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章新舊男友
第二天清晨六點鐘,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李深音一夜未睡,瞬速的開門,看見門外的張啊毛低著頭,頭上戴著他第一次發工資,送的黑色鴨舌帽。
“我過來搬東西。”張啊毛低著頭,露出一角白皙的下巴,悶悶地說道。
李深音沒想到他,來的那么早,側身讓開了門。
一夜過去,張啊毛竟然平靜的接受了,他要和宴明修交往三個月的約定,倒是有點不符合他霸道的個性。
張啊毛堂而皇之地進屋,轉頭掃視了一眼布局清晰的出租屋,并不大的屋子,可以一眼望到盡頭,一個衛生間,一個臥室,一個陽臺。
臥室區域,劈出了一小塊區域當客廳,放了一張小沙發和一張小茶幾。
茶幾玻璃桌面上,放著一杯喝剩茶水,李深音喜歡喝茶有套專業的茶具,那茶葉價值不菲是張啊毛上個月剛買的,本來約定好,他出差回來兩人一起品茗。
張啊毛有點生氣,他還沒喝著,就先被一個野男人喝了。
茶幾上倒扣著他們兩個人的合照,那個相框,原先是擺放在床頭柜位置,現在那塊區域放著一本黑皮的筆記本。
張啊毛拿起相框,用拇指溫柔地撫摸玻璃表面,照片的背景是白雪皚皚的滑雪場,他們兩人親密地攬著肩膀,笑容陽光燦爛,垂下睫毛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李深音巴巴地跟在他身后,趕緊搖頭,慫慫地否認道。
出租屋里面,很多東西是兩人同用的,除了牙刷衣服,張啊毛拿走了相框,往床上呼喊了一聲:“鏡子。”
一只毛色雪白的波斯貓困倦地抬起頭,趴伏在床上軟綿綿地應著像是撒嬌,張啊毛走近把兩人共同撫養,那只叫鏡子的貓抱走了。
“對了,這個還給你。”張啊毛臨走前,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
李深音認出那是日記本上,缺失的幾張紙,猶豫地伸手接過。
“當初,我出車禍手機摔壞了,是你叫人幫我修好的,宴明修說我把他們所有人的聯系方式都刪了,是你干的嗎?”李深音慢慢攥緊那幾張紙,盯著張啊毛純黑的瞳孔,認真地問道。
“是。”張啊毛抬起頭,老實的承認道。
他眼睛下面掛著兩個大大的黑青眼圈,在白皙水嫩的皮膚下,很顯眼,想必一夜沒有睡好。
“為什么?”李深音問道。
“因為我要是不刪掉他們,我的謊言就被揭穿了。”張啊毛低頭,愧疚地說道。
“所以,當初我出車禍失憶醒來后,你自稱是我男朋友的話都是謊言”李深音問道。
“沒錯,當時我暗戀你,以為這是個機會。后來,我替你修好手機后,看了你的社交軟件,才知道你除了在學校交了很多女朋友,原來私下還交了男朋友。
為了我的謊言不被戳破,我幫你跟他們分手后,刪了你手機卡里的所有人,還有社交軟件上的。”
張啊毛嘆了一口氣,開口老實的交代。
“里面包括宴明修”李深音老臉瞬間臊紅,萬萬沒想到,自己失憶前是個渣男腳踏兩只船。
張啊毛點頭。
“那你為什么,不毀了那本日記本”李深音問道。
“我曾經想毀了,但是,想到你可能這輩子都要失去那些記憶,我心軟了。”張啊毛說道。
“所以,你還決定和你前男友復合”張啊毛盯著李深音問道。
“這是我欠人家的感情債,我決定和他交往三個月,這期間我不會和你聯系了。”李深音坐在床上,嘆息說道。
“那我呢!你打算怎么辦?你明明答應,出差回來后,跟我去扯證。”張啊毛可憐兮兮地問道,那雙大大的貓眼,閃爍著隱隱的淚光。
“三個月之后再說,你先回去好好反思錯誤。”李深音揉揉太陽穴,頭疼地說道。
“我知道了……”張啊毛失望的離去。
“啊毛!”李深音追出去叫住他道。
張啊毛沮喪地抱著波斯貓,疑惑地回頭。
“這三個月你照顧好鏡子,等著我……去跟你領證。”李深音站在門框邊,叮囑說道。
張啊毛瞬間眼睛瞬間亮了,狠狠地點頭。
李深音到底還是敗給了,同居六年多的感情,心底偏向張啊毛這方。
