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江等心懵了。
她5歲的時候那都是百年前了,百年前天作岸應(yīng)該還沒有成為魔君吧?
那個時候,他們就認(rèn)識了?
要她留在他身邊干什么?
他們之間難道還有什么秘密不成?
都怪穿書之前只顧著看原主的內(nèi)容,其他都沒怎么注意過。
現(xiàn)在好了,兩眼一抓瞎。
對于這一段前塵往事,她真是什么有效信息都沒有。
江等心回到屋子里的時候,柳菲菲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江峰主,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哦,沒事,去隨便走了走。”
柳菲菲急忙把她拉到一邊坐下,“怎么樣了?好點(diǎn)了沒?”
江等心擺了擺手,“嗯,沒事,小傷而已。你怎么來了?”
“我來給你宣布好消息呢!”柳菲菲眉飛色舞地看著她,剛要說什么,被江等心打斷了。
“等一下,我徒弟呢?你來的時候見到他沒?”江等心只要沒看見小徒弟就有點(diǎn)慌。
柳菲菲搖頭,“估計(jì)是去交你的參賽表了吧,今天大家都得填表呢。”
“什么表?”
“仙門大會的啊,你們師徒都拿了第一呢!我可以跟著你們代表?xiàng)虒m去參加大選啦!”
江等心有些意外,“這么快?”
“可不是嘛。”柳菲菲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次秦通惹了那么大的事情,各峰主都忙瘋了,得先選出新一任的掌門才行。”
“嗯。”
“我聽師尊說,短期內(nèi)要處理秦通的余黨,一會兒半會兒抽不出身操心大選,打算讓我們提前過去。就當(dāng)適應(yīng)新的賽場了。”
江等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秦通呢?”
“他啊,失去了經(jīng)脈,修為被廢,這輩子都別想從地牢出來了。”
“那我父親的經(jīng)脈?”
“你不知道嘛,被你徒弟毀了啊!不是我說,他出手也太快了,你那天剛一暈倒,他直接一把火就燒掉了那經(jīng)脈,啥也沒留下。”
“那就好。”
江等心不想再讓這樣的東西流傳到別人手中。
這樣也算是給原主的父親一個交代了。
柳菲菲第一次參加仙門大選,比她還要激動,無比詳細(xì)地講述她提前調(diào)研知道的一些關(guān)于仙門大選的注意事項(xiàng)。
江等心卻沒什么興趣,反正到了那里早晚也會知道。
“哎,你說一般送人禮物的話,送什么比較有誠意呢?”
柳菲菲:“???”
而另一邊的地牢里。
秦通剛被送進(jìn)來,就看到一抹華貴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
“葉歸辭?你怎么進(jìn)來的?”
秦通看到他進(jìn)來,震驚不已。
這可是棲碧宮最嚴(yán)密的地牢,他就這樣混進(jìn)來了居然沒人知道?
一束亮光透過墻面的縫隙照射下來,正好落到天作岸極為冷冽的面容上。
“還沒認(rèn)出我來?”慵懶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嘲弄。
秦通渾身一怔,后背瞬間發(fā)寒,“你是誰?你要做什么?我已經(jīng)把經(jīng)脈還給你們了,還想怎么樣?”
“怎樣?”天作岸笑了,“你以為關(guān)起來,你所犯的錯就算了嗎?”
“我已經(jīng)承受了108道靈鞭之刑了,你……你別過來。”
“那又如何?”天作岸一步步朝著他靠近。
秦通渾身都痛,連往后躲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什么都沒對你做過,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最不該動的,就是江義。”
秦通莫名其妙,卻還是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對面所散發(fā)出來的魔氣。
那濃郁又讓人窒息的氣息,根本就不是尋常魔族之人所擁有的。
秦通整個人都驚呆了,“你你你……是天作岸?”
天作岸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是我。”
“你……你……為什么?”
既然做了惡,就不該妄想著活。
他做事情從來不喜歡留余地。
人啊,不管是善良還是惡毒,最好還是極致點(diǎn)。
與其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干脆。
“我啊,當(dāng)然是來幫你的。”天作岸輕笑道。
門派不處理他,那就他親自動手……
咔嚓——
秦通話還沒來得及說,天作岸就已經(jīng)擰斷了他的脖子。
然后,將他丟到了一邊,慢悠悠地離開了地牢……
等他回來的時候,原本寂靜的劍鋒忽然有些吵雜。
他以為是有人來找她的麻煩,進(jìn)去一看,江等心居然在做飯。
天作岸:“???”
江等心看到他,熱情地招呼,“快快快,就等你了。”
天作岸地視線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屋子里多了很多菜。
“這是什么?”
“之前我不是答應(yīng)過你,等完事了要送你一份超級大禮嘛,你先一邊等著。好了叫你了。”
江等心顧不上跟他多說,來修真界這么長時間,之前為了修煉幾乎都在吃辟谷丹,壓根沒吃到過什么正常人的飯菜。
現(xiàn)在她養(yǎng)得差不多了,是該做點(diǎn)什么了。
以前她在擊劍隊(duì)的時候,因?yàn)槭顷?duì)長,沒少幫隊(duì)員們做好吃的。
做飯嘛,輕車熟路。
忙碌了一下午,天擦黑的時候,江等心終于把滿滿一桌子豐盛的飯菜端到了他的面前。
天作岸看著這些熱氣騰騰的飯菜,有一瞬間的怔忪,“這就是你的禮物?”
