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斬首示眾
“你……”
陸元德被陸卿塵這一番話堵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心中又氣又惱,他怎么也沒想到陸卿塵竟然如此伶牙俐齒,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指責頂了回來。
他暗自咬了咬牙,心想:哼,你這孽子別得意得太早,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的把柄!
憋了好一會兒,他才咬牙切齒道,“你參與鬼面判官的兇殺案,不就是為了消除自己留下的痕跡。”
陸卿塵聞言,再次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滿臉不屑地說道:“你這話可就越發荒謬可笑了。我自始至終都是跟著我家媳婦兒一同前去的,她在哪里辦案,我便在哪里幫忙打下手。周圍有大理寺的諸位兄弟都能作證,你大可去問問他們,在這期間,我可有任何古怪的舉動?”
皇上聽聞此言,立刻將目光投向那些大理寺的衙役,開口道:“你們說說,讓他心服口服。”
這話乍一聽,像是在為陸卿塵撐腰,可他那肅然冷峻的目光卻透露出截然不同的意味,顯然他心里對陸卿塵仍存有疑慮。
那些曾參與過羯族皇太子玉化干尸案的衙役們紛紛站了出來,言辭懇切地否認了陸元德的說法。陸元德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滿心都是不甘與憤怒。
他扯著嗓子大聲吼道:“這怎么可能!一定是他們串通好了,故意包庇陸卿塵。皇上圣明,他們在說謊,鬼面判官犯案多起,又不是只有這一個案子,其他的呢?”
這時,梁宏愷站了出來,不偏不倚地說了句公道話:“陸老爺,鬼面判官的案子一直都是刑部在追查。自從圣上委派小侯爺到大理寺任職后,參與的與鬼面判官有關的案子就僅僅只有那一件,因此我們絕對不會記錯。”
陸元德猛地撲上前,額頭青筋暴起,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他聲嘶力竭地仰天怒吼,那憤怒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十足的恨意與不甘:“好哇!陸卿塵,你這狼子野心的東西!竟然連大理寺卿都被你收買了!這朝堂上下還有多少人被你籠絡,還有多少黑幕被你遮掩?”
他“撲通” 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緊接著,他雙手用力地捶打著地面,臉上滿是痛心疾首的神情,涕淚橫流,泣不成聲。
“圣上!” 陸元德仰起頭,滿臉淚痕,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哀求,“草民是陸卿塵的親生父親啊!這么多年,草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行事詭異,行蹤飄忽不定,背后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草民敢以項上人頭擔保,他就是那攪得天下大亂、肆意妄為的鬼面判官!陛下,您是這天下的主宰,圣明睿智,千萬不能被他那滿口的花言巧語蒙蔽了雙眼!他這是在欺君罔上,妄圖顛覆朝綱啊!若是不及時將他繩之以法,后患無窮,恐將危及我朝江山社稷!”
秦妙惜的目光緊緊鎖住陸卿塵,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內心更是如驚濤駭浪般翻涌。
鬼面判官的大名,她早已如雷貫耳,可將這個神秘而威嚴的人物與眼前這個平日里看似紈绔的陸卿塵聯系在一起,這還是頭一遭。
回想起陸卿塵過往談及鬼面判官時的種種態度,她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難道……?
還沒等她深入思索,陸元德那哭天喊地的心聲就突兀地闖入她的耳中:【這可如何是好?要是皇上不相信我,我還怎么戴罪立功?那豈不是要被處死?我才剛過了幾年逍遙快活的日子,怎么能就這樣死了!我無論如何都得讓皇上相信,陸卿塵就是鬼面判官!】
就在陸元德還想接著說下去的時候,皇上輕輕一擺手,示意他閉嘴,隨后目光如炬,深邃而銳利地盯著他。
陸元德滿心話語如鯁在喉,想說卻又不敢說,胸腔里似有一股郁氣橫沖直撞,憋悶得厲害。
就在這時,皇上忽然將目光投向陸家兩兄弟,開口問道:“你們是宣平侯的叔叔,依你們看,他可會是那鬼面判官?”
陸老二和陸老三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慌忙連連磕頭,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草民實在不知啊!陸卿塵這孩子,自小就散漫慣了,全然沒有上進心,學武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毫無恒心……”
話還未說完,皇上便冷聲打斷:“所以,你們覺得他不是?”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如同一記重錘,砸得二人渾身一顫,當即驚恐地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周遭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半晌過后,皇上終于緩緩開口,他一字一句仿佛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決絕:“陸家三兄弟,賣國之舉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即刻將他們押入大牢,嚴加看管,明日午時斬首示眾,以正國法,以儆效尤!”
皇上心中滿是不甘與無奈,他實在不愿輕易遂了陸卿塵的心愿,可陸元德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罪大惡極,令人發指。
就因為此人的一己私利、賣國求榮,龍元國錯失了一次千載難逢、飛速發展的絕佳機遇,這對整個國家來說,是難以估量的損失,實在是可恨至極!
陸元德聽到這判決,雙眼一翻,直接昏厥過去。
皇上嫌惡的擺擺手,“將人帶下去。”
一旁的侍衛聞言,迅速上前,將他和另外兩個陸家兄弟像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剎那間,空氣中似有實質的凝滯感迅速蔓延開來,仿若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在場的幾人緊緊裹縛。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重,讓每個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肅殺與壓迫,連呼吸都不自覺地變得小心翼翼。
皇上端坐在上首,深邃的眼眸冷冽的凝視著臺下幾人,中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微微瞇起雙眼,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落在下方的陸卿塵身上,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宣平侯,此次你檢舉有功,為朝廷除去一害,朕心中有數。但你卻未能保住對龍元國至關重要的種子,致使其下落不明,這是你的失職。朕罰你停發三個月的俸祿,回侯府閉門反省半年,未經宣召不得外出。你可服罪?”
陸卿塵身形一震,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間彎下,“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額頭重重地磕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的雙手緊緊地貼在地面,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又滿含著誠懇與愧疚:“皇上英明!臣罪該萬死,多謝皇上不殺之恩。臣自知犯下大錯,實在無顏面對皇上的信任與厚愛。只是臣心中實在不甘,那種子關乎我龍元國的未來,臣愿戴罪立功,即刻啟程前往番邦,尋找失落的種子。臣在此對天起誓,不尋回種子,絕不踏入龍元國半步!”
說罷,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臉上寫滿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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