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航捏了捏她的肩膀道：“我不是要你循規蹈矩，你也不是那樣的人。

        規矩、法律這種東西，對你來說就是一種束縛，你也有能力掙脫甚至無視。

        但是你記住了，規矩法律保護的，從來都不是弱者。”

        林慧慧一抬頭，驚訝地看著衛子航，“怎么可能，要是沒有規則約束的話，弱者早就成奴隸了。”

        衛子航笑著道：“你再想想。”

        林慧慧的腦海宮殿中也不知道建了什么模型，不到五分鐘，已經滿頭汗水，面孔通紅，呼吸急促，甚至浮現出恐懼之意來。

        林慧慧終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喃喃地道：“最好的結果，是破壞規則之后再重建更加臃腫的規則，但是，更有可能是，完全的毀滅，你、我、所有人，都逃不掉的。”

        衛子航一攤手道：“你看，你就是鉆了牛角尖，其實上一次嘗試，也不過是幾十年前的事。”

        林慧慧的臉色變得凝重，“那是個全民浪潮的年代，災難一樣的年代，偏偏還有人喜歡，總叫囂著再來一次。”

        “叫囂的，都是自己沒能力，偏偏還無力改變的俗人，但凡有一點本事，都忙著賺錢養家糊口，哪來的時間叫囂。”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你啊，聰明得已經脫離現實了，你要沉下來才行。”

        林慧慧苦惱地道：“讓我跟蠢貨為伍？我會瘋掉的。”

        “不是讓你與其為伍，至少也要了解吧，無論你聰明成什么樣，首先是一個人。”

        衛子航看著車子進入山谷，前方已經有警衛把守，拍拍林慧慧的腦袋道：“好了，人生導師告一段落，我要先去爽一把了。”

        衛子航說著，從后座取過一把沉重而又閃亮的雙手十字劍。

        因為改變身份出國，大黑錘沒有帶來。

        這把坎米爾家用來裝飾，但是材料相當不錯的大十字劍，耍起來也非常痛快。

        “把這個耳機戴好，我給你空中支援。”

        林慧慧說著，遞給他一個一毛硬幣大小的薄片。

        “這東西怎么往耳朵里塞？”衛子航道。

        “笨，聲音可以骨傳導的嘛。”

        林慧慧說著，撕下帶膠的一面，讓衛子航張嘴，將薄片貼在他的上牙床上。

        衛子航動了動嘴巴，“有點像塞牙。”

        “塞這個倒是不塞牙，但是不管用啊。”林慧慧拍拍胸口道。

        “管用，特別管用，能給我無窮的力量。”

        衛子航說著，低頭下去嘬了幾口。

        林慧慧啊喲一聲，差點把車開到溝里。

        警衛見勢不對，拎著霰彈槍向這里走來。

        林慧慧探頭甜甜地一笑，向那名警衛招了招手。

        警衛眼前雖然一亮，卻不吃這一套，槍指著林慧慧高聲呼喝著，另一名警衛也持槍走了過來，還不停地用對講機聯系著。

        相距還有十幾米，林慧慧甜甜的笑容突然充滿了邪氣，啪地打了一個響指，淡淡地道：“清除所有警衛！”

        兩名警衛的身體微微一晃，然后轉身，晃著膀子向山谷中走去，緊跟著，轟轟的槍聲響了起來。

        別看林慧慧只是打了一個響指那么簡單。

        在衛子航這個內行眼中，這丫頭的催眠術，或者說眸術變得更厲害了。

        上一次，她這么施展催眠術，還是在凌海郊外，從洪家的手上救水凌那一次，搞了個大漢將軍救呂后。

        可那是近距離接觸，那些所謂的江湖人，早就爛透了，根本就沒有什么意志力可言。

        這些警衛，可都是兵王級的精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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