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虛偽的行俠仗義
客棧只有寥寥數十人,在那為首的大漢問話之后,這里的氣氛便陷入了短暫的凝滯。
蘇逸辰沒有回話,大漢也不著急,其余人也是一絲不動,如時間靜止了一般。
拿著笛子的那名修士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蘇逸辰這邊的兩位佳人,隨機露出幾分慍怒道:
“任你如何,今日這不平之事,我向東量管定了!”
說完,他又看了眼蘇逸辰,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道:
“修行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向東量可不是那種碰見事情龜縮起來不敢吭聲的懦夫!就是有些仙子,此事之后也該擦亮眼睛,有些人,并非池中龍鳳,仗著花言巧語,難免會哄得人心所向。”
聽到這,柳月嬋皺了皺眉,似乎很反感這樣的人,貶低別人來襯托自己?她柳月嬋向來不喜這種虛偽君子,哪怕蘇逸辰真的是一頭縮起來的烏龜,她也只會覺得蘇逸辰比這向東量好的多。
起碼,有些人是真實的,有些人,是虛偽的。
楚水蕓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向蘇逸辰,似乎想看他有何反應,也似是在思索著與蘇逸辰有關的事情。
作為那個被貶低的蘇逸辰并未勃然大怒,更無一絲不悅,反而顯得悠哉自然,仿佛剛才的話并非是在損他。
啪啪!
大漢雙手大拍,鼓起了掌聲。
像這種初出茅廬的富家修仙弟子,他見得多了,像這種臨時踩別人一腳而提高自己身價的人,他也見過不少。
很明顯,這位富家子弟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在這種人眼里,自己行出正義,必然是勝利的一方,現在不過是提前告知兩位仙子要良禽擇木而棲。
只不過,像這樣的人,大漢這一路來,殺了不少。
當然,家里有錢的,他也綁架了不少。
“在下翁飛鷹,不知閣下是哪家弟子?”大漢笑呵呵道,看起來極為客氣。
向東量冷哼一聲,頭抬的高高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的傲氣。
向東量只以為當前的大漢是被他氣勢嚇到了,聲音帶著幾分高傲道:“我乃淮寧城向家少爺,向東量,我父親可是入元境六重的高人!”
此話一出,漢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本以為只是尋常的富家子弟,想著綁架一番,可如今看來,招惹一個入元境六重的高手,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他雖然是入元境七重,但與六重還是有些差別的,招惹這樣一個仇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太好過。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殺了,不留痕跡,綁架敲詐的話,他們就算拿到了錢財也是無用功,遲早會被追殺回來的。
看到翁飛鷹陷入沉默,向東量只感覺是自家的名號嚇到他了。
畢竟,在淮寧城,除了那魏家這樣的大家族,他家的勢力也算是有些名氣的。
尤其是他父親,雖說現在只是入元境六重,但距離五重也不遠了,可能這個月就會突破。
他也就是趁著父親閉關才留出來與幾位好友一同闖蕩江湖的。
只是沒想到,他們剛出門,就碰見了這一檔子事情。
尤其是那兩位仙子,每一位都是傾城的存在。
此刻有機會,他自然也要表現一番。
“既然如此,那恐怕就不能讓向小友離開了。”
翁飛鷹突然抬頭,看向向東量,云淡風輕道。
向東量臉色一變,有些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翁飛鷹看向身旁的一名同伴道:“入元境六重,咱們暫且不要得罪。”
聽到這話,向東量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幾分,只是,當他聽到接下來的話時,就徹底傻眼了。
“如今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干凈利落些,不要留下痕跡,不然被找到了,會很麻煩的。”
“那幾人呢?”那人問道。
翁飛鷹看向在向東量身旁的幾位修士,淡淡道:“既然是一同出來的,自然是有關聯的,一個不留!”
那人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向東量一等人,淡淡道:“你們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此刻,向東量再傻,也是聽懂了他們的話,殺人滅口!
看了眼那邊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兩位仙子,又看了看自己身后一臉不知所措的好友,故作鎮定道:
“狂妄,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說罷,向東量一個閃身沖出,腰間的佩劍隨即拔出,一道藍色光芒閃耀,長劍若細水長流,在空中留下一個優美的弧線。
那人微微一笑,一步踏出,伸出那黝黑色的拳頭,一拳打出,罡風四射!
