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在古代搞基建18
終于將這件事混了過去,薛裕又被元熙帝留在宮中陪他吃午膳。
皇宮里的菜肴著實不錯,薛裕在現在吃不到御廚做的東西,一朝穿越倒是吃上了。但這頓飯吃的薛裕有些痛苦,在元熙帝面前他要裝出一副不染塵世的模樣,吃到好吃的也不能盡興,還必須時刻關注著元熙帝。
好在元熙帝今日似乎很是繁忙,用完午膳就去御書房批改奏折,薛裕走的時候還遇見了官員被召見。
還未被封為國師,此刻朝堂上的事基本與薛裕毫無半點關系,他此時身上的差事只有國子監的授課教師,等今日過后,他連國子監也不用去了。
時間過得飛快,自從薛裕將投影儀留在國子監內,就過上了上午開開店,下午在屋內玩手機的生活,時不時的再被元熙帝召進宮中,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
可惜似乎是舒服日子過得太久了,老天都想著給薛裕找點事兒做。
這日,薛裕仍然像平常一樣上午開店,卻似乎又有些不同的地方。
經過這么些時日,元熙帝與方懷因終于布局完畢,今日,便是二人定下的點燃著火線之日。
早朝時,方懷因驟然上奏,稱薛裕發現一種活字印刷術能夠大大降低印刷書籍的成本,他私下開書坊試驗其真的有效,才選擇今日上奏。說罷,便讓人將印刷出來的四書五經,一個一本的呈了上來。
“皇上,此印刷之術比之雕版便宜且造價極低,致使書籍成本降低,能夠更輕易的教化百姓,讓百姓讀書識禮。天下人皆讀孔孟,皆學周禮,此乃盛世之兆,實乃天下學子之幸事,乃我大周之幸事!
方懷因一番話說得情深意切的,似乎有人反對就是不希望大周變好不希望元熙帝治下出現盛世。印刷出來的書也被大臣們傳著都看了一遍,書上的字清晰方正,比之那些雋抄極具個人色彩的字不知看起來方便多少。
那些世族出身的大臣們完全不能直接反對,畢竟這對于大周對于百姓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且教化百姓本就是孔子之思想,即便他們想反對,也毫無理由反對,即便心中想的是那些賤民豈配讀這些圣賢書學圣人言,面上也只能表現出一副“百姓之幸事”真心為那些寒門學子高興的表情。
元熙帝高高坐在上首,冕冠將他的臉擋的嚴嚴實實,下首的臣子們低垂著頭,無法從帝王此刻的表情上分析出什么,然而元熙帝卻將眾人的細微表情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見那幾個老狐貍面上的表情神色無懈可擊,只有幾個剛入朝的官場新人還不能將表情管理做好,泄露了些許內心想法,元熙帝心中暗漬了一聲,有些遺憾沒能在朝堂上抓住某些人的表情做做文章,只能暫且放棄在朝堂上發難,說道:“正值三年一度的科舉,為天下學子著想,方懷因,朕將此事交付與你,你且多多印刷那些圣賢書,務必保證低價放在書坊中售賣,讓大部分百姓都買得起書讀得起書!
方懷因趕緊說道:“臣遵旨!
