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手腳并用地掛在他身上，一臉明媚地仰頭看著他道：“老秦，你想我不想？”

        秦如涼嘴上微沉道：“別鬧，有人看著。”

        昭陽道：“那又怎么了，又不是外人。”

        沈嫻便好笑道：“你真要是讓秦將軍當著我們的面承認想你，那他老臉往哪兒擱？”

        秦如涼低咳一聲，對昭陽道：“先下來。我松手了。”說著他才慢慢地松開了手。

        昭陽回頭對沈嫻和蘇羨打招呼，笑嘻嘻道：“堂嫂，堂侄，別來無恙啊。”

        沈嫻道：“你娘肯放你出來了？”

        昭陽道：“那哪兒能啊，是我爹，他今個進行宮來辦點事，我讓他偷偷捎我來的。”

        然后她又興致勃勃地說起方才那個問題：“嘿，雖然我被關在家，可我消息還是靈通的，堂侄要跟丞相孫女比試是吧。

        “那個小姑娘我知道的，她和我正相反，可是我們京中子弟的好榜樣，聽說她讀過的書比朝中一些文臣讀過的還多，要是去考科舉的話肯定能中前三甲的那種。”

        沈嫻道：“這么厲害啊。”

        昭陽道：“可不是么，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畢竟是個讀過很多書的姑娘，她當然就眼光高些孤傲些，還鮮少有她看得上的東西和人。”

        說著就看了蘇羨一眼，又道：“這回她看上你要和你比也不奇怪，誰叫你招蜂引蝶來著。”

        還不待蘇羨開口說話，昭陽又唏噓道：“你還不承認是吧，你說你要是把自己捂緊些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家能發現你么。”

        蘇羨不想與她爭辯，淡淡道：“我的錯。”

        怎想，昭陽話鋒一轉，道：“堂侄，我曉得你有兩手，這活你得接，必須干翻這個別人家的孩子！”

        蘇羨：“……”

        昭陽道：“這是輸是贏確實不多塊肉也不少塊肉，爭口氣能有什么用，不能吃也不能穿的，但我們可以下其他的賭注啊，來搞把大的。”

        蘇羨看她一眼：“搞把大的？”

        昭陽眨眨眼道：“你去跟你爺爺說，就賭一萬兩銀子，你要是贏了他得給錢，你要是輸了么你娘就得給錢但我相信還輪不到你輸。這絕對是筆發財的機會，你爺爺這點錢還是有的。你覺得怎么樣？”

        蘇羨道：“不怎么樣。”

        沈嫻抽了抽嘴角：“昭陽，你哪頭的？要是讓北夏皇知道你幫著阿羨坑你們北夏的國庫，不得揍你。”

        昭陽道：“呔，我又不是說幫著阿羨去偷去搶，這不是正大光明地較量嘛，是那孫家姑娘要來比，就得愿賭服輸啊。”

        沈嫻道：“這本來是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相互指教一下，但要是加上賭注，那可就嚴肅了。”

        蘇羨亦道：“算了吧，我不習慣做這樣的賭注。”

        昭陽覷了覷他，道：“也是哦，堂侄你可真是與世無爭又不世俗。唉，還是我太俗氣了。”

        蘇羨聽起來只覺得她話里的揶揄意味十足。

        昭陽道：“不做賭注就不賭注吧的，但你還是得跟她比，挫挫她的傲氣。”

        沈嫻道：“這聽起來，你似乎對這小姑娘不怎么喜愛？”

        昭陽擺擺手道：“堂嫂你不知道，我們北夏的官家小姐們目標都很齊整，要么就是不想成為我這樣的人，要么就是想成為孫家小姑娘那樣的人。

        “我記得在我們家老秦之前，我爹娘不是給我定的那門婚事么，也是個京中的官家子弟，當時那小姑娘才不到八歲來著，你猜她怎么說我的。”

        沈嫻道：“怎么說？”

        昭陽道：“她說我這輩子頂多也就只能嫁個那樣不上不下的夫婿了。”

        沈嫻挑了挑眉道：“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

        昭陽道：“我比她大那么多歲，犯不著跟她計較。畢竟她童言無忌嘛，我總不能跟她爭辯吧，所以我一巴掌把她呼趴下了。”

        蘇羨、秦如涼：“……”雖是無言，但竟然覺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沈嫻笑了兩聲，道：“你爹娘沒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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