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他去哪了
這里是地下,有地下河很正常,水里有魚也勉強說的過去?墒囚~尾巴上勾著一只金耳環……這就有點離譜了。
耳環這種東西,是女人才用的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地下河的一條黑魚身上?
胡為民伸手去摘那個金耳環,結果黑魚吃痛,一甩尾巴,金耳環就掉進了水里。
胡為民用手扒著地下河的一邊,深吸一口氣就要沉到水里去。
我一把揪住他的頭發:
“你干啥?”
胡為民被我揪疼了頭皮,也不敢硬掙扎,歪著腦袋說:
“金耳環啊,金子啊,而且還那么大一只,肯定值不少錢!
我就知道胡為民又貪財了:
“你瘋了?金子再值錢,還能比你的命重要?再說這水下什么情況都不知道,你就不怕下去上不來?”
胡為民腦袋動不了,只好拿眼睛瞟吞天藤:
“有吞吞在,出不了事的。我要是真的上不來,你讓吞吞下去撈握我一把。”
我氣的,真想給胡為民一巴掌:
“撈你還是撈尸?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我們趕緊想辦法出去都來不及,你還有心思想金子?”
我和胡為民纏不清,前面的吞天藤看不下去了。只見它綠瑩瑩的小手一伸,又捉上來一條黑魚。
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條黑魚的身上,竟然直戳戳地橫插著一根簪子。
簪子是一根上好的翠玉雕出來的,一頭還掛著兩串同樣玉質的珠子。那珠子一共兩串,每串八顆。兩串珠子的最下面還配了一顆紅寶石,看上去比剛才的金耳環還要精致,還要值錢。
可能是簪子傷了這條黑魚的元氣,它看上去有點干瘦。黑魚被吞天藤攥在手里,只是偶爾無力地擺動一下 身體。那根玉簪上的兩串珠子輕輕晃動,發出一點相互碰撞的悅耳聲。
胡為民看著那不但精美,而且一看就很值錢的玉簪,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只見他兩眼放光,柔聲哄著吞天藤:
“吞吞,乖,把這條黑魚給我。”
吞天藤也是精了,露出滿口細碎的綠色尖牙嘲笑胡為民:
“你不要魚……你要錢。”
都這時候了,胡為民哪還管別人是嘲笑他還是怎樣。他此時此刻的眼里,只有那條價值不菲的玉簪。
“吞吞,乖,把黑魚……把玉簪給我!
吞天藤自己不稀罕這些東西,所以胡為民要,它也就給了。
胡為民接過那條黑魚,拔出玉簪后把黑魚扔回水里,然后翻來覆去地看著那根玉簪。
“我的老天,這玉簪比皇宮里的娘娘們用的還要好。你看這玉簪頭上,還雕著一條飛鳳呢!
玉簪上雕著飛鳳,這可不是宮里一般的娘娘們能用的東西,這必須是皇后才能受的起的貴重物啊。
可是,皇后娘娘用的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地下河里,而且還是在一條黑魚的身上?
胡為民還沉浸在發橫財的喜悅中,甚至要求吞天藤再去撈幾條黑魚上來:
“嘿嘿,說不定還有更值錢的東西。”
吞天藤對錢沒有感覺,但是胡為民高興,它也就高興,竟然真的又伸手下去撈魚。
很快,吞天藤又撈上來一條黑魚?上У氖牵@條黑魚的身上沒有東西。
胡為民擺擺手,讓吞天藤扔了那條黑魚:
“吞吞,繼續摸魚上來。我看看我今天的運氣,能不能撈個娶媳婦的本錢出來!
