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打起來打起來!
“底下那個家伙在做啥子?下毒?這水平不得勁啊。”藍璀嫌棄點評。
白名揚接話問:“這點距離,藍兄你能認出來他下水里的是什么毒不?”
“我是人,不是神仙,那藥又不在我手上,我怎么認?”
樹上就三個人。
宿之琴看上官柏往水里丟丹丸,瞬間就想到當初她跟著上官柏下浮云山的事。
好歹是命運之書上的主角,怎么來來回回都用這招?不過,這大概是他氣運的低谷,上次下毒,宿之琴跑了,這次下毒,被圍觀。
宿之琴心有期待:戲臺上觀眾就位,后續加上這兩家伙,應對那邪門的氣運應當有一兩分用處。
宿之琴心頭想法不過一瞬,在外看來,是玉嬌嬌不出聲看著這一幕。
而白名揚和藍璀的說話聲絲毫不遮掩,使得樹下站著的上官柏臉色越來越黑。
上官柏看著一個腦袋從上方樹葉中冒出,那少年伸手:“我還沒見過那種樣子的毒,這位大哥,能將你剛剛下的毒給我看看不?”
“我不知道什么毒!”上官柏黑著臉,“你們在樹上偷窺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紅口白牙一張就污蔑人,你是誰家的小輩,你家長輩怎么教你的!”
“看樣子不能!
藍璀翻身下樹:“搞沒搞錯啊,這位大哥,我們三個先來的哎,你自己背著別人干壞事好歹先檢查下周圍壞境啊,我們清清白白在樹上休息,被你這么一講,反倒是天字第一號的壞人!
白名揚從樹葉中鉆出,站在少年身后。
玉嬌嬌揮開周邊樹葉,手臂揚開,順勢滑到兩人身邊。
上官柏沉下的臉色在看清玉嬌嬌、白名揚、藍璀三人時,從漆黑—皺眉—不悅快速輕微變動,最后,他拿著水壺,看著三人,拱手說,“不知道三位在此歇腳,打擾了三位清凈是我的不是,只是,這位小兄弟說話實在太過于無禮。”
無禮?
那就對了。
玉嬌嬌按在腰間彎刀上,下巴微抬,“什么人啊這是,是你鬼鬼祟祟的好不好,怎么,你能做我們不能說啊?”
兩方氣氛僵硬,眨眼間上官柏和白名揚兩人就打起來了。
玉嬌嬌按著刀鞘站在一旁,躍躍欲試,只要兩人分開她手上的彎刀就會砍上去。
而藍璀,從身上拿出根黑不溜秋的鞭子,興奮一甩……
昨天中午,宿之琴發現兩人跟著自己,又從白名揚口中,聽到上官家二十年前滅門是天地門所為的真相,她順著這件事,將話頭引到上官柏找魔教復仇的事情上,發現白名揚這個家伙居然也知道這件事。
他甚至說出“魔教很可能在西北荊崖一帶”這樣的話來。
荊崖山脈,宿之琴下山走過的地方。
浮云山不過是山脈里最高的一座山。
她當時心想,好在現在滄海門大家都搬走了,不然是個人都知道,還隱居個屁。
宿之琴無心探究一些事:白名揚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是怎么知道滄海門隱藏的地址?從哪個人或哪個勢力口中,知道二十年前上官家滅門的真相?
她只是在發現白名揚這個人好奇心遠勝于常人十幾倍后,拿上官柏當胡蘿卜,將他的好奇心吊的高高的。
【不想住城堡】:“你告訴他什么了?”
【魔教圣女】:“告訴他玉嬌嬌有個滄海門的友人,讓他知道上官柏沒調查就知道魔教地址長驅直入、和忠義為先的老仆不親近、疑似暗中污蔑囚禁江湖上很多人,不知道在打什么陰謀詭計……大概就這樣。”
【不想住城堡】:“貓被好奇心害死了怎么辦?”
【魔教圣女】:“他本來就是死貓!
就算三個人加起來對上主角那邪門的氣運沒有任何進展,白名揚和宿之琴,頂多提前死……
握著彎刀的玉嬌嬌突然大喊:“等下!”
不是這么個死法啊!
“——啪!”
黑漆漆的鞭子從藍璀手中甩出,中間正近身打在一起的上官柏和白名揚,一人一半,分了毒鞭。
白名揚大驚:“看準點再打啊兄弟!”
缺月山莊有人聽到動靜過來,遠遠大喝:“小心!鞭身有毒!”
玉嬌嬌:“……”
【不想住城堡】:“……加上這倆,真的不是你們三人都當炮灰么?”
藍璀收著鞭子,給白名揚遞了一個小瓷瓶:“我下次會記得看準點的。”
上官柏和缺月山莊的人同行,這邊動靜那么大,又有那遠遠一聲大喝,他們陸續運輕功過來,站在上官柏旁邊。
看著上官柏臉上的黑色鞭印,一人大怒,拔劍就攻打剛拿上藥的白名揚:“解藥拿過來!”
宿之琴見藍璀往前踏了一步,像是要說些什么,被白名揚攔住了。
而白名揚腳步不停,不僅輕松在那個缺月山莊的弟子劍招下左右躲避,還將臉上黑色痕跡,仔仔細細用藥液涂好。
仔·仔·細·細!