一拳過后,罡風直接沖破了向東量的藍色光芒,一柄極為好看的佩劍也瞬間崩裂開來。
不待向東量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那人有是一拳打出,以迅雷之勢將他給震飛了出去!
望向被一拳到成半殘的同伴,其余人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股氣勢,反而是圍在這個主心骨身旁,希望他能再次站起,給他們一個“奇跡”。
畢竟,這拿著笛子的向東量乃是他們當中境界最高的,家世也是最好的,連他都敗下陣來的話,他們幾個就更不夠看了!
然而,向東量明顯是讓眾人失望了,他嘗試著掙扎起身,卻幾次失敗,最后還是在同伴的扶持下站起來的。
“你,你竟然真的敢打我!你可知我父親是誰?”
向東量只感覺自己的臉面丟盡了,從小到大,沒有人敢打他,甚至連忤逆他意思的人都極少,如今在這一個破爛客棧,竟然被人一拳打趴下!
真是丟臉丟盡了,最重要的是,那邊的仙子還在呢!
深呼口氣,似乎是為了挽回自己所剩無幾的顏面,他推開扶著他的同伴,打算靠自己站直身體。
但奈何同伴剛一松手,他就要雙腿發軟,往下面墜去!
若不是及時扶住了旁邊的人,這一下,肯定要栽下去的。
見到這一幕,那人不禁笑了起來,他淡然道:“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真是不怕死,你可知什么人最可怕?”
向東量被氣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猶豫片刻,才不甘示弱的問道:“什么人?”
那人似乎頗為得意,先是嘿嘿一笑,再指了指自己,笑道:“不要命的最可怕!你這樣的少爺我見多了,也就會窩里橫罷了,像我們這種亡命之徒,殺了你之后,你感覺你那入元境六重的爹還抓得到我們嗎?”
“你……”
向東量本能的就想威脅,可是這人話一直在他腦海里不斷回蕩,一時讓他慌了神。
那人似乎很享受他這個樣子,并不著急動手,而是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露出恐懼之色。
另一邊的翁飛鷹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蘇逸辰這邊道:“我看你也不是普通家的弟子,身邊還帶這如此好看的兩名美女,莫非是淮寧城的魏家人?或者是陳家?難不成是城主府?”
翁飛鷹一連三問,似是對蘇逸辰的身份很是好奇。
然而,蘇逸辰從始至終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不緊不慢的小飲杯中酒。
翁飛鷹冷哼一聲,倒也不怒,而是對旁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頓時,那人直接沖入了四名富家弟子那里。
猶如狼入羊群一般,只有凝神境的他們哪里抵得住一個入元境修士的攻擊?
不過是頃刻間,除了持著笛子的向東量,其余三人皆是被打出血來,一個個的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你,你想做什么?”
此刻的向東量早沒有了之前的傲氣,臉上呈現的皆是恐懼。
他本以為單靠自己的背景就會嚇的這些人收手,從而抱得美人歸。
那些流傳民間的小說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難道是自己背景不夠硬嗎?
實則不然,面對這些亡命之徒,背景向來是個麻煩事情。
背景越硬,他們越會寸草不生,殺的利索,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活得更久,不會被報復。
反而是背景一般般的,他們會留下性命從而敲詐一筆錢財。
這樣的家世,就算他們想要尋仇,這些亡命之徒也有抵御之力。
而向東量的的父親乃是入元境六重的修士,一重之差,便不是翁飛鷹可以抵御的。
如今已經得罪了向東量,自然不會將其放走,只有殺的利索,他們才能安全。
很明顯,初出茅廬的向東量,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
“啊……!”
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傳出,一個鮮血淋漓的胳膊直接從向東量那邊飛了過來。
胳膊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鮮血順著空中墜落,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條血淋淋的胳膊的目標竟是蘇逸辰這邊。
眼看按照弧度胳膊就要落在蘇逸辰等人的餐桌之上,只見蘇逸辰微微出手,一道雷電之氣在他周圍猛然刮起。
頓時,那飛來的胳膊竟然被彈了回去,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鮮血出現在蘇逸辰眾人的一丈之內。
翁飛鷹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蘇逸辰,似乎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那名出手的匪徒也是微微一愣,看向沖向自己的斷臂,他一臉不屑,一手握住,將他丟在了一旁。
而那驚嚇過度的向東量,已經是被嚇呆在了那里,雙眼無神,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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