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騙了你
吞天藤想說它厲害,它可以殺鬼兵,這對胡為民來說可是個好事。
再厲害的家伙事,都不可能比吞天藤厲害。只要吞天藤愿意出手,我和胡為民不敢說穩(wěn)贏,那也是不帶怕誰的。
胡為民把吞天藤從懷里掏出來,在胳膊上左右纏了幾道,然后抬腿就往古槐樹走過去。
胡為民走的氣勢洶洶,吞天藤昂著頭,也是一副厲害的不得了樣子。我在后面看著他倆,心里卻忐忑不安。
吞天藤厲害,但是里面那只眼神清醒的鬼兵也不是好惹的。上次我們是一心想逃出來,所以沒有和那只鬼兵多接觸。但是這次再進去,肯定要和它干一場硬仗。
不過,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有辦法回避,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和胡為民走到古槐樹前的八卦門處,八卦門還是打不開。胡為民想都沒想就從旁邊的那個狗洞子里鉆了進去。
胡為民一直默不作聲,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我在他身后喊吞天藤:
“吞吞,你只要保護好大哥就行了,別讓鬼兵把他捉了去。”
胡為民回頭看了我一眼:
“山橋,你也保護好自己。咱哥倆進去容易,能不能出來就不好說了。”
我就說胡為民怎么行動力這么強,原來他是抱了必死無疑的心。
我搶先一步走到胡為民面前,一低頭,自己先從狗洞子里鉆進去。
“大哥,咱哥倆除了刀山火海沒去過,別的什么危險沒經(jīng)歷過?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我雖然在安慰胡為民,但是我自己心里也怕的要死。
雖然我有三清符,但是剛才和那些鬼兵交手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這三清符也不可能一次對付一大群鬼兵。
我只有兩只手,最多能打出去兩股三清符。如果遇到危險,我頂多能自己救自己,胡為民那邊就只能靠吞天藤了。
想到這里,我轉(zhuǎn)身叮嚀胡為民:
“不要逞強,跟在我身后就行。要是有太多鬼兵圍上來,先保命要緊。”
再次進到古槐樹里,青石大道兩邊的人肉包還是那么多,但是那只眼神清醒的鬼兵卻不見了。
說實話,我也不想碰見那只鬼兵。我和胡為民這次進來的目的主要是找怖嬰,如果能從怖嬰那里找到收拾鬼兵的辦法,說不定我們不用和鬼兵交手,就能把它們收拾了。
我和胡為民躡手躡腳的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那個白玉高臺那里。
那個叫張永生的男人還在,我悄悄靠近他,想從他這里打聽點什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了。
張永生的血被徹底吸干,身上的肉也僵硬了,看樣子死了有一會了。
一路都沒有碰到鬼兵,我和胡為民的膽子也大了一點。
胡為民納悶為什么別的活人都是困在人肉包里養(yǎng)鬼兵,怎么張永生卻在這個地方?
我看了一眼胡為民:
“上次見他的時候怎么不好奇?這會人都死了,誰知道他怎么在這?”
胡為民伸手去扒拉張永生,本來以為他已經(jīng)嵌死在里面了,結(jié)果他卻掉了下來。
張永生掉下來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有一個東西。
是一個血紅色的肉瘤子,有成年人的腦袋那么大。用手去摸,還是溫熱的。
胡為民拿出刀子就要戳它,被我攔住了:
“這里都是鬼兵,萬一血腥味把它們召出來,我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我不打算動那個血瘤子,一個死東西罷了,不用理它。
白玉高臺的后面沒有路,如果要走,只能從兩邊的人肉包里穿過去。
我左右看了看,兩邊的人肉包都一樣,也沒什么好選擇的,就拉著胡為民隨便走了一邊。
可是,我和胡為民剛抬腿要走,那個白玉高臺里的血瘤子卻發(fā)出“嚀嚶”一聲。
我和胡為民嚇了一跳,兩個人都猛然回頭。
胡為民舉著刀對著那個血瘤子:
“怎么還有動靜?該不會里面有什么活的東西吧?”
我皺眉看著那血瘤子:
“泡在血水里的東西,活著也是個邪性的玩意兒,我們小心一點。”
那個血瘤子只“嚀嚶”了一聲又不動了,但是我和胡為民卻不敢走了。
不把這個東西弄清楚,我們沒法走。
胡為民還是決定拿刀去戳,吞天藤自告奮勇:
“我遠遠……戳。”
吞天藤說著就從胡為民手里接過刀子,只把一條胳膊長長地伸到血瘤子面前,然后一用力就戳了進去。
又是一聲“嚀嚶”,但是血瘤子沒有破。
吞天藤以為自己力氣不夠大,收回手,把刀反握在手里,換了個姿勢再戳過去。
血瘤子軟踏踏的往回縮了一下,但還是沒有破。
吞天藤奇怪地“嗯”了一聲:
“好大勁了……為什么不……破?”
我看著吞天藤指頭粗細的胳膊,覺得它就是使勁,估計也沒有多大力氣。
我從吞天藤手里接過刀子:
“吞吞在后面保護我,我去戳它。”
吞天藤雙手環(huán)到我的腰上:
“它不好,我就……抱你飛。”
我點點頭,手里握緊了刀子,慢慢朝血瘤子靠過去。
我舉著刀,一邊觀察著血瘤子,一邊琢磨從哪里下刀。
突然,那個血瘤子說了一句非常清晰的話:
“別殺我。”
我愣了一下,這個沒鼻子沒眼睛的東西,怎么還會說話?
