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還是開著，很亮敞。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她關門就要親我。
　　我推開她，手被她抓著：“告訴我，是不是韓長生搗的鬼？”
　　這個獨白的勇氣我還有，柳妍敢主動吻我，就說明韓長生絕對不在家。我擔心她反悔，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就沖做的那些事來說，她的心機比莉姐，比黑燕和紫燕都要重。
　　柳妍將我的手掌放開，貼在自己圓潤上，充滿色意地說話：“剛進門就說別的男人，姐姐會不高興的。俊子，今夜……”
　　她抱上來，掂起腳親吻我，手用力要讓我嘴巴張開。
　　我又一次推開她，場面何其尷尬和憤怒，女人是一頭發瘋的獅子，她想要我這個獵物。而我，信誓旦旦地走在沙發前坐下，點煙，舌頭被熏的難受：“你不是很喜歡錢么？以后我會給你錢，讓你一輩子吃喝不愁。你現在幫我做事，搞定這件事，給韓長生吹吹枕邊風。”
　　柳妍露出怪笑，虛偽之至，她在距離我三米開往的沙發坐下，冷眼斜視我：“也對，現在夜總會里的漂亮女人多了，對我失去興趣了。可你別忘了，我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萬劫不復。”
　　“我知道。”舌頭不舒服，掐滅煙頭：“所以我來求你辦事。”
　　“求？怎么求？用嘴求？”
　　“你開個價，五年之內我一定給你。”
　　“五年……呵呵，五年……”她重復我的語氣臺詞，加重輕蔑：“我要的不只是這些。”
　　“那你要什么？”
　　“做你的太太。”她說：“跟我來個合約，我要保障。”
　　真是，怎么什么人都愛玩合約這一套。
　　“韓長生——”
　　“別提他！”柳妍迅速打斷我，將暴露的圓潤外的衣服往中間合攏，鼻孔粗氣，她在撕咬嘴唇：“我就問你，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難道我比一個千人上萬人睡的婊子還不如嗎？那個莉莉勾了你的魂，我現在是要救你，否則你真的會像韓長生希望的那樣，成為一個市井小混混，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廢物。”
　　“還說讓我別提他，你自己不也提了？”
　　我起身，門口的玻璃柜里找酒，給自己倒上：“柳妍，你之前的事情做的太過分了，讓阿娟勾引我，害死黑燕，你以為這些我不知道？”
　　她沉默。
　　端起酒杯，我過去遞給她，放在她眼前：“你和韓長生之前的恩怨，我不想攙和。但我也絕對不可能和你結婚，你現在處境很危險，只要韓長生把你玩膩了，他可以一腳踢開你，到時候你就成了喪家之犬。難道——”
　　柳妍搶過我的酒杯，往我臉上潑灑。
　　眼睛迷失了，我擦擦：“你的心計讓我佩服，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這世界有多險惡。人可以因為錢出賣自己的靈魂，可以殺人，可以下藥。可你就不摸摸自己的良心自問么？得到了錢，你就快樂嗎？你這一輩子為誰而活，你有感情嗎？”
　　她走到柜臺邊，拿了整瓶的XO，開了蓋子，過來，順著我頭頂往下倒。
　　我沒反抗，讓她鬧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她笑的邪性，笑的像瘋子。倒完了，瓶子摔在地上：“韓磊，你有什么資格來對我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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