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和你說。”
　　“等等,我也有事要和你說。”莉姐給鍋蓋好蓋子,摘了圍裙,拖我到客廳坐下,很是激動:“陳少,有喜事嘍。”
　　“什么喜事?”
　　“也是喜事,也是壞事。”她回答:“你可是當了西門慶了。費瑩瑩來找你,碰上白燕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費瑩瑩是你的未婚妻嗎?”
　　“從小定的娃娃親。”
　　“難怪。你這家的富家子弟,也有娃娃親啊。”
　　“爺爺他們定的。”我說:“這算什么喜事,禍事才是真的。”
　　“你就是不懂得權衡,我要是男人,有兩個女人為我吵架,那我不幸福死了。一天一個,換著來,保證爽歪歪。”
　　“你別取笑我了,她們沒打架吧?”
　　“沒有,我攔著呢。你剛才說有事要對我說,什么事?”
　　“我要走了。”
　　莉姐臉色不難看,也不覺得吃驚,只有一絲木訥:“費瑩瑩讓你走的?”
　　她既然不反對費瑩瑩的事,我就索性就坡下驢了:“嗯,就是費瑩瑩,我們有婚約的,我不能住在這里了。”
　　我還從沒對眼前的女人撒過慌。
　　“應該的,你老住在我這里也不是個事兒。回去吧。”想著,她又歪頭:“你不怕韓長生找你的麻煩?”
　　“找就找唄,躲是躲不過去的。”
　　“那……行吧,東西不用收拾。”莉姐嘻嘻笑著:“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走,知道你在這里住不長遠。”
　　她坐在我腿上,臀部摩擦我的褲襠,芳香撲鼻:“都要走了,也不知道親親我,在一起那么久,這些天你都沒碰過我。”
　　什么也不用說了,我抱她進入房間,任由鍋灶在那邊咕嘟咕嘟冒泡,算了,我有一個月沒碰過莉姐了。她想,我也想。二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做了兩次,足有一個多鐘頭,我喜歡她跪在床頭的那個姿勢,等著我往里送,她會用后臀來迎接我的身體,就像迎接橡膠玩具一樣自如。我們相互撫摸對方身體,一絲不安在心中開花,她的眼鏡渾濁,里面藏有故事。
　　“費瑩瑩真的來找我了嗎?”
　　莉姐避開我的目光,輕輕的呼吸著:“不要說話,給我——我還要……別停下來,繼續頂我。”
　　她在騙我,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和莉姐相處已深,她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看出來有不對,我了解她,正像她也了解我一樣。
　　做完了,我們雙雙躺在床上,開了電視機。
　　誰也沒心情去看它。
　　“是不是有人找你說什么了?”
　　“你想知道什么?”她觸摸我胸口:“陳少,別想太多,活的會很累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不用在乎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只能算你的老師。可惜的是你還沒學成畢業,就要……”
　　“我還會回來的。”
　　“我等著你。”
　　二人相擁、接吻,接著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
　　第二天,莉姐提前走了,老樣子,她給我留下早餐和久違的便簽,上面寫著:別太委屈自己,世界很大,充滿誘惑和危險,放開心懷。
　　我對著她的字,說:謝謝。
　　雖然不在一起住,可我們還在一條街上工作,我可以隨時隨地去找她。吃完早餐,打算直接離開,車子在瘦子那邊,我需要打的過去。門口有一串嶄新的鑰匙,上面還有一個紙條:車子在車庫,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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