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航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雪山老僧，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指著雪山老僧道：“你是山人！”

        雪山老僧笑著道：“不，我不是山人，事實上，每一個山人都想殺我，因為，我是唯一一個已經威脅到他們地位的人，這里的人，是名詞。”

        雪山老僧想了想，“我見過幾個山人，他們把我，稱為弒神者！”

        衛子航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這個老和尚，有故事啊。

        不過，雪山老僧好像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只是看了看花紅景，“你想讓我怎么還你的人情？

        是像山人一樣把我挫骨揚灰，還是像英帝國的那幾個貴族一樣，把綁去做研究？

        當然，那一次是你救了我，雖然我知道，你救我，也沒什么好心，但是，我佛不會在乎的。”

        已經恢復一些的花紅景剛要說話，衛子航便冷冷地道：“當然是想求你救他一條狗命，但是，我不會同意的。

        既然你已經無限接近山人了，正好，我也想滅了幾個山人，拿你練手正好。”

        雪山老僧看著起身，戰意如烈焰一般升騰的衛子航，溫和地笑了笑，哪怕丑陋的骷髏臉，也浮現了朝陽一般的溫和。

        雪山老僧只是這么目光柔和地看著衛子航，柔聲道：“能說說，為什么要殺他嗎？”

        “因為，他傷害了我最親近的人，而且她還是普通人。”衛子航冷冷地道。

        “我猜，被傷害的那個，一定是個女人。”

        “怎么，你還想說我沒出息？”衛子航冷冷地道。

        “不，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一個叫衛清晨的故人，我也不知道他該是你的爺爺還是太爺爺，一個很有趣的人，一個很有勇氣的人，一個心中有愛的人。”

        衛子航的父親叫衛建軍，一個很普通，很大眾的名字，也可能是假名字。

        至于衛清晨這個名字，更沒有聽父母提起過。

        “不過，醫王向來行醫濟世，很少參與到半山世界的爭斗中來，也沒有誰愿意往死里得罪一名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醫王。”

        雪山老僧說著，望向花紅景，“你能解惑嗎？”

        “我只能告訴你，山人將出，神人將臨。”花紅景沉聲道。

        雪山老僧閉起了眼睛，像一具已經死去經年的枯尸。

        許久之后，雪山老僧睜開了眼睛，“不可能！”

        “他有醫王佩，有團龍牌，現在只有亂陰陽沒有確定，你說有沒有可能。”花紅景沉聲道。

        雪山老僧一抬頭，目光盯上了衛子航，一雙眼中，瞬間閃動著星光般璀璨的光芒。

        衛子航一愣，因為他說這三樣，都跟自己有關系。

        “去尼瑪的，老子吃頂著了，才會受你們擺布。”衛子航怒道。

        “衛子航，你還沒明白嗎？這是滾滾大世輪回，由不得你的。”

        “放屁，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管你什么山人將出，神人將臨，別讓老子逮到，逮到了一樣錘死，現在，就由你開始。”

        衛子航說著，掀起一塊厚重的石板，就要當成刀子把花紅景劈了。

        然后，衛子航的手上一重，石板居然沒掄動。

        一扭頭，就見雪山老僧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側，只用兩根手指捏住了石板。

        最讓衛子航驚訝的，不是他無窮的蠻力掄不動一個骷髏一般的老和尚，而是以石板為媒介，正有一股滂沱的熾熱之力，如同雪崩一般的涌進身體。

        偏偏，自己的血脈元陽力非但沒有反抗，反而有一種歡呼雀躍般的感覺，將這股熾熱之力盡數吞下。

        “這是先天純陽之力！”雪山老僧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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