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宗門大比
與我哥說完話,我覺得我真的徹底好了,不管怎樣至少還有他在背后默默支持我。至于師兄,就放段歲月慢慢觀察吧,不管怎么說,至少現在我們現在目標還是一致的,至于其他的,那都是小細節,我們還是可以求大同存小異的么。
我又恢復了平靜的日常生活,每天上午去萬象閣轉一圈看看,下午就成隨意的自由活動,晚上修煉半夜睡半夜,日子又忙碌又休閑的。
役輝準備的年節慶典非常熱鬧,大家歡歡喜喜的過了個年節。
年節后第一天,也就是錦繡221年春月第一日,其實桑梓有自己的年歷,但是有太多了,幾乎每一個中型以上可居星都有一套獨有的年歷,所以我們決定還是用錦繡歷。這也算我們獨創的年歷。
這一天,師傅作為太長老在這一天宣布,宗門將在這一年開始宗門大比,每百年一次大比,每三年一次小比。大比是全宗門所有人都要比的,小比只要凝神期以下的弟子比試。因為這次是宗門第一次比試,所以給大家一個月準備期。
當天所有長老們聚集在廣議殿議事。師傅又把行茗推在上首坐著。行茗坐在上首的樣子還是一臉難受,讓師傅又是好一頓教導。
“師傅,你差不多得了。別每回重復一遍,還是說說正事吧。”自從我情緒容易激動,大家都開始讓著我,時間久了就成了習慣,現在我不再容易激動了,可這小脾氣也見長了,大家也習慣了順著我。
今日的議題就是宗門大比。雖然大比時間都已經說出去了,可怎么比法還毫無頭緒呢。一個個說過去,沒有一點實際建議。“這大比小比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我直接插話問。
“不是為了激勵宗門弟子么?”
“就那么一個目的,搞這么大干嘛。”
“那大比都應該有什么目的?該怎么個比法?”
“比賽說法可多了,首先得看參賽范圍。如果只是宗門內的比賽,那比賽既要激勵弟子,又要讓弟子們團結,大比只是個形式,我們只是通過比賽去發現弟子們的特長。至于比賽的結果,并不重要。”
“那如果宗門外比呢?該怎么個比法?”
“我設想過該怎樣與伊蘭那些勢力怎么做長期交流,最后覺得讓中低階弟子一起競賽,又能比個高下,有不太傷和氣。然后辦個大比賽,來來往往的人氣也上去了,我們也能迅速融入伊蘭了啊。”
“既然比了,有個死傷什么不適很正常?一個宗門還有可能收不住手呢,對外怎么保證?”
“難道比就只有對打么?我們可以讓相同修為的弟子踩同樣的飛劍,去飛同樣的路程,誰先到誰贏啊。也可以戴著封禁環跑步。總之有很多法子的。”
“這不跟玩鬧一樣么?其他勢力會愿意跟我們一起鬧?”
“贏了有獎勵啊,源石、法器、丹藥都可以作為前幾名的獎勵。”
“我們拉他們來比賽?請那么多勢力來了,得騰地方好吃好喝的供著,完了他們要贏了還得倒貼獎品?那宗門不得虧死啊?”
“香香,你現在知道我為什么建議造那些店面房了,當時沒人同意呢,不過現在我看到都建好了。建好了就用啊,向南閣特色美食,還有獨有法器、丹藥,或者特別漂亮的法衣,總之任何與伊蘭當地不太一樣的東西都可以售賣啊。而且要賣高價,好東西怎么可能便宜呢?是不是?只要人來了,比賽就不能虧本。”
“提議不錯,可以研究下。這次還是先討論宗門大比吧。”
“我覺得童童說的,不會傷著人的比法很有意思,可以加進來啊。”
“宗門大比,比武還是得有的。”
“弟子將會越來越多,雖然不太好,但最終還需要劃出個三六九等來,大比同階修為的最后半成直接下降一等吧。”
“比武的話,我們高階修士還有點少。就比到凝嬰期吧,凝神期以上的比武,只有師傅和香香能做裁判了,忙不過來啊。到渡劫期比斗,只剩師傅和香香比了,還沒人能裁判,這直接沒法比了。”
“說了是全宗門比斗,人少我們可以表演賽啊,施展些特殊的法術技法等等,給弟子們漲漲見識啊。”
“童童,誰說表演都好,你上去表演什么啊?”
