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她買過落胎藥
陳有才深吸一口氣,眼眶微紅地懇求:“梁大人,您該怎么判就怎么判,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將妙香的尸體好生安葬,是我對不起她!
秦妙惜只覺有股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得難受。
就好像他殺了人,只要把人好好安葬就算賠罪了,這個男的不僅渣,而且不是人。
梁宏愷冷著臉,最終還是點頭說了個“好”。
這時,被派出去尋找尸體的衙役也回來了。
衙役:“梁大人,村外村的水溝中的確發現一具女尸,死亡于前日傍晚,是被人用刀刺死的。”
一邊說著,一邊將尸體抬了上來。
梁宏愷掀開白布,露出一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女尸。
“陳公子,你看看這是妙香嗎?”
陳有才只看了一眼,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連連點頭道:“是,是妙香!
梁宏愷對他的配合很滿意,兇手對行兇過程供認不諱,省了他不少功夫。
“梁大人,下官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告辭!”短短半個時辰,陳太醫仿佛蒼老了十幾歲,說話聲都變得有氣無力,看也沒看地上跪著的親兒子,抬步就要離開衙門。
秦妙惜先聲奪人地喊住他,“陳太醫,你還沒說說讓我怎樣消失呢!怎么就走了?”
陳太醫錯愕回視,就見她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接著繼續說道:“還有您說的小賤人是誰呢?不會是你兒子殺的那個丫鬟吧!”
陳太醫的臉上的愕然瞬間被恐懼替代,“本官不懂你說的什么意思。”
秦妙惜無所謂地撇撇嘴,“不懂就不懂吧!但是您兒子剛剛說的話,您一定能聽得懂吧!”
梁宏愷笑意不減的應和,“是!陳太醫,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陳公子所說你逼著他殺人的事情。”
陳太醫下意識看了兒子一眼,故作鎮定地回答:“他那是緊張過度胡言亂語,信不得。”
“如果連當事人的話都信不得,那還有什么可信?”
陳太醫兇狠地凝視著他,“就算是我逼迫的,你又當如何?人是我殺的嗎?你現在是把我當成犯人審問?”
秦妙惜輕笑一聲,“陳太醫,你不要太過緊張,梁大人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令公子對錢家三口被殺還沒有認罪,既然您跟此案有關,那自然是不能離開的!
“又跟錢家有什么關系?”
陳太醫狐疑地看向眾人,有種事情完全脫離掌控的無措感。
梁宏愷好心解釋:“錢家三口也死在村外村,死亡時候正是陳公子殺人拋尸的時候,而陳公子又跟錢小姐有過節,不禁有殺人理由,還有行兇時間,你說人會不會是令公子殺的?”
陳太醫頓時大驚失色,立即對著陳有才怒吼道:“逆子,你還不老實交代!
【這個混賬到底背著自己殺了多少人?】
陳有才滿含委屈地說:“爹,我都說了,我只是殺了妙香,我沒殺錢家人。
秦妙惜若有所思,難道陳家父子當真與殺害錢家三口一案無關?
梁宏愷盡管沉默不語,然而他們的一舉一動盡在眼底。
一想到錢家人的真正死因,他不由問道:“你有沒有購買過烏頭?”
“烏頭?”
陳有才喃喃自語地呆滯片刻,忽然大笑起來,“買烏頭的是小侯爺,你們要找的人是小侯爺,他才是兇手。”
梁宏愷茫然地望向有捕頭,捕頭連忙上前一步說道:“大人,我們將全城的藥材店都查了個遍,近期購買烏頭的只有小侯爺一人!
那一刻,仿佛時間凝固,秦妙惜錯愕地瞪大了眼睛,“怎么會?”
梁宏愷滿是不悅地瞪向捕頭,這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早點說,是沒有嘴嗎?
“誰在叫本侯爺?”
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只見陸卿塵意氣風發地走了進來,掃了眼在場的陳太醫父子,徑直走向秦妙惜,將一份藥方交給她說道:“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查清楚了。榮生的母親購買的是治療心疾的藥,榮生沒有買過藥!
隨即,他賤兮兮地笑了,附耳小聲說道:“我還查到一個意外之喜,錢小姐的丫鬟曾購買過一副帶有紅花的藥方,就在半個月前!
秦妙惜瞬間瞳孔猛縮,她落過胎?
紅花一般用于染布、制作胭脂,除此之外還有活血通經、祛瘀止痛的藥用,但搭配藥方上的其他藥材后就成了一副落胎藥。
這就對上了,錢小姐因落胎傷了身子,因此無法給榮生留后,雖讓丫鬟勾引榮生。
只可惜當時尸體被插在石筍上,無法判斷錢小姐生前是否有孕或是落胎,這反而讓他們遺漏了重要線索。
但這個時間怎么也這么巧,都發生在半個月前,這些事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說完,他才正眼看陳太醫父子,“陳有才認罪了?”
陳太醫驟然打斷他,“小侯爺,烏頭含有劇毒,你為什么買烏頭?是不是因為用來殺錢家三口?”
陸卿塵頓時被氣笑了,“荒謬!烏頭雖然有毒性,但控制用量就有鎮定、麻痹之用,本侯之前曾受過傷,用點烏頭怎么了?這也能讓你們往本侯身上潑臟水?”
“要本侯說,你們才是殺錢家的真兇。別以為本侯不知道,錢家提高了南方藥材的價格,你們陳家對此一直很有意見,還放話錢家如果不恢復原價,就讓錢家在京兆開不下去。”
隨著陸卿塵越說越多,陳太醫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胡蹦亂跳,“小侯爺!還請你慎言,陳家從未有過威脅百姓之舉!
陸卿塵傲嬌的昂頭,“哼!你看本侯爺會信你!
在兩人針鋒相對時,秦妙惜已然來到陳有才面前,“妙香有沒有跟你提過,錢家人有什么仇人?”
陳有才譏諷中帶著不屑說道:“最恨錢家三口的當屬他們的好女婿榮生。”
這個答案出乎秦妙惜的意料,“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那個女人水性楊花,最初想靠美色嫁入豪門,但被人玩弄后拋棄,這才找了那個落魄書生,借著給他母親治病的由頭,讓他入贅錢家當了上門女婿。只有那個傻瓜才會以為自己走大運娶到嬌妻,其實是去當接盤俠的,那女人早與人珠胎暗結,他還傻的和奸夫把酒言歡,當做知己。”
陳有才說的是他們調查多日都未能查到的秘密,秦妙惜心頭一跳,仿佛抓住了一根無形的線,只要順著抽絲剝繭就能查出真相。
“榮生已經死了!
不知道為什么,秦妙惜下意識地就將這件事說了出來,總覺地陳有才會給自己不一樣的驚喜。
陳有才聽后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展露出一個讓人迷惑的笑,“我知道兇手是誰!
眾人的視線頓時投注在他身上,梁宏愷緊張的搓著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仿佛下一刻就能得到振奮人心的答案。
“你說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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