我站在原地,仔細去看那個血瘤子,沒發(fā)現(xiàn)它哪里有嘴。
那個血瘤子好像知道我在打量它,它蠕動著,又說了一句話:
“你別殺我,你帶我出去。”
胡為民也沒想到血瘤子會說話,跟在我后面問它:
“你是什么東西?我們?yōu)槭裁匆獛愠鋈ィ俊?br />
那個血瘤子“嚀嚶”了一聲后說:
“我是所有鬼兵的精元,你們帶我出去,我可以讓你們控制這里所有的鬼兵。”
鬼兵的精元?沒聽說過。
不過聽這東西的意思,好像它可以控制所有的鬼兵。
我和胡為民對視一眼,胡為民朝我搖搖頭:
“沒聽說鬼兵還有精元,我估計這玩意兒就是個還沒成型的鬼祟東西。”
我也覺得奇怪,鬼兵那么厲害,怎么它們的所謂什么“精元”,卻是這樣一個毫無自我保護能力的玩意兒?
還有,既然這個“精元”能控制所有鬼兵,那羽洛公主怎么不把它帶走?反而留在這里讓我和胡為民發(fā)現(xiàn)?
這不正常,這個血瘤子絕對有問題。
胡為民說:
“反正我們是要殺鬼兵的,它既然說它能控制所有鬼兵,不如我們先把它殺了,說不定所有的鬼兵就都死了。”
我覺得胡為民說的有道理,我們現(xiàn)在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東西,更別說一個沒鼻子沒眼睛,卻能像人一樣說話的東西了。
我握緊手里的刀繼續(xù)朝血瘤子靠近,那東西好像是害怕了一樣,開始不停的蠕動。
就在這時,我和胡為民的身后突然傳來怖嬰的聲音:
“你們不能殺它,不然這里所有的鬼兵都會失去控制。”
我和胡為民都沒想到怖嬰會出現(xiàn),我第一時間扔了刀子,凝出兩股三清符的金光在手里。胡為民一看我不用刀子了,自己又慌忙撿起來。
怖嬰就在我和胡為民身后不遠處,看它安安靜靜的樣子,應該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一會了。
我對著怖嬰舉起手里的三清符,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沒有立即打出去。
怖嬰不是傻子,它當然知道這么面對我是有危險的。但是它還敢出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怖嬰,你知道我在找你吧,你怎么還敢出來?”
怖嬰和鬼兵一樣,也是五米多高的身材。它俯視著我和胡為民,兩點橘黃色的冷光眼睛看著我們。
“那個羽洛公主,她要我三天后帶著鬼兵去攻打皇宮。”
我不知道怖嬰為什么要給我說這個,這不是它和羽洛公主的計劃嗎?雖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怖嬰再說出來,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胡為民舉著還沒有怖嬰一顆牙齒大的刀子對著怖嬰:
“怎么?想拿這個威脅我們?我告訴你,你今天既然出來了,就別想再活著離開。”
怖嬰沒有理會胡為民,它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指著我們身后的那個血瘤子說:
“這個,是所有鬼兵的精元。鬼兵在地下,是用活人的精血養(yǎng)的。但是一旦去到陽間,就必須用這個東西續(xù)命。”
我不明白怖嬰什么意思:
“去陽間,是你和羽洛公主的計劃。如果這個精元這么重要,你應該告訴羽洛公主才對。你現(xiàn)在告訴我,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殺死它,讓你和羽洛公主的計劃泡湯?”
怖嬰搖了搖它巨大又沉重的腦袋:
“羽洛公主還不知道這個東西,我沒有告訴她。”
胡為民越聽越糊涂:
“怖嬰,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到底想干什么?”
怖嬰雙手抱頭,慢慢蹲下 身子:
“我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蔣莽,是羽洛公主。他們都在騙我,都只是想利用我,還想讓我死。”
怖嬰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我也是聽糊涂了:
“怖嬰,別人想不想讓你死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想讓你死的。”
怖嬰用兩只巨手揉 搓著自己的腦袋,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想讓我死,都想讓我死。”
怖嬰的樣子太反常了,我決定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我拉著胡為民退后一步,然后收了手心里的三清符:
“怖嬰,我們這次進來就是找你的。你要是有什么話你就直說。”
怖嬰看我收了三清符,似乎也放松了一點,大 屁股一沉,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我被蔣莽騙了。他說只要我能幫他把鬼兵養(yǎng)成,就許我吃盡大禹國所有的女鬼。”
我說:
“你不是已經(jīng)在蔣莽的地下豢鬼局吃女鬼了嗎?再說蔣莽不是自己也出事了嗎?你說他騙你是什么意思?”
怖嬰低著頭:
“用活人精血養(yǎng)鬼兵速成,是我告訴蔣莽的秘法。可是蔣莽在這里養(yǎng)鬼兵,用的全都是男人,沒有女人。他不用女人,我就沒有女鬼吃。”
我聽不明白:
“可是……可是外面的僵死人坑里,不是有女鬼嗎?你為什么非要吃在這里養(yǎng)鬼兵的女鬼?”
怖嬰搖頭:
“你不懂,不是我非要吃這里的女鬼,而是蔣莽把這里的女鬼都換成了男人。他這么做,就是不想讓我成氣候。他想永遠控制我,讓我一直為他所用。”
我算是勉強理解了怖嬰的意思,但是我并沒有完全信它。
不管是它還是蔣莽,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關(guān)心那么多。他們之間誰騙誰,誰害誰,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把所有的鬼兵一鍋端。
但是胡為民卻來了興致,他放下手里的刀子問怖嬰:
“蔣莽不給你吃女鬼,那羽洛公主呢?她怎么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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