要不怎么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胡為民忘了,只要他和呂府的“千金”,也就是繡月成親后,他就已經是富甲一方的京城有錢人了,卻還在這能凍死人的地下河里,貪圖這個玉簪子。
胡為民把那根玉簪小心翼翼的收進懷里,然后就不錯眼珠地盯著吞天藤伸到水里的那只手。
很快,吞天藤又撈了一條魚上來,可惜這條黑魚的身上還是什么都沒有。
胡為民讓吞天藤繼續撈,可是接二連三的沒有東西后,胡為民也想放棄了:
“可能這黑魚身上就這兩個寶貝,剛好就被我碰到了!
胡為民說著就對吞天藤擺擺手:
“走吧吞吞,有了這個金耳環和玉簪也就夠了;仡^你想吃啥喝啥,跟胡大哥說,胡大哥都給你買!
胡為民一邊嘴里扯著閑話,一邊扶著玄清道長繼續往前游水。我心里雖然疑惑金耳環和玉簪的來歷,但是地下河里的水太冷了,我現在只想出去,別的什么都不想多問。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又往前游了一段水路。
吞天藤不用游水,也不用兩手扒著兩邊的河道。雖然水面和頭頂的距離很低,但是不妨礙它能水面上低低的飛著。
我們四個又往前浮了一段水路,感覺兩邊的距離好像沒那么窄了。之前我和女師兄要肩膀撞著肩膀才能前進,這會都能伸開一只胳膊了。
盡管一時半會的可能還出不去,但是空間寬闊,人心里多少還是能舒服一點的。
尤其是地下河的兩邊慢慢出現一點地面,這就更讓人高興了。
玄清道長第一個看到那些地面,雖然那地面還是泥濘不堪的,但是玄清道長還是執意要上去歇息一下。
也難怪,玄清道長跟著我和胡為民游水了這么久,雖然他一直沒說話,但是聽他粗 重的喘息聲,就知道他老人家已經累壞了。
可是現在露出來的這點地面,還不夠一個人上去休息。就算我和胡為民都待在水里,那地方也坐不下玄清道長一個人。
我說:
“伯公,再往前一點,只要這地面能再寬一點,我們就送你上去休息!
玄清道長沒說話,咬著牙又和我們往前游了一段距離。
終于,我們在地下河的一個拐彎處,發現了一片比較平整的地方,這才把玄清道長推了上去。
玄清道長是真的累到了極點,剛爬到地面上,就躺下來大口喘氣。
我看那塊地面還能再坐幾個人,就把女師兄推上去,又招呼胡為民和我一起去休息一會。
可是胡為民卻看都不看我,而是問吞天藤:
“吞吞,這里有黑魚嗎?”
吞天藤搖頭:
“都在……剛才那里……有魚!
胡為民惋惜地“嘖嘖嘖”著:
“那地方肯定還有寶貝,說不定有很多寶貝。”
我懶得理胡為民了,自己翻身爬到地面上,和玄清道長一起躺下休息。
我沒想到這一躺,渾身的乏勁立刻就出來了。之前在地道里的緊張恐懼,和一路來到這里的掙扎勞頓,讓我連渾身的寒冷都顧不上,竟然給睡著了。
不過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極短的時間里,我做了很多個稀碎又不連貫的夢。夢里有被人追殺,被鬼追殺的。也有我反過來追殺鬼和人的。
最離奇的是,我還夢見自己在追殺胡為民。
在夢里,胡為民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抓住了,他馬上就要死了。而我趕過去的第一時間不是救他,而是朝著他舉起了刀……
我猛然間被這個夢驚醒,轉頭一看,玄清道長也裹著一身濕透的衣服睡著了。
但是,胡為民不見了。
吞天藤也不見了。
我氣的直拍自己的大腿。
一個人,一個東西同時不見,我用腳后跟想都知道他們干什么去了。
胡為民啊胡為民,你可真是要錢不要命啊。白撿一只金耳環和玉簪子還不夠,竟然還帶著吞天藤,又回到那條水路上去了。
此時此刻,我真恨不得立刻就出現在胡為民面前,上去就給他幾個大耳巴子。
可是,想給胡為民大耳巴子,也得先找到他再說。
玄清道長還在睡著,我有心不叫醒他,又怕他老人家一睜眼看見沒人,還以為我和胡為民不要他了。
想了想,我還是搖醒了玄清道長。
玄清道長沒想到,胡為民能在這樣的情況和條件下,還去找什么金子發什么財,他老人家也和我一樣,氣的直拍自己的大腿:
“老侄,你去把他找回來。我今天要是不給他幾巴掌,我就白讓他叫我伯公了!
