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夏宇的心結(jié)
夏宇有多喜歡阿息。
夏家人再清楚不過了。
過去的日子里,夏宇總喜歡抱著自己的電腦,像個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游走觀望的被動人物。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開始發(fā)生了變化。
先是開始主動瘋狂接受異能行者的一切,不再被動的承受,而是主動的索取。
再是放棄了和自己興趣極其接近的世經(jīng),轉(zhuǎn)而選擇了南城衛(wèi)團長的職務。
他嘴上不說,但其他人多少也能猜到緣由。
所以知道阿息跟夏宇表白之后,整個夏家亂成了一團,尤其是夏美。
她身邊本來女性朋友就不多,阿息是難得能忍受她呱噪性格的人,她希望阿息幸福。
很久以前她就在想,如果阿息能和自家老哥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了。畢竟老哥雖然嘴臭了點,機車了點,摳門了點,刁鉆了點但是還是她老哥嘛!親上加親什么的最好了!
夏家公館響徹著八卦的聲音,息和夏宇都不是感情外放的人,面對眾人狂轟濫炸的問題無所適從,尷尬之下夏宇只能拉著息到河邊夜走。
涼爽的風吹拂在臉上,夏宇起初燥熱的心情也稍微沉靜下來,他開始回想。
阿息為什么會跟他表白,阿息不是喜歡
“喜歡鬼龍?!”息有些驚訝的問。
夏宇低頭一看自己和阿息緊握的手,也就明白阿息是讀心讀到了。
他不想揭開阿息的傷疤,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阿息和鬼龍的事,和她到底為什么和自己表白。
“夏宇!誰告訴你我喜歡鬼龍的?”息真的快被氣笑了。
夏宇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才不會說最開始這么認為的是自己呢。
“就,難道不是嗎?”
息立馬說道:“當然不是啊。我和鬼龍只是好朋友,而且我真的很好奇誒,是什么讓你覺得我喜歡鬼龍啊?”
夏宇想了想,說:“你從來不會和人玩鬧,但是你會和鬼龍爭論純牛奶和乳酸菌,哪個更好喝。你不愛和人說大道理,但是卻能為了勸鬼龍說了整整一小時的話。你討厭和人有肢體接觸,卻和鬼龍勾肩搭背。你為了他破了這么多的例,這還不能叫喜歡嗎?”
息是對自己的事情有些遲鈍,但并不是傻,之前從未有人用這樣的方式和息說過這些,她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不向旁人解釋有什么不妥。
直到現(xiàn)在夏宇點明,她才意識到自己和鬼龍有多容易讓人誤會。
她拉著夏宇在河邊草坪上坐下。
一切都要從她和鬼龍達成的共識開始說起。
鬼龍是夏天身體里的鬼靈,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夏天身體的附庸,如果夏天出事,那么鬼龍將化作一團魔氣在魔界里徘徊。
息討厭魔。
這是無數(shù)血淚的歷史給息帶來的結(jié)論。從見到鬼龍第一面起,息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一個脾氣張揚好戰(zhàn)的魔靈,生活在人類的世界里,就像是一個定時的炸彈。
如果不是后來老哥說他朋友療傷需要用到他,息可能真的會動手。
雖然被迫無奈沒辦法直接消滅他,但是給他找點難堪還是可以的。
呼延覺羅家,是精神系異能的集大成者。鬼靈隱藏在夏天身體里,但也會在夏天的身體里,看見外界的一切。
比如,他說話時,息身體突然的停頓。
發(fā)現(xiàn)外界有人能透過夏天的身體聽見自己的話,讓鬼龍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時不時就要說些很奇怪的話看她的反應。
息一開始并不想理他,直到某一天,她忍不住回復了鬼龍。
“喂!丫頭!我真的快無聊死了,要不你跟呆子說一聲,放我出去一會兒?”
“你別不理我啊,或者你跟我聊聊天也好啊?”
“誒,你說這個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啊?”
“丫頭?hello~”
“你該不會是聾子吧?”
息只覺得腦子一陣嗡嗡的,但耐不住周邊老哥他們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她也不好突然打斷離開。只能一直忍著,一直忍著。
“想不到啊,呼延覺羅家,年紀輕輕都是聾子和面癱?”
忍不住了,息在心底默默得說道:“你才是!”
終于得到回復,鬼龍興趣滿滿的說:“不是聾子啊,那剛才,你是故意不回本大爺?shù)摹!?
“都說呼延覺羅家是白道正統(tǒng)家族領(lǐng)頭羊,結(jié)果,教養(yǎng)這么差,都不回人話的啊。”
“你,不值得。”
“我說你啊。”鬼龍隨手拿起一個酒杯:“說話這么硬邦邦的,呼延覺羅家不讓你和外人說話啊?”
