
“砸。”
我和胡為民砸了半天墻,滿手都是墻皮。手上出汗,墻皮和汗水混在一起,滑 膩的連石頭都抱不住了。
我拍了拍手,發現那墻皮粘在手上拍不掉,轉身就準備去水里洗洗。
胡為民也緊跟著過來。
我蹲在岸邊,把手伸進水里,還沒來得及搓洗,手竟然瞬間就干凈了。
我抬起手看了看,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我捧起一些水走到那堵墻前潑上去,然后死死地盯著墻看。
可惜了,水還是水,墻還是墻,并沒有我想象中,水把墻融化掉的樣子。
胡為民也看出來我在干啥,笑我:
“山橋,你說水是陰的,楊柳是陰的,我都信。但是這墻又不分陰陽,你拿水潑它干啥?”
我說:
“大哥不知道什么叫病急亂投醫嗎?我這也是想著有用就試試,要不大哥來想個辦法破開墻?”
胡為民被我不輕不重地嗆了一句,也不生氣,又自己捧了點水過來潑在墻上:
“試試就試試,萬一可以了呢?”
然而,胡為民的水潑到墻上,也沒有奇跡發生。墻還是墻,水順著墻流了下來。
這就有點糟糕了。
這墻,砸也砸不爛,水澆也沒事,難道這次我和胡為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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