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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李燁語隨軍走了,微臣怕…怕…”可能是難過到忘了身處何地,面前何人了,江清玄第一次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蘭貴君將他拉著坐下,面上終于不似之前冷漠,而是冰雪消融后的和煦暖意,“擔心霜兒把持不足還是認為自己不如李公子?”

        歸根到底還是江清玄太過于自卑,他不是不相信段從霜,是不相信自己能有什么魅力留住段從霜在身邊。江清玄在聽段如月的話后便想到了共侍一妻這法子,想到后便更加難過,連呼吸都是疼的。

        如果段從霜碰了其他人,他怕是會嫉妒而死,整夜不敢安眠。

        “霜兒說過,你的身體不好,切不可情緒激動。”蘭貴君并沒有說些段從霜不會這么做的話來安慰江清玄,而是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最起碼養(yǎng)好身子等她回來,一問便知道了。”

        雨一直沒停,眾人只好在廟里鋪好地鋪過上一晚,等雨停后再走。喜鵲從供桌下掏出干草鋪在地上,又拿布搭在上面,對著段從霜道,“殿下,您休息一會吧,有守夜的。”

        “李燁語你去睡。”段從霜拎起放在地上的□□走到柱子旁,抱著槍閉上了眼睛。

        一陣悉悉索索聲,李燁語在她面前蹲下,“從霜,要不和我一起睡吧。”

        面前的人好像睡著了般,不回答。李燁語知道段從霜只是不愿意當著眾人的面駁他臉面,低垂眼眸起身,乖乖的躺在簡陋的床上。

        到底是細皮嫩肉的男人,半夜李燁語在噩夢中驚醒,坐起身迷茫的看著周遭,記憶才開始回籠。尿意涌上心頭,躡手躡腳的起身去后院解決。

        動靜驚醒了段從霜,或者說段從霜并未完全入眠,經(jīng)歷過牢獄之苦的她沒辦法在毫無保障的地方安心入眠,幾乎是李燁語坐起來是她的睡意就收攏了。

        見人朝后面去心中了然,閉上眼睛準備再小憩一會,突然聽見李燁語的一聲慘叫,段從霜立馬翻身跑了過去,叫聲也吵醒了其他人,“喜鵲看好人馬,郭柳跟我走。”

        郭柳也并未睡死,拿著配劍跟著段從霜后面道,“李燁語?”

        “嗯,那兒。”這座廟荒涼了許久,滿墻的藤蔓有一處有被重物壓過的痕跡,看來就是從那把李燁語擄走的。

        李燁語剛提上褲子,就被麻袋罩上了腦袋,喊了一聲還被敲著后脖頸打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是在一個類似柴房的地方,手腳都被麻繩反綁身后,嘴巴也被布綁著。

        繩結越是掙扎扣的越緊,李燁語感覺頭昏腦脹的,渾身冷的厲害,力氣用完靠著墻壁睡著了。

        醒是被拍著臉蛋叫醒的,面前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看見李燁語醒了,嗞著口黃牙笑了,沖外頭大喊一聲,“美人醒了!”

        一路被扛到了大堂里,扔在柔軟的虎皮地毯上,上頭坐著個眉眼間全是煞氣的女人,女人頭發(fā)被編織成一根根麻花拖在腦后,看見李燁語露在外頭的雪白的手腕和脖頸笑了,“不錯,比金子好。”

        露骨的目光看的李燁語一陣惡寒,掙扎著爬坐起來,揚著下巴道,“我是滄溟王朝丞相府的公子,你們現(xiàn)在放了我,我可以不追究。”

        “放了你?”屈靈像是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步步走下來,俯身拍了拍李燁語因為發(fā)燒泛紅的臉頰,眼中像是含著水似的,屈靈突然大笑,“我喜歡,給我扒了洗干凈,送我床上去。”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為大王道賀,李燁語渾身血液都涼了,止不住的發(fā)抖。

        “報!大王,外頭來了兩個人,說是來接人回去的。”一位守門的山賊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話還沒說完遠處走來兩道身影。

        屈靈瞇起眼睛,定睛一瞧,那兩人手中的刀上印著官家的印,衣著雖樸素,可氣質(zhì)并非等閑之輩,視線望向坐在地上看見人后要哭出來的李燁語,“嘖”了聲。

        “從霜。”李燁語喊道。段從霜眼神示意郭柳,后者過去將韁繩割斷,長時間的捆綁李燁語根本站不起來,靠著郭柳的手臂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屈靈,招安。”段從霜沒有廢話,負手立在大殿之內(nèi),目光平靜的直視屈靈,后者審視了番,突然笑了,“朝廷就派你這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女來勸說我等,豈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滄溟王朝三殿下,這身份可否?”段從霜的手在說話的功夫滿滿探到要后面裝飾成飾品的匕首柄上,勾唇露出的笑意。

        “我們?nèi)ジ墒裁矗拷o你們滄溟王朝當苦力?”屈靈站起來,狼皮靴子踩在座位上,手搭在膝蓋處道,“若是把那美人許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眼睛看向李燁語的方向,只見他哆嗦的朝郭柳身后躲,笑出了聲。

        “從軍,立功,拿命搏地位。”

        聽聞后屈靈慢慢走下階梯,走到段從霜面前。屈靈比段從霜了不少,彎下腰跟逗孩子似的道,“看來三殿下志存高遠,可我屈靈就愿意窩在這山里頭當山大王!”