此事安排妥當,元熙帝不給那些世族找茬的機會,直接宣布下了朝。
且不論這件事在世族只見掀起了多大的風浪,只說薛裕這邊,因著朝堂之上方懷因稱活字印刷術乃薛裕獻上,早朝一結束,便有世家之人前來店中試探。
第一個便是最有名的世家王家。
來人正是王家家主的二兒子王遂,此人倒是生的俊朗非凡,周身氣質也清雅宜人,然而一開口卻帶著難以掩飾的傲慢。
“這位便是薛道長嗎?我乃汝陽王氏王遂。”開口便先報了家族大名,而不是家中在朝廷的官職。
“見過王公子。”薛裕對這個朝代的世家一點都不了解,聞言只當他是在報自己的家鄉,殊不知這報的不僅是他的家鄉也是他家族的地位驕傲。
因著薛裕態度平平,讓王遂禁不住蹙起了眉頭,臉上顯出了不豫之色,世家公子的驕傲讓他很難再主動開口,他身后跟著的小廝倒是想先開口,卻被王遂一個眼神制止了,一時之間,店鋪里安靜了下來。
薛裕察覺到王遂的不高興,然而他在來到這個位面的第一天就已經想好了,不會再像在現實中那樣不得已的對人笑臉相迎,再說了,今個兒是王遂先來找他的,自己不先開口,還端著架子等人開口是個什么道理。
薛裕才不慣著這世家公子的傲氣,王遂不開口,他也不開口,只坐在柜臺上拿著手機玩,見再有人進店,才起身接待。
王遂被薛裕晾在那里,店內來往的客人大都認識他,不免上前攀談兩句。王遂被下了面子,只覺得那些上前打招呼的人都是來看他的笑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沒多久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薛裕斜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無其事的轉身繼續招呼客人,一點也不在意的后續會不會招來報復。
而回到王家的王遂確實感覺心氣不順,下人戰戰兢兢的給他斟了一壺茶,他隨手拿起,只挨了下嘴唇,便直接摔在了地上,那一聲清脆,瑪瑙為軸的鴨蛋殼青色汝瓷茶盞應聲而碎。
王家家主進來時便看到這一地的狼藉,他避開地上的茶漬碎片,隨口叫下人進來打掃干凈。才轉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緊抿著嘴唇怒目圓瞪的二兒子,問道:“這是怎么了?剛回家就發這么大火!
王遂陰沉著臉,怒氣沖沖的說道:“爹,我看那薛裕就是個坑蒙拐騙的道士,不知撞了什么大運才發現的印刷術。今日兒子都親自去店里見他了,還報了我汝陽王氏之名,他卻態度冷淡,將兒子晾在那里一直不理,簡直是太目中無人了。”
王家家主知道自己二兒子看似溫雅實則傲氣十足,這不一定是薛裕的錯,然王遂卻繼續說道:“這不僅是對我不敬,更是對我汝陽王氏不敬,我王氏乃世家大族,幕僚說客不知幾何,又何必耗費心神去拉攏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窮鄉僻壤里鉆出來的假道士!
王家家主輕斥了王遂一聲說道:“莫要意氣用事,那道士能弄來連我王家都弄不來的如此品相的琉璃鏡,便是他的本事。你看那道士才來京中幾日,光靠著那琉璃鏡怕是就已經積攢下了不小身家。我讓你去拉攏他,不僅是因為印刷術的事兒,更是為了后續與皇室的博弈。那方懷因與皇帝怕是早就計劃好了,早朝一下,那些印刷出來的四書五經已經開始在各個城市的書鋪里低價售賣,賣書的不光賣書,還觀察去買書的人周身氣質及所穿的衣物飾品,稍有不對就開始提價,若是提出了異議,那人就干脆不賣了。即便是穿著破舊的貧民去買,他也限制每人的購買冊數,我們便是想拿錢把那些書全給買回來都沒辦法,可見就是防著我們世家呢。”
“防就防唄,我王家是傳承百年的世家,可比這周朝沈氏還要長久,經歷這么多朝代,不都一直被每一任皇帝防著嗎!蓖跛旌舫鲆豢跉,放開捏著椅子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就算書籍讓那些賤民讀了又何妨,他們沒有名師教導,怕是字都認不全,那些圣賢之言他們哪里讀的懂,與我世家相比也沒什么競爭力。且我王家也不缺錢,那薛裕先是與慶王鬧了一通,然后就被豫王拉著進宮,怕是早就成皇帝的人了,我們又何苦白費心思!
王家家主沒有對王遂的一番世家與賤民的言論進行批評,他只是摸著胡子,一派儒雅隨和,然而說出口的話卻帶著算計與高傲:“他之前是誰的人不要緊,重要的是他之后是誰的人。遂兒,你記住,沒有人是拉攏不來的,若是有,那一定是給的利益不夠大罷了。這薛道長若是真的風光霽月,便不會在灑金街那地方開店行商人之舉。他一定有想要的東西。便是他想當皇帝,我王家也能成全了他。你且明日再去一趟,收著點你的脾氣,坐下來與他談談。皇帝能出的東西,我王家也能出;皇帝辦不到的事兒,我王家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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