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莫不是個求和者?
是啊,他身居高位,對于自己的小動作,他又怎能不知,只是為什么,為什么他就只是旁觀著,從未出言阻止呢。
是不是她沒注意旬殷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悄悄地改變了,是她作為他的妻子從未察覺的,旬殷到底也是從昆侖山被伏羲大帝選出來當(dāng)天帝的。
按道理是繼承了伏羲大帝不要的天帝職位,拿給了這位德才兼?zhèn)洌瑦勖袢缱拥难髞碜鲞@天帝,她怎么就沒想到呢,是她傻了吧,大概是的。
不能慌,不能慌你知不知道,漓卿,我們不能慌,就算旬殷已經(jīng)知道了來龍去脈,只要不承認便好,為什么他說的這些話,自己就要承認呢。“不,君上所說的這些,臣妾不明白啊,臣妾是真真切切不明白您在說什么啊。”
又怕自己的這一舉動不好,也沒有任何說服力,于是她也是哭了起來,先發(fā)制人。
“君上,你如果繼續(xù)問其他的事,繼而轉(zhuǎn)移話題,那臣妾就走了,不再說什么關(guān)于羽兒的話。
臣妾知道在君上的心中,君上您是把樂云仙子當(dāng)做是親生女兒對待的,對臣妾的侄女白羽不怎么看好。
可她終究是臣妾的侄女,臣妾關(guān)心她,甚是無罪,君上今日所言,臣妾會當(dāng)作是沒聽到,還請君上不要拿白羽——”
她同時也知道旬殷的豈會因為自己轉(zhuǎn)移的話題而就此罷休,他慍怒道,“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漓卿,是你自己說,還是本座一一給你說出來,你自己選,你以為本座會聽你的,讓你的女兒沒有歷劫完十世劫難,就讓她回來么。
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太簡單了,你不要拿什么來威脅本座,該是怎樣的處事方法,本座自有打算,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
這是不打算聽漓卿說完自己來此的目的了,順道問的問題是關(guān)乎我的,怎么就被旬殷轉(zhuǎn)移到白羽跟樂云身上去了,怪得很啊,著實太怪了。
“你莫要哭哭啼啼的,你不是自詡說你那好侄女乖巧得很,和眾女仙相處是很好,怎么跟樂云相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漓卿,你作為白羽的親生母親,你是怎么教她的。
阿姐跟虞衡的姻緣是上萬年前就已注定,你說說阿姐何時要陷害你的女兒,讓她陷入困境。
罷了,本座就與你說那么多,其他的,你自行考量。”
“臣妾承認,臣妾確實從未好好教導(dǎo)白羽這孩子,可是這幾萬年來,她也是乖巧得很,君上您都是知道的啊,您不能不管她,再怎么說,白羽也算是您的女兒。
是這九重天的白羽仙姬,是高高在上,花界的花神啊。
您應(yīng)該管管她,你只要開口,讓溟若仙君改掉她的命格,她很快就回來了啊,為什么,為什么你都無動于衷。”
白羽是她的命,是她在乎的人,連旬殷也比不上,是她漓卿懷孕十個月辛苦生下來的孩子,托付給妹妹漓落撫養(yǎng),后來她跟旬殷成婚后,旬殷抱回來一個小娃娃模樣的樂云回來撫養(yǎng)。
當(dāng)她問旬殷樂云是不是他的孩子時,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而等她自己去魔界接白羽回到九重天來時,旬殷的態(tài)度卻是對待外來人那般對待她的親生女兒。
這明晃晃的區(qū)別對待,為何會那么大。
“漓卿,本座知曉你心里有個揮之不去的人,本座以為你跟本座成婚,會忘了此人,甚至也會把你剛生下來的孩子一起帶過來,至少本座也能盡一盡父道,讓她也知道即便她親爹不要她,本座亦會寵她,愛她。
可惜本座想錯了,活在了自己設(shè)想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直到樂云這孩子的出現(xiàn),你知道么,樂云的模樣跟我阿姐太像了,以前本座并不覺得她們二人會那么像。”
“君上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會更加喜歡樂云,而不喜歡白羽么,哈哈哈哈,是她不爭氣罷了。”
如今她的地盤被和盤托出,她該怎么辦,親生女兒被花顏帝姬懲罰下界歷劫十生十世,而自己的往事也被旬殷親口說出來,這真是讓她輸?shù)脧貜氐椎椎摹?br />
“你放心吧,本座不會告知眾人你的事情的,但是本座不敢保證阿姐如果想告訴世人你明明都和他人私定終身,卻還做著欺君犯上的事,本座也不敢多言。你好生為之吧。”
關(guān)于她當(dāng)年的事情,我也是知曉一二的,旬殷之所以那么說,也是給漓卿一個忠告,讓她好生待在她的梨花殿。
而我也不知道這一大早上的,三清殿都發(fā)生了什么,直至有仙使來稟報說天帝來了月華殿,我才慢慢起身,示意綠竹莫急,旬殷每次來的時候都沒急事,讓她慢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綠竹,你急什么,我不急的,你慢些,再說了前廳不還有虞衡么。”