        段從霜并沒有因為屈靈徒然拔高的聲音嚇退后,如松柏挺立在原處,語氣依舊不緊不慢,“不會,屈靈你不會是那種人。”抬起眼睛,毫不避諱的看著屈靈,“骨子里的戰(zhàn)魂永不滅。”

        透過她的眼睛,屈靈看見了奮勇廝殺的戰(zhàn)士、看見了馬兒嘶鳴、看見了漠北的月亮湖、看見了外族男人的熱情奔放。

        回過神來再次看向段從霜的眼神不再是輕視,而是震驚,震驚于這副年歲的人,眼中竟布滿事跡。

        “你…”屈靈話沒說出口,段從霜朝后退一步道,“本殿的軍馬在不遠處的荒廟中歇息,天明出發(fā),屈將軍自便。”

        聽到最后屈靈瞳孔猛縮,連段從霜何時帶人走了也未察覺,訥訥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回神。

        回廟的路上,李燁語一直貼著段從霜走,揉著還帶著紅痕的手腕,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段從霜并未理會他。

        “你怎么能確定她會跟著我們走?”當時郭柳在旁邊聽的真真的,一開始覺得段從霜是在開玩笑,隨后看見屈靈的表情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瞎說的,她不來便不來,我的目的達到了。”段從霜當然不可能是瞎,只是不方便和郭柳說。

        上輩子滄溟王朝遭遇狼族來襲,當時的郭柳正在東邊抵御海上軍隊,短時間內(nèi)根本趕不回來。

        京中人心惶惶,段從霜本拿著玄虎符準備出兵鎮(zhèn)守京城,哪想被李燁語坑了把,只得看著戰(zhàn)事吃緊,外敵囂張。

        在狼族準備過地盤入殺入京城之際,山上冒出一支山匪組成的兵馬,利用山勢地形硬生生的拖了一月有余。

        當段從霜跟隨土匪的腳印追到這座山的時候,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正是此山,此山上也正好有匪,也是賭了把,沒想到屈靈真的就是當時的頭兒。

        “屈靈這名字眼熟,哪見過來著?”郭柳撓了撓腦袋。

        廟就在眼前,段從霜指著廟中的泥娃娃道,“她身子上刻的便是屈靈,倒是有意思,自己給自己立了個廟。”

        泥娃娃有半人高,上面只是簡單的涂了些顏料,粗制濫造的,不過那用刻刀在娃娃頭上劃出來辮子的痕跡卻是清晰細致,一看就和某些人的形象貼合,加上泥娃娃裙子上大大的兩個字:屈靈。

        饒是段從霜想不認識都難。

        廟頂上有明顯補過的痕跡,段從霜猜測,估摸著是這廟的香火沒了,塑像風吹日曬的粉末化,屈靈就自個捏了個泥人放供桌上了。

        “殿下回來了,李公子沒事吧?”喜鵲趕忙出來,外頭的雨前半夜就停了,郭柳和段從霜還好,穿的都是勁裝。

        可李燁語就不行了,衣擺被灌木打濕,沾上泥水,因為被綁在柴房里身上灰撲撲的,好生狼狽。李燁語輕輕拉著段從霜的袖子道,“從霜…”

        “去睡覺。”段從霜說完拉著郭柳出去了,離廟好幾百步才停下。郭柳有些懵,隨后嬉笑道,“怎么?要跟我說些什么見不得人的話?”

        “明日你騎馬帶李燁語回京。”段從霜看見杵在廟門口看著她們的李燁語,背過身子對郭柳道。

        “你招來的人為什么要我善后,我把他送回去,我再趕回來找你們?我欠的啊!”郭柳也看見了李燁語,壓低聲音拉著段從霜又朝遠處走了幾步,“你叫喜鵲去,反正我不去。”

        “不行。”段從霜沒法忘記上輩子喜鵲因為離隊而發(fā)生的悲劇,“喜鵲武功不足以保護李燁語。”

        “你自己為什么不去,我可以幫著帶隊。”郭柳叉腰道。段從霜見人軟硬不吃,無奈,“李燁語不會騎馬,這又沒有馬車,我要是送回去,江清玄看見了得醋死。”

        “我大街上和男人摟摟抱抱就行了是吧?”郭柳又道,“萬一被哪個暗戀我的小郎君看見了,芳心受傷投井,你賠我桃花嗎?”

        “行,明日我送李燁語回京,剛好把江清玄拐來,幾日不見想的我心肝都疼。”

        段從霜斜眼看向郭柳,勾唇一笑,“不過江清玄是太傅,每日得給皇嗣上課,我這一拐母皇必然知道,若是問起來我便說手下無人聽話,我思郎心切。”

        說完段從霜扭頭就走,隨后被郭柳一把拉住,滿臉討好的笑容,“我去,我去還不行嘛!你讓太傅好好在宮里呆著,外頭風吹日曬的萬一化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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