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亂相初現
衛子航一頭扎進了山林里,這才算是緩過一口氣來。
這一口氣緩過來,頓時覺得從口腔到肛腔,這一串都特么像是著了火似的。
醫王血脈元陽之力在體內一轉,那種清晰的經絡、臟腑的即視感浮現。
衛子航哀嘆了一聲。
遙想當年,在龍家受的那些罪,遭的那些罰就不必說了。
打從在村里得到了血脈傳承之后,還是頭一回受這么重的傷。
他恨不能現在就調頭回去,一口咬死那個誰誰弟子的女人。
但是人貴自知,哪怕把那個女人的比都咬掉了,真的正面拼起來,自己仍然不是對手。
沒見她倒立著用雙臂當腿,跑得都絲毫不慢嗎,就是不知道身下血水倒灌,是不是灌滿了她一肚子生個血孩出來。
逃命嘛,不丟人,老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至于寧死不屈之類的老話,他自動忽略掉了。
衛子航一邊奔逃著,一邊琢磨著自己與武天功相觸的每一個瞬間。
腦海中,武天功好像化為無數的線條。
這些由線條所組成的人形,不光解析著武天功對戰的動作,甚至還在解析著她內氣的運行。
逃命了一段,衛子航不由得站在原地,暗自贊嘆著,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拳勁迸得這么厲害呢。
身后嘶吼聲傳來,武天功追到近前,雙臂一撐,倒射而起,凌空一腳便向衛子航踢了過來。
衛子航的身子一側,然后拳頭一觸既收。
武天功一聲慘嘯,打著橫摔了出去,接著又發出一聲更加凄厲的慘嚎聲,觸動了襠處最深的傷口,痛得厲害。
“哈哈,不過如此嘛!”
衛子航大叫一聲,驗證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轉身接著跑。
自己在初次接觸的時候,十分玄妙地點破了對方內氣運行的一個節點,占了一點便宜。
但是,這個女人已經瘋了,真要是不顧生死地纏斗起來,以他現在的情況,難以招架。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先逃出去,恢復到巔峰狀態,熬也能熬死這個女人。
衛子航埋頭往山里跑,就是欺負這個女人行動不便,哪里不好走就往哪里走。
老毛子這地界,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地形。
當衛子航翻過一片山石,靠著一株鐵樺休息,甚至還有心情在附近一株白樺樹上鑿個洞吸著樺樹汁解渴的時候。
那個叫武功天的女人發出母狼失崽一般的慘嚎聲遠遠地傳來,不甘到了極點。
另一頭,已經恢復過來的尤里,拖著還行動不便的身體參加了一次非正式會晤。
唐天河爺倆全身纏滿了合金鐐銬向代表團這里一扔,尤里一聲不吭轉身就走,自然有人上來介紹詳情。
代表團這邊領隊的部長氣得臉色已經鐵青了。
尤里受傷,又明知道是對頭下的手,本國來的郎中給治好了。
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只要利用好了,為本國爭取的利益已經不僅僅是金錢那么簡單,而是兩個大國之間更加緊密聯系,共同對抗世界大局。
可是,如此重要的一個大局,居然就被這么兩個目光短淺的家伙給壞了。
嚴格來說,人家也沒有犯罪,不過就是通報了一些半公開的醫療消息而已。
但是,造成的損失,已經讓那位部長心疼得直流血。
好好的主動權,就這么葬送的,付出的代價,堪比一個軍團的損失。
那名部長什么話都沒說,轉身就走,回頭就打了電話,在電話中好一通痛罵。
他也只能痛罵,剩下的,就交給家里去辦了。
川中,是唐家的老巢,產業遍布,人脈通天。
但是,唐家在沒有得到一丁點消息的情況下,家族的產業接連被查。
這種世族大家家大業大,高高在上慣了,手底下就沒有幾個干凈的,真要是細查起來,不僅僅是偷稅漏稅,人命官司都查出好幾起來。
當唐家長老看著大隊氣質明顯不同的特警沖進來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哀嚎一聲。
這些特警,要不是職業軍人換裝,他敢把眼珠子摳出來。
幾乎是一夜之間,唐家的產業就被查了個七七八八,因為人命官司證據確鑿而被拷走的子弟,就多達十余人之多。
唐家的產業已經延伸到了國外,這一下子雖說不至于連根拔起,但是,足以傷筋動骨。
最難堪的還是唐家的名聲,往后在世家這個圈子里,將會成為笑談,無論誰跟唐家合作,都要先考慮一下影響。
唐家長老、家主緊急開會,動用了通天一般的關系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天還沒亮,唐家就傳來消息,族譜出錯,唐天河父輩的時候,因女子不貞偷人,造成唐家誤認唐天河為唐家子,實際上,不過是鎮上早已過世的殺豬匠的兒子,有親子報告為證。
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唐家這個誠度。
只是這個消息傳出來,雖說在明面上有了個交待。
實際上,圈子里已經快要笑瘋了。
堂堂川地坐地虎唐家,居然把一個女人推出來擋槍,還是用最令人不恥的不貞的名義。
唐家也知道這事說不過去,只是明面上有了交待,至少保住三分元氣,只能蜇伏等待時機。
國與國之間的談判還在進行著,只是這氣氛,卻變得格外微妙起來。
入夜時分,尤里的病房中,幾名白人走了進來,親熱地握著尤里的手。
尤里拍拍那名白胡子修剪得格外整齊的老頭的手背道:“安德烈,我們在冷戰的時候就是老朋友了,你還救過我的命,這些,我都記得。
但是,這個交易已成定勢,無法更改,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一臉優雅的老頭笑道:“尤里,我只是來看看老朋友,政治上的事情,我們不談,今天主要是給你介紹一位新朋友,如果數到我們祖父那輩,我們還是老朋友呢,亦豐,你說是嗎?”
安德烈的身后,一個明顯東方面孔的老頭帶著一種東方人身上極其少見的傲慢,或者是骨子里的驕傲走上前來。
最怪異的是,他的腦門光禿禿的,一根花白的細辮子垂在身后,手上還捏著一個精巧的小鼻煙壺。
“亦豐這個名尤里先生可能很陌生,如果我提起愛新覺這個姓,相信尤里先生會很熟悉吧,畢竟當年,我們的祖父,可是在京城談過《華毛續增條約》的。
(https://www.dzxsw.cc/book/40160166/7559583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