“我去耍猴啊。”
“你想把誰當猴耍啊?行了!行茗你跟行夜行祥去商定出凝神期以下弟子比斗的具體細則吧,可以叫上童童,她餿主意多。凝神期以及以上的,自己商量下那兩個一隊上場,至少得上場比一次吧。童童,就你了,跟為師一起比一場吧。”
“啊?師傅,我們倆一起上去?那不是耍猴,我倆是去演猴戲啊。”
“你就忘不了猴了是吧?我個壽修能打個屁啊,可我也是陣師,還是高階,我可以當場布陣啊。”
“我布陣肯定比不過師傅啊?”
“你要現在就比我厲害了,我還當什么師傅?但你可以丟符啊,可以用傀儡啊,總之把能戰斗的都用上唄。”
“我的戰斗武器,師傅你撐不住啊?”
“額,那個不能用。”
“厲害的不許我用,哼。”
邊斗嘴邊定下了宗門大比的各項規則。至于我說的競技比賽,最后決定把項目規則都列出來,讓弟子們自主報名,最終獲勝者,將頒發特制的獎牌。宗門大比比斗共三十天,三十天后再比六天競技比賽,我們在錦繡221年夏月第一天開始比斗。
外門與艾多堂不參與比斗,但如果想加入內門,就可以報名,最終名次過半數可入內門,如果參加了沒達到那就扣罰一年積分。
比斗擂臺開設了五個,分別由師兄、遠零師兄、遠樺師姐、行夜、行祥看守擂臺,行茗被師傅推去主持大比。我看主持的基本作用就是讀規則讀名次了,挺費嗓子的啊,偷偷給行茗出主意,宣布開始就可以了,然后讓役輝宣讀規則。行茗心領神會點下頭,役輝上臺讀規則的時候滿臉喜色,真的皆大歡喜啊。
多多和我臨時被通知負責場外秩序。此時我才想起怎么少了馮提?我好像自閉關醒來后就沒聽過見過馮提了,出什么是了么?但是一時沒有機會找人問問,只能先憋在心里了。
主看臺上就坐了兩個人,師傅和眉叔在那樂樂呵呵的喝著茶吃著點心。
凝丹期以下只有五十八人,第一天要比完的。按先前議定的半成淘汰率,最后的三名會降成外門弟子。弟子等級最終沒有制定,最后通過的是按修為給予不同待遇。同階最后半成待遇降級,最低階的降無可降,就只能去外門了。
這里順便說下今年開始新出的待遇,外門弟子每人每年一個積分,內門凝丹期以下每年二積分,凝丹期五積分,凝嬰期每年二十,凝神期以上全部一百。這是宗門直接給的,其實一般弟子無論哪里任職每年也能掙個二十積分。
第一天比斗順利結束,沒有任何人受傷。唯一可以說傷了的是役輝,他嗓子啞了,行茗一臉心痛的問他,明天要不要換個人去宣讀名單。役輝全身都在拒絕,他很肯定的說自己沒問題的。都啞成公鴨嗓了,還不肯放棄,真不明白這有什么好搶的。
當晚結束后,我跑到竹林里找師兄想問問馮提,他居然不在,竹林里黑漆漆的,那竹屋還是跟當年一樣簡陋,甚至還更破敗了點。我穿過竹林躍過荷花池,直接就開始叫,“香香你在不在?”
樹冠下亮起了很多燈,行夜從屋里走了出來。“師叔有事么?”
“呃,怎么是你啊?香香不在么?”
