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兇手是長公主
單宇的目光在幾人身上猶疑地徘徊,隨后,他像是放棄了掙扎,緩緩低下頭,艱難地承認:“我在大哥的遺體上,發現了一件屬于女人的物品。”
語畢,他緩緩攤開手掌,一枚精致華美的紅寶石耳墜在掌心閃爍著幽微的光芒。
秦妙惜微微歪著頭,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單宇,輕聲問道:“所以,你是因為發現了這個證據,才斷定兇手是女人,而非鬼面判官?”
單宇雙唇緊閉,沒有回應,但那默認的態度已昭然若揭。
就在此時,道姑的視線觸及那枚耳墜,不禁脫口驚呼。
單宇敏銳察覺,立刻轉頭望向她,急切追問:“你是不是見過這耳墜?它是不是長公主的物件?”
道姑眼眶微微泛紅,沉默片刻,終究還是輕點了下頭,緩緩說道:“這確實是長公主的。想當年長公主剛及笄,先皇恩寵,賞賜了一套紅寶石飾品,這枚紅寶石耳墜便是其中之一。”
羯族使臣怒目圓睜,扯著嗓子大吼道:“好哇!好哇!今日可算是真相大白,殺害我羯族皇太子之人,便是你們龍元國的長公主!我這便要即刻進宮,稟報貴國陛下,討個公道!”
【很好,這次師出有名,看龍元國如何自圓其說。】
秦妙惜神色一怔,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陸卿塵疾步上前,迅速擋住他的去路,神色凝重,開口勸道:“這位大人,還請您暫且息怒,平心靜氣。僅僅一個耳墜,著實難以證明什么。”
那使臣卻怒目圓睜,高聲反駁:“怎會無法證明?此耳墜便是你們長公主謀害我們皇太子的鐵證。”
此時,秦妙惜蓮步輕移,緩聲說道:“使臣大人,您這話可就有失偏頗了。長公主與貴國皇太子相識多年,情誼深厚。說不定乃是長公主將自己貼身的心愛之物贈予皇太子,而皇太子因對長公主思念心切,才會時刻隨身佩戴。大人怎能僅憑這一死物,便篤定兇手是長公主呢?”
她心下豁然,眼下這情形,不論兇手是否為長公主,使臣都會將罪名扣在龍元國頭上,其意圖昭然若揭,無非是想趁皇太子與長公主皆亡之機,對龍元國獅子大開口。畢竟逝者已矣,糾結于真兇是誰,似已無甚意義。
陸卿塵聽了,忙不迭地點頭應和:“的確,此事疑點重重,斷不可草率定論。”
使臣想繞過陸卿塵離開,但卻根本無法擺脫他的糾纏,“你們不用說這些,除非你們能證明長公主沒有殺人。”
“我能證明。”
秦妙惜語帶冰寒,質問道:“你口口聲聲咬定是長公主殺了皇太子,那我且問你,長公主和親匈奴一年后便自盡身亡,在此期間,皇太子的尸體究竟被安置于何處?又是如何被運到臘塔溝的?”
使臣被秦妙惜的質問弄得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說道:“這……這自然是長公主暗中安排人手所為,她既能狠下心殺害皇太子,自然也有辦法處理后續之事。”
秦妙惜冷笑一聲:“如此牽強的理由,你覺得能站得住腳嗎?且不說長公主身在匈奴,諸多行動受限,單是這一年的時間里,若真有如此大的動作,為何匈奴方面毫無察覺?據我所知,匈奴對長公主的監視從未放松,她又怎會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尸體并運至臘塔溝?”
使臣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卻仍強詞奪理:“那也許是長公主買通了匈奴之人,共同謀劃此事。”
陸卿塵在一旁適時開口:“若真如你所言,長公主買通匈奴之人,那這背后的陰謀可就大了。匈奴與龍元國向來關系微妙,若他們聯手謀害皇太子,其目的絕非僅僅是為了挑起兩國紛爭這么簡單。可你卻如此輕易地將罪名只扣在長公主一人頭上,莫不是在故意隱瞞什么?”
使臣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狠狠地瞪了陸卿塵一眼:“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挑撥離間。我等只是奉命前來查明真相,長公主嫌疑最大,自是要從她入手。”
秦妙惜步步緊逼:“奉命?奉誰的命?你身為使臣,本應公正客觀地調查此事,可如今卻一味地誣陷長公主,莫不是你的背后有人指使,故意要將龍元國推向風口浪尖?”
使臣一時語塞,他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此時,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眾人都在等待著使臣的回應,而秦妙惜和陸卿塵則目光堅定地盯著他,仿佛要從他的表情中看穿一切陰謀詭計。
單宇趕忙出來打圓場,緩聲道:“他不過是急于揪出兇手,別無他意,還望小侯爺不要多想。”
陸卿塵嘴角浮起一絲嗤笑,“哦?是嗎?”
秦妙惜的眸光卻在此時忽然轉向單宇,“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單宇忙不迭應道:“但說無妨。”
他自是求之不得能越過方才那尷尬的話題,還私下狠狠瞪了使臣一眼,那使臣的意圖太過明顯,單宇只覺他這般行徑實在令人心生厭煩。
“你究竟是如何確定那具尸體就是皇太子的?”
當日,他匆匆將尸體帶走,隨后宮內便傳出消息,聲稱那是單稷皇太子的遺體。這一過程看似順理成章,毫無破綻,然而,這個疑問卻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始終無法釋懷。
而且一點尸源錯了,那所有的調查方向都是錯的,今日她必定要問個清楚。
單宇神色恍惚,怔怔地說道:“總之我能確定他是我大哥。”
【她為什么一直在問,難道我還能認錯人不成?】
秦妙惜挑眉,步步緊逼地問道:“你是通過什么確定的?尸體上的特征?尸體身上攜帶的貴重物品?”
說到這,她不由靈光一閃,那具尸體身上根本沒有攜帶任何貴重物品。
單宇似乎也想到了這點,神色愈發凝重,沉默片刻后才緩緩開口:“我大哥手臂上有一塊獨特的胎記,那胎記形狀仿若一片奇異的楓葉,色澤鮮紅欲滴,我在那具尸體的相同位置看到了一模一樣的胎記,所以我才如此篤定是他無疑。”
秦妙惜聽后,微微皺起眉頭,心中疑竇叢生:“僅僅一塊胎記,會不會太過草率?這世間相似之人、相似之物皆有可能存在,莫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單宇一咬牙,終是說了出來,“不可能,那其實是一道傷口,是我從樹上掉下來壓斷大哥的手臂留下的。因為大哥怕我受懲罰,因此隱瞞了下來,外人只當那是一處胎記。”陸卿塵眉心微蹙,滿是困惑:“這有什么必要隱瞞?”
單宇緩緩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一字一頓道:“但凡傷害大哥身體之人,皆是羯族的罪人。”
秦妙惜與陸卿塵目光交匯,彼此心領神會。
既已確定尸源無誤,那新的疑團便如迷霧般在他們心間悄然升起。
“單稷皇太子身上的飾品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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