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啷！

        一聲劍嘯聲響起。

        小巴格西怪叫一聲，身子一縮好像瞬間消失在原地一樣。

        但是，八面漢劍帶著犀利的劍光向側方卷去。

        “啪！”

        小巴格西的身影顯現，單膝跪地，雙手上舉夾住了漢劍。

        “居然敢在我面前玩空手接白刃？”

        衛子航冷哼一聲，漢劍昂的一聲低嘯，忽地一下穿過小巴格西的手掌，壓到了他的脖子上，“你看，我現在倒底有多無力。”

        被劍壓著脖子的小巴格西梗著脖子叫道：“你欺負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把星劈了，立馬就能劈出一片坦途來。”

        “你以為我不敢還是不能，只是，我為什么要去劈了她？為祖宗復仇？還是看她不順眼？”衛子航收了劍沉聲道。

        不遠處那些鍛煉身體的老頭老太太被他們的動靜驚動了，正要跑過來看熱鬧，白鳳山輕嘆了口氣，三枚銅錢叮叮咚咚地灑在桌子上。

        然后那些老頭老太太便轉移了方向，好像這里無事發生，也看不到他們一樣。

        白鳳山苦笑道：“醫王大人，無論是出于您個人，還是為了您脫不開又瞧不起的半山世界，您都沒有辦法拒絕的，山人星是不會放過您的。”

        衛子航把小巴格西拎起來扔到座位上，自己也拄著劍坐了回去，“你說。”

        白鳳山幽幽地一嘆，“所有的經歷過往，千年歷史塵埃，都是為了這一刻啊！”

        衛子航的手上微微一緊，漢劍發出一聲低嘯。

        白鳳山嚇了一跳，趕緊道歉：“職業習慣了，我們搞算命的，說得太直白，少了神秘，會顯得沒有職業水準，我說人話，這就說人話。”

        “說。”衛子航沉聲道。

        “其實這一切，都源于生命對死亡的恐懼，源于對長生不死的極致追求。”

        衛子航的眉頭一皺。

        這么說他就明白了。

        歷史上，無數心比天高的人，都沒有停止過對仙佛的追求，其實就是對長生的一種渴望，位置越高，欲望就越大，造成的破壞也就越大。

        “這一切還是源于山人，其實，他們距離普通人也不遠的，刨去被臆想出來的神佛，東西方都有山人傳說。”

        衛子航看著他，目光冰冷，“那像血魂衛、文丑這些人算什么？”

        “他們不算山人，只是山仆，至于半山世界那些所謂高手，連仆人都算不上，頂多是山奴，而普通人，在他們的眼中，根本不算人，一個奴隸就可以了代替了。”

        衛子航點了點頭，然后抱著劍瞇著眼睛，等著這個老怪物從頭講起。

        白鳳山小心地道：“那我是從頭說起，還是簡短一點，只說關鍵？”

        “你看著辦。”衛子航淡淡地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也是最好的壽終正寢，所以，急什么。”

        白鳳山苦笑道：“說的也是，那我就從頭說起吧。”

        白鳳山說著，抖了一下身上的白袍，見衛子航一皺眉，趕緊松了手，“其實，山人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嗯。”衛子航很淡定地點了點頭，沒什么好奇怪的，林慧慧早就分析出來了，而且，他在蘇醒的身上也碰到了怪事，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聲音，還有那一聲世界壁壘。

        “他們來得很早，上古時期便已經出現了，甚至一度引導了世界文明，不過，他們的文明，似乎只是人文的文明，而不是科技文明，一直到五百年前，人類智慧開始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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