我知道玄清道長一旦脾氣上來,那也是個性情中人,便朝他點頭道:
“伯公,你和女師兄在這等我,我這就去找他回來!
在地面上休息了一陣,雖然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人也是冷的透透的。但是要讓我再跳進水里,我還是恨的咬牙切齒。
我恨胡為民,要不是他,同樣的水路我可以往出去的路上走,為什么還要返回去,再遭一次罪?
可是恨歸恨,胡為民還是得找。于是我只能把咬牙切齒換為咬咬牙,然后跳進水里。
我大概估計了一下,從我現在的位置往回游,差不多要四五百米的距離,才能回到那條有黑魚的水路。
之前我們四個人是順流而下,感覺沒費什么勁就下來了。如今要逆流而上,還是我一個人往上,感覺就特別費力氣。
我順著水路艱難前行,剛才睡覺補充的一點體力很快就消耗完了。我一邊咬牙前進,一邊在心里罵著胡為民。
結果罵到后面,我直接罵出了聲:
“胡為民,你這么貪財,上輩子肯定是窮死的吧?”
“胡為民,你等我找到你,我要是不把你的腦袋敲碎,我就不是你兄弟!
“胡為民,你……”
我這邊罵胡為民罵的正起勁,突然就感覺水里有東西在碰我。
剛開始我沒在意,以為是上面水路上下來的雜草或者黑魚什么的。
可是等我繼續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那東西還在碰我的小腿。
那是一種很有節奏的,或者說很刻意的觸碰,絕對不是水草或者黑魚能做到的事情。
這段水路的水沒有多深,剛剛漫到我的大腿面上。而那個觸碰我的東西,就在我的小腿邊。
我停在原地,慢慢彎腰,然后把手伸到水里去摸。
這大半天來,我的雙腿一直泡在水里,好像也不覺得有多冷。但是當我把手伸下去的一瞬間,還是覺得那水冰涼刺骨。
我順著自己的小腿摸下去,想把那個觸碰我的東西抓住。
可是,當我真的抓住那東西的時候,我卻猛地撒開了。
那是一只手,一只人的手。手指纖長,柔軟細膩。
想起剛才自己的小腿,是被一只人的手不停的觸碰,我一下子就毛骨悚然起來,轉身就“噗哩噗通”往回跑。
太可怕了,水里怎么會有一只人的手?
而且從它開始觸碰我,到我伸手去抓它,這中間的時間……用吞天藤的那個比方說,喝三杯水的時間都有了。
如果那個人的手是活人的,他怎么可能在水下憋氣那么久?
所以那個人的手,肯定不是活人的,甚至是不是人的都不知道。
我不敢想象那個人手再觸碰到我的感覺,我也不敢伸手去把它抓上來。
想想,我伸手到水里,抓上來一只人手。
或者,我伸手到水里,抓上來一只人手,然后發現那個人手的主人正用被水泡的腫 脹發白的眼睛看著我……
老天,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在水里像一個兩只腳的蛤蟆一樣,拼命抬高腿踩著水,往玄清道長的方向奔過去。
此時此刻,我太需要看見一個人了。只要我能看見玄清道長這個大活人,我心里的恐懼就不會那么強烈。
可是,讓我沒想到你是,等我撲騰著巨大的水花回到玄清道長那邊時,發現他老人家也不見了。
我知道胡為民找金子去了,可是玄清道長,他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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