“在的,要叫她出來么?師叔有事吩咐我也是一樣的。”
“哦。我沒事,就是來問問,我好像自出關后就沒聽到過馮提。都沒人說起過他,他出什么事了么?”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他是在閉關呢,師叔你不如去問問師傅吧,具體情況他應該最了解。”
“我剛剛先去找他了,他不在。竹林子里墨黑一片。”
“師傅估計一會就回來,不如我陪師叔去竹屋里等會吧?”
我瞟了眼行夜出來順手關上的門“行吧,不會耽誤你什么事吧。”
“不會不會,這會正好閑著呢。”
返回竹林,行夜推開竹屋進去開了燈。我走進去看了看,竹屋還是跟過去一模一樣,哦,書架上的書少了一半,不會放進飄花鐲了吧?“這燈有點暗啊,怎么不裝個亮點啊?”
“師傅一個人在這呆著,太亮的那不是晃眼么?書案上的燈亮,我把那個開開。”
書案上的燈果然亮了很多,我走過去翻開一堆鎮紙壓著的紙。行夜默默在一邊煮了一壺水沖茶,他剛剛把茶端給我,師兄就回來了。行夜又沖了杯茶端給師兄,然后馬上說“師傅,師叔來問馮提怎么最近沒露面呢,我這忙的影影綽綽的只記得他好像是在閉關,您應該更清楚點吧?你們喝著茶慢慢聊,我先回了。”說完不等師兄回應就直接走了。
我一直看著師兄寫的字,一邊慢悠悠的說“據說這人呆一起時間長了會越來越像,這行夜可越來越有香香的滑頭勁了。”
“行夜最初就是個滑頭,之前就是嚇得。”
“現在算是恢復啦?”
“差不多吧。”
“馮提是做了什么么?”
“他想做,沒來得及而已。”
“然后呢?”
“他被我關了起來,他父親是我首徒,還沒凝丹我沒來得及給他賜字,他就被一只棕獅虎咬掉了半截,我答應過看護他后人的。馮提是他家族里過繼給他的,現在我沒法回極星再給他過繼一個。”
“師兄,你也會自欺欺人啊?反正是過繼了,你從他家族里選,和從其他地方選一個,有多大區別么?反正也不是親生的了。”
“馮提的名字是師叔起的,提是提攜之意,你覺得再過繼一個該叫什么?”
“莫提?”我順口就回了,師兄挑了挑眉,“開玩笑,還是當入役字輩吧,但是這人不好挑。馮提還沒死吧?”
“沒有,就是關著。”
“那他現在情況如何?”
“什么情況如何?”
“是不是很憎恨?有沒有咬牙切齒的咒罵?或者有沒有真真假假的悔恨?痛哭流涕的認錯啦,五體投地的求饒恕啦…總之就是現在表現么。”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么?”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很嚴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他用飛舟上的主炮,瞄準了你的居所,就在你開始閉關的第三年。”
“主炮?那我不是差點就飛灰湮滅啦?為什么啊?我怎么他了?”
“他覺得我沒以前那么重用他了,以前香香一直像個孩子似的很叛逆,我一直不大讓香香做事。可近年來香香修為高了,做事也越來越好。而本來處處普通脾氣溫和的行茗更是直接做了宗主,就他只能做個副手。怪我不重視不重用,還在修行上也偏心指點了,總之就是認為我沒遵守答應過他爹的遺愿,苛待他了。”
“這什么理論?答應照顧,他都凝神期了,還想照顧到什么程度?還他爹的遺愿,那都不是他親爹。”
“他不知道。”
“啊?”
“他被抱到宗門才幾個月,沒人告訴過他過繼這回事。這也只有我和師叔知道。其實仔細對下時間也能知道,他出生的時候,我那大弟子已經死數百年了。”
“出生前死了數百年的親爹,那是個笑話啊。這種人腦回路那么奇葩,因為覺得你苛待他,所以想轟了我,要真死了那我可夠冤的。怎么他了被發現的?”
