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孩子只是睡著了，不用太擔心！”

        水凌也長出了口氣，知道自己錯怪了衛子航，卻又擔心孩子，左顧右盼的讓人看著就難受。

        衛子航沒有多做停留，悄悄地爬了墻回去。

        衛小英抱著鐵男，百般無聊地蹲在窗前等著，算算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該不會天亮才回來吧。

        正準備回去睡覺，門口的院墻上一個矯健的身影一閃落了下來，衛小英趕緊鉆了被窩，鐵男醒了要往外爬，被她硬按了回去。

        衛子航悄悄地進屋，把門推了個縫看了一眼一副睡得很沉的衛小英，這才回屋睡覺。

        衛小英喘了一口粗氣，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暗道一聲哥哥好厲害，也就是水凌那樣有經驗的寡婦吧，若是換做自己那些女同學，只怕三兩個都不是對手。

        一想到這里，她自己都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哪里有妹妹操心哥哥這種事的。

        第二天一大早，衛子航吃了飯，馱著頭天收的藍莓送到鎮上的收購點。

        黃胖子專收藥材，而大齙牙則專收各種山貨。

        只是大齙牙卻不像黃胖子那么爽利，磨磨嘰嘰地想賒欠，衛子航不肯，大齙牙當時就不樂意了，嘰嘰歪歪個沒完。

        衛子航還忙著跟水凌嫂子進山呢，被他磨嘰得煩了，一把揪起大齙牙的衣領惡狠狠地道：“少跟我扯這些碎嘴子，你要是收就給錢，不給錢就把老子的貨還回來！”

        大齙牙猛地驚醒，這個衛子航早就不是那個無父無母全無依靠的小癟犢子了，是繼滿俊平之后，豐河鎮的另一號狠人。

        這種轉變，一般人還有點不太習慣，但是他們注定了一定要習慣的。

        大齙牙陪著笑臉，趕緊叫了一聲衛哥，乖乖地把錢結算了，欠帳抹零甚至攔腰斬這種欺負人的手段，可不敢用在衛子航的身上，生怕他把自己的腿卸了。

        衛子航剛出門，水凌就艱難地推著自行車來賣貨了，只是微微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大齙牙格外熱情，過稱之后還主動給漲幾十塊，寫了張欠條遞給水凌，心里盤算著等結帳的時候，只要稍稍拿捏一下，不愁嘗不到這俏寡婦的滋味，瞅瞅這腰，瞅瞅這腿，往懷里一抱還不爽死。

        結果，那張欠條直接被衛子航搶了過去，然后把自己的錢給了水凌，把欠條一抖冷冷地道：“這錢算你欠我的，明天我來賣貨，記得還。”

        “你……你們……”

        “你要是把廢話說全了，你看我收不收拾你。”衛子航冷冷地道。

        大齙牙陪著笑臉道：“那是那是，衛哥的錢誰敢欠，現在就算！”

        大齙牙算了帳之后，衛子航道：“欺負寡婦，也不怕天打雷劈，有本事來欺負我。”

        這話說完，總覺得有點畫蛇添足。

        水凌輕嘆了口氣也沒有多做解釋，做為一個漂亮寡婦，被人嚼舌頭根子已經習慣了，也不在乎再多這一樁了，就是怕壞了小伙子的名聲。

        兩人相互顧忌著對方的名聲，卻誰都沒有說出口，默契中還有些欲蓋彌彰地沒說話就各自分開了。

        衛子航還心念著水凌，懷念著野外那夜她發燒糊涂的時候跨坐在自己腿上緊抱著自己的樣子。

        潘大雷家里，宋玉明心疼地拍拍還在脫肛漏尿的潘紅霞一下，“你這傻孩子，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卻什么好處都沒有撈到，女人的本錢，不是這么用的呀！”

        “小姨，聽說那小子最近又賺了不少錢！我不甘心，他憑什么看不起我！”

        “是你沒用對方法，這回看我的，保證這小菜鳥乖乖聽話。”

        “你可別真搭進去。”潘紅霞驚訝地道，“現在那小子可學精了，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宋玉明咯咯地笑道：“那就讓他嘗點甜頭唄！”

        “那我爸的腦袋上不綠油油了？”潘紅霞道。

        宋玉明撇撇嘴，豐潤的少婦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不屑來，“你爸腦袋早就綠得舊漆刷新漆了，只要有好處，他巴不得呢。”

        潘紅霞不信，跑去跟潘大雷說起這事來，潘大雷搓著下巴道：“快三十萬了？這小子挺有錢啊，我不管你們怎么搞，第一，不許給我揣野種，第二，我要分一半。”

        “呸，你這個惡心的男人。”潘紅霞忍不住呸了親爹一口，跑回去告訴宋玉明去了。

        宋玉明只是淡然一笑，顯然對潘大雷的秉性早已了如指掌了。

        此刻一臉淡然的宋玉明，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某一個行業頂尖宗師的氣度，一顰一笑，又柔又浪又騷偏偏還混雜著端莊，情緒和肢體動作復雜得讓潘紅霞都看傻眼了。

        宋玉明輕輕地一拍潘紅霞的肩膀道：“小霞啊，你的底子好，長得又漂亮，就是稚嫩了。

        只要再成熟一點，再多學一點，稍施手段，什么樣的男人不都隨你拿捏。”

        “衛子航這種毛頭小子，我只要使出三兩分本事來，又能爽爽，又能讓他心甘情愿地把錢交給我，一舉兩得都是少的。”

        潘紅霞聽得一臉羞愧。

        宋玉明惋惜地一嘆，“你先養好身子吧，千萬別留下病根來，否則的話，你再有本事，男人也受不了一個全身騷臭的女人。”

        潘紅霞這一次，已經羞愧得快要把腦袋塞到襠里去了，只是漏出來的屎尿騷臭味，讓她自己都干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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