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3瀕死
帝蘭回到臺下的時候,查爾齊已經醒了,一看見她就興奮地大叫起來,“老大!”。
“嗯。你沒事吧?”
“沒事,老大。已經醒了,頭也不疼。”
帝蘭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拿出維克多給的紙包交給查爾齊,“這是維克多少爺賞的點心,碧翠絲酒做的,你看著處理吧!”
“老大你不吃嗎?”
“我在上面吃過了。”帝蘭席地而坐,拿起水壺里的水就喝了一口,“你知道的,師父不讓我碰酒,剛才在維克多少爺面前吃點也就算了,剩下的這些我是不可能再碰了。”
查爾齊點點頭表示理解,復又遞給帝蘭一個果子,“老大你吃個果子吧!”
帝蘭接過果子,在衣襟上大概地擦了擦,然后就啃了起來。其他人看見帝蘭啃著果子喝著水的模樣,好像放松了許多。
吃完午飯,帝蘭跟著他們一起忙活了起來。現在是日隱期,大部分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這種情況下有著委托就會變得難以進行。帝蘭索性就暫時放棄了去巴魯尼工會尋找委托的想法,想著早點幫查爾斯他們解決工作。
干著干著帝蘭就突然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問查爾齊:“賈維斯究竟去做了什么委托?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
“賈維斯他……”
查爾齊正要解釋,卻看見萊德連滾帶爬地朝他們過來,“不好了!不好了!頭兒他,他受了重傷!生命垂危!”
“哐啷——”高臺之上似是傳來了瓷器碎裂的聲音。
……
地下室里充斥著血腥味。
賈維斯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血液已經浸泡透了用來給他包扎的布條。他的四肢盡失,像是被野獸撕扯下來,又像是被鈍器擊傷的一樣。除此之外,他的身上還有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其他傷痕,心口處還插著一支羽箭。如果把箭貿然地□□的話,恐怕會加速他生命力的流失。幸好賈維斯現在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處于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否則他都撐不過回地下室的這段路程。
帝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像是突然喪失了語言能力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醫師呢?請過醫師了沒有?”
“已經請過了,帝蘭少爺。”蘋客苦笑著說道,他的身上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只不過和賈維斯比起來都不算什么,“只不過醫師一聽是我們要請,不是開出來了天價,就是拒絕過來。”
“就算是開出天價也要去請!沒錢的話就去借!巴魯尼工會去過了嗎?”
“沒用的!帝蘭少爺,”蘋客哽咽道,“頭兒他得罪了鎮長的兒子,鎮長已經下令不許任何勢力來幫助我們!現在的羅勃鎮已經容不下我們了!”
“那我們就換個地方!我們現在就離開!”
“來不及的!頭兒他為了救我們,用了生命禁法!”
生命禁法,拓荒者的常用手段之一。在強行燃燒生命力之后,會進入6-8個小時的凍結期,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一旦凍結期結束,會迅速死亡、潰爛,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帝蘭覺得蘋客的話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但是一旦合起來她就聽不明白了。賈維斯好好的一個人,怎么突然的就要死了?
“一定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的!”帝蘭固執地重復著這句話,像是要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一樣。“查爾齊你看著這里,我去想想辦法。”
帝蘭慌慌張張地離開了地下室。
……
帝蘭幾乎是跑遍了全鎮,不論是巴魯尼工會還是醫師協會,能去的地方她都去過了。或威逼,或利誘,能用的方法她也都用過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她。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無助,甚至是有著絕望。
直到,她聽見大小姐的房間里面傳出來了不規律的撞擊聲——她看見白天的那位莉莉安大小姐,此刻正被捆在椅子上,那些不規律的撞擊聲也是她不斷掙扎所造成的。
帝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但是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指引,她開到了這里,救出了這位大小姐。她有預感,這位大小姐一定會為她帶來啟示。
……
兩個人避開了來回巡邏的仆人,一路向著維克多的房間走去。莉莉安因為某些原因被管家軟禁了起來,帝蘭一來救她,她就火速地求帝蘭帶她去見維克多。維克多是魔法師,是她們目前唯一的希望。但是管家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步,早早的就派人監視著這里。
“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莉莉安看著門口巡視的人,有些慌亂,“這些都是簽了死契的家仆,一旦管家給他們下了死命令,那他們是不可能擅離職守的。”言下之意就是無法調虎離山了。
“既然沒辦法調走他們,那我們只好硬闖了。”
帝蘭從地上拾起了一些石子,彈無虛發的朝著那些仆人們扔過去。原本這是她練習著用來打小鳥的手法,沒想到今天卻派上了用場。
剛打完這些仆人,派恩就走了出來。帝蘭沒有跟他廢話,直接開始和他纏斗在了一起,最終以帝蘭突刺成功為結果,告一段落。
帝蘭和莉莉安走進維克多的房間的時候,他正在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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