“是眉叔發覺的,眉叔覺得不對勁直接把人拍暈了。馮提想歪其實是役淺煽動的,所以我更容不得役淺。她被發現投毒,其實是香香易容的,飛舟墜毀也是故意設計的。其實當時人還在地牢關著呢,不過神魂牌當天被碎了。”
“破壞神魂牌是不是真的會受很重的傷啊?”
“肯定會,不過當時她已經被師叔搜過魂了,所以具體什么程度的傷,不好說了。”
“已經搜過了啊?那怎么回事不是很清楚了?”
“他們想廢了你我還有遠樺,剩下的師叔是壽修,遠零就是打手武夫,多多會獨立于宗門內,行夜他們輩分淺,他們覺得只要沒有你我遠樺三人其他人就好對付了。”
“行夜他們輩分淺?那他們不都是役字輩么?那不是更淺?”
“放心,這種危險我都會一一剔除的。”
“馮提,師兄原打算怎么解決的?”
“廢除修為,消除記憶。給他娶個妻,生堆娃。總有一兩個天賦好的,實在沒有就再等一輩。”
“斗米恩升米仇。”
“什么意思?”
“師兄護持宗門的時間比他們歲數都久,可以說是你給了他們一切,正因為給太多了,他們才會不滿足,最終還覺得你給少了,應該給更多,甚至全是他們的才對。”
“我不該給?”
“不,你得等他們快餓死時候,及時送半碗粥去,還要很真切的告訴他們,你將最后一點吃的送他們了。我理解的斗米恩,應該就是這么做的吧。”
“其實向南閣一直是一個人宗門,以前是祖師爺的,以后是你的。我只是幫你暫代了一段日子。”
“我的?師兄你別開玩笑。”
“這個我們以后再談,你不想管我給你管。”
“師兄,馮提把記憶消除了,直接丟伊蘭本星吧。從今往后,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師兄默默看了我很久,最后輕輕說了聲“好。”
“你已經照顧過了,可沒有永遠照顧的事。他犯了錯,只消除記憶丟出宗門,自此恩怨倆消吧。”
“嗯,聽你的。”
“另外□□的三個,最終會怎么處理?”
“這幾個等剩下那些人都解決了再考慮。”
“剩下這些人會怎樣?”
“宗門大比最初就是為他們提出的,倒數的都會是他們中的人。”
“你們是想控制比斗結果啊?這不太公平吧?”
“一群想推翻我的白眼狼,我還得給他們公平?這合理么?”
“也是,比斗倒數,直接降下一階,還想奪權那更沒希望了。我不來問,師兄是不是就不準備告訴我啊?”
“對,我不想對你撒謊。但我也不想讓你害怕,所以只能不說。你問了就說實話,不問堅決不說。”
“…那是我沒發現的地方,還有事瞞著我了?”師兄居然笑了笑,居然真的有。
這天回去,我就一直在想到底還有哪里會有隱瞞,我卻沒看出來?這腦子里有事情,眼前的事就放松了,比斗反正早知道會有內幕,我都沒興趣看了。
最終比斗完,凝丹期降階十四個,凝嬰期降階四個。那四個凝嬰期面對結果一臉不敢置信,役輝宣布結果時的聲音也是顫抖的。
后面凝神期的表演賽一個比一個花哨。輪到我與師傅時我才想起來,我還沒準備啊。從手鐲里翻出所有的攻擊傀儡,直接全部丟了出來。十幾個傀儡幾乎把場地占滿了,我懷疑自己看到了師傅臉上的黑線。不過比完的時候,他臉已經全黑了。
十天比斗結束后的競技比賽報名參加的人很少,御劍飛行報名最多有五十多人,戴封禁環竟跑就只有十幾個,舉重只有七八個,飛鏢只有五個,最終只比這四項,其他報名人少于五個的都被取消了。
三天競技比賽很快也結束了,宗門大比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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