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的時候，胖胖伸著大嘴巴子還要討饅頭吃，衛子航惱火地將它放倒，一指小萌道：“趕緊摟她睡覺，要不然的話，以后你都沒得吃。”

        水凌見衛子航如此急切地催著小萌去睡覺，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忍不住飛了他一個白眼，用口形說了一句不行，小心身體。

        衛子航大猩猩似的敲了敲胸口，表示自己強壯得像頭牛，再犁上幾坰地都不成問題。

        小萌笑嬉嬉地拽過胖胖一只大爪子當枕頭，擠在它光滑如緞子般的皮毛上，也不知道是這只大黑瞎子營養充足，還是被衛子航的汗水所影響，它的毛更黑更順更亮，就像剛剛焗油打蠟了似的，身上只有淡淡的草木清香，全沒有野牲口那股子怪味。

        “胖胖好像又胖又壯了不少哈！”水凌見女兒睡著了，一陣心慌，沒話找話嘮著嗑。

        衛子航的屁股下蹭了蹭，跟她并肩坐在一起，眼神直色勾地盯著她，根本就不接話茬。

        “你……孩子睡覺呢。”

        “咱去那邊的空心柳后面唄，我把雨衣都鋪好了。”衛子航說著，急切地伸手去拉水凌。

        邪火上頭的衛子航，今天就要辦正事，一雙巧手已經無法滿足他了。

        水凌壓住了衛子航的手，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搞得衛子航的邪火都消散了不少，訕訕地道：“嫂子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是我太過份了。”

        衛子航說著尷尬得不敢抬頭，自己的這種行為，是在侮辱嫂子，跟翻墻想要強來的潘大雷有什么區別。

        水凌拉著他的手，一臉認真地道：“航子，姐姐真要是不愿意的話，也不會用手幫你了，只是這種事情，你要考慮清楚，畢竟，我是一個寡婦。”

        “那又怎么樣，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可以，別當著我的面說。”衛子航殺氣騰騰地道。

        “我可大你五歲呢，女人又不耐老，大五歲就跟媽差不多了，咱先用手對付一下，等過兩年你真的想清楚了，你想讓姐姐怎么樣都行。”

        衛子航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水凌那雙巧手一探，把什么話都懟了回去，嘶嘶哈哈之間想摸卻又舍不得，沒洗手不衛生呢，但是輕撫光潔的后背，修長健美的大腿也挺好的。

        就是她不讓摸腳，說是沒洗有味。

        小萌睡醒了，兩人接著去干活，水凌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有這個拖油瓶在，讓你受委屈了，都不盡興。”

        “嫂子你說啥呢，我稀罕小萌還來不及，哪會嫌棄什么拖油瓶，再說這話我可真生氣了。”衛子航惱火地道。

        水凌嘆了口氣，看著騎在胖胖背上，咯咯直笑的閨女，心中更是百感交集，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本來水凌還想替衛子航把藍莓賣了，但是他不想因為自己連累到水凌，寧可爛了扔了也不賣。

        藍莓堆在家里，理論上這種野生漿果只要存放得當，可以保存一個月，可實際上，有一顆壞的，就會影響到所有的藍莓。

        衛子航弄了幾個大缸，又借了幾個大塑料桶，后園子里頭還長著不少小指頭大小，紫藍色的山葡萄，秧果密集，已經把整個后圍墻鋪得密密麻麻，偏偏這皮薄核大，又酸澀得厲害，根本就不值錢。

        這兩種山果放到一起踩碎放到桶里再加點白酒冰糖做引子發酵，就能做出果酒來，若是再加上自己煉藥的手法，不知會起什么奇妙的反應。

        衛子航看看自己好幾天沒洗的大腳丫子，踩出來的果酒沒法喝，趁夜把水凌娘倆接了過來，少婦光潔的玉足，孩子天真爛漫的小腳丫，踩出來的果汁才足夠純凈。

        水凌一邊踩還一邊覺得可惜，這可都是錢吶。

        衛子航倒是一臉無所謂，現在供妹妹讀書的錢有了，自己又用不著急娶媳婦，一下子就變得無欲則剛了。

        其實吧，男人急著娶媳婦，只有兩方面困素，第一點就是年紀到了，心潮澎湃，想的就是男女之間那點破事，有了固定的伴侶固定的生活，頭三年恨不能一天三頓，至于后三年再三年是躲是逃就另說了。

        第二點就是家有長輩的，急著抱孫子，人類原始的繁衍基因做怪而已。

        能拋開這些人的并不多，衛子航恰好就能做得到。

        父母走得早，妹妹正是讀書的年紀，而且新派思想下，又贊同哥哥多渣一下，結婚早了就是束縛呢。

        現在衛子航雖說沒嘗到深處的滋味，但是巧手與玉足美腿夾，足以讓小伙子傲視群雄了，對那種事不是那么急切，自然無欲則剛。

        趁著小萌踩漿果十分開心的時候，衛子航拉著水凌，悄悄地退到了屋后頭，十幾分鐘之后，衛子航神清氣爽地回來把踩好的漿果裝桶。

        水凌一邊擦著手一邊往回走，不時地把手放到鼻端聞一聞然后一咧嘴，這么難聞，虧得他還讓自己嘗呢。

        衛子航家里剩下的藍莓都是最頂級的，裝好筐子之后綁在摩托車上，先去了一趟鎮里找蘇醒，在后園子里挖了幾株黃芪送過去。

        還在睡懶覺的蘇醒隨手向茶幾上一放，把手機銀行的密碼告訴他，要多少錢自己轉，上了個廁所之后回去接著睡覺。

        “大劉那的事怎么辦的？”

        “還能怎么辦，劉鎮長接著談唄，這種事抻上幾個月都算正常，他談不攏的話，我再想辦事法，大不了借個勢，壓不死那個王八蛋。”

        蘇醒說著，把一雙玉足向衛子航這里一伸，意思不言而喻，迷迷糊糊地再一次睡了過去。

        得寸進尺，得隴望蜀是人的本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醒這位大老板太有威嚴，上一次在他的注視下，衛子航實在太緊張，緊張得幾乎讓她嘲笑了。

        現在她迷糊地睡去，衛子航的膽子出奇地大，一雙玉足已經無法滿足他，看著她側躺著，真絲睡裙散開的深處，忍不住大著膽子往前湊了湊又親了親。

        后園子挖的東西，衛子航也不好意思要錢，趁著身子爽快，晨霧未散，騎著摩托直奔縣里。

        誰在想，縣里的幾個收山貨的大販子一看到衛子航，連來歷都沒問直接搖頭，說什么也不肯收他的貨。

        大劉哥的威名，在縣里也是如雷貫耳的。

        不信邪的衛子航又奔到市里，林河市打造的就是山野這張名片，無論是批量的還是個人的，向來都是來者不拒，價格比縣、鎮收購價還要偏高一些。

        在排隊中，快要輪到衛子航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口哨聲，只見一個膘肥體壯的大漢蹲在陰涼處向他勾著手指頭，正是大劉哥手下的頭號打手大彪。

        “你要是能把貨賣到省城算你牛逼，在市里你就別想了，負責采購的老楊跟大劉哥是拜把子好兄弟。

        哥們，現在你有最后一次機會，大劉哥惜材，想收你……”

        “少廢話了，我真要是成了大劉哥的左膀右臂，你就一邊玩蛋去吧，前邊帶路去見人。”衛子航一臉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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