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張三年重新審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了這情況不是自己不疼就能辦好的便立馬沖到了廣播室，拎起了內臟像盛開的花一般掉落在外的曹司命二號罵道：“你他媽以為我他媽找不到你嗎？說出你的動機和目的！至少你還死的痛快！”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曹司命二號突然笑了起來，透露出來的除了歡樂再無其他情緒，“我只想擁有一個快樂的人生！我甚至在某個時候出現了幻覺！看到了其他自己！他們有些和我一樣甚至更加痛苦，但更多的我充滿了快樂！我受夠那些落差了！受不了本不屬于我的那些苦難了！”

“你知道嗎？曹司命也有過和我一樣的情況！他看到了許多裝神弄鬼肆意騙人的他！我……”曹司命二號還想說更多，但臉色很快就陰沉了下來，“……可是，我以及他，憑什么有一樣的事情？憑什么獲得這么超自然的能力？莫非這里是我的幻覺嗎？一切都是我被逼瘋，跳樓前的幻想嗎？”

張三年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更加迷茫的彷徨在這之后瞬間就包裹了曹司命二號，張三年再也看不見他了，只能安靜下來聽到一些模糊的聲音。

“曹司命？原來你不是死了，而是陷入和我一樣的境地？你告訴我，這里真的是我的幻覺嗎？你永遠不會騙我，哪怕是現在也如此。”

在這話之后他就聽不見曹司命二號的聲音了，張三年急了，便編了更多謊話，用更濃的彷徨讓自己重新看到了曹司命二號，此時的他還保持著和之前一樣的姿勢，但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你是說……這里不是現實？那么我已經死了嗎？我是怎么死的？還有你……是否活著？”

“你我都沒有死！我現在就把你帶回來！”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陌生聲音回應了他，而他在話音剛落的一眨眼間就消失了，張三年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發現陳白菜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啥情況？你弄的？”

“是現實的曹司命弄的。”陳白菜嘆了口氣，繼續說：“我一直在尋找并抹除囚禁冬眠者的地方，和其他人分工合作，由其他人救出存在于幻想世界的冬眠者。嗯……跟我走吧，這里剛好有個活給你�！�

……

曹司命二號有些恍惚，兩個世界的穿梭讓他的大腦停機了一會，但曹司命沖過去一巴掌把他打醒了，并揪住他衣領罵道：“那并不是我們的初心！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這么做�。。　�

“冷靜一些。”從旁邊竄出來的依有才把曹司命勸了出去，嚴肅的對正在觀察著自身所在的破舊教室房間的他問：“這里是未來幾萬年后，相關的記憶應該在你腦子里，那是你的朋友，只不過還沒徹底擺脫以往的事，再見。”

依有才剛想走，曹司命二號便攔住了他：“等下，那我父母呢？”

“早死了，你冬眠前啥都做不好還經常內疚，就成精神病在放學路上把你父母推下橋去了，但以現在的科技讓他們復活很容易，你……”

“放你媽的狗屁！”他再也聽不下去了，站起身憤怒的指向了依有才，“他們根本不會來接我！況且我根本沒放過多少次學！編理由也得編個好點的啊，真晦氣，別攔著我。”

說完，他立刻回到了自己原先所在的位置，察覺到逐漸消散卻不能再次生產的彷徨，他明白自己不能浪費一點時間了。

“我真的做錯了什么嗎？”他一邊嘟囔著一邊來到了操場，曹司命的話語仿佛一直環繞在耳邊，無論如何，他都一直在無條件相信著曹司命，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否認了自己，一種是曹司命否認了自己，兩個可能都會將他擊垮，在彷徨散去，重新思考之后……

突然間，他心有靈犀般用胳膊擋住了出現在旁邊的曹司命的一拳，把他胳膊給打腫了。

“什么？”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本能的躲開了曹司命的更多攻擊，“冷靜一下！曹司命！你想說我什么！”

“我只想殺了你！”曹司命變得更加瘋狂，擊打起了他的要害，“你為什么！做著那些傷害他們的事！大義凜然的說是為他們好！團結天道給了你跟喂狗一樣！”

“正因如此！”曹司命二號反駁道，“你從來都是善良的這我知道！可只有那么點團結天道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利益交織在一起，他們才能團結！才能實現你想要的目標！”

“但天空中仍有我們的一席之地！”曹司命扯出了他的腸子，“也說明哪怕是一點！他們也是在意著我們的！你所造成的痛苦比他們大多了！跟他們到底有什么區別！”

“你！你絕對不是曹司命！”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驚慌的甩出腸子暫時綁住了曹司命，“你為何會向著他們說話？又為什么要妨礙我！要是計劃不成！那些人不就白難受了嗎！”

“他們殺了多少人！多少人的死因和存在被掩埋！你想放任他們作惡嗎！”

“一碼歸一碼！我至少要讓你這個罪魁禍首先一步死亡！”曹司命掙脫束縛，用全力打掉了他的腦袋，更加迷茫的彷徨環繞在他周圍，仿佛下一秒就會讓他在任何方面上徹底消失。

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他感覺到了吵鬧聲恢復平靜，看到了再次恢復往常，圍繞著彷徨的學校。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再次笑了，聲音中除了痛苦什么都沒有，“我知道了，我終于什么都知道了，究竟是什么讓你變成這樣？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們所做的掙扎真的沒有意義，這一切都被退回了，周而復始……若我本一開始就隨波逐流該多好啊……”

“曹司命，再見了，我想成為他們最后一塊，絆腳石。”曹司命二號爬到樓頂，在解除彷徨后摔下去變成了肉泥。曹司命什么都沒說，回到現實，繼續干起了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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