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皮杯’?”我問。
　　聲音太小,沒人搭理我。武燕拍拍圓潤:“包在本小姐身上。”
　　她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喝下滿嘴的大口,彎腰沖我這邊迎上來。
　　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黑燕提醒我:“張嘴。”
　　“啊?”
　　我這一聲‘啊’之后,香唇貼緊我,酒水從武燕那邊傳遞過來,涌入我口腔,還有一些溫熱。武燕傳遞速度很慢,小橋流水一般,等她完全結束時,我甜甜嘴唇,一絲香甜,是口紅的味道。
　　那邊,紫燕表情淡漠,云鳩觸摸她后背,她卻低頭,不曉得在看什么,也沒有明顯的不高興。女人心,真是難以捉摸。
　　“夠勁!”白燕拍手,連著麥克風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陳少,你看我們武燕都獻唇了,你還不獻歌一曲啊。我們武燕可是輕易不送人‘皮杯’的哦~”
　　是,天底下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唱就唱唄,再來一手《被風吹過的夏天》吧。
　　后來,云鳩也唱了兩首歌,武燕又上去與云鳩合唱一曲《神話》,再接著是白燕自己唱的《泡沫》。
　　我喝酒不多,盡量不自己喝,畢竟她們會一直勸我喝酒。
　　當白燕的《泡沫》快要結束時,黑燕抓住我的手,讓我渾身觸電,她眼眸清澈中充滿欲望:“我喝多了,你陪我去廁所吧。”
　　現在?!
　　胸中鼓聲:噗通——噗通——
　　咽下吐沫:“不是說……晚上才……”
　　“那你想不想要我嘛。”
　　想,是男人都想,我又不是個沒用的男人,怎能不想。可店里這么多人在,萬一被發現了……對了,看看周邊,阿娟不見了。
　　“阿娟人呢?”
　　“現在服務員都下班回家了,阿娟充當服務員了,她應該是去6號包間了。”
　　一想就覺得不對:“阿娟不是臺前么,怎么也去接客?”
　　黑燕告訴我,6號包間的兩個男人是阿娟的朋友,已經點了雛燕和飛燕了。飛燕是另一個小姐,我和她只照過一面,個頭不高,身材也比不上黑燕。阿娟過去,只是陪聊而已,聽說以前和阿娟在一個公司里上過班,交情很鐵。
　　多余的,我就不問了。
　　“怎么了你?”黑燕眼巴巴看我,希望我能膽子大一些。
　　可我,不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黑燕出去,一點點的尷尬和委屈都寫在臉上了,弄得跟個要被用強的小女人似的。
　　黑燕抿嘴,忍住笑容:“這樣吧,我先出去,在南邊的廁所等你,那里地方寬敞,你會放松一些。”
　　一邊說,她一邊用食指在我手心里畫圓,動作輕柔。
　　黑燕起身出門了,拍了下我大腿,故作輕松狀態。
　　我吸完剩下的半根煙,給唱完歌的白燕鼓掌:“唱功一流,可以去參加《中國好聲音》了。”
　　白燕大氣地笑著,回到坐位上。
　　是時候了,我離開坐位,往門口走去。
　　“陳少!”火燕舉起酒杯,一個壞壞的亮眼:“悠著點。”
　　呃——我差點都忘記了,火燕和黑燕是閨蜜,而且住在一起。黑燕的事情,她怎么會不知道。
　　我無言,退出門外。
　　往前走,南北相通的走廊,胸中鼓聲不停,腹部也感覺到酸楚。那邊,6號房間的窗口透出五彩斑點,阿娟應該會在里面待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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