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你人不錯。”居姐邊吃邊說:“想不到你還能賞我一口吃的。”
　　“慢點吃,別噎著。”瘦子勸她。
　　“慢個屁!老子好幾天都沒正經吃過飯了。都知道落井下石,知道我跟過海鷗姐,沒人他媽的肯要我,操蛋!”
　　我接茶給她:“海鷗現在人呢?”
　　“走散了。這個月17號,就是上周五,有人來我的場子鬧事,打傷我們很多人。后來我去找大姐,發現她已經沒了消息。這才幾天啊,媽的,到處都是李仲豪的人,我們那么多公司和賭場全都被霸占了。”
　　“你放心,大哥會幫你奪回來的。”瘦子說。
　　“誰?”居姐指我:“就他?一個小白臉?別逗了,小魏子陪女人睡覺還行,跟黑幫斗,他不行。”
　　“居姐,你現在和我在一起,哪兒都別去。我們一起找海鷗。”
　　“啥玩意兒?”
　　“找你大姐。”
　　“我不是說這個。”居姐指我,又指自己:“我和你在一起?你想上床?等我吃飽了啊,我有勁兒,你才有勁兒嘛。”
　　“咳—咳——”瘦子對居姐的話只能咳嗽:“居姐,北城還有你們的人嗎?”
　　“難說,要找找看,大姐的另一個助手死了,我看的真真的。你們想找大姐干嘛?都樹倒猢猻散了。”
　　“我給你們撐起來,咱們賭一局。”
　　“你可沒這個本事,呵呵。”吃著吃著,居姐笑聲中夾雜哭泣:“呵呵……呵呵呵……”
　　消息,斷指哥們給我送來了,并打保票告訴我,要是消息有假,錢還如數退還給我,我信他。早晨,我們兄弟在一起,合謀要對李仲豪動手,我們人數不多,只能在他開小差的時候來個綁架,不光彩,可也沒其他的辦法。
　　“明天晚上,在北城的聚仙樓,你們幾個小心點。山子,你去給大家置辦點衣服,我們混進去,不動槍,用刀。”
　　瘦子知曉我的套路:“小意思。”
　　在場的人中……似乎還少了一個人。
　　“山子,那個瞎了左眼的人呢?”
　　“嗯?”瘦子掃視一下人群:“怪了,昨天還在一起的,是不是跑肚拉稀了?”
　　有人說,那半瞎今天壓根兒就沒來。
　　“一定是去玩姑娘了。”
　　“你認識瞎子么?就胡說,瞎子不好色。”
　　“呸!不好色算什么男人。”
　　瘦子將明天的行程給我寫在紙上,讓我過目:“大哥,我有信心。”
　　“可是我沒信心。”
　　他怪了臉色:“大哥,你是掌舵人,當著大伙的面,你怎么說這樣的話?”
　　“有一個人沒在,我們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擔心的事情:“這個瞎子是什么人?”
　　“就是外邊的混混,不跟哪個老大。大哥,你在擔心什么?”
　　今天很重要,他都不來。如果他去了黑市……出售這個消息,那我們……李仲豪會有所準備的——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錯一步,滿盤皆輸。
　　“計劃先取消。”
　　“大哥,你給了大家那么多錢,怎么說取消就取消了。”
　　“命比錢重要。”
　　我都這么說了,他們沒意見。
　　當晚,我在天籟陪白燕,有日子沒陪她了,她特高興,坐在我腿上,恰好莉姐又出去了。
　　“陳少,你好像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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