綠竹打趣道,“是啊姑娘,前廳還有姑爺在呢,可是奴婢才這般急啊,怕殿下知道姑爺會被天帝陛下為難,特意快了些,如若殿下覺得快了,那奴婢慢些。”
說起綠竹啊,是昨日陪樂云回到了這月華殿的,這一路上有她陪著樂云也沒出什么岔子,有她在我也安心些,只是姑娘這稱呼不好,我覺得還是不要再繼續(xù)叫了,不妥當(dāng)不妥當(dāng)。
“唉,都說了好幾回了,還是喚我小顏就好,姑娘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不要再繼續(xù)稱呼了。”
我記得自己說了好幾遍了,可綠竹依舊喊我為姑娘,稱樂云為小殿下。
“對了姑娘,昨夜小殿下跟奴婢說了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了,您和姑爺如今這般也算是不辜負緣自天定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說不過你,你總是這般轉(zhuǎn)移話題。收拾好了,走吧,與我一起去前廳吧。”
月華殿*正殿
我到正殿時,才聽到了他們剛剛說起話來,似乎是在談?wù)摪子鸬娜ヌ帯?br />
旬殷的臉上出現(xiàn)些許憂郁,大概是漓卿讓他來找我的,他也知道我跟虞衡的關(guān)系非一般人懂的,等了許久沒見我出來,索性就先跟虞衡說起了話。
“你是如何想的,和我阿姐想的能不一樣么,你看看,這天上都過去了好幾日了,阿姐怎的還沒有打算原諒白羽所做的一切。
虞衡上神,本座且問你,難道這件事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都說夫妻本是一體,怎么這會兒只有旬殷來這里,漓卿怎么還不來,是又躲在她的三清殿不敢來見我么?
綠竹聽見旬殷如此那么說,忍不住吐槽道,“姑娘,奴婢覺得你做得對,我早已有耳聞,這天后娘娘的小侄女意圖染指你的朋友,被你罰去凡間歷劫。
天君到底是那邊的,分不清對錯便罷了,怎么還到這來找姑爺說事,小殿下好歹也還在那里呢。”
嗯,我也覺得旬殷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大抵是漓卿是知道了我要跟虞衡成婚,以為我心情大好,定會允許她的小侄女回來。可惜了,我從不輕易打破自己給一些人的懲罰把它收回。
“沒事,他來找我要說什么事,我都已然知道,綠竹,走吧。”
我從前院走來,旬殷似乎知道我來了,也是一改以往的態(tài)度,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我行禮,我走近前殿里,也看到了阿姐跟言墨也在,看來是旬殷把他們都喊來了這月華殿。
“拜見阿姐,阿姐安好。”
“行了,別行禮了,你來這要做什么,你將我阿姐帶來此處,是有什么大事要找我商議,才會大動干戈的。”
何處有干戈了?貌似沒有,我說這話的原因是覺得自己所看到的,就是有事發(fā)生。
旬殷愣是停頓了半天也不回我話,于是我又問阿姐何故而來。
“阿姐,你怎么會來此處,是不是景川伯父讓你前來?還是被哪個人喊來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始祖改了名,又跟阿爹結(jié)拜成為兄弟,我按照輩分喚他一聲伯父也不為過,而旬殷聽我一提到他是故意把阿姐叫來,心中大喊不妙,就連他身邊跟著的隨行奴仆,也是冷汗涔涔。
“阿顏,你別這樣,我來這里,是伯父讓我前來給你解蠱,恰好我和言墨不認識月華殿,來的路上又碰到了旬殷,讓他帶我二人過來。
別誤會別誤會。”
阿姐說著這些話,眼神還是躲閃了些,是景川意識到了什么問題,所以才會派阿姐前來吧,罷了,既然是旬殷將阿姐帶來的月華殿,我呢,也不跟他計較。
有一件事我得提一下,“說吧,方才你們在聊什么,不妨再說給我聽聽,旬殷,你說吧。”
直呼姓名有不妥的么,沒有,可是在場的人神色都變了變,他們也沒想到我會這般直呼天帝陛下的名諱。
這其中呢,虞衡的神色是風(fēng)輕云淡,似乎早已習(xí)慣,也知道我跟旬殷就是輩分上的姐弟,而我阿姐自然也成了旬殷的大姐,我是他二姐。
“好歹你也是個掌權(quán)者,怎會讓阿顏的話給整得說不出話來,阿殷你把事情說給阿顏聽啊,你直言便好。”
怎么都這會兒了,他還是那么害怕我,大概是知道我歷來都是不喜歡廢話連篇的人罷,做事有自己的原則。
在阿姐說完此話后,旬殷的神色中多了份堅定,向我再拜了一禮后,也是隨了阿姐的意,直說來意。
“小弟來此,是想跟二姐求一個恩典,還請二姐同意。”
我輕輕地撇了旬殷一眼,覺得他此刻真是好笑極了,堂堂天帝,竟來月華殿找我尋個恩典,這傳出去他的顏面何存,他所求的恩典里,大概是漓卿要說的。
“你不說你要求的恩典是什么,我怎么允你啊,是吧阿姐,你覺得旬殷什么都不說,讓我去猜的話,是不是不妥。”
當(dāng)然,我的這番話無非就是讓他主動說出此次要求的恩典是什么,我也好辦。
“小弟來求二姐放過白羽,讓她回到天庭來,不再遭受十世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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