李深音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看那幾張邊緣被裁剪整齊的日記撕頁。
終于明白了事情起因結果,原來在選秀之前,他與宴明修就認識。
宴明修從小就有家族遺傳性狂躁癥,他私下給他唱歌,給他治療病癥。因此,兩個人關系特別要好,后來選秀重遇,兩個人互相扶持著進入決賽。
在成團夜,匹配隊友成團環節時,挑選對手pk組隊,贏得人可以捆綁一人成團。他贏了舒曲深,選擇捆綁宴明修成為隊友。
白梔,當晚的作品獲得了最高的點贊,有復活喜歡的選手權利,復活了淘汰的舒曲深以后。因為賽規,只能選擇在場已兩兩捆綁的選手組隊。
當時場上,兩兩捆綁成功的隊員有:
陳柯冬與楊春揚、宴明修與他、顧此間與沈梁、尹維與郝聰明、尤羅與齊淮河、夏涼禹與黎洛。
白梔作為連贏三場pk的人,分別選了他、顧此間、尹維這三組,順利成團。
成團以后,他們發現顧此間和沈梁,竟然是情侶關系,他們不僅成天黏在一起撒狗糧,而且每晚都在宿舍里做羞羞的事情,透過墻壁會發出清晰的聲響。
當時,宿舍兩邊各兩個房間,他和宴明修正值青春年華,成了偶像不能去外面找女友。每晚都被迫聽隔壁墻角,聽得心火旺盛,每夜獨處在二人世界里,也情不自禁的發生了關系,成了隊內第二對情侶。
他媽媽在醫院查出癌癥晚期后,李深音就申請退隊留院照顧母親。
李深音退隊以后,漸漸的就不怎么和宴明修聯系,在學校交了新的女朋友,恢復正常的軌道。
李深音本來打算提出分手。
后來,母親病情極速惡化,沒過半年就去世了,當時,陪著李深音忙前忙后,都是他的小學弟張啊毛。
他母親去世后,沒過三個月,他就發生車禍失憶了。
醒來后,在病床前殷勤照料他的是張啊毛,他每天帶著新鮮的滋補湯,過來看完他,自稱是他學弟,兩人是關系要好的朋友。
在得知他失憶后,可能沒那么快恢復后,張啊毛傷心的表示,自己是其實他的男朋友,坐在他面前幾次三番的偷偷抹眼淚。
起初,李深音很難接受這個消息,自己竟然會跟男的在一起,后面張啊毛對他體貼照顧,他也漸漸地接受了他們的關系。
出院后,他就去他們共同租的屋子,一起同居了,如今回想起來,那個出租屋是張啊毛故意騙他去住的。
難怪,那時上課時候,舍友遇見他還問,宿舍住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搬出去。
他那時候,聽信張啊毛說辭,以為兩人真是情侶關系,也就對舍友含糊過去了。
李深音看完后,撕碎了那幾張紙,扔進了垃圾桶,卷起被子深深地睡了過去。
他再次醒來,是被門外的敲門聲弄醒,按亮手機屏幕一看,已經九點鐘。
宴明修站在門外,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衫和一件黑色西裝褲,抱著自己的金毛,笑瞇瞇地說道:“我搬來和你同居。”
李深音微微一楞,想起兩個人的約定,讓開了位置,走回床上說道:“好。”
沒想到,宴明修回頭對著身后的工人,指揮說道:“把這屋子里,所有的家具全部都扔出去,把我的那些東西搬進來。”
李深音立刻不淡定了,想要搶回那些家具。
“我們約法三章,你答應過我,不允許干涉我的任何行動。”宴明修微笑著擋住他的去路,告誡說道。
李深音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家具一件不剩地被人搬到樓下空地,全部被斧頭劈碎拉走了。
宴明修看著十分解氣,笑瞇瞇地宣誓主權,說道:“你是屬于我的,我們的屋子里怎么能出現別人留下的東西呢?”
李深音回頭看著屋子里,那些豪華高檔的家具,心想這個前男友還蠻有錢。
李深音想去睡那張豪華大床,還沒有爬上去,就被宴明修拉住了肩膀。
“跟我去鍛煉,你要給我減肥。”宴明修實在不忍直視,李深音如今這幅肥腸滿肚的樣子。
這三個月,不讓李深音減重五十斤,他就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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