息皺起眉頭:“不和,壞人說話。”
鬼龍哈哈大笑道:“壞人?誰是人啊,我是魔啊小朋友,你不是不能跟壞人說話,你是壓根就不能說話吧?哈哈哈”
“你是魔,魔等于壞人,壞人不完全等于魔。”
鬼龍在夏天的身體里呆了十八年,還從來沒見過比夏天更呆的人,起碼在說話流暢這一點上,這丫頭比夏天還呆。
“你未來可能有很多職業(yè)選擇,但我斷定,一定不會是主持人,畢竟,如果是你主持,等你說完了,觀眾都睡了吧。”
息:
鬼龍見人又開始沉默了,瞬間又有些興致怏怏,把手上的酒杯又放回桌子上,繼續(xù)開始嚷嚷的大業(yè)。
“喂?你的電話請接聽,來電人是本大爺,滴滴滴滴滴滴~”
“喂~外面那個呼延覺羅家的丫頭!你又不和他們說話干嘛也不理本大爺!”
息被吵得煩了,第一次痛恨自己沒有將收斂能力的修行放在心上,以至于不能隨心所欲得關(guān)掉它。
后來每次她去夏家公館,總能聽見一個渣渣哇哇的聲音,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和鬼龍一來二去的斗嘴,說話越來越流暢,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鬼龍和她的關(guān)系,越來越緊密,說的話越來越多。
鬼龍差點成為魍魎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息單挑。
息想著不能讓他出夏家公館,于是應下了挑戰(zhàn),但將挑戰(zhàn)地點定在了夏家公館。
彼時,她和鬼龍都是彼此收著的,與其說是她和鬼龍勾肩搭背,不如說他倆在比手勁斗異能指數(shù)。
與其說她和鬼龍無話不說,不如說是鬼龍實在話太多了些,她被迫回嘴造成的假象。
鬼龍在息身上,感受到其他人無法給予的主動感,而鬼龍給息,帶來了其他人無法帶來的被動感。
于是陰差陽錯的,所有人都誤會了她和鬼龍的關(guān)系。
對于鬼龍的消失,她心情也很復雜。
一方面,她也難過。特殊的朋友走了,以后再也沒有人能在她耳邊嚷嚷些有的沒的,強迫她喝那些什么味道都沒有的牛奶。
一方面,她也很自責。因為直到出征前夕,她依然在提醒灸舞小心鬼龍,他畢竟是魔。
她的人生里從來不缺生離死別,呼延覺羅家盛產(chǎn)戰(zhàn)爭最前線的勇士,銅時空的戰(zhàn)場上,她也親眼看見許多血流成河,尸體遍地的場景。
但是直到鬼龍消失,她才開始真正直面死亡。不容逃避,不容躲閃的。
哥哥,夏天,夏宇,夏美,熊哥,阿公,阿扣,灸舞,玖萊
也許他們也終會在不知名的某一天離她而去,她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和自己關(guān)系匪淺的他們的死亡呢?
鬼龍的死像是警鐘,敲在她心上,也深深烙印在腦海里。
翌日,夏家公館。
早晨,太陽都才剛剛升上天空,夏宇沒有用鬧鐘的習慣,他自然醒的早,迷迷糊糊睜開眼。
就見自己的床邊有一道趴著的身影。
夏宇立馬嚇得拿被子捂住胸口,說道:“你誰啊,神經(jīng)病啊你大早上的。”
那人蠕動了一下,然后抬起頭來揉了揉眼睛:“怎么了?你剛說什么?”
聽見熟悉的聲音,夏宇才放下手。
“阿息?!”
她怎么會在他的床邊睡著的??
息噗嗤笑了一聲,難得看夏宇一臉懵的樣子。
“我來得早,你還沒醒,所以我在等你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而已。”
夏宇看了看桌上的鬧鐘,顯示8:03分。
確實比他平日里醒來的時候,要晚的多,也許是昨天聽到了很好的消息,今天開心的多睡了些吧。
想到這里,夏宇勾起嘴唇笑了。
“夏宇,你在笑什么?”
夏宇被這個稱呼叫的恍惚了一下,然后提議道:“阿息,我們定一個愛稱怎么樣?”
息伸了個懶腰道:“可以啊,你叫我阿息?”
“愛稱不是這么取的。”
“那要怎么取?”息有些懵了。
“當然是你想叫我什么,我想叫你什么,最后才是愛稱啊。”這一點,夏宇還是從電視劇里學來的。
至于是什么電視劇,編劇不讓說。
息看著夏宇的臉,手悄咪咪摸索著握住他的手。
“那,我叫你阿宇好不好?”
她還沒聽到過誰叫他阿宇呢。
夏宇也拉住她的手,說道:“好。那我叫你,息息怎么樣?”
“嘻嘻?!”
怎么不叫哈哈呢?
這名字怎么聽怎么怪異。
但看夏宇認真的樣子,息默默吞下反駁的話。
算了,嘻嘻就嘻嘻吧,好歹只有他一個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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