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試過,我一個小偷,人家也得看的上我啊。不過我在外邊的兄弟們可是風聲收了不少,海鷗手下的那些婊子,好幾個都被男人玩過,還和政府的人有關系,這些事都是‘宮廷密檔’,我不說你不知道的。”
　　服務生開了暖氣,室內舒服了些。
　　我讓瘦子趴下,給他擦背:“你不是說,有五大勢力嗎?還有一大呢?”
　　“軒城的幾個大老板。”他指指肩膀:“這里,哥——往上一點……哎,對了,爽歪歪。”
　　“你在監獄里都沒用心洗過澡吧,看這臟的。”
　　“那種地方,誰能安心洗澡啊。”瘦子樂呵呵地:“哥呀,你聽我說。軒城有幾個大老總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他們因為給黑白兩道送銀子,從中也得到不少好處。而且真要拼起財力和人力來,這些家伙不輸給黑道,他們還喂飽了政府的人,更如魚得水。”
　　我有感觸:“是……他們還販毒。”
　　瘦子轉頭看我:“販毒算個球啊,別看他們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殺起人來那就是禽獸不如。這些勢力在軒城錯綜復雜,外人看來是挺繁華的,可誰又知道軒城每天有多少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呢?天下都是一盤棋,咱已經適應了。”
　　“對,人無法改變世界,只有適應世界。”
　　瘦子點頭,頭伏在手背上:“大哥,你說這話即對,也不對。人是要適應社會,但也有人能改變世界的,關鍵是要等一個機會。如果你天時地利人和皆備的那一天……我只是打個比方啊,如果真有哪一天,只要一出手!”
　　說著,他的手往池子里一擊打,濺起波花。瘦子握緊拳頭,朝我掂量:“一切就盡在掌握了。”
　　我感到好笑,拍他的后背:“得了,等到了那一天,你再裝逼也不遲。”
　　突然間!瘦子說了一句話:“等到了那一天,你再裝逼也不遲。”
　　這話——他的聲音竟然和我——完全一樣!
　　“山子?!”
　　他扭頭看我吃驚,坐起來:“大哥,換你,我來給你搓澡。”
　　“你的聲音怎么和我一樣的……”
　　這可真是奇聞,見所未見。瘦子說,這是口技,一種生存本領,而且要天賦,一般人學是學不會的。他所要對付火燕的計劃已經想好,是讓我騙火燕去賓館,在烏漆墨黑的地方換他‘上陣’,由他來騙取火燕守口如瓶的東西。
　　“趴下趴下。”他推我的背,開始扯閑篇兒:“其實你這腦子還真不適合當大哥,有點迂腐,不像出來混的。”
　　我同意:“你年紀本來就比我大,我可以叫你一聲哥的。”
　　“別。”瘦子過來,自上而下的擦,毛巾在他手中卷著:“咱們爺們兒說話,一個吐沫一個丁,好歹是站著撒尿的主,怎么可能反悔。大哥,你把我看輕了。”
　　能有個兄弟,真不錯,這話說的夠煽情。
　　五點左右,我們吃了頓魚翅,然后瘦子去天籟附近的一家賓館里等著,給服務員一些錢,讓對方別亂說話。這都是他的事,瘦子深諳此道。
　　在4號包間,乘著沒人,我等到火燕,對她說,要求開房的事情。媽的,這話說起來怎么就那么別扭。
　　“火燕,我們去開房。”認為自己說的已經很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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