宿之琴呆了一下。
滄海門每個人頭上仿佛都寫了個“茍”字,她就沒見過那么囂張又作死的人。
深覺長見識的宿之琴,想到玉嬌嬌就是一個性格,頓覺自己悟了,決定將“玉嬌嬌”發揮的更好點。
樹下,僵持的人從3vs1變成了3vs23。
遠處還有兩道灰色的狼影,正往這邊飛奔。
而宿之琴也在人群中看到個熟人,莫輸。
缺月山莊那弟子看白名揚舉動更是氣上心頭,一急,劍招就亂,玉嬌嬌看準機會,斜身過去,用彎刀挑開了劍。
“別打了,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玉嬌嬌從白名揚手中拿過小瓶子丟過去,正皺眉一旁圍觀事情發展的莫輸接住了瓷瓶。
她看到莫輸伸手接住時,臉上露出三分茫然。
確定了,這家伙現在還是沒有恢復記憶。
“之前有緣見過一面,不知道諸位還記不記得?登天城的客棧中!
玉嬌嬌的臉宿之琴制作的很明艷動人,那拔劍的弟子很快回想起來,卻依然不悅。
“既然姑娘你還記得我們,那為什么看著你身邊的人給我們缺月山莊的人下毒?難不成是我們哪里得罪了你?”
他說的話火氣大的很。
玉嬌嬌擺出白名揚的臉:“我這邊的小兄弟鞭法不好,你看,他大哥不是照樣被他照臉打!
眾人:“……”
人群中傳出“還真是”的說話聲。
和白名揚交手被一鞭子分開后,玉嬌嬌和白名揚和缺月山莊的人對上,而上官柏則在人群中,沒再說話。
宿之琴可不會放過這么好一機會:“我們之所以會打起來,是因為在樹上休息時看見他鬼鬼祟祟往水囊里加東西!”
“你們也看到了,我這邊的小兄弟是個慣用毒的,他年紀又小,看見了這樣一幕難免好奇,他也沒做什么,就問他用的什么毒,就惹來了麻煩,打了起來。”
“我們三個只是過路的,什么事都不會有,你們這些朝夕相處的可別說我多管閑事,多長個心眼吧!庇駤蓩珊吡艘宦。
上官柏拿出水囊:“姑娘誤會了,近期露宿野外,蚊蟲多,我是將驅蟲的藥丸放入水中,打算夜晚入睡時防蟲的。”
少年藍璀看他的眼神活像看傻子:“什么樣的蚊蟲啊,讓你放個驅蟲藥都還要躲著人?”
這下子,缺月山莊一行人也看向了上官柏。
“上官大哥,你剛剛不是說離遠些如廁的么?”
玉嬌嬌是之前遇見過的人,在知道他們一行是缺月山莊弟子的前提下,一般不會有人得罪,而對方沒下死手,也將事情好聲好氣說了。
他們也在等一個解釋。
要宿之琴說,還是她挑的時機好。要是缺月山莊一行人不在周圍,要是她只身單影對上,那就一個字,懸。
“是啊,只是在陰涼處看到了些蟲子,這才突然想到夜晚驅蚊!
“我們三在樹上睡覺唉,我在周圍灑了驅蟲藥的。”藍璀一臉不滿,“你是指我的藥粉是沒效果的面粉嗎?”
“人與人之間緣分難說,也許我就是不和小兄弟的眼緣,這才讓你處處看完鬼祟。”
上官柏當著所有人的面拔下水囊的開口,“驅蚊蟲的藥味難聞,人喝兩口卻沒什么大事,我這就喝上兩口,你們看看就是了!
咕嚕嚕兩大口。
“至于剩下的水,這里灑了驅蟲粉,換一處蚊蟲多的地方試試,你們也就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了!鄙瞎侔乜嘈Φ。
“晚上的蚊蟲的確煩人,被咬后又紅又腫,還癢死人!
“小聲點你,五師兄六師兄都在,你別搞那么嬌。”
“這樣看來就真是誤會。沒什么事?”
人群重新松散熱鬧起來,遠處的灰色狼影也變成兩匹大活狼,累呼呼地在一邊吐舌頭。
于武伸手拿上官柏手上的水囊:“下個鎮子我去藥店買些驅蚊蟲的藥,你喝了驅蟲水沒事吧?”
“沒事,就是難喝。”
本來不該是這樣的,上官柏和缺月山莊的人同行那么久,應該是完全被他們視為兄弟一樣信任的,看見他和外人打起來,應當出手迅速,將敵人壓制。
而不是觀望、攀談、在對面說完后上官柏被懷疑,直到他喝水表示真的不是毒,眾人才重新恢復輕快氣氛。
這一切,都是因為莫輸。
上官柏說完話,正對上莫輸黑色冷眸。
莫輸在對上上官柏時,拔劍挑開了于武手中的水囊。
“別喝……有毒。”
他說話從遲疑到肯定,眼神越來越冷,手中的劍直指上官柏。
“五師兄,我剛剛想起一件事。”
于武面露喜色:“真的?師弟你想起以前的事來了?”
“師兄弟們找到我時,都說你是我的好友,可我一直不信,甚至因此對師兄弟們有所疑慮。五師兄,我還沒記起當時為什么會和他結伴,但我那時喝的水中,被下有化內力的藥!
上官柏搖頭:“莫少俠,那時你傷了那魔教妖女,是她做……”
“之后你我纏斗,我重傷后被你棄尸急流中。”
時局翻轉,上官柏和缺月山莊反目對峙。
一旁的宿之琴差點拍手將心里話喊出來:打起來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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