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被田家無視的庶子
秦妙惜二人來到潘遜昨夜喝花酒的酒館,可惜酒館已經關門,二人拍了好久的門才將掌柜喚醒。
“誰啊,大清早沒有酒。”
門一開,陸卿塵立即推門而入,卻發現酒館內早已被打掃干凈。
“昨夜潘遜喝酒的酒具呢?”
掌柜的這才看清來人竟是宣平侯,連忙行禮道:“小侯爺,昨天潘大人在小的店里出了事,那些東西都已經處理了。”
陸卿塵怒道:“你們這兒死人了,怎么還去碰他們用過的東西?”
掌柜的一臉委屈的解釋:“小侯爺,小的也不知道那酒有問題啊!要不我將昨天他們喝剩的酒拿給您看看?”
“還不快拿過來。”
“哎!”
掌柜立即抱來一個酒壇,壇子里只剩下一個底。
陸卿塵嚯了一聲,“昨天幾個人喝的酒?”
“三個人。”
“三個人就醉成那樣子?”
掌柜哭喪著臉,“是啊!沒想到潘大人的酒量這么差,早知道小人也不敢給他們送酒啊!”
秦妙惜對陸卿塵搖了搖頭,示意毒不在酒壇里。
“跟他喝酒的兩人是誰?”
“小人也不認識啊!”掌柜回憶著說道:“那兩人大眼睛,高鼻梁,長得挺英俊的。”
秦妙惜若有所思,陸卿塵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這種人一抓一大把。你先下去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掌柜自是不敢阻攔,引著他們去了昨日潘遜喝酒的廂房。
兩人在房內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半夏的痕跡。
秦妙惜沉思道:“潘遜的酒應該是在酒具上,有人單獨給他下毒。”
“看來還是要找到酒具才行。”
“我們去后廚看看。”
因為是白天,酒館沒什么客人,后廚只有兩個壯年在幫忙搬運蔬菜,而遠處則放著一個木桶,里面堆積著還未清洗的酒具、瓷盤。
秦妙惜湊到那木盆旁聞了聞搖頭道:“這里面也沒有半夏的味道。”
陸卿塵眼疾手快的抓住路過的人詢問:“昨天晚上喝酒的酒具在哪?”
那人突然被打擾,蠻橫地抓住陸卿塵怒罵道:“眼瞎啊!老子憑什么告訴你?”
眼看陸卿塵就要被他揪起來,秦妙惜一個箭步上前拍開對方的手,冷聲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陸卿塵的眸子瞬間綻放出耀眼的亮光,一臉沉醉的望著秦妙惜的背影。
【女人,你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好奇?你做到了。】
秦妙惜:“……”
無語,是她的母語。
那人被秦妙惜的勁力震退,踉踉蹌蹌的站好,起身毫不猶豫的朝著他們沖來,口中罵罵咧咧道:“你個狗……”
秦妙惜低頭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手,不假思索的退后半步,心中暗自發狠:你再敢亂動,老娘剁了你。
誰知那人剛沖到一半,竟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陸卿塵磕頭求饒道:“小侯爺,小的沒看到是您,求小侯爺饒命!”
陸卿塵耀武揚威的走到那人面前,“你說本侯眼瞎?”
“小的不敢,小的嘴賤。”男人啪啪啪的朝自己扇大嘴巴,沒兩下臉都紅了。
“行了,看的本侯心煩。昨晚潘遜用過的酒具在哪?”
那人心虛地看向角落,小聲道:“掌柜的嫌那東西晦氣,小的覺得扔了可惜,就悄悄收起來。”
秦妙惜順著他的目光從角落里找出一個包袱,果然里面裝著一套酒具。
她挨個聞去,酒壺和其中一個酒杯殘留了半夏的味道。
“是鴛鴦壺。”
陸卿塵湊上去一聞,“壺和杯子都有毒。”
那人忽然驚呼起來,“有毒?難怪小人養的狗舔過那杯子后就死了。”
“我看看你的狗。”
在看過狗尸體后,秦妙惜對陸卿塵點了點頭,肯定道:“是中半夏毒死的。”
陸卿塵摸著下巴沉思道:“看來最有嫌疑的就是跟潘遜一起喝酒的兩人,我這就讓人去找。”
“知道真相的受益者。”
秦妙惜喃喃一聲,“我們應該是遺漏了某些事情,再去一趟田家。”
在田老夫人的胡攪蠻纏下,他們要回了田光遠的尸體,準備辦理喪事。
秦妙惜二人到時正要發喪,但在門口卻出了不小的變故。
“等等!”
秦妙惜急忙拉著陸卿塵躲在角落里窺視。
就見田老夫人拿著拐杖用力的打向那天夜里跪在田府門外的中年男子,口中不斷罵道:“田老三你個沒良心的,不是說了要給光遠用最好的檀香木,為什么不是?”
“老夫人,檀香木數量稀少,兒子實在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買不到足夠的檀香木做棺。”
田老三誠懇的解釋,但老夫人根本聽不進去,“老身看你就是舍不得那點銀子,想看著你侄子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你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沒有光遠在朝堂上幫你打點,你什么都不是。”
說著,又朝他身上掄了兩棍。
陸映雪自是希望自家夫君能用好棺下葬,雖然這口棺材用的是常見柏木所制,但其雕紋做工卻異常精致,可見是下了大功夫的。
并且田老三給出的陪葬品也是五品官中頭一份,這份殊榮讓她難得長了心,竟是為其說話道:“老夫人,光遠下葬的時辰快到了,咱切勿過了時辰,那可就不好了。”
田老夫人陰沉的眸子盯著田老三,厲聲吩咐道:“光遠的陪葬再加一盒上好的東珠,你即刻去辦。”
田老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頭應承道:“是,老夫人。”
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和手段。
等扶靈的人離開后,田家門口只剩下田老三一人,秦妙惜和陸卿塵這才走上前。
田老三詫異的看著陸卿塵,“小侯爺,您怎么來了?老夫人他們去……”
“三叔不忙,我們不找老夫人,就是來隨便看看。”
田老三深深地行了一禮,感慨道:“在下擔不起小侯爺您一聲三叔,您還是叫我田老三吧!”
“三叔此言差矣,你我兩家是親家,我乃小輩,稱您一聲三叔才合規矩。”
陸卿塵難得謙遜的回了一禮,眼中都寫滿了對田老三的欽佩。
秦妙惜不解的看著他,有些不懂他為何對一個平平無奇的人如此敬重。
“那,小侯爺您請自便!”
田老三不再言語,只是默默行禮,轉身離開。
陸卿塵望著他的背影問道:“三叔,你可有覺得不公?”
田老三停滯在原地,“年少時,追逐什么都不足為奇。年長后,放下什么都無惋惜。”
他的呢喃聲很輕很輕,像是什么都沒說,但又什么都說了。
路上,秦妙惜得知,田老三名為天茂, 從小聰慧過人,三歲已能將三字經倒背如流。可惜他是庶子出身,田老夫人各種打壓,最終令他失去了念書的機會,只能無奈從商。
沒想到他經商也是一把好手,短短十日已經成立了商行,為田家賺取了不菲的回報。但即便如此,田老夫人也沒真正將他看入眼,反而是各種打壓、嫌棄,他在田府的地位連一個奴才都比不上,令人唏噓。
“所以你看不起田家人,但是承認他是你三叔。”
陸卿塵笑道:“慕強,人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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