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天底下沒人和錢過不去。”我說:“我也想到了,這個指使他的女人,不會輕易透露身份,基本的偽裝還是會有的。要不然,劉安會那么輕易被你找到?對方早給自己留了后路。”
　　胡雪從沙發上站起來,沖劉安冷言:“去財務那里領兩個月的薪水,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劉安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要不報警,他就感激涕零。
　　“多謝胡總,多謝陳少……多謝……”再十幾聲的多謝之余,劉安退出房門。
　　胡雪舉著打火機,在面前咔噠咔噠打出火焰:“陳少,你還挺大度的,換成我,怎么不得臭揍一頓,他這可是典型的吃里扒外。”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站起來,謝過她。
　　“喂。”胡雪喊了我一聲,傲人的圓潤因為氣息而伸展:“昨天晚上,那兩個女人滋味兒如何?”
　　我給她一笑:“蠻不錯。”
　　胡雪唔唔地點著頭,收好打火機:“莉姐調教出來的,自然不會差。不過,明天晚上你可得擦亮了槍,我要用的。”
　　我出去了。
　　據劉安所說,這是一個女人,而不是男人,我把焦點鎖定在我們大巴車的一行‘燕子’之中,絕對可以排除的人是阿娟,她當時和我在一起。會是莉姐給我的一次爽快嗎?不像,莉姐要是想讓我玩女人,必定會提前和我打個招呼,而且這種事,她會不假思索的承認。兩個女人排除了,剩下的幾個……可能是誰?
　　下午,白燕來找我,說阿娟現在一切正常了,精神狀態很好。我去她的房間找她,想要把事情給弄明白。
　　“阿娟?”門開著,我叩響,以示尊重。
　　但白燕直接推了我一把:“別假模假式的了,門都開著開敲個屁,進去。”
　　我這樣反倒被罵成裝逼了。
　　阿娟剛吃完東西,坐在床頭,楞楞地:“陳少。”
　　“身體好多了吧。”我坐的離她不遠:“阿娟,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和我去包房的,還有那個信息是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阿娟沉默許久,抬頭,看看我,再看看白燕:“你就別再問了,我們不是沒沒……沒那個嘛。”
　　哦……我懂了,她不想讓白燕聽見。
　　“白燕,你先出去,我想單獨和阿娟聊聊。”
　　白燕‘哎喲喂’了:“阿娟,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了救你都快把自己當成老爺們了。陳少都沒幫你,你還怕我聽見,白瞎了我那么在乎你。”
　　但她也沒有滯留,帶著不爽出去,啪的一聲關門。
　　“現在,你該說了吧?”我問道。
　　“有煙嗎?”她問。
　　我抽出玉溪,遞過去:“不著急,慢慢說。”
　　阿娟抽好幾口,半支煙下肚后,她走向窗邊,打開它,伏在那里:“是柳妍找的我。”
　　我立時站起,驚訝萬分:“你說什么?!柳妍?!你認識她?不是……她——她怎么會認識你的?你們又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微風拂面,吹動她淡然的笑:“我早就對你說過,做小姐的,沒一個簡簡單單,你不該信任我。”
　　“你能回答我么?”我走向她。
　　阿娟眼眶中晶瑩閃爍,如同訴說自己多么不堪的往事一樣:“幾天前,柳妍找到我,答應給我一筆錢,讓我勾引你。是我有意帶你去茅草屋的,開始我還以為好費一番周折,想不到你自己也主動提出,這挺可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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