“對啊。”
江等心給他夾了一大塊肉,“快嘗嘗,味道如何?這可是我特地為你做的呢。”
天作岸都忘了上一次吃這種凡人的食物,是在什么時候了。
這撲面而來的生活氣息,讓他好一會兒都沒緩過神來。
“這是給我做的?”
“當(dāng)然。”江等心滿臉笑意,“只不過,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所以做的都是我愛吃的哈哈哈哈……”
活了數(shù)千年,從未有人,給他做過一頓飯。
他也從不懂得為什么人們會喜歡這種煙火氣。
在江等心的注視下,他把那塊肉放進(jìn)嘴里。
酸酸的,又咸咸的。
舌尖被刺激得蜷縮起來,好吃與否他嘗不出來,但那股暖意卻讓他不由得一怔。
“怎么樣,喜歡嗎?好吃嗎?”
江等心一雙杏眼湊到他的面前,漆黑的瞳孔里全是他的身影。
比起食物帶來的刺激,她眼底所包含的情意,卻更讓他覺得溫暖。
他忽然就懂了人們所說的煙火氣,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是他不曾感受過的,關(guān)于——家,的氣息。
“來,再嘗嘗這個,我可是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啊,就看你喜歡什么口味的。”
天作岸看向身側(cè),卻并沒有接著她的話,反問道,“你做這些有什么意義?”
“???”
天作岸用眼神示意這一桌的菜。
“吃飯是個開心的事情啊,我希望把開心送給你啊。”
“快樂稍縱即逝,吃完就沒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江等心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從袖子里拿了一串小瓶子遞給他。
“這是我特地研制的留味香,我把每一種飯菜的氣味都留在了里面。吃不著的時候,或者想吃的時候,你可以聞一聞,你要想持續(xù)上頭,你可以一直聞。這快樂不就一直有了嘛。”
“……”
好吧。
她的想法總是出其不意。
可是……能讓他快樂的氣味,似乎并不是這些。
“這些都不是我喜歡的味道。”天作岸把瓶子還了回去。
“那你喜歡什么?”
“……櫻花。”
“?”
“我喜歡……櫻花的氣味。”
江等心被難住了,“我就沒見過修真界有櫻花,怕是弄不到啊。”
夕陽帶著清風(fēng)掃過。
吹亂了她的頭發(fā),也吹來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甜甜的。
暖暖的。
往里心里鉆。
——沒關(guān)系,你在,這氣味便永遠(yuǎn)都在了。
天作岸笑了笑,沒再言語。
低頭安靜地吃飯。
江等心卻吃不下了,琢磨上哪去找櫻花。
天作岸看她還在那尋思弄櫻花的事情,故意岔開話題問道,“秦通的事情解決了。”
“嗯,我聽說了。”
“你有什么打算?”
江等心往他身邊挪了挪,“你有沒有覺得,秦通能去秘境蹲到踏血獸太過巧合了?”
“嗯。”
“那本書也是。怎么就那么巧讓他看到了?”
“你在懷疑什么?”
“如果秦通沒有撒謊,江家那么多人的死,一定沒那么簡單。”
這倒是和他猜測的一樣,“也許,你們江家早就被盯上了。”
江等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初她以為原主的死很簡單。
現(xiàn)在看來,恐怕背后還牽扯更大的陰謀。
既然本該死了的人,又活了,那么,對方勢必還會出手。
她現(xiàn)在面臨的,不僅僅是魔界的威脅,還有修真界。
“——所以,我得去會會他們。”
全修真界都參與的盛會,幕后黑手也一定會在。
天作岸掃了她一眼,“仙門大選你還要走器修?”
“我聽說這次大選改了賽制,具體我們到那里再做決定。不管最后是什么,實(shí)力不夠的時候,伏遮是最好的辦法。”江等心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手,“我們一定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知道嗎?”
“哦。”
天作岸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江等心卻想起了另外一個事情,“你對魔界了解嗎?”
天作岸抬頭看她,“你想知道什么?”
“你說天作岸百年前,在魔界是個什么情況?我記得那會兒他還沒做魔君的吧?”
天作岸將眼底的情緒壓了下去,“你父親跟你說了什么?”
“……”小徒弟每次都敏銳的嚇人。
江等心可不想他為自己太過擔(dān)心,笑了笑道,“也沒什么,我這不是好奇嘛,隨便問問。”
天作岸眼神沉下,“我……嗯,聽說,他那會兒在魔界最深處。”
“那個只有殺戮和戰(zhàn)斗,沒有辦法休息的地方?”
“嗯。”
“那他有幫手嗎?或者朋友什么的?”
“沒有。”
“他好難。”
江等心嘆了口氣。
魔界以殺正道,能坐上魔君之位靠的都是絕對的實(shí)力。
怪不得修真界難有敵手了。
“……”
天作岸沒想到她會是這個評價,啞聲一笑。
半晌,問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
江等心一臉惆悵,“忽然有點(diǎn)想他了。”
“誰?”
“魔君。”
“?”
“我想去見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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