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航聽到隔壁的小姑娘發出低哼聲，卻不肯驚叫，倒是婦女，為了女兒拼命上前撕扯。

        然后一記清脆的耳光，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撕扯衣服的聲音。

        衛子航一指頭將墻壁挖了個洞，從洞中望去，只見光頭大肚子的壯漢正光著身子厥著屁股把小姑娘壓在身子底下，撕扯著她的衣服

        陳舊的牛仔褲已經被拽到了大腿以下，只是她緊并著雙腿，男人埋頭扯碎了里面那件白色的小布片，努力地想分開她的雙腿。

        而那名婦女全身上下只剩有一雙襪子，側躺在地上，面孔紅腫，努力地想爬起來，可是腦震蕩之下，怎么也爬不起來。

        衛子航正欲破墻而出的時候，又一次與小姑娘的目光相觸。

        小姑娘眼底的陰戾之色更濃了，目光對視的時候，阻止的意思居然非常明顯。

        衛子航眉頭一皺，顧不得多想，一腳踹碎了墻壁沖了過去，伸手就向光頭大漢抓去。

        一聲破壁巨響，被邪火沖昏了頭，一門心思趴在小姑娘身上努力的光頭男嚇得一驚，光著身子跳了起來。

        只是他這一跳就沒有正常落地，而是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不停地抽著身子，兩只手抽成雞爪狀，嘴里嘩嘩地往外冒著白沫。

        衛子航奧次了一聲，這分明是心臟驟停導致的猝死啊。

        這種牲口一樣的人，死一萬個衛子航都不帶眨眼了。

        可是，自己是醫王血脈傳承啊。

        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挺牲口的陌生人死在自己面前，他還做不到。

        衛子航嘆了口氣，隨手抄過一根木刺，抓起了男人的手。

        只是在放血的時候，他還猶豫了一番。

        肖航的死，跟自己有著非常直接的關系，這讓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醫術了。

        轉念一想，原因是自己大意了，醫囑沒到，而不是醫術的問題。

        木刺深深地刺進了光頭男的指肚里，十根手指頭扎了個遍，紫黑的血水小溪一般地淌出來匯成一汪血泉。

        隨著指尖血被放出，光頭男不再抽，嘴里也不再冒白沫，長長地吸了口氣，總算活了過來。

        衛子航起身，本想先關心一下那個小姑娘，但是小姑娘卻用陰戾的目光看著他，然后再一低頭，連大腿都沒蓋。

        分明就是一副嫌棄衛子航多事的模樣。

        衛子航隱約有了察覺，雖不明所以，卻有一種全身泛冷的感覺。

        自他得到藥王血脈傳承之力之后，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寒意侵體的感覺。

        光著身子的婦女終于爬了起來，撲在男人的身上呼喚起來。

        當她把男人抬到床上之后，再抬頭望向衛子航，目光復雜之極。

        這個人，救了女兒，傷了男人卻又救了男人，是恩是仇，她一時居然無法分說。

        “你好歹把衣服穿上吧，給小姑娘也找身衣服換上，就這么大敞四開的讓我看著，我怕長針眼。”

        衛子航說著一扭身，一來是婦女雖說還有風韻，可身材已經走形，層疊浪涌的沒什么看頭。

        倒是小姑娘雖說瘦弱，但是青春又光潔，偏偏只有十八，比妹妹還小一兩歲，他也不好意思看。

        在女人這方面，衛子航不是好人，甚至渣得一逼。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算躺下也要比喜瑪拉雅山高三寸，自然有所為有所不為。

        婦女總算醒過神來了，趕緊掏出衣服換上，自我介紹是林河市來的，叫宋霖芳，小姑娘是她的女兒林慧慧，而那個男人則沒有介紹，躺床上睡著呢。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凌海衛醫生，現在正在逃命。”衛子航淡淡地道。

        “什么？”宋霖芳一愣。

        “在凌海因為治病死了人，我又沒有行醫資格證，被抓到至少十年起步，所以我就逃了，現在，你還敢讓我給你女兒治病嗎？”衛子航淡淡地道。

        衛子航開門見山的話，把宋霖芳嚇到了。

        不管女兒有多自閉，那也是寶貝女兒啊，讓一個行醫致人死亡的江湖郎中治病，她還真下不了這個決心。

        “可以的！”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宋霖芳驚訝地看著開口說話的林慧慧，“你……小慧你肯說話了。”

        然后林慧慧再度閉口不言。

        “還請衛醫生……幫幫忙吧。”

        衛子航直接從墻上的破洞，把這娘倆讓進了自己的房間，同時伸手搭到了林慧慧的手腕上。

        望氣術只能看個大概，用來裝逼亮山門很好，但是用來確診，還是有些不太靠譜。

        哪怕身懷醫王血脈之力，仍然是望、聞、問、切四項全能才能確診。

        特別是衛子航的元陽渡脈，已經有了十足的長進。

        在他的探知當中，經脈、元氣如同一張復雜到極點的宇宙運行圖一般地展現出來，旁枝末節或許還看得模糊，但是比起從前探脈，已經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還是體內被梅長史侵入的狗屁龍皇之氣還沒有磨滅的結果，若是磨去龍皇之氣，他會探得更加清楚一些。

        衛子航的眉頭一跳，覺得有些怪異。

        衛子航定定地望著林慧慧。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切斷你神府元氣通路？”衛子航道。

        林慧慧一雙萌萌的大眼睛微微一瞇，一下子就變得凌厲起來。

        “你看出來了？”

        “嗯，脈相一探就探出來了，你裝得挺像的。”衛子航道。

        “你會怎么做？”林慧慧問道。

        “這要問你自己了，如果你想做個普通人，我能幫你。”衛子航道。

        宋霖芳聽得滿頭霧水，焦急地道：“倒底怎么回事啊？”

        衛子航想了想，然后嘆了口氣道：“宋女士，非常不幸……”

        聽到這里，宋霖芳的眼前一黑，幾乎昏死過去。

        衛子航接著道：“不幸的是，你女兒，是個天才，還是個超級天才。”

        “什么？天才？”宋霖芳一臉懵逼。

        衛子航重重地一點頭道：“沒錯，天才到跟你們這些普通人，也包括我在內，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林慧慧突然道：“你勉強可以算的。”

        “噢？我的智商頂多在合格線。”衛子航笑道。

        林慧慧淡淡地道：“在絕對力量面前，智慧未必會占上風。”

        衛子航一攤手道：“尼安德特人還不是一樣被智人給滅了。”

        林慧慧道：“可是你別忘了，尼安德特人，也是會使用工具的。”

        宋霖芳滿頭霧水地看著自家的自閉女兒跟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流利地交流著，腦海中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衛醫生，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宋霖芳道。

        衛子航撓了撓頭道：“怎么說呢，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我簡單說吧，就是她懶得跟你們交流，覺得你們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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