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草的身子微微一動，想跑卻又不敢跑，只能咬著牙，現一次向衛子航的身前一抹。

        水波再一次蕩漾起來。

        衛子航的眉頭一皺，只是拄著劍，一臉不滿地道：“你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嗎？”

        離離草也不敢回話，只是雙手不停地揮動著，一雙秀目中已經布滿了血絲。

        衛子航一臉疑惑，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林慧慧道：“她倒底在干什么？”

        林慧慧翻了一個白眼，“你再往后看看就知道了。”

        衛子航一回頭，只見風阿牛的身子微沉，像是扛著什么沉重的東西一樣，正在原地踏步，臉上卻帶著濃濃的幸福微笑，像極了豬八戒背媳婦。

        小巴格西一臉笑嬉嬉，在片刻間就變換了七八種姿勢，寬松的褲子更是鼓起老大的一個包來，還有一片濕跡正在擴散著。

        小巴格西突然一睜眼睛，帶著三分迷離地道：“別管我，我已經快要突破到歡喜至高境界了，這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衛子航捏了一下眉頭，你這至高境界，回頭不知道要磕多少藥才能補得回來。

        林慧慧嘆道：“不是離離草不努力，也不是她的實力不夠，只能怪她碰到了你，又碰到了我。

        你的意志力之強，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圍，所謂的蜃境對你來說只算一個小小的游戲。

        至于我……呵呵，我喜歡蜃境這種奇術，已經達到了可以影響神魂的地步，如果能配上一些特殊的藥物的話，效果還能翻倍，她的路走窄啦。”

        林慧慧說著，一根修長的手指向前輕輕地一點。

        原本像水波一樣涌動的空氣像玻璃一般碎裂。

        身后，風阿牛驚咦了一聲，然后又失望地嘆了口氣，“我的媳婦呢？我的驢呢？”

        小巴格西也嘆了口氣，舍不得他已經快到極限的歡喜之夢，畢竟，很多新奇的歡喜之術，現實配合起來太難，倒是在蜃境中，想怎樣就怎樣，不是一般的爽快。

        離離草噗地一聲噴了口氣，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絕望地看著走近的衛子航。

        “你怎么不逃？”衛子航驚訝地問道。

        離離草垂著頭，嘴里不停地向外滴血，臉上盡是絕望的慘笑。

        “逃？怎么逃？往哪逃？山人就要復出了，而且，術門又不只有我是門主，四極缺一不可，也不會缺了誰。

        這是宿命！”

        衛子航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可以接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了！”

        衛子航說著，大步從離離草的身邊走過，向葬神洞的方向奔去。

        “你不殺我嗎？”離離草驚訝地大叫道。

        衛子航沒理她。

        反倒是從她身邊路過的林慧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用更加淡然的語氣道：“看不出來嗎？他懶得殺你，你已經沒有資格死在他的劍下了，那個葬神洞里的山人還差不多，或者，已經趕到洞口處的花景紅還差不多。”

        離離草坐在草地上，呆呆地看著衛子航他們遠去的方向，突然又慘笑了一聲。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想得真美啊，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山人啊！”

        衛子航一路奔行到葬神洞處，只見十余人分散左右盤坐在洞前，為首者，正是毒宗宗主花景紅。

        一道道淡紅色的毒霧飄起，灌入到葬神洞中。

        林慧慧看了一眼那個狹長的洞口，又看了看洞周邊已經枯萎的藤草，不由得嘆道：“像，真像！”

        然后林慧慧又一指四周的山勢，“當真像一個躺在這里的女人，衛爺，你說她生了孩子之后，會不會站起來？哇，千米巨人呢。”

        衛子航搖頭道：“不可能，不過就是自然鬼斧神工，所形成的天然山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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